放松地吁了一口气,他激动地将她搂抱入怀,虚弱的身躯几乎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向她。
「喔、喔喔~~」一时承受不了重量的甄甜蜜,急忙抱着他的宽肩,身子不稳地往后退去,直到背部抵上吧台,才稍稍稳住。「老天!巫梵,你真的在发烧?你的衣服和头发还有点湿……你昨晚不会是待在外头淋雨吧?」
边嚷着,小手从他的发胡乱摸到他的背、他的腰,发现薄布料下的肌肤都严重发烫。
巫梵无力地咕哝点头,然后开始感觉到另一波晕眩袭至,他将脸庞搁在她肩头上,双腿勉强还能支撑些许着力点。
昏沈中,他的唇不安分地搜寻着她的甜蜜樱口,然后就在一阵胡乱移动中,在甄甜蜜发出低呼时,他贪婪的热唇衔住了她讶异的嘴。
纯男性的粗野气息拂向她、侵略她,这下换甄甜蜜脸红发烫了。
她努力地想推开他,拒绝他的吻,但是巫梵却不肯放,死赖着就是要热烈地吻着她。
这个吻,既猛又野,甄甜蜜被吻得昏昏沉沉。
就在她打算弃械投降,任凭他处置时,突然间他却结束这个吻,庞大粗犷的身形定格不动了。
「巫梵……梵……你怎么了?」喘着气,她灼红着娇颜,小手轻拍他热烫的脸颊。
巫梵的回应是咕哝一声,然后整个人朝她倒下,双腿失去支撑的他,所有的重量都扑在甄甜蜜的身上。
「巫梵~~」他昏倒了。
甄甜蜜使尽全身吃奶的力气抱住他,幸好背后还有吧台顶着,才让她免于往后摔倒的厄运。
不过依照现在这个状况,光凭她薄弱的力量,根本无力将庞大的他拖到楼上去。
「该怎么办才好呢?」甄甜蜜紧张的低嚷着,紧急间探出一只藕臂,往吧台上的电话捞捞捞,好不容易捞到了电话,单手拨了求救键,找人来救正被压着的她和发高烧昏过去的巫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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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梵从黑暗中醒来,张开微困黑眸,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弟弟,巫浚。
「%#$&……怎么是你?甜蜜人呢?快告诉我,她到哪里去了?」见到他没兴趣见的人,巫梵先是发出一串精彩的字眼,接着从病床上蓦地坐起身来,双手紧揪着巫浚的衬衫领口,劈头就急要见甄甜蜜,他心爱的女人。
「大哥,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巫浚朝天花板翻了记白眼,伸手撢开巫梵那两只手。「好歹我在接到你病到昏倒的电话时,也一路从公司飞车过来,没想到你一张开眼就叫别人的名字,而不是感激我对你的关心……」
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甜、蜜、人、呢?」懒得理会这老穿西装碍他眼的猪头弟,他坚持只要见甄甜蜜一个人。
巫浚叹口气,双手拉拉雪白挺直的衣领,伸手捞起搁在椅背上的浅灰色西装,边套上西装边说:「她在外面,你要见她的话,我去叫她进来就是。」
「她为什么待在外头,不进病房来?」浓眉揪成结,巫梵唰地掀开被单就要下病床。
「谁知呢?」巫浚耸耸肩,穿好西装的他,伸手阻挡了巫梵下床的举动。「大哥,我去叫她一声吧,你就躺在这边等着,免得一下床又体力不支的晕倒了……」
摆明取笑他。
巫梵怒目一瞪,很想将巫浚的身体烧出一个洞来!
不过他还是接受了巫浚的建议,躺在这儿等甄甜蜜进来;因为留在病房内两人独处,才能好好谈话。
巫浚带着诡笑走出病房,出去后没多久,那扇紧闭的门扇突然被人用力推开,甄甜蜜就这样一脸惶恐忧心地冲了进来,扑抱到他身上。
「巫梵~~巫浚说你又发高烧了!你真是可恶,为什么要淋雨让自己发烧?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担心的哽咽低嚷,甄甜蜜眼泪不争气地掉个不停。「呜~~就算你爱上别人,就算我们已经分手……但我还是会为你担心呀!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扑倒在他怀中,她痛哭着。
躺在床上的巫梵俊容铁青,脸色青白交错。
他一听见甄甜蜜提到什么「你爱上别人」和「我们已经分手」的这些话时,他气得想破口大骂。
第一个想痛骂的人,当然是多嘴的柳织茵!等他回去山上后,非得减她的薪水,否则他绝不甘心!
「妳哭够了吗?」就在甄甜蜜哭到无法控制时,巫梵唰地坐起身来,顺势将她拉搂到自己怀里窝坐着。「哭够的话,可以轮到我说些话吗?」
「呃……你、你不是在发烧,又昏迷过去了?」哽咽声蓦然停止,小脸往上一仰,对上他更加阴郁的眼。
「巫浚告诉妳,我又高烧不退,再次昏了?」
「嗯嗯。」她点头。
%#※&……
眼眸一冷,他在心中咒骂这个猪头弟弟一顿后,才又整整脸色,尽量温和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我烧退了,也睡饱了,现在好得很,所以请妳别再掉眼泪了好吗?」
她的眼泪再继续掉下去,他绝对会因为心揪拧过度而亡。
「啊?你好端端的?」对喔,他身体不烫了,脸色也恢复了,看起来精神饱满。「那、那……抱歉,我得先离开了,我……」意识到自己失态,又发现自己亲昵地窝在他怀里,甄甜蜜心一惊,尴尬的赶忙要下床。
「妳离开做什么?」巫梵猛然将她一扯,使力将她紧圈在自己的双臂范围内,怒目朝她低俯,阴沈的眼对上她惶恐的美目。
「我……怕被误会了,不好……」困在他胸前,她瑟缩一下,心口痛着。
看着她痛苦的眼色,他也很难受,但他还是无法原谅她的愚蠢,怒火卯起来朝她迸射──
「谁会误会?我压根儿没有爱上其他女人,也没跟妳提过分手,为什么妳要自作主张胡乱决定?」
「啊?!」他没有爱上那个美女艺术家?没有要跟她分手吗?
甄甜蜜用惊愕的表情面对他的盛怒,惊愕之后是意外的惊喜。
他他他……刚刚说了,他没爱上别的女人!
「该死的!柳织茵的话妳听了就信,为什么妳从没想过要亲自问我,我心里爱的女人是妳还是裘依丝?」瞪着她由惊转为喜的脸色,他忍不住放软姿态,放低了咆哮声。「算了,妳也别问了,我干脆现在直接给妳答案──我要的人、我爱的人始终只有煮咖啡一级棒、长期供应我咖啡豆,而且吻起来很甜蜜、抱起来很满足的女人!」
一串掏心剖肺的感人告白,羞赧地从向来强势的男人唇中吐了出来。
「巫梵……」这串告白惹得甄甜蜜张大了樱口,惊恐地凝视着他。
她这模样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她正被一个外星人告白呢!
巫梵扬手打断她即将吐出口的话,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靠她很近。「我巫梵这辈子除了这个叫甄甜蜜的女人之外,谁都不要!这样,妳懂了吗?」咆哮声没了,沙哑低沈且充满感情的音嗓在她耳畔低回着。「告诉我,妳懂吗?」
「懂!我懂了!」甄甜蜜破涕为笑,用力点头再点头。
看着她的笑靥,那些梗在胸口的火气瞬间全消。
巫梵叹了口气,心疼宠溺地凝视着她,在她还在点头的时候,将唇俯下,密实衔吻住她甜美得像蜜般的粉唇。
病房内,上演着情人热吻的戏码,就算会被前来巡房的医师护士撞见,巫梵也不以为意。
谁教他的女人吻起来,真的甜蜜到让他舍不得放开。而这甜蜜的滋味,可是从唇甜进他的心窝里呢!
尾声
枝叶茂盛的大树下,摆着几张具有「梵」大师雕刻风格的原木桌椅,这里是「梵木雕艺术馆」内新开幕的露天咖啡座,这个咖啡座有个店名,就是──「甜蜜咖啡屋」。
这里的咖啡香醇可口,风味独特,一开幕即受到游客们的喜爱,就连这里的员工还有大老板都对这里的咖啡赞不绝口,只要有空,一定要来这边喝一杯咖啡解解馋。
不过最近这些天,艺术馆的艺术家兼大老板巫梵并没有在露天咖啡座露脸,原来是因为他远赴德国去参展了。
从报导上得知,这回的展览相当成功,更受到热烈的回响,据说许多大城市的美术馆都争相邀请他前往展览,展出的条件和酬劳还相当优渥呢!
关于这些邀请,巫梵全权交给同行的助理柳织茵处理,他相信柳织茵会为他做出最好的安排。
当然他也提醒过她,在接下来的半年内最好别再找事情给他做,因为他打算和甄甜蜜在最短的时间内结婚,然后去度个浪漫的蜜月,等度完蜜月回来后,他还想再多点时间陪老婆过过轻松的新婚生活,直到两人都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他才肯重出江湖执刀刻木头。
柳织茵不想丢了工作,马上挪出整整八个月的时间给老板自由运用,因此今天巫梵就快乐的先行离开德国,飞回台北会爱人了,至于展览结束的善后工作就交由柳织茵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