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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易斯微露邪佞的笑容。「真叫我惶恐,议长居然是是非不明的领导者。」

  国之苦难。

  第五章

  「刘易斯少爷,我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你干么非要处心积虑的害死我?」

  这下她非死不可,而且是毫无尊严的死法,只因她找错了打工地点。

  圣玛丽亚学院什么人都能惹,唯独保皇党之首是马蜂窝,离巢三尺都不成,照样可得满头包,何况是对着巢窝一捅呢!

  平民党的她是在劫难逃,全拜他大力卖弄风骚所赐,她是一夕成名了。

  此时若换学校就读肯定引起家人们的疑心,随便派一个自告奋勇的哥哥来探查,原本一件小小的事端会演变成国际间争端。

  可是休学更不得了,到时通知单一寄回台湾,倾巢而出的安家人会闹得学院鸡犬不宁,百年学院说不定到此为止。

  她不念书不打紧,但芬兰需要圣玛丽亚学院的掩护,所以她在明知山有虎的情况下,依然要往虎山行。

  希望芬兰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能看在她牺牲的份上,多多少少叫侍卫在背后撑着点,别让她成为早夭的统计数字之一。

  而身边这个心黑肠黑的男人是不能信赖的,他不玩死她誓不甘休。

  刘易斯叹了口气,「小恩恩,妳对我的误解真是太深了,我疼妳都来不及,怎会处心积虑的害死妳。」是处心积虑的得到她才对。

  安晓恩反射性的抱着头,防备他伸手扯辫子。「你别巧言佞色了,我不会相信你。」

  痛的感觉犹在,禁不起他的二度重挫,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加入秃子一族。

  「妳的不信任真伤了我的心,枉我为妳得罪了权贵。」唉!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后悔打女人?

  难道他心中的正义已被魔性牵制住,正不胜邪地完全倒戈?

  「少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要不是你故意在校门口……呃,耍阴招,我也不会有事。」他还好意思讨功劳,分明爱现。

  「害臊了?」吻也说不出口,真难为清纯的她。

  本来他是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可她的表现实在叫人生气,好像他是洪水猛兽般急于逃开,一下车就佯装陌路人。

  这下子他体内邪恶因子不得不复活,在自己尚未察觉心意前先吻住她。

  起先只是轻吻以为教训,谁知她的青涩引发他更多的贪心,一发不可收拾地独占她口中的香涎,差点停不下来演出走光秀。

  以前他太君子了,不晓得最甘美可口的猎物就在眼前,平白的浪费逗弄她的时间,用来练习吻她多好,至少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以后……呵呵!她是笼中鸟难逃魔手,不摧残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

  「谁在害臊,你不要老拿我开玩笑,万一我当了真怎么办。」脸蛋微红,安晓恩恼怒的挥舞小拳头。

  「当真不好吗?我会疼妳如命。」肺腑之言由刘易斯口中说出,真实度当场打了一折。

  非常廉价。

  「当然不好,你只会欺负我,让我变成小老太婆。」叹气过多容易老,二哥说的。

  如果她当真他却不当真岂不更惨,赔了夫人又折兵,投诉无门。

  闻言刘易斯放声大笑,「天哪,妳有被害妄想症呀!我是在爱护妳。」

  他自然不会承认是欺负,因为他从来没有做出真正伤害到她的事,顶多嘲笑她长不大,扯扯她的辫子罢了。

  说到辫子,刚才失去修养的道格顿小姐大力拉扯,他想在忿怒的情况下一使劲发狠,她的头皮多少受到伤害,近日来他不能再玩这个有趣的游戏,否则她真恨死他了。

  「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别太用心爱护我,我承受不起。」推推眼镜,安晓恩试图以理性和他沟通。

  沟通、沟通,有沟才能通,而城堡中没水沟,只有下水道。

  「要求太艰涩无法理解,驳回。」刘易斯故做困扰地做出「艰难」决定。

  「刘易斯·霍华,你很过份哦!」意思是要继续欺负她喽!

  「中国俚语,粪坑里撑竿跳。」他故意错解,装傻地听不懂她的话。

  她知道,是过粪(份),咦!她干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你以后不要接送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错。」他在她鼻前摇摇食指,感觉像镜片上的雨刷,时左时右。

  「错?」

  「想想妳现在的处境,我若不跟紧些,妳身上不只这个五指印。」刘易斯眼神冷厉地轻抚她挨打的面颊。

  还不是他害的,贼王。「没被打过怪疼的,我哥哥们一定会心疼死。」

  要不是事出突然,她应该躲得掉,她在中学时是玩躲避球好手。

  「不只他们会心疼,我更心疼。」因为就在他面前发生。

  安晓恩不信地拉下眼镜一视。「你不用哄我开心了,你的为人我还会不清楚吗?」

  欺负弱小,假道学,拿毒经当圣经,满口仁义道德却没一句是真的,政治家的伪学谬论。

  「小恩恩,妳对我很不放心是吧!」不能拉头发就目标往下移,耳骨挺柔软的。

  「不是不放心,而是根本没心可放,你是非常小人……啊,你干么拧我耳朵?」会痛吶!

  刘易斯笑得好惬意。「惩罚妳说错话,到底是谁没心?」

  「当然是……」你。

  「说呀,我把耳朵掏干净了,妳尽管放大胆畅所欲言,我绝对不干涉人言论自由。」他的表情是一派的和善样。

  「我……我……呃!这个……」安晓恩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口,他的保证真的不能信。

  就在她我我我的说不出完整句子时,树后发出轻笑声,接着是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一件长袍……呃,应该说一个身着长袍的妙丽女子走了出来。

  「你……你们别害我失去形象好不好,我肚子好疼。」喔!快笑死她了。

  「偷听不是种好教养的行为,淑女理应谨记。」一见沙漠民族的打扮,刘易斯的笑中多了防备。

  「放心,我不是宾·拉登的爪牙。」一说到放心,芬兰又没分寸的笑了起来。

  「我认识妳吗?」他在心里猜想会不会是大使馆的人,「垂涎」他。

  「不,你不认识我,而且我也不想被你认识。」他太可怕了,心机相当重。

  他本人的阴险比恩莲娜形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瞧他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心口不一地让人无从信任。

  明明说好了不惩罚,但是一说完惩罚就到,可怜的恩莲娜根本无法防范,吃闷亏的自认倒霉。

  而他分明不值得信任还强迫人家信任,笑得奸诈的不承认自己奸诈,挖个洞要人把自己埋了,狡猾的程度叫人不得不发笑。

  薇薇安被气走后她本来要现身,但是一听两人的对话她舍不得起身,一直蹲在树丛后忍俊不已,好像在偷窥国王父亲和妃子间喁喁私语。

  要不是真的受不了笑出声,她会待到两人离开。

  「妳很幽默,可否告知芳名?」刘易斯礼貌性的一问,并非真想认识她。

  他现在的兴趣是佯装左顾右盼的小女人。

  「我说过不想被你认识,所以芳名保密,免得和某人一样凄惨。」总会受牵连。

  眉毛一挑,刘易斯扬起若有所思的笑。「妳指的某人是我家小恩恩吧?」

  「我不认识她。」

  「她不认识我。」

  欲盖弥彰的两人都急于否认,反而露出马脚,刘易斯由两人一说完便互瞪的表情看出她们的交情。

  「原来妳们是朋友。」看来长袍女子也是不简单的人物,能看出恩恩伪装下的真实。

  安晓恩赌气的道:「我才没有见死不救的朋友,我刚和她绝交。」居然说她不认识自己。

  芬兰立刻顶回去,「理智点,当妳的朋友是我的不幸好吗?」何况她身边有「小人」,一不小心会被玩死。

  「那妳来干什么,看笑话还是收尸?」亏她求了老半天还不理不睬,这会儿倒跑来凑热闹。

  闷骚女,爱装冷血。

  芬兰很想回答两者皆是。「收尸比较便利,死人不会赚东嫌西。」

  「芬兰·贝里,妳舌头很毒哦!」她怎会交上这种朋友。

  「唉!交上坏朋友,我原来很纯真的。」不染世俗,深居后宫。

  两人像是互看不顺眼的一瞪,接着不约而同的笑出声,默契十足。

  「谢了,芬兰,我知道妳在暗地保护我,不像某人只会故意欺负我。」那人真该反省反省。

  「某人」扬起嘴角上达四十五度角,金眸微闪不可一世。

  「身为妳的朋友必须怜悯妳,身处某人身边真是生不如死。」欺负事小,就怕连人也赔进去。

  「某人」笑得非常开心,可惜笑意到达不到眼底,一片冷然。

  「是呀,我一直在想谋杀他又不坐牢的方法好一劳永逸。」安晓恩一瞄「某人」。

  芬兰点点头,「最好是不见血又验不出死因,我的国家有一种……」绝对好用。

  两个女孩凑在一起商讨除掉「某人」的大好计策,无视「某人」越笑越冷的表情,好像非拆掉「某人」伪君子的面具让他笑不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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