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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声点,大家都在看了。」他的出现根本是来危害她的形象。

  「没关系,就让大家欣赏我的帅好了。」他装酷的摆了个明星架式。

  「你到底是来找谁,顶楼除了我没人是你认识的吧?」真羡慕他的无忧,感觉上很像一个人。

  咦……等等,他们都姓周?

  「我说过不重要,你先告诉我这些年去了哪里,有没有红杏出墙?」这才是最重要的。

  「义军……」哭笑不得的江瑞香巴不得将自己藏起来,瞧他说的是什么话。

  当年表姊的婚姻出了问题,饱受家庭暴力的凌虐而无力自救,打了通电话向她求救,所以如同亲姊妹的她自然下山一趟。

  可是情形严重的超乎她想像,表姊夫不仅殴妻成性还吸毒,毒瘾一发作就逼表姊卖淫赚钱以供他买毒品,最後连小孩子都打算开价出售,而且卖的是人体器官。

  取得表姊签署的同意书让她带走小孩藏匿,这些年她一直担心表姊夫会找上他们,因此她谁也不联络,以防连累了别人。

  「嗨!大家好,我是周义军,是这位美丽姊姊的男朋友,请大家多多支持。」先声明主权才不会有人来抢。

  周义军拜票似的吆喝赢得一阵掌声,但也让江瑞香尴尬得无地自容,脸红得像番茄力求镇静,他简直是来胡闹的。

  「香姊,你不用不好意思,现在流行姊弟恋,大家会祝福我们的。」他说得好像有天就有地般的理所当然。

  一道戏谑的男音在他背後响起。「在祝福你们之前可否先将秘书还给我,我有一份急件需要她处理。」年轻真好,活力十足。

  「啊!未来的姊……姊姊的老板,好久不见。」哎呀,糗大了。

  不过无所谓,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可以直接叫我未来的姊夫,我不会介意你调戏我的秘书。」看来两姊弟有事瞒著他。

  什么调戏嘛!说得真难听。「哇!你真的被我大姊诱拐了呀,你未免太不争气了。」

  可怜的国家栋梁,社会精英,民族的最後生机,居然也和他一样落入魔女的掌控,真是可悲可叹。

  「说话谨慎点,她是你大姊,你不希望她听见刚才的那番话吧!」有时他真怀疑她在他身上有装窃听器,她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大姊没那么厉害啦!她只是卑鄙一点、狡猾一点、心肠坏了一点、心机重了一点……」一点一点加起来刚好无一丝长处。

  好笑的滕尔东摇摇头问道:「你找我有事吗?是问云太常打扰你了?」

  「他比我大姊好应付多了,我是很奇怪他明明说好了要到学校找我,可是我等了很久仍是不见他来。」事情诡异得令人发毛。

  「你没打电话去问?」八成是好玩,或许他和慷文两人联手在整治什么事耽搁了。

  周义军大气一叹的坐上江瑞香的办公桌上。「我不仅打了电话还上你家敲门呢!你家门铃不会是坏了吧?」

  「我记得应该没坏,怎么了?」

  「我敲得手都快断了居然没人来应门,所以我就翻过墙……」他做了个翻墙的动作,表示墙高难爬。

  「你爬墙?!」没被警察捉起来算是万幸。

  「香姊,你很瞧不起人哦!你忘了当年我是摘橘子比赛的第一名呀!」想他多威风,多少女生暗恋他他都不要,就只要他的香姊。

  「是出了名的山猴子……」啊!她干么回应他。懊恼万分的江瑞香埋首电脑处理文件。

  「瞧吧!你还是爱我的,我……哎!未来的姊夫你别拉!我还要和香姊情话绵绵互诉衷曲。」真难看,他这么大的人还被人揪著後领。

  滕尔东将他拉进自个办公室,不让他无厘头的疯言疯语坏了职员工作的士气。

  两姊弟的个性真是像得没话说,老是出其不意地说些跌破人家眼镜的疯话还自呜得意,反过来数落别人脑中无一物,听不懂先知智语。

  「你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嘛!我今年二十二岁不是十二岁,听得懂人话。」

  「为什么我看到的是十二岁男孩所为,而非二十二岁男人的担当呢!」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向来清泠的秘书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没办法,我喜欢的女人和你喜欢的女人不同,香姊很害羞的,不像大姊脸皮厚得连子弹都打不穿。」大概要用原子弹进行核爆才可能炸穿。

  「咳!你离题了,你刚讲到我家无人应门,而你翻墙进入,然後呢?」滕尔东忽然心生不安。

  周义军激动的挥舞著手,「你家的狗好凶哦!我叫它不要叫它越叫越大声,一点都不知道敦亲睦邻是好狗狗的责任。」

  幸好他身手敏捷又是长跑健将,三两下就跳上二楼的阳台,否则早被咬得大伤小伤。

  「我问的是家里究竟怎么了,你用不著形容情况的惊险刺激。」遇上这两姊弟早晚逼出他一头白发。

  他讪笑的抓抓头发,「你家的佣人真好命,大白天偷懒睡觉还叫不醒,我摇了好久才一脸没睡饱样的醒来。」

  如果薪资不错的话,他也想到他家当佣人。

  「你说他们在工作时间睡觉?」一股不好的预感冉生心头。

  「你不会开除他们吧?我想他们是太累了才会打一下盹。」他也常在上课中打瞌睡,常有的事。

  神色为之一凛,滕尔东收起玩笑的表情。「你姊姊呢?」

  「就是看不到她才奇怪,我以为她带著小鬼……呃,你儿子来找你呢!」因此他才来此找人。

  幸运的是他没找到暴力老姊却找到心爱的香姊,老天对他不薄,终於让他转运了。

  「他们没来。」越想越不对劲,滕尔东抄起外套往外走。

  「那他们会去哪里?明天轮到我大姊回家探望周小姐,她不能放我鸽子。」每次都要人家提醒,三催四请才肯上路。

  跟著他後头走的周义军不是要跟他回家,而是尾随其後准备和江瑞香大谈相思之苦,一张笑脸宛如阳光般灿烂,看起来有点傻气。

  但是他尚未开口说一句话,领子又被人拎起来,他只好非常没有羞耻心的拉起心爱的香姊,像一串粽子似的,一个连一个的离开顶楼。

  看在职员眼中是难以置信,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一天的工作效率降到谷底,谁也没心思放在公事上。

  於是,公司里又有多种不同版本的流言流传著。

  ※※※

  「什么,吃了一片蛋糕以後昏昏欲睡?!」

  愤怒的吼声如平地一声雷般炸出一个大洞,战战兢兢的佣人们瑟缩著身子缩著头,满脸惭愧的不敢多置一语,站成一排像等著受审的犯人。

  他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吃了蛋糕後突然非常想睡觉,甚至站著也能睡的忘了手边工作,一个个找了舒适的位置倒头便睡。

  即使曾经有个「贼」闯入摇醒他们,一问完话他们照样不明就里地继续呼呼大睡,没人有精神打电话报警捉贼,就是困得睁不开眼。

  要不是主人在他们身上泼一桶冰水将他们冻醒,可能会睡到天黑也不一定。

  至於慷文小姐和小少爷的下落他们是一问三不知,睡觉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哪里,只记得两人窝在游戏间调一种很难闻的东西,黑黑稠稠像柏油,闻起来却是鸟屎的味道。

  「总裁,你先不要发怒,好好的问明白才能查出蛛丝马迹。」明显地,他们是被人下了药。

  江瑞香的建议让发愁的滕尔东镇定不少,所谓事不关已,关己则乱。他看向精神不济的厨娘。

  「蛋糕是你做的?」他相信她不会做出危害他人的事,因为她为他工作十馀年了。

  神情惶恐的厨娘点了一下头。「嘉丽小姐说她要回美国了,希望我做个蛋糕好让她带上飞机当点心。」

  「那她自个有没有吃?」嗯?她也不见了,是巧合或是预谋?

  「这个……」她想了一想,「我看她端了两小片上楼,不知道吃了没有?」

  「为什么最後蛋糕会变成大家都有份,她不要了吗?」全屋子的人都睡死了还像话吗?

  「呃,嘉丽小姐端著空盘下来说她吃饱了,要我把蛋糕分给大家吃。因为她要求的尺寸满大的,所以每个人都吃了一片。」她不敢私藏。

  「你们倒是懂得慷他人之慨,她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滕尔东不免有气地语气重了些。

  厨娘呐呐的苦著一张脸。「她和已逝的夫人长得太像了,所以她一开口我就拒绝不了。」

  「你怕她是鬼吗?领我的薪水却向著外人。」嘉丽和嘉娜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厨娘自知有愧地不好多说什么。

  「未来的姊夫你别凶嘛!这么粗声粗气地会吓坏人的。」好声好气的周义军微笑地向厨娘致谢,感谢她提供宝贵线索。

  至少他们有嫌疑犯名单。

  「失踪的是你大姊,难道你都不担心?」还有他的儿子。

  「担心无济於事,我大姊天生福大命大狗屎运特佳,你瞧她在天上飞了多少年也没碰过一次坠机事件。」多好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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