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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山?」他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不会也来到幸福小镇吧?

  于贞雅接下来的话证实他的臆测。

  「他就在这条小路再过去一点的山头,那边有个高约八百公尺的悬崖,他说你不去见他他就要往下跳。」而她两个哥哥一直跟着他,以防他失足坠崖。

  面无表情的云若白冷冷地说道:「既然他在等我就不会那么快跳下去,再给我几分钟也无妨,我会去瞧瞧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你……」

  婚礼照常举行,新人交换了誓约和戒指,在众人的起哄下热吻了五、六分钟,无视伤心欲绝的于贞雅泪盈满眶,心痛得快要死去。

  婚礼结束,新郎新娘换下礼服后,他们才一起走向她所说的悬崖。

  「嗯,我没看过人家跳崖自杀,不知道会不会血溅一地、脑浆迸裂?」无聊人士甲如此道。

  「嗯!去瞧瞧也不错,吐光胃里的东西再来喝喜酒可以多吃一点。」无聊人士乙这般应和。

  接着无聊人士丙、丁也说:「没错、没错,我们也去凑热闹,我们还没看过死人长什么样。」

  一个接一个像一条长蛇,一瞬间所有人都跑不见了,只剩下胆小的刘心莲和她儿子小宝贝开心地吃着蛋糕,不怕有人跟他们母子抢。

  多好呀!一片宁静。

  第十章

  众叛亲离是什么滋味,两眼赤红的于青海正在亲身经验中。

  赋予重任,将整个公司交给长子负责的结果居然是被抽银根,暗地里收购股票架空他的权力,趁他不在其位时转移大权,让他成为虚有其名却毫无发言权的董事长。

  连银行内的存款也提领一空,固定每个月汇五十万到他帐户供他花用,让他无力雇用私人保镖替他办事。

  更甚者,海天还谎称供奉他心爱之人遗骸的灵骨塔遭到火融,致使他心急如焚的驱车前往,想做最后一次的抢救。

  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老狐狸生的小狐狸果然承继他的手腕,趁他不在时将人私自放走,还一举解聘他养的几条狗。

  气急攻心的他更发现次子于海峰根本未照他的命令行事,阳奉阴违的只做个样子取信于他,其实是在帮云若白拖延时间,让他脱离他的掌控。

  一向最听他话的小女儿也开始反叛,不仅不把他的话听入耳里,还哭着求他放手,不要赶尽杀绝把人逼急了,养大的孩子终归是别人的,他留求不得。

  哼!他们懂什么,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三个孩子的感恩和尊敬,他们在他眼中不过是他血缘的延续罢了,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他要的始终是那个孩子,一个打小就和他心爱之人长得极其相似的小男孩,培育他、教养他,给他最好的生活环境,他最终的目的是得到他。

  要他和贞雅结婚只是一种手段而已,主要是让他无法离开于家,这样他就能天天看到他、时时与他共处,透过他思念已不在人间的那个人。

  而他们竟然联合起来对付他,毁灭他长久以来的心愿,破坏他精心策划二十年的好事,让他一无所有不再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他们杀死他的灵魂、他的心,那么这些孩子也该到了报恩的时候,他不会一个人走的。

  「爸,你何必想不开呢?悬崖的高度足以令人粉身碎骨,你不想摔得面目全非吧!」对他已心冷的于海天毫无感情的说道。

  「不要跟我说废话,他来了没?你们到底有没有叫他来见我最后一面。」死不知悔悟的于青海态度仍强势,以命令下属的口气一吼。

  「爸,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上一次你才骗他车祸伤重要,他见你最后一面,同样的把戏他不会上当两次,他没你想象的那么笨。」

  很想敲开他脑袋帮他洗脑的于海峰气急败坏的劝道。对父亲的行为失望,但仍存一丝为人子女的关心,不希望他把自己逼进绝路。

  「哼!你这没用的不肖子,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来扯我的后腿,连点基本的贡献也没有,你活着干什么?」他气得口不择言,连儿子最后一点敬意也打碎了。

  「爸!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我是你儿子耶!」血连苦心,这是父子天性呀!

  于青海不屑的嗤之以鼻,「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儿子又怎样?谁规定我一定要爱你们,你们的母亲何时又爱过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孩子。」

  「你……」多无情的父亲。

  「峰,别再说了,他说得一点也没错,我们的父母和人家的父母不一样,母亲深情不悔的爱着父亲,而父亲死心场地的想着别人的母亲。」

  从来就不是他们,于氏夫妇没爱过自己的孩子,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什么别人的母亲,你搞错了,我爱的是……呵呵,他来了……哼!怎么又带着她?」先喜后怒的于青海表情多变得令人心惊。

  远处出现移动的小黑点,随着行走的速度慢慢变大,黑色的长影在阳光的直接照射下光亮了面容,那是属于人的脸孔。

  俊伟不凡的云若白携着明丽动人的新嫁娘,以及狼狈不堪的于贞雅,徐徐地朝他走近。

  「爹地,我把人带来了,他……」

  「妳滚开,我要找的人不是妳。清谚,你来了,我们好久不见了。」

  于贞雅轻细微颤的声音才一发出,语气凶恶的于青海像是挥垃圾的一掌挥开,丝毫不觉他的无情有多伤人,两眼炯亮地对云若白露出满足的笑脸。

  但没人有心思专注在小女儿的伤心上,几张神情一绷的脸孔流露出耐人寻味的异色,眼中复杂地反刍那个年代久远的名字。

  「我不是云清谚,我是云若白,云清谚和顾明慧的儿子。」他嘴里喊的人名已下在人世了。

  一听到顾明慧三个字,于清海眼底倏地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居然敢叫我祝福她和清谚,要我安心,她会替我好好照顾他,她以为她是谁,圣母玛丽亚吗?」她不配。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病了。」喉咙有点干涩,拒绝聆听事实的于海峰期望他别再说了。

  「我病了?」他哈哈地大笑起来,表情扭曲得近乎抽搐。「哈……我没病,我很清楚,你们都认为我爱的是那女人是吧!其实你们都错了,我恨她,这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她,恨得巴不得她死无全尸,我爱的人是……」

  「不要说了,你脑子烧坏了,立刻跟我回家。」面容冷肃的于海天厉声一喝,不想他丢人现眼。

  「呵……你真像我,连命令的口气也一模一样,可惜我是独一无二的,不爱有人抢了我的锋头,儿子凶老子倒真是孝顺呀!」他冷蔑的斜睨。「不过有一点你不像我,完全不像,你喜欢的是浑身是肉的女人,而我中意修长俊挺的……」

  「别再说了,爹地,我求你。」听到此,再天真的人也晓得他在说什么。于贞雅哭出声。

  于青海的眼神飘得极远,笑得好像二十几岁的大男孩,「乖女儿,妳不知道为了你们几个我有多痛苦,我根本不想碰女人的身体。」

  他父亲说了,只要他替于家生下三个孩子传递香火,接下来他要爱谁他全然不管,就算他公然的带男人回来睡觉他也会睁一眼、闭一眼由他去。

  所以他勉强自己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即使每回做完后,他都会跑到浴室吐到虚脱,但为了日后的自由还是一再强迫自己要忍耐。

  「你说这种话对得起妈吗?她爱你爱得没有自己,甘愿当你身后的影子。」那是一个为爱受苦的傻女人。

  提到爱他的妻子,于青海不由得笑了,「她知道我不爱她,从我娶她的第一天开始,她说她不在乎我爱的是男人,只要她的情敌不是女人她都可以忍受。」

  突地,他的表情变得狠厉。

  「可是她却要跟我离婚,说她爱我爱得好累,她没力气再爱我,虽然她能容忍她的情敌是男的,但亲眼目睹我们在亲热她就崩溃了。」

  「你把男人带回家……」冷抽了口气的于海峰终于了解母亲的冰冷所为何来。

  「是她太大惊小怪了,我不爱女人当然爱男人,总不能要我一辈子不抱温暖又结实的身体。」说到此,他笑得深情的看向云若白,「清谚,你别吃醋喔!我自始至终最爱的只有你一个。」

  他好爱他,爱得连自尊都可以抛弃,只求他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于伯伯,你看清楚点,我是若白并非死了二十几年的那个人。」仔细一算有二十三年了吧!那年他才七岁。

  「什么?死了二十多年……」他的眼忽地露出困惑,随即是愤怒的哀伤。「是那个女人害死他的,明明有孕在身,还硬要跟着我们上山去,把我们的速度给拖慢了。」

  云若白微讶的问道:「我母亲怀孕了?」

  他不记得了,完全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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