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篱怯怯地望了他一眼,随即又望向德安,在接触到德安鼓励的温柔眼神之后,她才缓缓移动脚步,走向德渲。
在距离德渲一步之遥时,她便停了下来,呐呐地道:“你……你答应我不发脾气,我……我才跟你回去!”
德渲脸色陡地一沉,双唇紧抿成一条缝,该死的她,竟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他可不会一再地纵容她的违逆和挑□。
不假思索地,他迅速伸出手,一把扯住她的手,拽着她踏出德安的房间。
“放手,你弄痛我了!”姜冬篱蹙起眉头惊呼道,但当德渲转过头给她一记寒凛冷厉的目光后她只得咬着唇噤声不语。
“大哥,冬篱她只是害怕,你别为难她!”德安追上前来,不放心地道。
德渲只是眯起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对她的关心真是令人感动啊!看来我得再提醒你一次,她是我的人,我和她之间的事,不容旁人置喙,包括你在内!”停顿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微稍稍和缓了些,平缓着声又道:“我不希望因此而破坏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拉着姜冬篱走向宇渊楼,留下德安神情黯然地伫立于夜晚的星空下……
德渲紧抓着姜冬篱的手,推开房门,直接走向内室,然后将也拽倒在炕床上。
“你……你别生气好吗?我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才会跑到安哥哥那里躲起来。”她吞咽着口水,怯怯地道。
“哦?真只是这样吗?”德渲挑高眉毛,撇唇一笑,可鸷冷的眸子里却无一丝笑意。
他一步步逼近她,倏地然伸出手攫住她的肩膀,寒着声一字一句地道:“你怕我?就只为了这个原因?还是你压根儿就想投向德安的怀抱让他爱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对她好凶,姜冬篱扁着嘴转过头去,不想看到他那恶狠狠的表情。
“你不懂?我看你是从没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里!”德渲抓住她的肩将她转了加来。
“你抓得我好疼啊!”姜冬篱苦着脸低喊。“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凶,难怪人家会怕你,我……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她一说完,猛地用力推开他,转身跑向房门口。
“不许你走!”德渲轻而易举地拦下她。“你敢不听我的话?”
“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话?怎么你就从来不听我的话?”姜冬篱急恼地回了句。
德渲闻言倏地瞪大眼。她竟敢回嘴!他对她已经百般退让、容忍,而她竟然还得寸进尺,越来越没将他放在眼里!
“你……!”他强压下怒气,从齿缝中迸出话来。“你别不知好歹,我还没为今晚的事跟你算帐!”
“我……我才没不知好歹!”姜冬篱鼓着双平颊,气呼呼的。“阿玛和额娘疼我、爱我,德安哥哥对我的好,这些我都知道!只有你,老是喜欢凶我、欺负我,还要我当你的小妾!”
“能当我的小妾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不满吗?”德渲眯着眼问,声音寒得让人打颤。
看着他森冷的脸庞。姜冬篱微微瑟缩最下来,心里的恐惧又猛然升起,她忽地跳了起来,道:“我……我要回自己的房间。”旋即小小的身子再度冲向房门口 ̄ ̄“你哪里也不能去!”德渲大手一捞,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回床榻上。
“你只能待在这里,以后这里便是你的房间!”他沉着声冷冷地宣告。
“我不要!”姜冬篱着急地低嚷,她想要站起身子,却又立即被德渲压制住,怎么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我警告你,别考验我的耐性!我要了、收你为妾,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任性而为,违逆我的意思!”德渲冷酷无情地道。“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微不足的小妾!”
姜冬篱登时愣住了。
他残忍的话语让她骤然想起花园里二位嬷嬷的对话,只不过,这些话由他嘴里亲口说出让她听得格外地心痛,胸口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窒闷感,她抚着心口扑簌簌地掉起眼泪。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德渲一脸铁青地望着她布满泪水的小脸,头隐隐传来一股莫名的疼痛。她为何总教他心乱?一个小女人竟能轻易左右他的喜怒,扰乱他的心思?
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为了要证明他绝不受人控制,德渲蓦地将她整个人推倒在床上,自己随即欺身向前,硕实的身躯覆住她。
他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她的头顶上方,接着攫住她的唇,无视于她拚命的挣扎,硬是撬开她的唇瓣,深入而狂猛地吻她。
姜冬篱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咽声,她从未感到如此无助和委屈,多罗睿王府里的人都待她极好,为什么只有他像是跟她有仇似的,一直在欺负她,残忍而无情地要她承受这一切,她实在不明白!
德渲黯黑的眼眸蕴藏着情欲,他凶狠地吻着她,舌窜入她柔嫩的檀口里激狂地肆虐,夺取她的甜美。
“回应我……”德渲在她唇边粗嘎地命令。“抱着我,回应我的吻。”
姜冬篱恍若未闻地微微侧开脸,任泪水不断地淌落。
“该死的你,看着我!”德渲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正,让她直视着他。
姜冬篱仍毫无反应,只是闭上了眼睛。
“可恶!”德渲咬,他眼中燃着一触即发的烈焰。他霍地一把扯裂她的衣服和抹胸,他对她的渴望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程度,而愤怒则更加速欲火的蔓延。
他的大掌粗暴地揉捏她的胸,以指腹搓揉着粉红色的蓓蕾,刻意地弄疼她。
姜冬篱惊呼了声,因为吃痛而张开双眼,翦水秋瞳哀怨地睇向德渲。
刻意忽略她眼里的脆弱和无助,德渲捧起她的脸,又狠又重的烙下他的吻。他灼热的唇一路往下,吮吻她细白的颈项,接着来到胸前雪白柔嫩的债起,以唇齿舔吻咬,在她白皙雪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愤怒夹杂着高张的情欲,德渲完全失去理智,温柔已经彻底远离了他。
他迅速地起身卸下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再次覆上她雪白的胴体,雄伟的身躯摩挲着她,宛如蛟友般缠卷霸占着她柔嫩馨香的身子,寸寸紧贴的肌肤的烫得像是烙铁,炙疼了她。
姜冬篱难受地啜泣着,却教他强势的舌再次哑地低语,接着微微起身,伸手拉开她的双腿。
“天!”
姜冬篱惊惧地睇凝着他惊猛的眼眸,害怕地想要缩起身子,抗拒他即将来临的侵略。
这一晚,德渲尽情地在姜冬篱身上驰骋,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释放自己,直至他完全厌足,才倦极地沉睡……
第八章
自从做了德渲的小妾,姜冬篱整个人像是转了性,变得沉静寡言,唯一不变是清丽的容颜上那仍教人心疼的纯真娇憨之气。
时序近秋,常见她一人孤单落寞地在花园里散步,或地莲池旁的亭榭里静坐,身旁相伴的人只有菁儿。
这日,姜冬篱又坐在亭榭里望着莲花池,夏日已至尾声,莲花多半调萎了,清澈的池水,可以清楚看见池塘里优游的鲤鱼。
时至黄昏,此刻彩霞满天,夕阳尚未落尽,微明薄暗,整座花园晕染着一片全红的霞光,伴随着阵阵微凉的风。
“格格,我们回去吧!起风了,况且也到了晚膳的时刻。”菁儿在一旁关心地道。
这一阵子,格格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半天说不到一句话,像是心事重重,可问她却又说没什么,实在教人担心。
“我还不想回去,而且我也吃不下饭!”姜冬篱望着霞红的天际,懒懒地回答着。
“格格,你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中午你也没吃多少东西,身子怎么承受得住?”
菁儿忍不住又劝道:“要是二贝勒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他会很难过心疼的!”
提起了德安,姜冬篱神色微微一黯。她不明白为什么安哥哥要自动请求到江南管理别业,甚至连跟她话别也没有,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
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陪她游园赏花,谈心下棋。
“我好想念安哥哥,他走了我好孤单呀!”姜冬篱幽幽地低语。
菁儿轻叹了声,安慰道:“格格,你还有德渲贝勒爷呀!”
说到德渲冬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段日子以来,他夜夜同她睡在一起,对她做那一件至今仍教她脸红心跳的事情,可白天里却不见他的踪影。
有好多次她想跟他聊聊天,试着亲近他、了解他,以驱除自己心中对他仍存在着的恐惧,并借此拉近彼此的距离,可他总是一副淡漠的模样,让她裹足不前,一颗心也因此而微微地揪痛着。
她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那么在意一个人,也希望对方能够喜欢她、接受她,虽然她怕德渲却仍不自主地会常常想起他。她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可能又怕他又喜欢他?可这种喜欢又不同于她对安哥哥和胤祁哥哥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