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唱完,照平常殷媛会跟听歌的客人们哈拉两句,餐厅的生意好,她和苏启伦的酬劳才会高,这是一种良性循环,可是现在……她只想杀了贺伟辰。
"殷媛,怎么了?他人都走了!"苏启伦不知道贺伟辰的纸条写了什么。
"我……出去一下。"
"你想干什么?"
"彻底解决事情!"她一脸气急败坏。
"他写了什么?"
"我就是要去弄清楚。"殷媛不太会发脾气,她认为发脾气中的女人很丑,而且那只会突显自己的EQ不够,但这会……她真的有气到整个人要爆炸的感觉。
"我陪你。"
"你要替我唱完这场!"
"但你自己一个人……"他不放心。
"你以为他会吃了我?"她不以为然的冷哼。
"我不怕他吃了你,我只怕你会重回他的身边。"
"苏启伦,我没这么贱。"
"殷媛,贺伟辰不是普通男人……"
"但他终究只是一个男人!"殷媛怒气冲冲的下了小小的舞台,什么优雅的形象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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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外,贺伟辰斜倚著他的名车,两个保镖分站在他的两侧,他一脸嚣张、狂妄,似乎算准了她不会让他等太久。
殷媛冲到他的面前,手中被她捏成一团的纸条则直接往他的身上扔。
两名保镖立即上前要护著贺伟辰,他却用双手把他们拨开,脸上有著刺眼的笑容。
"这个美女不是恐怖份子。"
"你最好不要低估我!"殷媛警告他。
贺伟辰盯著冒火的她,想和她做爱的欲望更加的强烈,令他快不能自我控制,他真的要叫医生好好的检查他的脑部,他怎么会记不住他俩交往时的一切呢?
"殷媛,我们在车上做过吗?"他一点都下避讳的问。
"你说什么?!"殷媛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是在说什么啊?
"我们有没有在车上做爱过?"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
"你……"她的眼睛大睁,迟疑自己该接下什么话。
两名保镖虽然默不作声,但是都难掩窃笑的眼色,他们之前也当过不少有钱人的贴身保镖,就数这个贺总裁最直接、最有男人的魄力。
"上车!"贺伟辰命令她。
"你当我是什么?"她吼问,为何他能如此不尊重人?
"我可以忍一下,我也不习惯在别人的面前表演。"贺伟辰用眼神瞄了瞄两名保镖。"我们可以回我那,我叫他们车开快点。"
殷媛气到呼吸急促,没有想过自己会受到这种羞辱,她是和他上过床,但她不是妓女,而他那副……好像她随时都可以被他上的狂妄模样,令她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她真的有那么随便吗?
没有试图甩他一耳光,她不是个爱逞强的女人,所以只是用一种全然充满恨意和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她居然深爱过这个男人……她该下十八层的地狱,谁叫她曾经如此的盲目、无知。
不想多和他浪费口舌,更不想被他的话给活活呕死,殷媛决定走人,她总可以远离他吧!
贺伟辰当然不可能让她定,这会他身体内正燃烧著一把火,一定要她才能熄灭,他一个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强逼她面对他。
"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你何必假矜持。"
"贺伟辰,你应该坠崖摔死的!"她忍不住说出恶毒的话。
"你希望我摔死?"
"我还希望你永远不要恢复记忆。"
"你有这么恨我?"
"我恨我自己,我恨自己曾经笨到爱上你、曾经白痴到和你上床。"她不顾面子的吼道。"但那些都是过去武了,你搞清楚。"
"所以你不会再爱我?"他的笑容有点冷酷。
"你打死我吧!"
"所以你不会再和我上床?"
"除非……"她想发毒誓。
但是他没有让她说出来,他低下头,用吻堵住她即将冲口而出的话,而她也真的够狠,在挣扎不开后,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当他抬起头时,他的唇边有著鲜红血丝。
一旁的两个保镖有些呆住了。
"你咬我……"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生气。"这是你第一次咬我吗?"
殷媛的口里也有血腥味,嘴里有著他的血叫她觉得难以忍受。"贺伟辰,你可不可以不要来烦我,你就当世界上没有我这个人。"
"是你自己到医院来看我的。"他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丝。
"那是雷英杰……"
"是你想唤醒我的记忆,不要推说是别人。"
"那我该死!行了吗?"
"殷媛,这证明了什么你知道吗?"贺伟辰的脸上出现一抹邪邪的笑。"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尽。"
"不!我们早就玩完了!"
"如果我们之间已经玩完,我的身体不会这样戏弄我。"他压她贴向自己,让她感受他的生理欲望,这是骗不了人的,他不可能对每个女人都有这种反应。
殷媛推不开他。看来他身体的伤都好了,不过本来他的身体就一级棒,即使有些外伤、骨折,也折腾不了他太久,这会他不又生龙活虎,只差没有完全恢复记忆而已。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有这种生理的反应,你以为这代表什么?"她以满不在乎的口吻说,她必须不在乎啊!
"代表我要你。"贺伟辰说得直接。
"你只是想和我上床。"
"这之中有差别吗?"贺伟辰是很大男人的。"殷媛,你以前……我是说在我们交往的期间,你就是这么难搞了吗?"他有点嘲弄的问她。
"我一直都很难搞,所以请你不要再搞了。"殷媛已气到口不择言,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
贺伟辰被她的气话给逗笑,看来除了她的身体吸引他之外,她一定还有其他可以令他快乐的东西,性吸引力只是一时,真正恒久的东西他还没有找出来,他不如暂时放开她。
一重获自由,殷媛马上后退两大步,一脸受辱的表情。"贺伟辰,不管我们之间曾有什么,那都已经完完全全的结束了。"
"这是你说的,我不认为。"
"我早对你死了心。"
"我不接受。"
"有一天你会恢复所有的记忆,那时你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希望。"
他沉默的不表示意见。
"更何况你从来都不缺女人,我只是你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明知这么说令自己很不堪,但是只要能让他不来烦她,她愿意作贱自己。"我没什么'过人之处',相信我。"
"你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的眼光应该不差。"
殷媛没法再跟他斗下去,又摇头又挫败的挥舞著自己的双手。"饶了我吧!"
"我真的令你这么痛苦?"
"我说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记起和我有关的任何事。"她再强调一遍。
"但我一定要记起来。"
"那么我希望能换我失去记忆。"殷媛重重反击回去。"我希望我的记忆里永远没有你。"
"这可难了。"
"总之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她气到双手发抖。
"我们纠缠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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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身体的伤已复元,贺伟辰一天也不想多待在家的立刻上班,虽然他还需要一点时间进入状况。除了雷英杰之外,他最倚重的该是他的秘书,但对她,他的印象亦是模糊的。
梅小铃是那种看似保守、拘谨、办事能力一流的女人,长得虽不是绝美,倒也一副聪明模样,是那种可以叫人信任的好帮手。
在医院里,贺伟辰见过她一次。
当她知道他失忆时,她的心境极为复杂、难以形容。
他是真的失忆吗?
"平常我都怎么叫你?"贺伟辰想了许久决定用问的。
"Miss梅。"梅小铃回答,态度柔顺。
"Miss梅……"贺伟辰念了一次,觉得颇顺口。"你没有英文名字?"
"从我第一天开始上班,你就叫我Miss梅,有些同事则叫我Cindy。"
"还是Miss梅比较顺我耳。"
她含蓄的笑笑,没有多加评论。
"先把一些大的Case拿来给我温习─下,顺便和英杰约个时间,我有些事要和他讨论。"
"是。"她点头。
"下午排个主管会议。"
"五点好吗?"
"以前我喜欢加班到很晚吗?"
"你是个工作狂。"
"我是工作狂?!"贺伟辰笑了笑。"为什么我有一种被讽刺的感觉,Miss梅,你不是在挖苦我吧?就算我实际上是个花花公子,也请你明白的说出来。"
"总裁,我不否认你很会生活,也是个玩家,但你绝不是花花公子,而且你花很多时间在公司里,不然伟城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规模……"
"可以了!"他阻止她再说下去,微笑的道:"知道自己不是个花花公子就行了,不过我的私生活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