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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很行嘛!干么不拿这一招去哄女孩子,要死不活的装什么忧郁王子,真有时间愁眉苦脸不如用你那张俊脸拉客人,省得我看了心烦。」

  一想到两人年纪相当,他却比自己看起来年轻了二十岁,巫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早来一步的代价是提前衰老,说什么也不划算。

  只是有一点他实在搞不懂,被荷米丝搞丢的血咒指环为什么又在雷米尔指间出现,彷佛不曾离开过的牢牢跟着他?

  这之中又意味着什么?

  雷米尔来到二十一世纪不久后,荷米丝便宣告失踪,连留声机也不见了,是她真的消失了,还是两人注定无缘,无法并存在同一个世界?

  他脑子里有无数的问号在盘旋,但总没有一个有解答,除非荷米丝或留声机再度现身,否则所有的无解将困扰关心此事的人。

  没有答案的谜题最叫人挂心,久久难以释怀,他不相信那抹透明的小小身影会从此音讯全无,回归最原始的纯净。

  「你很缺钱?」

  「只要是人都很缺钱,我只是渺小不见经传的巫师,而非尊贵伟大的魔法师,吃喝拉撒睡都需要用到钱。」虽然云家那小子愿无限度供养两尊老古董。

  为了他,他错过累积财富的黄金时期,孑然一身,远离家园。

  「我给你。」一说完,浙沥哗啦的钞票雨直淹巫斯的双脚。

  「你……你给我变回去,你这又从哪个金库偷来的?」他气得火冒三丈,几乎要冲上前掐住他的脖子。

  基本上法术的运用不可能无中生有,能将物件在瞬间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万。

  像钞票这类的东西不会平空变出来,它原本待在特定的位置上,却被他以偷天换日的魔法给剽窃,占为己有。

  「某艘游轮的赌桌上,有些人喜欢以现金摆阔。」既然全会输给庄家,不如他代为保管几年。

  「你……」他已经无力再说什么,偷赌鬼的钱好过打劫银行。「算了、算了,跟你这头驴子很难讲道理,以前的你顽固得不听劝,至今仍是难以教化。

  「看你想爱谁就去爱谁,我不管了,以后出了问题别来找我,我早就给过你警告。」

  很少动怒的巫斯甩动一头及腰白发,怒气冲冲的指着他鼻头破口大骂,摆明不再插手他的闲事,免得被他反讽的黑色幽默气到吐血。

  所以他一开始看他不顺眼是对的,要不是一时被他的深情感动而生恻隐之心,也不会昏了头的主动与他结交,造成今日的后悔莫及。

  再有一次抉择他肯定视若无睹,置之不理的任由他自生自灭,让他一辈子当个颓废丧志的落魄魔法师。

  「巫斯,感谢你这些年的支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志在心。」雷米尔突然冒出一句感性的话,害得准备和他切八段的巫斯当场低咒连连。

  「不必了,你刚从我的心里除名。」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他又害他心软。

  俊美的脸庞浮现似有若无的微笑,绿眸微微闪动一丝神秘色彩,雷米尔的抱怨不过是想让好友的生活增点乐趣,好让他感到不无聊。

  其实,他非常满意目前你追我跑的日子,一下子就得手的爱情有什么乐趣可言,追逐是一项培养耐力的运动,好的猎人都该懂得先摸清猎物的习性。

  虽然他不明白宝儿为什么拒绝他的接近,但是他会查清楚的,让她无所遁形的表明心迹。

  在这同时,城市的另一端也有苦恼的人儿正在烦心,彻夜难眠想着不该再相见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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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该去见他呢?她好想依偎在他怀中,享受他温柔的呵护。

  还是不要比较好,以她现在这副鬼模样,谁会相信她曾是魔女莉莉丝的女儿之一,而且是最调皮捣蛋的那一个,让她的魔女母亲头疼得老嚷着要弃养。

  可是她被硬塞入这具身躯也不是自愿的,她不过是有点法力的小小鬼魂,赖以寄身是一架手转的留声机,根本无力量对抗真正的魔女。

  她不了解丝坦娜为什么那么恨她,再怎么说她们都是一母所出的亲姊妹,有必要因为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仇吗?

  她承认失去雷米尔会非常痛苦,甚至会一蹶不振郁郁度日,不再欢笑的思念两人共有的时光,守着日复一日的寂寞,直到她遇上另一个值得她爱的男人。

  但是输不起的丝坦娜只会把失败怪在别人头上,她无法接受她所爱的人不爱她,也不允许他爱上别人,她的爱是自私的,容不得「不」的可能。

  当她乍见丝坦娜的面孔时,说真的她是惊多于喜,而且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是不想久未相见的亲人,可不安的情绪伴随她而来。

  果不其然,她的确不安好心,故意给她残破不堪的身体要她受苦,还用魔法控制她的记忆让她再也想不起自己是谁,

  多恶毒的做法,虽然她间接的令她获得重生的机会。

  「宝儿,妳在想什么?」

  一时间还不习惯这个新名字,住在薛宝儿体内的荷米丝没有立即回头,迟了三秒钟才意会到身后的女子正在唤她。

  「没什么,贾秘书,我只是在看我这些丑陋的疤痕。」她自嘲的说道。

  镜中的反影是一名美丽高雅的淑女,气质脱俗,仪态万千,贴身的丝质衣物妆点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乍见之下完美得令人惊艳。

  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衣服包裹下的身体有多少伤疤,即使多次的换肤成功仍留下瑕疵,她的左脸和左半身直到膝盖部位都是疤痕,有的只剩下淡淡的粉红色,有的如深海沟渠一道道,泛着焦黑的颜色。

  她不想自怨自艾接受怜悯,但事实就是事实难以抹灭,除了调适心情放开胸怀,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还会痛吗?」贾以婕关心的问着,手指轻轻划过她优美的轮廓。

  觉得痒,她发笑的避开。「不了,早就结痂了哪会痛。」

  「妳不痛我替妳痛,纵火的人真是太可恶了,把人命视如草芥般对待。」她为她抱不平,言语中多了气愤。

  「纵火的人不是可恶,是可悲,他的心扭曲了,住着魔鬼犹不自知,他应该很可怜吧!被恶晓牵着鼻子走。」此刻的她是用荷米丝的口吻,好像是置身事外说着别人的事。

  「妳同情害妳的人?!」她的声音中有着压抑的愤怒,不知是针对她还是对自己。

  「不算同情,应该是学会谅解,也许我们薛家真有不是的地方,人家才会以此残暴的方式报复。」想开了,自然容易原谅。

  毕竟她并非真正的薛宝儿,无法以薛宝儿的心态来评论对错。

  丝坦娜下的封咒并不弱,但也不算太强,她以为以荷米丝当时虚弱的力量不足以抗衡,却低估了有一种力量是难以预测的。

  那便是真爱的爆发力。

  「妳难道不想揪出那个人加以惩罚吗?要是我绝对不会饶恕对不起我的人。」她会十倍、百倍、千倍的奉还,让他们不敢再犯。

  薛宝儿的眼好奇的一瞄,「贾秘书,妳好像比我还激动,彷佛妳才是受害者。」

  惊觉失言,她讪笑的搪塞,「我是觉得妳和以前变很多,过于善良不计前过。」

  与她所认识的那个千金大小姐大为不同,个性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以前?」她狐疑的思索着她的话。「妳不是刚进公司不到两年,怎么会见过以前的我呢?」

  根据薛圣哲的说法,她一向低调行事不爱出锋头,很少出席社交场合,更不曾上报,除了火灾那次,她一张相片也不曾流出。

  而她却说以前,难道她刻意调查过她?

  「呃,我是听别人提起的,他们说妳和以往判若两人,所以我才这么说。」贾以婕的神情不太自然,眼神飘移不定。

  「噢!是这样吗?」对她,薛宝儿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是呀!不然我从哪里得知薛家的事情,身为薛总裁的机要秘书,总要分得清孰重执轻。」而她薛宝儿一向是占第一位,在薛家人眼中。

  贾以婕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光,似羡似妒地盯着她脖子上垂挂的珍珠贝项链。

  那是一颗价值千万日币的顶级珍珠,泛着粉红色光泽,在夜里还会发光。

  一听她说起「薛总裁」三个字,薛宝儿咯咯的笑出声。「薛总裁逼宫禅让的传闻听过没,他对这几个字可是很感冒。」

  那个小丫头老爱用这句话刺激他,消遣他是窜位成癖的皇太子,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功下抵过遗臭万年。

  只是她的下场也不好过,到头来倒楣的还是自己。

  「谁敢这么毁谤总裁,他的小命还在吗?」薛家的男人对胆敢犯上的人向来不留情。

  「据我所知她还活着,而且常受到他丰盛的招待。」如果她不眼泪汪汪的骂他暴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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