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很累吗?”她很同情他。
“是很累,所以我才会选择离婚。”他的语气里有遗憾,还有着一丝的不舍。“一个在为事业打拚的男人,是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去照顾一个长不大的女人,我只能放弃她。”
“其实如果好好的沟通……”
“她只相信她自己的想法和感觉。”
“那给她时间……”
“她不懂的,不吃点苦头,她是永远不可能学乖的!”
江寒明显对前妻还有感情,不然他的语气中不会带着感伤。
司马星辰保持中立的不吭声。
“所以当夏真和雷汉宇说要帮我介绍对象时,我跟他们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江寒打趣的说。
“什么要求?”
“我不要那种需要我伺候的人。”
“哦!”她笑笑。“我了解。”
很多千金小姐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去当一个妻子,一直以为世界应该是绕着她们转的,不明白人间疾苦,不清楚真的生活是怎么回事。
“我很高兴你不是。”
“不是千金小姐?”她幽自己一默。“江寒,我不想站在你这边,虽然你的想法、做法都没有错,但你自己也说了,这是两方面的问题,你一定也有错,你搞不好忙到每天夜不归营。”
“我没忙到这种程度。”
“要不然就是回到家了,心却还在公事上。”司马星辰推测道。
“有可能。”他承认自己事业心很重。
“那难怪你前妻要不爽了!”
“如果能有个小孩……”江寒的表情有些寂寥。“或许情况会不一样,但是她不想生,说生了是她一个人在忙、在累。”
“她这么说也没错。”她举夏真的例子。“虽然有保姆帮忙,可是一旦保姆下班,也只有夏真自己照顾孩子,雷汉宇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所以母亲才伟大啊!”他笑着。
“这是好听话,孩子应该由父母双方同样付出心力和精神,绝不只是母亲一个人的事!”司马星辰坚持立场。“母亲有时也必须工作,像是两头烧的蜡烛啊!”
江寒笑而不语。
“我们好像讨论得太远了。”她伸伸舌头。
“很好啊!起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是随便说说的啦!”
“不,你很清楚你在说什么。”
司马星辰当然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只是日后若和江寒在一起的话,她是不是得当一个不能吵闹、不能有情绪的完美女性,她做得到吗?她有这能耐吗?
对服务生接着送上来的浓汤,她忽然失去了胃口,只要是女人,都希望自己是被照顾、被呵护的,但若是要达到江寒的标准……
“星期六晚上你有没有空?有部动作片的首映,听说很棒。”江寒提出邀约。
“再看吧!那时我已开始上班了。”
“难道讨债公司没有正常的下班时间?”
“我们前一天再约好了。”司马星辰并没有断然拒绝。“搞不好你突然也会有事。”
“好,那我们再约。”他谢谢她的细心。
司马星辰开始喝汤,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闷闷不乐,江寒照说是个很好、很理想的对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他不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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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马星辰发现蓝柏伟也在他们的讨债行列时,她吓了一跳,但那的的确确是他本尊没错!
“裘豹,是今天的债务人很难缠,还是债主有来头啊?”她好奇的问。
“都不是。”裘豹有点烦的回答。
“那他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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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蓝柏伟现在是惊弓之鸟,生怕司马星辰有个什么闪失或再受伤,所以他几乎变成她的保镖、跟班,为的就是保护她,“你自己问啊!”
“问你还不是一样。”
“我不知道啦!”裘豹不耐烦的走开。
而蓝柏伟并没有特别和司马星辰交谈或有什么动作,只是一路上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包括来到了债务人家里,他也都没有自己出面,完全让裘豹主导一切,他只有一个目的,保证司马星辰的安全无虞。
“我不还!”债务人看起来也像是在道上混的,江湖味很重,虽然面对一群上门要讨债的人,却仍然没有还钱的意思。
“王董,你也是半个江湖人,我想你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才是。”裘豹平静的说。
“我被诈赌!”被称王董的人吼着。
“你有证据吗?”
他气呼呼的说:“我知道我是被诈赌!”
“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我不还就是不还。”王董存心想赖帐。“你们想怎样?!各地的角头我也认识,只要我放个风声,你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趁我还没有发脾气,你们赶快滚蛋,愈远愈好!”
司马星辰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阵仗,所以有些害怕,不过既然有蓝柏伟还有其他同事在场,她便把恐惧放在心中。
“王董,不是比凶、比大声就会赢,这两千万的赌债你说什么都要处理。”裘豹捺着性子说。
“门儿都没有!”
“你这样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哦!”他警告着。
“怎样?!你们人多是不是?我马上一通电话就可以调一、两百人过来!”王董的表情很嚣张。
蓝柏伟从一进门就开始抽烟,并且站在后面,戴着墨镜的他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威胁意味在,至今虽仍按兵不动,可是他已愈来愈没有耐心。
“王董,我们不是要来打架、砍人,我们只是要来讨债。”明知自己不必出头,但是司马星辰心想说不定换上女性效果会不一样。“你的确欠下了一笔两千万元的赌债,白纸黑字……”
“现在连讨债都有女的了?!”王董打断了她的话,眼神也变得色迷迷的。
“只要你肯还钱,方式我们可以商量。”她很镇定的说。“只要我们可以给债主一个交代,那么大家好谈。”
“你和我上床,我就考虑还钱。”王董不知死活的说完,还淫笑两声。“怎么样?”
“你……”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赖。
“来啊!”他哈哈大笑。
裘豹忍不住看向蓝柏伟,只见他把未抽完的烟一弹,然后摘下了墨镜,他的眼神冷峻、犀利,有种想要大开杀戒的阴沉,他缓缓往前走,在经过一个手下身边时,伸手从他身侧拔出一把枪,然后走到王董的面前。
司马星辰是第一次看到真枪,她发现自己吓得手脚不听使唤的发抖着,不会吧?蓝柏伟不会真的开枪吧?
蓝柏伟手上的枪就这么抵在王董的额头上,他的手指随时都有可能扣下扳机。
“你想和她上床?”他的表情很冷血。“你照过镜子没有?”
王董这会已被吓得屁滚尿流,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猖狂模样,他全身发抖,双手做投降状,只差没有跌落椅子。
“大哥……咱们有话好说,刚才我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他眼睛一眨。“这把枪对你而言是不是玩笑呢?”
“不要开枪……”王董声音发抖的说。
“我的手指很痒……”
“我还钱!”他马上说。
“我现在不在乎你还不还钱,我比较想看到你脑袋开花的样子!”蓝柏伟不像是在开玩笑。“你他妈的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蓝柏伟……”司马星辰怕他会真的开枪。“不要这样啦!”
“你是……”王董听到他的名号后更加的卑躬曲膝,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老大,我不知道是你……不知道你们来讨债,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蓝柏伟没有反应。
“这位小姐……”他马上见风转舵求助于她,他不笨,敢当面直接叫“蓝柏伟”三个字的女人一定有点来头。“大姊,刚才冒犯的地方,请你不要和我计较!”
“你叫我……大姊?!”司马星辰差点昏倒。
“我马上开支票!”王董说:“我会多加一百万算是为我的口无遮拦道歉。”
“但你不是说这是诈赌?”蓝柏伟冷冷的说。
“不,我愿赌服输!”
“我还是想打穿你的脑袋……”说着,突然他把枪口转向他的喉咙。“或者是这里如何?你就不必再担心说错话。”
“老大……”王董跪了下去。
“蓝柏伟,可以了吧?”司马星辰看不下去了。
蓝柏伟有些不甘愿的把枪移开,然后一个俐落的动作将枪丢还给手下。
“我连保险都没开!”他淡淡丢下一句。
大家都松了口气,钱要到了,没有闹出人命,没有任何人受伤,只是大家心中多了个问号,如果不是因为司马星辰,老大会出面吗?她到底是不是老大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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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公司的一路上司马星辰都很安静,有些不像平日的她。
蓝柏伟并不喜欢这样的沉默,他瞄瞄她。“你的舌头被猫吃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