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知道的……感情……”她发现自己结结巴
话巴的。“缘份的事很难说,做好朋友不也一样吗?尤其是现在的婚姻,朋友可能做一辈子,夫妻之间却随时可能说拆伙就拆伙。”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只有做朋友的缘份?”谢奇光好伤心。
“可能吧!”她看了下表。
“如果……如果你和现在这个男朋友无缘的话,那你会考虑我吗?”
“……”她不想伤他,但又不想说实话。
“会不会?”
“要……到时候才知道。”
“欣妮,我别无要求,我只希望你能把我列入考虑的人选,说不定,说不定当你需要一个可以给你安全感,给你稳定的男人时,‘他’做不到,而我会始终在这里等着。”说完他转身离开。
马欣妮是一脸的沉重,她并不希望是这种情形。要做现代人,就不可以太多情,多情只会使自己受伤,现在早就不流行多情了。
赶到和韦军所约的饭馆时,他已经把菜点好了。
韦军是听手下的职员推荐,说这家新开幕的饭馆菜不错,尤其是一些海鲜类的,更是口味地道,叫他一定要来尝尝,而他不可能自己独享,马欣妮有一点和他很像的,他们对吃都很讲究。
不过韦军很快的发现,马欣妮今天的胃口并不好,每样东西她都只是吃了一点,而且没有再挟的兴趣。
“怎么了?”
“难过。”
“什么事让你难过?”
“无法回报一个人的痴心和真心令我难过。”她心情好低落的说。
“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我是没有男朋友,但我总是有人追吧!难道你以为我的行情那么差?”她有些不爽的说。
韦军当然知道她一定有人追,只是不知道追求她的人会给她带来困扰,如此看来,他不能掉以轻心,反正他年纪到了,时候也差不多。
“找一天我到你家拜访一下你父母。”他说,睑上带着笑。
“到我家干嘛?我家在高雄耶尸她一时没有会意过来,只是想到他吃饱闲着吗?
“总要跑一趟。”他朝她眨眼睛。
“你……”她弄懂了。
“那你呢?”
“我?”
“你不到我家去走动、走动,副礼尚往来,有来有往的态度。
见见我的家人吗?”他一
马欣妮知道这个所代表的意思,这是两个恋爱成熟男女所必须—‘步步经历的事。先是见彼此的父母,再来如果双方家长都不反对,可能接着就是沦及婚嫁。只是她和韦军的感情真的都成熟了吗?
她只知道关于韦军的很多事,而对他的家人却一无所知,如果真谈到了婚姻,那可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她必须多加‘了解,才不会日后有埋怨的理由,而且她心里始终还有一个结在。
“你有几个兄弟姊妹?”
“只有一个妹妹,不过已经嫁了,放心吧!没有什么厉害的大姑、小姑,而我妈将会是全世界最开明的婆婆,”他很得意的说。
“好像真的很单纯!”
“本来就很单纯!”
马欣妮知道自由很重要、很可贵,但是如果能找到一个自己所爱也爱自己的男人当丈夫,-那自由是可以放弃的,毕竟孤独、寂寞、冷清的杀伤力很惊人,婚姻却是可以期待的。
“你真的不怕做那个倒楣的男人?”她要他想清楚,不希望他日后后悔。 该坦白了。
是坦白的时候。
但马欣妮就是说不出口,他对她一副知之甚深的模样,却不知道她心里藏了——个大秘密。
他会恨她欺骗他的!
看她沉默着,他投降的笑。“开玩笑的,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怎么样?”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你问这个干嘛?”
“回答我就是了。”
“韦莉。”韦军说。
完了!她突然的问。
这是马欣妮心中此刻唯一的念头。
真的完了!
一旦韦莉真正的放开了自己。她变得开朗、变得无忧,不再是一副怨妇的模样,反而像个陶醉在恋爱中的幸福女人,更加的明艳动人。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算是出轨,既对不起她的婚姻,更对不起她的丈夫,但她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从来不曾这么的快乐过,所有钟其弘不能给她的,沈坚都给了她,他抚平了她心上所有的伤痕。
她真的相信这世上还有爱。
还有幸福。
还有快乐。
也许有天她会什么都不要的离婚,只求能真正的属于沈坚。但现在还不是那时候。
她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道德、舆论、传统,她都丢到一边,她有享受被爱与爱人的权利,她不觉得自己错了,如果钟其弘对她够好,她决不会如此的不顾一切,现在的她真的知道为自己活了。
沈坚真的是一个好的情人和朋友,他们不只分享爱、性,还有对艺术的热爱,唯一的争执就是沈坚总会提到要她离婚的事。
她已经说过不可能,但他总是会用尽各种方法来使她改变心意,只是他一直没有成功。
像这会她刚洗完头,他正用大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免不了的,他又提起要她离婚的事。
“沈坚,我们聊点别的,好不好?”她看着镜子,再由镜中去打量他。
“别的都没有这件事重要。”
“你知道我的回答!”
“回答是可以改变的!”
“抱歉!我的回答还是没有变。”
沈坚好怕,他真的好怕。愈是爱得深,他愈是时时都充满了恐惧,深怕失去韦莉。有太多不可预知的事,谁知—— 感性作品系列道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如果韦莉是自由身,那一切会好办些,偏偏她不离婚。
“你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和我在一起?”他故意生气的说,放下大毛巾。“万一被你的家人或是朋友发现呢?你要怎么自圆其说?”
“到时我自然知道该怎么说。”她一点都不怕。
“明明我们可以无忧无虑,什么负担都没有的在一起,你为什么偏要背一个十字架,你也许觉得没有什么,但是你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觉!”沈坚火了,他讨厌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你的感觉?”韦莉的表情也变得难看。“目前这样有哪里不好?”
“哪里好?合则聚,不合则分,这就是你的打算吗?如果有哪里不合你的意,你可以挥一挥衣袖,说走就走吗?”
他受不了那种压力,快爆发了。
“我以为你希望这样!”
“但我不希望。”
“我并不想离了婚之后又马上嫁人,我希望——”她平心静气。“我希望有多一点的时间,也可以让我们彼此多了解一下对方,我已经犯过一次的错,不想再犯第二次了。”
“你可以先离婚。”
“有差别吗?”
“有!”他只差一点就说出了钟其敏的目的,他现在是
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我不想当‘第三者’,不想别人说是我使你的婚姻出问题,我希望能和你公开而且正常的出现在每尸个场合。”
韦莉有些心动,她静静的不语,她相信沈坚是真的爱她,他是如此的希望她恢复自由,哪怕她将是“一无所有”。
“再让我想些日子。”她妥协了些
“不要想了!”
“你到底在急什么?”她困惑。
“我不是急,我是怕。”
“怕什么?”她更加纳闷。
“怕失去你。”
“但你不会失去我啊!”
沈坚本来也以为不会,但最近他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这种不祥的预感愈来愈强烈,钟其敏早晚会知道他“成功”了,那时……
“沈坚,你是不是有心事?”韦莉起身,仰头看着他,一副既关心又担心的样子。
“我没有心事。”
“但是我感觉得出来你烦躁不安。”
“我当然会烦躁不安。”他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你不离,该结你不结,我当然烦了!”
“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吧?”
“瞒你什么?”他搂着她的腰,这一刻他什么都不去想。
“问你啊!”她掐了掐他的腰。“我又看不进你的心里,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他现在和盘托出,她会谅解他吗?愿意原谅他并继续爱他?他能冒这个险吗?万一她把他和钟其弘归成一类的男人,那他就休想再赢得她的心,他真是左右两难。进退不得啊� �
韦莉知道沈坚保留了些什么,隐瞒了些什么,否则他不需要怕,不需要催她,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而且他们明明很开心,但他却一直有着不安全的感觉,她真的很想知道是为什么。
沈坚感觉到韦莉探询的眼神,他不想再给她“逼问”的机会,强颜欢笑的顺了顺她还微湿的头发。
“我们到海边去。”他朗声说。
“现在?”她看看身后的时钟,已经快六点了。“去钓鱼吗?”
“不!看落日。”他很有情调的说。
“落日……”她向往的表情。
“这时候海边的落日最美了,你该看看整片映着红光的海面,那种壮观,那种瑰丽,一定。叫你永生难忘,目不转睛。”他似乎暂时抛开了烦恼,决定好好的放开心胸,享受他们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我们还等什么?”她笑吟吟的。
“韦莉,我要你记住一件事,我会永远爱你。”他激动的说,将她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