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绝不是为了我们戴家的钱,这你已经证明了,和我就别再计较了,好吗?”
“你放心,我还有钱的!”
“我要你当一个最漂亮也是最快乐的新娘。”
事实上她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快乐,即使钟冠达拿了钱离开台湾。但是有些事实却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今天走了钟冠达,也许哪一天又出现了一个知道她过去并准备拿它向她威胁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真的快乐呢?除非她不嫁戴修维。
现在她只有冒险了。
现在她只能祈祷了。
“修维!我要你再考虑一下,即使没有名份,我也真的愿意——”她的嘴被他堵住了。
“你要嫁我!”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结婚,休想我会和你上床!”
“哼!”她顶回去。“你以为我急着和你上床吗?”
“难道你不想!”他故意挺了挺胸,展示他优良、健壮的体格。
她给了他的胸部一掌,暂时忘掉她的烦恼。“卖弄!你以为你是阿诺史瓦辛格?”
“差不到哪里的!”
“臭美!”
“早一天嫁我你就早一天知道我身体的秘密!”他一副自豪的神情,一扫这几天的紧张、郁闷。
“戴修维!我不知道你是个自恋狂!”她臭他。
“我只是告诉你我有多棒、多好,让你有个期待。”
她这回不只是用了一手,而是两只手全用上了;她不只是打他的胸部,他的全身上下都是她攻击的目标。两个人嬉闹得就像孩子般,这一刻他们没有烦恼,只有快乐,一份他们异常珍惜的快乐。
当他疾步的走出会议室时,还不太相信秘书传达进来的讯息。她告诉他“全宏”的叶秘书有事来找他,哪里还顾得了开到一半的会议?那些高级主管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董事长像火烧屁股般的离开。
汪品群边走边调整自己的心跳,他也没有想到叶曼莲具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但他就是拿不出平日的魄力和冷静。
真奇怪!一碰上叶曼莲,他所有的理智、思考、镇定工夫,竟全部消失于无形。
叶曼莲坐在接待室内的沙发上,全身绷得紧紧的;她知道自己平日对汪品群没有好脸色,现在却得低声下气的来求他,他会帮这个忙吗?
汪品群没有三分钟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惊讶,也带着一丝的喜悦,真的是她!
“你找我?”
她紧张的点点头。当秘书这么多年,她几乎不曾真正的慌张过。但现在她真的紧张,她问过很多人,能借她的都只是一万、两万,救不了急;所以她才会硬着头皮,希望汪品群能拿得出这笔钱。
“我们到办公室谈吧!”他说。
她像哑巴似的只有点点头。
她的反应惹来了他的猜测;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么逆来顺受?因为在他的面前,她往往一副他总是奈何不了她,而她却能把他吃得死死的样子;难道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他这边了?
汪品群的办公室大得不得了,而且一眼望去尽是台北的街景;同时在他的办公室里还放着古董、字画,好像很有艺术气息,并非只有铜臭味。
“我叫秘书送咖啡进来?”他询问她。
“不!”她摇头。
“果汁?”
“汪品群!我不是来喝东西的!”她的双手不自觉的绞着,有些无所适从。
他真的第一次见到她狼狈的模样。
“你要不要坐下?”
“不要!”她的声音尖锐。
“坐下吧!”他笑着说:“你第一次和我上床都没有这么紧张,我可不希望你昏倒在我的面前。”
提到和他上床的事,给了她一些勇气、愤怒和力量,她发现自己的脚已不再虚软,手也不再轻微的颤抖,她甚至可以坦然的面对他的目光;最糟的结果是他不借这个钱,他又不能把她吃了。
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般。“我又不会把你吃掉,既然你都来了,还怕什么呢?”
她坐下,一边将裙子拉长盖住膝盖。
他则随意的往办公桌的一角坐下,看着她。“我是不是该问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我有事要找你帮忙。”她艰难的说。
“我义不容辞。”
“你最好先听听我要请你帮什么忙!”两百万不是小数目,她不敢奢望他一口答应。
“放心!我活到这么大,还没有被吓到过。”
“那好!我希望你借我两百万!”她一口气的说。
汪品群没有被吓到,但还是有一阵了的意外。她为什么要借两百万?他知道她不赌,家境小康,兄弟姊妹早已成年、独立;而她也不玩股票,不炒作外汇,是标准的正派女郎,她为什么需要这么一笔对她来说是非常大数目的钱呢?太不合逻辑。
“你借不借?”
“我可以问原因吗?”
“不可以!”她一口拒绝。
“不可以?”到底是谁问谁借钱!
“我不会告诉你原因。”
“好!那你有什么担保品?”既然她是如此的顽固,他倒是要逗逗地;借她钱不是问题,甚至给她都没有关系,但他要知道这笔钱是用到哪里去!
“担保品?”她一时还没弄懂。
“就是抵押品,例如房子、车子 珠宝,随便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行。我总不能白白的把钱借给你,万一到时候你不还呢?”他故意一副深思的模样。“两百万可不是二十万,马虎不得的。”
“我会还的!”她保证。“我从来不赖帐,你可以去打听,我不会少你一毛钱,甚至我还会付你利息!”
“那你要怎么还?”他饶有兴味地。
“我每一个月还你一万,加上利息。”
“那岂不是你大半的薪水?”他笑着说,故意在嘴里算了下。“你要还上十六七年才能还得清,你打算当秘书当到四十几岁吗?你想得很容易,问题是你做得到吗?我不太相信。”
“你借还是不借?”
“我要担保品!”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她有些生气地叫着。
“你难道忘了你自己吗?”
她猛然站起,终于知道自己来错了,他根本不会帮她,他只是想消遣她、羞辱她,她应该另想其他的办法,不该以为她会从他这里借得到钱。
“你当我没来过好了。”她恨恨的说,准备走。
“曼莲!”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一次一万元的代价,只要你陪我上两百次的床,这笔帐就可以一笔勾消,而且不要利息!”
她喘着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当他是疯子。
“曼莲!以你的经验拿这种高价,赚到便宜的是你呢!”
明知她已经在喷火了,他还是火上加油。
为什么十公尺的距离有这么远?为什么他的办公室这么大?好像她永远都走不到门边似的,她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而且这辈子除非六月下雪,铁树天天开花,否则她都不要再和他说一句话!
“曼莲!”他叫她。“你真的应该好好的考虑这个提议的,有些女人即使不要付她钱,她也求之不得。”
她沉住气的不语,只告诉自己往前走。
“曼莲!”他的声音强硬了些,没有玩笑的意思。“回来!”
她站定,再差一步就到门边了,但她就是无法再往前一步;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似的,而且她料到他可能只是趁机报复她一下,并非真的不愿帮她这个忙,毕竟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一直相信汪品群绝不是冷酷无情的。
“走到我身边来!”他再次发出命令。
她缓缓的转身,真的顺从地走向他;虽然她的心叫她不要往前走,但是她的脚却好像有自己的意志似的。
同时他也走向了她。
两人面对面的站定。
“你要这笔钱做什么?”他不要她被骗或是中了什么圈套。“家里需要吗?”
“不是!”
“你自己要用的?”
“也不是!”
“那你要这笔钱做什么?”
“汪品群!你把钱借我就好了,不要问!”她的口气有些哀求的意味。“我不是用到不好的地方,是真的有急用,而且我一有钱就会还你。说不定很快的!我真的需要这笔钱!”
“我不是怕你不还.即使你不还也无所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需要这笔钱。”
“朋友向我周转的!”她只能透露到这里。
“而你肯替他周转?”
知道他可能误会是个男的,所以她马上纠正他的想法。
“是我大学时最要好的朋友,她出了一点问题,需要这笔钱。
汪品群!我真的希望你帮我这个忙,求求你,我不能——”
“不要求我!”他说。
她一时楞住。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打开抽屉拿出支票簿,在上面填了数字,撕下之后,他将支票拿到她的面前。
“两百万的现金支票,随时可以去领钱。”
她颤抖的手接过了支票,正要开口。
“不要谢我!”他抢先她一步。“也不要准备拿你的身体来报答我,我从不需要花钱买性。”
“我也没有这个意思!”钱借到了之后,她的心情也放宽了不少。“我打心眼里谢你,但是说什么我都不会用我的身体去还这个债。如你所说,凭我这点经验,我没资格去赚那种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