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柴昱都说了什么?”
曾敏镇定的装出一脸的茫然。
“不要再装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到底还有哪些手段?”他逼问。“难道你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对付我吗?”
曾敏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真的是柴昱?!”
孔维乔的回答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不必把柴昱扯进来!”
“你已经急着保护她了吗?”
“已经有人保护她了!”他不想让曾敏这个女人的注意力转到了柴昱的身上。“她辞了工作,和一个男人同居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亲自去查,反正你本事大。”
“不是你?!”
“你为什么认为是我?!”
曾敏只是极为诡异的一笑。
“如果你只是为了不让柴昱得到我,所以才如此的和我纠缠不清的话。那现在你可以高兴了。”他摊摊手。“我和你是不是可以就此将过去一笔勾消?”
“你想得可美!”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未娶,你未嫁,在我们的工作行业里各都有些知名度,我经不起丑闻,你也一样!”
她只是一笑。
“而且你是女人,所受的伤害会大于我!”
“维乔!”她娇滴滴的看着他。“你何必把我想的那么糟?!”
“曾敏!我受够了!”
“我给你什么罪受了吗?”
“你心里有数!”
“我还真是有通天的本领呢!”她自嘲着。
孔维乔真是有理说不清,当初他一定是瞎了眼或神智不清,否则怎么会牵扯上曾敏?!
他对女人向来厚道,但是曾敏要的不只是厚道。
曾敏难道真的想嫁他?!
他又有砸东西的冲动了。
“维乔!”她轻唤他。“不要这样啦!”
他搁下杯子站起身。
“你要走了?!”她也跟着站了起来。“你不留下来过夜吗?”
她拉着他的手臂。
“你以为我疯了吗?”他甩开她。
“你曾经疯过!”她阴森的说。
“谢谢你用的是‘曾经’!”他笑笑。
“孔维乔!我一直试着迎合你、迁就你,任你冷嘲热讽,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威胁我?!”他眼光闪闪发亮的看着她。
她背靠着墙,不看他。
“不要再去打扰柴昱!”
“还有呢?”
“离我远一点!”
“孔维乔!我可以让你尝到身败名裂的滋味!”她恫吓他,面孔狰狞。“要一个人垮很简单。”
“我有东山再起的能力!”
“你真的一点也不给我留余地?”
“是你自己不给自己留余地!”他好言相劝。“曾敏!我知道对你有兴趣的男人很多,在我们来往的那一段时间里,你也没有拒绝其他男人。”
“你因为这个在怪我?”
“这个不是重点!”他的耐性快要磨光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一点也不在乎!”
曾敏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懂得我的意思了吗?”
“懂了!”
孔维乔的喜悦只维持了三秒钟。
“懂了并不表示什么!”
“你!”他的血液全往脑门上冲。
“送客了!”
他大步,愤愤的走了出去。
曾敏将门用力的一摔,也不怕制造出来的声响对邻居有什么影响。
孔维乔这个可恶、八股的男人。
这回他是真的把她给激怒了!
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的事业吗?
她倒要睁大眼睛瞧瞧。
靳琼芳一踏进家门就觉得家中的气氛不对。
父母是正襟危坐。
姐姐则拚命的用眼睛向她示意。
弟弟则一副同情的表情。
看来她是问题的中心了。
“琼芳!”靳志平威严的叫了一声女儿的名字。“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她依言坐下,先做好了心理建设,八成和官国威有关。
“琼芳!”靳太太唱起白脸。“你爸爸只是希望你能澄清一些事。”
“什么事?”
“琼仪!伟帆!回你们的房里去!”靳志平命令道。
没有人敢违抗靳志平。
他的话就是圣旨,命令。
姐弟俩摸摸鼻子的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反正他们也帮不上忙。
清场清完了。
“琼芳!你爸爸和我一向相信你的判断力,知道你不会做出什么会让我们难过的事。”
她默而不语。
“你姐姐有个学弟刚从欧洲留学回来。”靳太太极为积极的说。“前程似锦,不可限量。”
“很好啊!”她的表情很空泛。
“我们希望你能和他见个面。”
原来是相亲!
“琼芳!”靳志平也难得插手的管了自己女儿的事。“听你姐姐说是个不错的男孩,知道上进又温文有礼,家世,背景都很好。”
“我还年轻!”她消极的说。
“你哪里还年轻?!”做妈妈的焦虑的说;“二十八了!转眼就三十岁,你还想再拖下去?!想清楚!”
“那只是虚岁!”
“琼芳!”靳志平大声的说道。
“爸!婚姻大事我希望能有自主权,请你和妈给我选择自己对象的权利!”
“官国威的话就免谈!”做父亲的放话。
靳琼芳心里一沉。
她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过关,但是也没有料到会碰到如此强烈的反对。
“琼芳!”靳太太缓和了下紧张的气氛。“官太太的人很好,她的四个女儿也很争气,但是官国威就别提了,他不适合你!
邻居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他的底细?”
“我并没有说是他!”
“不是最好!我不要那种吃喝玩乐比什么都在行又坐过牢的女婿。”
她不想点头。
“你爸爸和我对你有太多的期望,你忍心让我们失望吗?”
靳太太以退为进。
“凭你的条件,你可以挑到一个很好的丈夫,上上之选的男人!”
“是嘛!你……”
靳志平和老婆你一言我一语的左右夹攻靳琼芳。
她不知道上一辈择偶的标准是订在哪个水平。
她了解官国威,就算无法改变他,她也能明确的掌握住他的想法。
他们之间有一股默契在。
他是她最熟悉也最能面对的男人,以前她没有想清楚,现在她愿意给他时间,让他向大家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混日子,每天不知死活的人。
但是她的父母能等吗?
他们已经在对她施加压力,已经在对她疲劳轰炸。
“琼芳!那妈就要你姐姐邀她那个学弟这个星期六来家里吃饭了。”靳太太打蛇随棍上。
“我星期六要加班。”
“那星期日呢?”
“星期日和同事约好了。”
靳志平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靳太太扯了扯自己老公的衣袖,劝他息怒。
“琼芳!那你哪一天有空?”
“我不知道!”
“就这个星期六!”靳志平自作主张。“如果你不按时给我回来,那你干脆就不要回来了!”
“志平!”
琼芳实在很想顶回去,但是又不愿意太伤父母的心。
“琼芳!你就答应了吧!”做母亲的好言相劝,以柔克刚。
“见个面又不是什么,没有人会强迫你的!”
她无奈的点点头。
看看反正也没什么关系,还不就是虚应过去了事。
官国威才是她的选择。
柴昱提了两袋日用品,正疾步行走时。
孔维乔一声不响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并没有很意外的表情。
“可以和你谈谈吗?”
她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东西。
“喝杯果汁而已!”也不等她点头,他自顾自的接过她手中的袋子。
她只好点点头。
离这里不远有一家咖啡屋,他们一路无言的走了过去。
坐定后。
孔维乔将她的东西随手——放,关心的看着她。“最近好不好?”
服务生立于一旁。
“两杯综合果汁!”他转头吩咐。
柴昱一连几个深呼吸。
“他对你好吗?”
“他是我的二哥!”她不忍心也不愿意再骗他了!
孔维乔先是一怔,然后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总算可以好吃好睡了。
“是你自己想偏的!”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你有什么怪我的理由?”
他不在这一点上面和她争。
果汁送到。
柴昱不知道是不是渴了,吸管用力一吸就去了大半杯,而且还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渴的话你再叫一杯!”
“不用了!”
见她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柴昱!你二哥为什么要来和你住?”
“关心我,来照顾我的啊!”她堆满一脸的笑。“现在人心险恶,披着羊皮的狼到处是,我们是乡下女孩嘛!家里自然不放心!”
“柴昱!你就明说吧!”
“明说什么?!”
“曾敏找过你!她已经跟我承认了。”他试探着她,希望能套出话来。
“她并没有跟我说什么!”
“原来你们真的见过了面!”他说道。
柴昱知道自己上当了。
孔维乔有的时候可真够鬼的了!
“她都说了什么?”
“事实吧!”
“什么事实?”
“你应该问你自己啊!”她瞄了瞄他。
他则一副处之泰然的镇定状。
“曾敏很爱你!”
“畸型,变态,占有性的爱。”
“人家说分手不出恶言,更何况你们都还没有分手。”她替曾敏说话。“女人总应该问情女人,站在问一条阵线上,不要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