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极于她不过是让她免于沦为青楼女子,她虽听命于他,可她的心没有!她依然 固执地保有一颗心,正如同他一般。
魏无极是无心之人,跟在他身边多年,她早看穿他的性子,就算是穷其一生,他都 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更遑论是交心了!
她会好好守著仅属于她的心,绝不会让魏无极有将它撕裂的机会。
雪白的双掌微颤地抚著心房,是要确定它还在原处,没有随著不该的人飘飘荡荡。
虚弱的气息由她口中缓缓吐出,她坚强地撑住自己,不让自己有虚软倒下的机会。
突然房门被人由外向内推开,她整个人狼狈地往前仆倒,跌趴在地。
“你怎么会在房里?你不是该陪著扬袖吗?”魏无极诧异于她会在房里出现,却也 没伸手将她自地上扶起。
“我不想陪她,所以回房来。”她淡淡说道,忍著膝上的痛楚站起。都忘了她和他 同房,他随时会回房里来,她居然还可笑地跑回房,下回可得记得跑往他处。
“你不喜欢她?”他扬眉问,没错过她的冷淡表情,尽管是跌疼了她一身细皮嫩肉 ,她倒是秉持著一股傲气,没投入他怀中撒娇求怜。
“我对她谈不上喜不喜欢。”维持著相同的表情,柳眉甚至没抬一下。
“这倒是,你的个性是不可能会与人太过交好。”算她跟错了主子,本性已是如此 ,跟错了人,加深了她的淡漠,永远都无法让她有燃起热情的时候。
除非……黑瞳闪过一丝光芒,让她无所察觉。
她没有接话,因为他所言属实,无须反驳。
“过来!”
水染滟依言走过去,膝上的疼痛随著步伐蔓延,可她仍旧表情不变,企图不让他看 出端倪来。
在她离他尚有三步的距离时,魏无极健臂往前用力一搂,猛力将她带入怀中。
“你以为你瞒得过我吗?”不论是多细微的小事,她都瞒不过他锐利的双眼。
水染滟抑下口中的惊呼,他的话让她自他怀中抬首凝望著他。
是啊!怎会以为瞒得过他,就算现下是瞒过了,但,到了入浴裸裎相见时刻,终究 是暪不过。
“聪明如你,怎会做出教我轻易拆穿的傻事来?”他低低地笑著,笑她的傻气。
“我没想要瞒你,只是不觉得有说的必要。”她抿著唇。话一说完,她马上后悔不 已,何必要解释呢?随他怎么想皆与她无关,不是吗?
“是啊!所有事你都不觉得有向我诉说的必要。”在两人共有的记忆中,从没有她 向他诉苦这一幕,她总是清清淡淡过著日子,好似日子于她是毫无意义,她不过是顺著 本能去过。
有没有一天,她会像其他女人向她的情人撒娇诉苦,自动地投入他的怀抱?恐怕是 不可能了,那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我只是你买来的婢女。”她轻轻点明了两人的关系。自从跟了他之后,她的日子 不曾出现大苦大悲,倒是安稳得无可挑剔,只是……“你的确是我亲自买来的婢女,却 也是府中最难驯的婢女。”
如果她太过乖顺,他就没再留她在身边的必要了。
“你想我怎样做?”不论他提出的要求有多难达成,她都会努力做到,直到他满意 为止。
“我想?”他由鼻尖中发出笑气。他想怎么做,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如何要求她?
“是的。”她定定看著他,等待他提出要求来。
魏无极扬唇魅笑,倾身以唇封住她的唇,炙热且狂放地吻著诱人的朱唇,大掌抚著 曼妙的身躯。
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唯独她的心!她的心从未交托予他,她愈是不敢交 出的,愈是勾起让他想得到的欲望。
他要她在他怀中燃烧!要她在他怀中绽放出美丽的娇靥,听她吟唱出人间最悦耳的 仙乐……大掌迅速解开她的腰带,扔在地上,再栖上她的胸口,揉抚雪白的浑圆,在她 身上,点燃一处处小火苗。
狂漫的热力令水染滟双腿发软,整个人无力地倚在他的胸膛上,任他为所欲为。
每回她这摊死水遇上他总会成为狂沸的滚水,再也无法以冷漠的脸孔面对,仅能不 住地沸腾燃烧,直到涓滴不剩。
水染滟急喘著气,本是冷静无波的水曈弥漫上一层层浓厚的情欲,经过侵袭的朱唇 显得更加艳红,闪烁著诱人的光芒。
魏无极托抱起她那柔弱似无骨的娇躯,将她放在离他俩最近的桌面上,大掌顺著她 的足踝撩高裙摆,除去她右脚上的绣花鞋与袜,修长的手指轻拂著套在她脚踝上的银环 。
这只银环是他亲自为她套上的。在与她第一次云雨过后,他不只在她那柔嫩的肌肤 上宣誓所有,并用银环将她套住,命令她没他的允许不许取下。她听从了他的命令,从 没敢取下,是不敢也是不能,因为在这世间除了他之外,再也没人知晓取下银环的方法 。
“我喜欢你的身上带有我的标记。”不用看,即可知晓,雕工美丽精致的银环内侧 烙有他的名字。
柔细的小腿轻颤了下,他的话似带有魔力,温热的气息吐喃在她耳畔,使得她几乎 要不由自主轻吟出声。
她没忘!没忘右脚的银环是他亲手为她套上的,没忘他当时的命令,所以她连想取 下的念头都不敢有,只是每每趁他不在身旁凝望著精美的银环发呆,久而久之,足踝也 就习惯了有银环陪伴,这是否代表,她也习惯了日日夜夜以承受他的恩泽过活?
修长的指滑过她的小腿栖上大腿,精硕的身躯跟曼妙的娇躯贴得更紧更密了,他以 唇舌轻舔她那纤细的颈项,挑动她的情欲。
“啊——”水染滟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挑逗、轻吟,整个身躯弓起颤抖了下,雪白的 双臂探出紧紧搂住他的颈项。
“叫我的名字。”魏无极继续撩拨她的身子,狡猾的唇舌改舔向她敏感的贝耳。
水染滟急喘了下,双臂将他拥得更紧,几乎要承受不住他所带来的热力。
“叫我的名字。”在魏无极要求的同时,给予了她更加甜蜜的折磨,手指不住地探 向她敏感之处,撩动她深沉的情欲。
“无极……无极……”水染滟承受不住欲情的狂烧蔓延,一声声意情难耐地唤著他 的名。
她的呼唤使魏无极一双带著魅惑的黑瞳更加深邃,情欲的光芒隐隐其中闪耀。
他拨开她的双腿,置身其间,让两具滚烫的身躯贴得更近,使如擂鼓般跳动的两颗 心一同跳跃紧靠。
“染滟,我要你这甜美的嘴儿除了我的名字外,不会再呼唤其他男人的名字。”他 低哑地笑著,深深地将欲望挺入,如同宣誓般,要她永远不能遗忘。
突来的侵入,让水染滟倒抽口气,但也很快适应他的存在,追上他的韵律,陪他一 起遨游于云端,共谱出灿烂的乐曲,扬起绚丽的火花,久久不坠。
第四章
“你说什么?”卓雄的弟弟卓霸暴怒地拍击小几,质问跪在地上的管事。
“回……回二老……老爷的话,大老爷他……他莫名地由京城里消失,叫人找也找 不著。”管事浑身颤抖著把话说完。
“那么大的人怎有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你们有无派人仔细找过?”卓霸气得扬腿 将老迈的管事踢翻。
翻了个觔斗的管事忍著痛赶忙爬起。“有!全城上下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大老板 ,也没有人再看见他。”
“胡说八道!一定是你们不够尽心尽力,有没有报官?”卓霸压根儿不信管事的话 ,大声斥责。
“报……报了,可……可是……”管事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与否。
“可是什么?给我说清楚。”又是重重一喝,差点把老管事的胆给吓破。
“官差不太理会我们,随便敷衍就过去了。”
“啥?难道他们不知道,咱们卓家也算是地方上有名的人物,竟敢马虎,你说!为 何大老爷会突然消失踪影,事前有无任何征兆?”卓霸不信凭他卓家在商场上的名气, 会有人敢动卓家人。
“呃……”管事迟疑了。
“说!”卓霸再度拍击小几凶恶地下令。
“是!大老爷在和魏无极谈生意时,曾为了个女人得罪过魏无极。”管事浑身尽冒 冷汗,一颗老弱的心都快抖散了。
“你的意思是说大老爷是栽在魏无极手上?”卓霸仔细在心底反覆咀嚼魏无极的名 字,据他所知,魏无极于京城声势如日中天,得罪他的人都没好下场,大哥不会成了枉 死一员吧!
“是……小的……小的是这般猜想,但……但没人可证实是否属实。”每个人头一 个想到的凶手便是魏无极,但在没证据之下,当然也没人敢指证。
“可恶的魏无极!那批木材呢?”卓霸忽然想起要同魏无极交易的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