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这个野种!怎能打子骥!\"坐在床上的项镜平不满大喊。
\"不!梧桐,请你住手!是我自愿跟他来的!你别打他!\"冯清秋赶忙抱着范梧桐的腰阻止。
项子骥的脸被范梧桐打歪一边,半边发麻,他不曾低估过范梧桐,只是没想到范梧桐的拳头会那样硬,疼得让他暂时说不出话来。
“什么?是你自愿跟他来的?”范梧桐半转身、半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她。
“是的!我是自愿。\"冯清秋当着他的面点头承认,下愿再见他动粗。
“可恶!\"范梧桐低咒一声,不满的瞪了项子骥一眼,可是没再出手,令池下满的是为何清秋要随项子骥来?该不会是她对项子骥有好感吧?
“子骥?你没事吧?快点报警!这个野种居然敢动粗,我非要他坐牢不可。”眼见宝贝儿子被揍,做父亲的岂吞得下这口气,命令呆在一旁的女仆报警。
“是\"女仆见情势一触即发,不敢不从。
“不用报警,你下去吧!\"是项子骥出声阻止,在他说话时,他的脸颊还疼得抽搐着。
“我不需要你给的人情,要报警便报警”范梧桐不在乎地说着,难道他还会感谢?
“我不是给你人情。\"项子骥缓缓道。
\"哼!子骥,他打了你,怎能不报警?\"项镜平仍是不服,非要让范梧桐吃牢饭,才能消他心头之气。
\"项先生,他们两个同样是您的儿子,为何差别待遇会如此大?\"冯清秋轻轻的问着忿慨不平的项镜平。
她的疑问让在场的人目光焦点全放在她身上,项镜平则是气得不断的喘着大气,是不觉自己的态度有错,可是在面对那双澄净的眼眸时,他却再也说不出霸气的话来。
\"您的不公平对待,可知会伤了梧桐的心?他也是您的儿子不是吗?\"她继续道。
\"够了!清秋,别再说了。\"阻止她的人是范梧桐,他不想他的内心世界被赤裸裸的剖析出来。
\"不够!梧桐,做错的人是他,我为何不能说?难道要让他继续错下去吗?\"她不想再见梧桐备受污辱。
\"清秋!我的事犯不着你多事来管。\"范梧桐以冰冷的口吻,试图令她打退堂鼓,不许她再揭露更多私事。
\"听到了没?这里没你讲话的分,快点给我滚出去。\"不论范梧桐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对那女人说话,项镜平只想快点将她赶出去,最好是永远不再见到她。
\"不!话没说完,我绝不走!\"明知所得到的结果是,梧桐永无止尽的忿恨,她仍坚持非说不可。
她那坚决的态度让项子骥打从心底佩服,她的外表看起来或许柔弱,但她的内心可不,他得重新评估她了。
\"项先生,下管您承不承认梧桐,您对他的态度可否好些?别再诋识他的出身,他会有那样的出生是您造成,倘若真要怪,该怪的人、该骂的人是您不是他,梧桐没有错!\"每想到项镜平对梧桐的态度便令她难受不已,梧桐不该遭到如此对待。
\"你!你?!\"项镜平气的指着她的鼻子说不出话来,她说的是事实,可郤让他的老脸挂不住,堂堂的项镜平岂容得了小辈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其实梧桐要的并下多,不过是希望您能偶尔关怀他,偶尔忆起他的存在,而非时时防着他,又利用着他,梧桐不是您拿来暂时代替项子骥的工具,在您有了项子骥之后,还可以无情的将他一脚踢开,他也是有情感,也是会受伤的,如果您真是那样厌恶他,我倒宁愿当初您未曾找过他。\"她情愿梧桐还是那个一无所有,却快乐自在的梧桐。
\"你的意思说,项氏会有今天全是我自己招惹出来的?\"项镜平气呼呼地质问。她所说的可全都属实?范梧桐要的只是他的关爱,不是项氏?范梧桐真对项氏没有丝毫野心?
不!他不信!野种就是野种,无论如何,野种卑劣的本质仍是不会有所改变。
\"正是如此。\"冯清秋肯定颔首。
\"哼!你和那贱种是一伙的,自是帮他说话!滚!全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她的答允无疑是火上加油,项镜平火得抓起身边的东西,用力朝她掷去,意图伤害她。
一个玻璃杯来势汹汹地朝她掷来,没想到项镜平会对她动粗,使她呆愣在原地下知闪躲,于一旁的范梧桐立即眼明手快的抓她入怀,保护她歪议她被玻璃杯给砸伤。
啪啦!玻璃杯狠狠的砸在墙上,尔后破碎散落在地。
\"爸!不要!\"项子骥出声制止。
猛然被范梧桐抓入怀,冯清秋受惊急喘着气,她早猜到项镜平脾气不小,只是没料到他会恼羞成怒对她动手。
\"你竟敢动手伤她?”范梧桐气得眉头皱结在一块,瞪着气得急喘着气的项镜平。
范梧桐根本不敢想像若他晚一步抓她入怀,她将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可恶\"我有何不敢?!\"哼!他可是项镜平啊!想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打伤一名小小女子算得上什么。
第10章(2)
\"爸!不要再说了,快向冯小姐道歉。\"一旁的项子骥快急死了,好不容易在事情有转机之后,父亲竟然对冯清秋动手,这一动手,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化解范梧桐心中的怒火,可想见,事情是愈来愈难化解了。
\"道歉?她凭什么要我的道歉?子骥,别忘了,范梧桐也打了你一拳,我刚刚甚至没砸到她,事情可没扯平。\"项镜平气忿自己未能将冯清秋砸出个血口子来。
\"你敢再动她?!”范梧桐半眯着眼警告,没有人在动了他的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从没有人\"梧桐,别,反正我没受伤。\"怕梧桐对项镜平加深怨恨,她的小手攀上他的胸膛安抚他的情绪。
\"你以为我真不敢动她?\"项镜平挑衅的瞪着他,未将他的威胁放在眼底。
\"爸,再怎么样,您都不该对冯小姐动粗,道歉吧。\"项子骥只想事情能好好解决,别再爆发出更多的冲突来,真不知冯清秋在场是幸,抑或是不幸,她在场可以平抚范梧桐的情绪,却也惹出另一场风波来。唉!请出冯清秋究竟是对抑或是错?
\"你别为他们说话,他们是一伙的,你以为我看下出来吗?\"项镜平板着脸斥责项子骥,坚持自己没错,下向冯清秋道歉。
\"以前,我以为让梧桐离开回项家是对的决定,直到最近,我才惊觉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我未曾猜想过其实项家是容不下梧桐的存在,一味的希冀他能得到渴望已久的父爱,现在,我终于了解了,您终其一生都下可能会给予梧桐相等的爱,梧桐不该回来的。\"待在范梧桐怀中的她有感而发,她怎会傻得以为眼前的老者能给予梧桐爱呢?他所给予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罢了,她……好生后悔!却已无法挽回。
\"知道就好。\"项镜平撇过脸去,不层见到他们,不觉自己有必要反省,可他的心却被她的一番话给慢慢侵蚀软化。
\"爸。\"事情恐怕无法照他的希望去走,项子骥挫败地摇头。
范梧桐合上眼帘。是的!他不该回来,如果他没回来过,他对父亲还会有所谓的一份憧憬:心底不会怀有恨意,而他的归来,使得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充满恨意。这样的生活于他一点都不好过,倘若可以,他期望能回到从前……\"您的不层伤害了他,我的爱也伤害了他。\"她喃喃低语,是忏悔,不该放手的!她亲手松开了属于她的幸福,却换来爱人的不幸。呵!她到底在做什么?谁来告诉她——\"冯小姐,你别这么说,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非你所愿,你也无法意料得到不是吗?\"项子骥下忍见她自责,安慰着她。
\"谁准允你来安慰我的女人?”范梧桐立即心生不悦瞪着项子骥,双臂充满占有欲地环住她。
\"梧桐,可以停止你的复仇计划吗?\"她仰头问,双眸弥漫着一层薄雾,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想代他求情?\"范梧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最令他在意的是,她是否站在项子骥那边,意图帮助项子骥,项子骥三番四次接近她,使他不得不防。
\"他到老都不会觉得自己的做法态度都错了,你何必呢?\"小小的惩罚已经够了。
\"他必须付出代价。”范梧桐冷冷道,不打算撤销他的计划。
\"哼!凭你的能力是打不垮我的!别再痴人说梦。\"项镜平嗤之以鼻,压根不信范梧桐的能力会胜过项子骥。项子骥会赢的,他如是深信,而被侵蚀软化的心也再度强硬起来,下愿低头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