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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给沈夕曛有说话的机会,煜祌重新堵住她的唇,双手同时忙碌地褪下她的上衣,露出他记忆中,不,是比记忆还要完美无瑕的身躯。

  煜祌近乎膜拜地看着那彷佛在诱惑他、声声呼唤着他的雪白玲珑娇躯,轻轻伸出大手罩住一只娇颤的蓓蕾,极温柔、极小心地爱抚搓揉着,直到它在他手里绽放了,才低头送入嘴里,以唇齿吸吮、啮咬着。

  沈夕曛浑身一僵,忍不住想推开他,推开那教她又羞又慌、又不知所措的抚触。“不,四爷,不要……”

  煜祌没有说话,却抓住她的手高举过肩,让她更无所遁形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在这场男欢女爱里,沈夕曛根本没有自主权,只能随着煜祌强而有力的占有起舞,随他所主导的情\\yu奔腾,如同乘坐着风的翅膀,忽上忽下,忽在云端,忽又在海平面上。

  又像坠落深渊、垂死挣扎的人般,既绝望又无助,既恐惧又期盼,毫无所依,只有紧紧抓住煜祌,随他一次次的冲击站上yu\\望高岗,随他一波波的占有彻底交出自己,最后终于因为承受不住那从未经历过的欢愉而昏厥过去,昏厥在煜祌怀中,不省人事。

  沈夕曛觉得好冷。

  她好累,全身都在疼,腿间更疼,这极度的疲累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她却觉得好冷,冷得她睡不着。

  她不安地翻动身子,闭着眼睛四处摸索,想寻找可以让自己暖和的东西;这时,一道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小光,别动,别再这样动下去,我怕我会无法控制。”

  沈夕曛一惊,慌忙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地躺在榻上,除了一个靠枕外榻上空无一物,难怪她会冷了。

  更令她诧异的是,煜祌竟然备齐笔墨颜彩,正站在案桌后面对着她画呢!

  沈夕曛顿时大惊失色,心里又羞又气又急,“你……你画什么?”

  煜祌没有回答,只是轻声说道:“别动,就快好了,一会儿你可以看看像不像。”

  煜祌在绘画上的功力沈夕曛是见识过的,他对于人物神韵的掌握已达随心所欲、栩栩如生的地步。先前他只见过自己一次,就将自己画成树下浣发的女子,如今自己这样,他岂不……

  想到这儿,沈夕曛急忙冲到煜祌身旁,伸手就要抢画。“不能画!求求你,不能画这样的……”

  沈夕曛话说到一半便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怔忡地看着眼前的画。

  煜祌是以她为主角画了一幅画,但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而是一个女子倚在石头上熟睡,一旁落英满地、五彩缤纷,那模样娇美动人,那神情憨态可掬,煞是动人。

  “我以为……”沈夕曛小声道,脸上的红云延伸到耳际,连脖子、肩膀都红了。

  煜祌搁下笔,将娇羞不已的赤裸佳人搂入怀中,滚烫的唇轻咬着她红红的小耳朵,“以为什么?以为我会把你海棠春睡的模样入画?”

  她点头,用力咬着嘴唇,样子比画中女子更娇美、更诱人。

  煜祌忍不住轻笑起来,紧紧将她圈在怀中,吸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少女馨香。

  “我是很想这么做,但一来我不愿意其它人看见你的美,因为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的美,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欣赏,其它人都不许。二来……”

  他顿了顿,大手罩住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花蕾,熟练地爱抚搓揉着。“二来你这小东西怕羞得紧,如果真将你睡觉的样子入画,怕你从此就不再理我了,那我找谁替我生孩子去?”

  沈夕曛闻言一僵。是啊!她怎么忘了他之所以买下自己,之所以对自己好,不过是要她快快受孕,快快为他生下孩子,她怎么会忘了呢?

  煜祌没有察觉沈夕曛怪异的神情,他张嘴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从腰间解下一块半环形的玉佩,圈在她腰上。

  沈夕曛一脸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你瞧瞧。”

  她拿起玉佩一阵端详,那是一块色泽温润翠绿的上好玉玦,玉身刻着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后面写了一个“祌”字。

  煜祌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抱起她跨坐在大腿上,让她面对自己。“这叫“鸳鸯玦”,是我还在额娘肚子里时,阿玛送给额娘的。祌是我的名字,依照族谱,我们这一辈轮到“煜”字,所以我叫煜祌,记住了吗?”

  沈夕曛摇头,将鸳鸯玦还给他,“不,这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煜祌不容她拒绝,拿起鸳鸯玦,再次圈在她腰上,“说给你就是要给你,别拒绝我,如果你能帮我生个胖小子,到时候我要给你的东西更多呢!这算什么。把嘴张开,我要吻你了!”

  沈夕曛来不及表示意见,煜祌就给了她重重的一吻。

  久久,煜祌松开她,指尖勾画着她被吻得微微肿胀的红唇,再以舌尖轻舔着,“小光,刚刚弄疼你了吧?瞧你疼得都哭了,让我看看可好?”

  不待沈夕曛表示意见,煜祌立刻抱起她,让她坐在案上,指尖直探那饱经他占有的花丛轻触。

  沈夕曛羞愧交集,本能地并拢双腿,双手按住他,低声哀求道:“四爷,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那要怎样?是这样吗?”

  话声刚落,煜祌便大剌剌地占有了她。

  骤然的充实,让沈夕曛惊讶得来不及反应。她想推开煜祌,却反而让他抱得更紧、占有得更深;她想说不,可她的身子却背叛了她,她的理智甚至告诉她:这是你该承受的,因为你答应了他的条件,要为他生孩子,不是吗?

  纵使只知道他叫煜祌,纵使不明白他的出身来历、不清楚他的为人个性,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自己,她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这陌生的京城里,这个男人,这个正占有着自己的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除了他,她别无所有,她只能依着他、顺着他,为他交出自己、交出灵魂、交出身体,不然又能如何?

  想到这儿,沈夕曛认命了。

  她迎向煜祌,接纳他深深的占有,一次次身陷在煜祌所布下的天罗地网中,一回回地交出自己、交出一切。

  两人从案桌缠绵到榻上,由榻上滚倒在地,而后再回到床上,耳鬓厮磨、躯体交缠,没天没地、没有时间,只有彼此,直到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耳边听着鸡啼,煜祌才楼着沈夕曛沉沉睡去。

  第3章(1)

  从这天开始,煜祌就常常到十笏园来陪沈夕曛,不过他到的时间大多是晚上过了亥时,有时甚至已经交子时了,煜祌才带着一脸疲惫和歉意出现。

  对于煜祌的迟来,沈夕曛从没有任何怨言,毕竟她是没有身分、没有地位的,既不是他的妻,也不是他的妾,甚至连奴婢、丫鬟都称不上。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煜祌藏在十笏园,天天等着他甘霖洒遍的女人,她哪有资格埋怨?

  所以煜祌来的时候,沈夕曛总会先替他准备好一壸热茶、一盘饽饽,让他充饥解渴。

  然后她会主动宽衣解带,投入煜祌怀中,接纳他一次次、一波波的占有和爱宠,直到交丑时,他才起身穿上衣服离开。

  日子几乎就是这样过的,沈夕曛也像个娃娃般,任由煜祌摆布。

  煜祌要她,她便脱了衣服陪他,浪荡地沉溺在男女欢愉、情天欲海中;煜祌要画画,她便帮着磨墨、调色;煜祌想听曲儿,她就拿出琵琶唱给他听。

  总之煜祌要她做什么,她都不再拒绝。

  可沈夕曛自己知道,她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她的灵魂与感情,早在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死了。

  她现在所做的,只是回报煜祌对自己的恩情,并希望尽早为他生下孩子,然后结束这一切。

  沈夕曛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她也称职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至少她是如此认为。

  就像现在,都已经交子时了,沈夕曛还坐在灯下等着煜祌,桌上一如往常的摆了一壸奶茶以及一盘饽饽。

  但时间一刻一刻过去,煜祌并没有出现,沈夕曛还是捺着性子等,直到外头传来四更的更声,沈夕曛才确定今天他是不会来了。

  煜祌不来,让沈夕曛松了一口气。

  她吹熄蜡烛,合衣上床睡觉。

  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入睡的,以往她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都是这样,不过今天沈夕曛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甚至起床再睡下,仍是怎么样都睡不着。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她一个人竟然睡不着,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熟悉了煜祌的陪伴?

  这个想法让沈夕曛霍地坐了起来。

  不,不对,这是不对的,她不能对他动情,绝对不行!他们之间是不能有感情的,他们之间只有买卖,是的,买卖,就是买卖!

  这样告诉自己后,沈夕曛觉得安心不少,她拍了拍枕头想再睡下,却突然看见黑暗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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