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都还没开始,你就不行了?」他轻佻地嘲讽,邪恶地吮咬她的耳垂。
「我没……」浑身颤抖地揪紧身下的床罩,她该将他飞踢下床,但却无能为力,并且因为他略嫌粗鲁却犹带细腻的抚触感到羞赧,全身泛起诱人的粉红。
「没什么?」滑舌邪恶地掠过她胸口的浑圆,当那红蕊受不了刺激而挺立之际,他的眼激出再明显不过的欲火,不给拒绝地霸道宣示。「不论你行或不行,今晚你都别想睡了,我的好老婆。」
第五章
别想睡?喔不!她累,非常累,她一定要睡!
「等等!」就在他的嘴又急色地贴靠过来时,她终於挤出吃奶的力气,努力挣出一只手来,紧紧巴住他的口鼻。「你要做我不反对,但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她不反对?她说她不反对?!
欢愉火花在他体内爆开,她的允诺比任何兴奋剂更教他精神亢奋,感觉全身充满神奇的力量,他不由得扯动嘴角笑了。
「你想问什么?」
「你……你无放开我啦!」要命,这样贴著人家,呼吸都不顺了,叫她怎么问问题?怕不先向阎王爷报到才怪!
「撒娇喔?好吧,看在你是我亲亲老婆的分上,让你撒撒娇也不为过。」他心情大好,对她有超乎平常的纵容。
他可以跟朋友胡天乱地、搞笑要帅,对女人却未必有这样的耐心。
女人哪,最好不要有任何意见,男人说什么,女人就点头,这样的女人才讨人喜欢;不过像她这样偶尔撤点娇,看来还真可爱,他竟不觉得反感,反倒觉得是个有趣的体验。
「谁跟你撒娇?」不敢置信地瞠大眼,汤靖芙一手抓著被单,一边推动他的肩膀。「你放开我啦!」
「这样问也可以啊!」她会撒娇,他就会耍赖,总之他就是不想离开她柔软的身子,幼~~绵绵,白~~抛抛,触感该死的好极了!
「你……那你别乱摸喔!」靖芙的脸红得像关公,颓然地争取最後底线。
「快说!」昏倒,这女人就是不懂男人在这时刻有多痛苦,分明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女魔头!
「我、我怎么会没穿衣服?」问这种问题很丢脸,毕竟衣服是穿在自己身上,竟然连什么时候被剥光,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得问他,超级丢脸。
「闹洞房啊!」说到这个就抓狂!很好,这笔帐他记下了,等那些个狐朋狗友们结婚时,他一定要给他们「电」得「金细细」!
「他们就硬要我们在被窝里脱光衣服,你又没反对,所以他们就玩疯了,还叫乐乐帮你脱衣服咧!」金夭寿!他还真怕她在昏睡中春光外泄呢!
「喔!」是乐乐脱的喔?呼~~她没来由地放松神经,却在发现自己其实早已在他面前「走光」的状态下,伤心的鼻头一酸。
「喔什么喔?我才要问你咧,怎么连喝乌龙茶都能喝醉?茶醉喔?」是有听说喝茶会醉没错,但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款「奇景」,不禁啧啧称奇。
「还不都是你!明明说是乌龙茶,我喝偏偏就是烈酒,整人也不是这样嘛!」她才委屈咧,茶变成酒,难不成那只杯子具有化水成酒的神奇功能?若是,能拿去卖个天价了!
「……我明明有交代下去,把酒换成茶的啊!」奇怪,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明明就是烈酒嘛!」吼~~什么嘛,还一副她说谎的样子,讨厌捏!
该死!一定是那几个家伙故意整她,把她的乌龙茶又换回来了!很好,简直是太好了,他会一个个找他们「秋後算帐」!
「好好好,酒就酒,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自知是自己的朋友这方有问题,他也不好发作,只得闷声虚应一番。
「所以我喝醉是当然的啊!」耶!她想到一个方法可以暂时逃避他的热情了,酒遁。「唔,可能是喝多了酒,头好晕,我先睡了。」
交代完毕,她连忙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脸、全身都覆盖住,把自己包裹得像是蝉蛹,最好能隐形那就太完美了!
田汉威愣了下,有种被「装肖为」的错觉。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可是「水深火热」耶!这女人说睡就睡,那他这个夫威要往哪儿摆?!
「嘿!说好了让你撒撒娇,可不表示这样你就可以睡了。」他蹙紧眉心,拉扯她的被子,末料她裹得死紧,任他怎么拉都拉不动。
汤靖芙在被子里偷笑,放松地轻叹一口,闭上眼准备沈入梦乡——
「不准睡!」太没天理了,这样她能睡得著?!那未来他的夫威要摆在哪?魔手一伸,他坏心眼地对她呵起痒来。「起来陪我啦!」
「啊……哇哈哈~~」靖芙没什么太特别害怕的东西,举凡女孩子会怕的蟑螂、壁虎、蜘蛛之类,她都不是很怕,因为长年习惯独居,她自有一套「拖鞋防御法」可以应付,除了老鼠之外,她最怕的就是被人呵痒。「我怕痒啦~~」
她不懂为什么每个女生都怕痒……不,应该说地球上大部分的人类都怕痒,她也是其中的一分子,而且怕得厉害。
「不怕我呵你痒干么?起来陪我啦!」双眼像有火在烧似的,他使劲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有力的指即使隔著棉被都能将她搔得「吱吱叫」。「我们刚才进行不到一半,你做事不能这样半途而废。」
「欵,你怎么这样啦!」她边闪边叫,怎么都躲不过他的魔手攻击,水眸漾满水雾,可怜兮兮地瞅著他。「在我们结婚之前我就问过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只是演戏。」
她不喜欢翻旧帐,可他逼得人家不翻都不行,讨厌死了!
「我知道你有问,但我答应了吗?」啊哈!要谈条件是吧?行!他最会跟人谈条件了,而且处处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让他轻佻的表象所骗,他在外面都这么做生意的。「你听见我说『我愿意』了吗?没有,我很确定自己没答应。」
汤靖芙目瞪口呆地瞪著他,儍眼。「你怎么可以……」
「我当然可以。」黑眸炯炯地凝著她,他的嘴角扯开令人憎恶的浅笑。「我们的婚姻是你要求的,我绝对可以配合,但你也得适度的付出才公平,难道我说的不对?」
她张口结舌。「可是……我给你那块地……」
「靖芙,我是个商人,你认为区区一块不毛之地,就能满足我的需求吗?」无奸不成商的道理她都不懂,可见她的社会历练仍是太浅。
「你……」毁了!直到现在,她才愕然地发现自己掉入怎样的一个陷阱。「如果我说不呢?」她的唇微微打颤,不敢相信她竟然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给卖了还不自知。
「也行。」他勾起唇,动作轻柔地将她微乱的发拨到耳後,引起她小小的颤栗。「如果你不愿意履行夫妻的义务,那么在我挂名的丈母娘面前,或许我就没办法表现出温柔体贴的样子,毕竟得到多少获利做多少事,我这么说你懂了厚?」
意思就是,他根本打定主意假戏真做,而且在她毫无後路可退的情况之下,非得和他走到那一步才行!
委屈地红了眼,她後悔没认清他的真面目,轻而易举将自己送入虎口,这未来可该怎么走下去才好?
「嘿!没这么糟吧?」见她倔强的将泪蓄在眼眶,他的心脏没来由地抽紧。「虽然我不敢自诩人中之龙,但也不是泛泛之辈,况且这个时代……你有必要将那种事看得这么严重吗?」
摇摇头,凝住的水液终究滚落。「我只是期望两情相悦……」
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痛击他的心脏,令他的嘴角再扯不出上扬的弧度,俊颜微微扭曲。
缓缓将她放回床上,他焦躁地站起身来,全身光裸且极自然地来回走动。
汤靖芙很抽口气,双眼没敢乱看地别开,两颊红艳似火。
倏地,他动手开始著装。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不断骚扰她的听觉,她战战兢兢且僵硬地转动颈部,愕然地发现他已经穿好衣服。「你要去哪?」她直觉反应地问道。
「我不想强迫你,和你待在同一个房间绝对不是好主意。」至少他还知道要穿衣,跟不穿衣的禽兽不同。
要不是为了何美香,她断然不会提出这么荒谬的契约婚姻。在这整件事里,他是最大的受益人,平白无故得到那块日思夜想的土地,而且不用花费一分一毫。
就因为她的决定完全无私,而是为了那打小跟她不亲,甚至吝於分些关爱给她的母亲,他若是藉著这个机会欺负她,天理难容。
烦躁地扒扒黑发,说不出理由的,只消想到她有可能为了完成何美香的心愿而另嫁他人,他的心口便像被揍了拳似的发闷,想到外头透透气。
「你……」突如其来的情势逆转,让她有点接续不上现实,水亮亮的眼凝著他的身影,即使她看得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