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纱是谁?」魏若亭一脸的疑惑望向韩月莲。
韩月莲不敢置信的瞪著魏楚烈,他不记得自己最亲的家人,却记得那个害他变成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一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
脑海闪过一道身影,魏若亭惊叫道:「难道是外面那个……」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巴就被她丈夫江承泽的手给捣住。
「嘘!」看了韩月莲一眼,江承泽用眼神暗示他老婆下要乱说话。
「你们知道净纱在哪里是不是?」眼睛登时一亮,魏楚烈充满期待的看著魏若亭和江承泽。
「火,我们不认识净纱,你从来没跟我们提过她。」想到苦守在外头的那个女人,江承泽实在很不忍心,可是岳母大人下了一道命令,谁都不准放她进来,他们也莫可奈何。
眼神黯了下来,魏楚烈无肋的抱著头,「净纱,你在哪里?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这里有好多我不认识的人,你赶快来!」
看到他那么痛苦,魏若亭心如刀割,她哀求的转向韩月莲,「妈咪!」
心灰意冷的撇开头,韩月莲摆明不肯让步,她绝不容许那个狐狸精再来迷惑她儿子。
「妈咪!」魏若亭不死心的又喊了一次。虽然妈咪老是气哥哥放浪形骸,把魏家的面子都丢光了,不过再怎么生气,总是她最宝贝的儿子,哥哥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难道不心疼?
搂著妻子,江承泽摇了摇头,他这个岳母大人的脾气可是出名的拗,一旦决定的事,谁也争不过她,瞧,连他岳父都不敢干涉。
这时,魏浩南终於从儿子失忆的震惊中完全的冷静下来,他出声喊道:「阿宾,你赶快去把医生请来,让他帮少爷检查看看。」
「是,老爷。」
不过,在还没得到医生的证实之前,大夥儿心里却也认清了一件事,魏楚烈丧失大部份的记忆,现在除了守在外面的贝净纱,大家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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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病房外,贝净纱无助的环抱著自己,除了确定魏楚烈已经平安脱险,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三天来,她只要下了班就过来这里守在病房外,希望魏夫人可怜她,让她进病房,可是,每一个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人仿佛都当她是会吃人的妖怪一样,一看到她就匆匆忙忙的闪人,她现在连烈的情况如何都问不到,怎么进得了病房?
这时,魏若亭鬼鬼祟祟的朝贝净纱靠了过来,「贝小姐!」
「你是……」
「我叫魏若亭,魏楚烈是我哥哥。」
终於有机会探知魏楚烈的消息,贝净纱劈哩咱啦的就是一大串问题,「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著见他?他有没有说他想见我?」
鼻头一酸,魏若亭难过的叹了声气,里头的人心心念念想见外头的人,外头的人也焦虑担忧的想见里头的人,这两个人教人看了都心疼,妈咪怎么还狠得下心来不当一回事?
「你怎么下说话?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其实我哥身上的伤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比较麻烦的是,他的脑部受到撞击,他现在谁也下认得……」
「你说什么?谁也不认得?」贝净纱傻了,他把她忘了吗?
「你别急,也下是这么说,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这事可以说吗?万一让妈咪知道她告诉贝净纱,她准会被剥了一层皮。
「还有什么?」
犹豫再犹豫,魏若亭终究熬不过良心的谴责,豁了出去,「他现在只记得你,一直吵著要见你。」
闻言,贝净纱急躁的往病房冲去,「我要去见他……」
赶紧把她拉了回来,魏若亭心急如焚的道:「你想害我是不是?如果让我妈咪知道我跑来跟你通风报信,我就惨了!」
贝净纱冷静了下来,歉然的看著她,「对不起!」
「算了,我知道你急著想见到我哥哥,可是,我妈咪不点头,不管你等多久都没有用的,我妈咪派了两名保镳守在房内,你就算开得了门,也进不去。」
「魏小姐,我求求你帮帮我,想办法让我见你哥一面好不好?」
魏若亭摇了摇头,「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不能,我背著我妈咪跑来找你,已经很愧对我妈咪了。」
「对不起,我下应该麻烦你。」
「你别这么说,帮不上你的忙,我心里也很难过,只是母命难违,贝小姐,你还是回去,明天也别来了。」
「不,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你这又是何苦?我妈咪那个人很拗,你要她让步,很难!」
「魏小姐,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没亲眼看到烈安然无恙,我不安心。」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没办法,对不起,我得进去了。」
贝净纱明白的点了点头,「谢谢你。」
回以一笑,魏若串动作迅速的走向病房,却看到邵阎远远的走了过来。
「雷哥哥,你怎么知道来这里?」为了把这件事压下来,他们根本不敢让外面的人知道她哥哥出了车祸。公司里,他们也对所有的主管和员工谎称哥哥出差。
「你还好意思问我?发生这么大的事,到今天阿宾才通知我!」
「我……你说,是阿宾叫你来的?」
「应该说,是你妈让阿宾请我来的,一接到消息,我还没打电话告诉风他们,就赶过来了。」
「我妈咪找你来干么?」
邵阎皱了皱眉头,「你这是什么鬼话?我跟你哥可是十几年的好兄弟,我们的兄弟之情难道会输给你们兄妹之情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我妈咪干么特地让阿宾把你请来?」
「这个……进去再说吧!」
「邵总经理!」贝净纱这时冲了过来,咚一声,她跪在他的跟前,「我听人家说你是个好人,我拜托你,你帮我求求魏夫人,让我见烈一面好下好?」
「你……你赶快起来,这样子很难看!」邵阎别扭的低著头。天啊!一个女人向他下跪,让人看了还以为他欺负她。
见状,魏若亭不由得一阵心酸,她连忙趋前把贝净纱扶起来,「你干么这么委屈自己?我说过了,没有用的。」
「我也说过了,我不会轻易放弃,只要有机会,我都要试试看。」
「你……」魏若亭无力的摇摇头。真教人伤脑筋,可是,又下能不佩服她。
「贝小姐,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会让你见到火,而且还会让你照顾他。」见魏若亭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著他,邵阎笑了笑,「你不要怀疑,阿宾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来这里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法子了。」
「什么法子?」
「见机行事,待会儿进去你就知道了。」
「邵总经理,谢谢你!」贝净纱戚激的道。
「你不要谢我,只要你是真心的爱著里面那个男人就行了。」说完,邵阎走向病房,率先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魏若亭也赶紧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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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阎果然没有黄牛,他只说了几句话,强调魏楚烈现在的状况极需一个熟人在身旁协助,而韩月莲见魏楚烈竟然连邵阎都不认得,逼下得已之下,也只能答应魏楚烈住院的这段时间由贝净纱来照顾,就这样,贝净纱如愿以偿的见到魏楚烈,而且时时刻刻陪侍一旁。
「烈,你真的该休息了,不可以再看了。」贝净纱强行拿走魏楚烈手上的书,他已经看了一天的书,每次叫他不要看了,他总是说还没看完。
他孩子气的嘟著嘴,「我才下要休息,万一你又下见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大概是现在只认识她,他比往常还黏人,她没睡觉,他也不肯闭上眼睛,比小孩子还麻烦。
皱著眉,魏楚烈对她的话显然半信半疑。
圈住他的腰,贝净纱倚进他的怀里,「好不容易可以守在你的身边,我说什么也下会离开你。」
「我要你发誓,说你绝对不会离开我,否则……这一辈子都要绑在我身边。」说著,他抓起贝净纱的手指著天。
她心想,不离开他就是等於一辈子都绑在他身边,发誓根本是多余的。不过病人最大,她顺从的照著他的意思发誓。
总算露出满意的笑容,魏楚烈躺了下来,却不忘多叮咛一遍,「你不可以趁著我睡觉的时候乱跑哦!」
「不会的。」她在他的额上轻柔的吻了一下。
终於,他闭上了眼睛,安然入睡。
这时,阿宾来到贝净纱身後,「贝小姐,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转向阿宾,她下确定的道:「阿宾?」
魏夫人虽然容许她照顾魏楚烈,却也当她是个隐形人,没让她认识大家,她只能从他们彼此的称呼知道对方是谁。
阿宾点了点头,率先走出病房。
贝净纱确定魏楚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才随後跟了出去。
「贝小姐,对不起,有几件事我想请教你,如果说错什么,请包涵。」阿宾有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