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儿子现在搬回家里,你可不要一天到晚问他有没有想起什么,让他产生压力,这对他的情况反而没有帮助。」
「知道了,我会放牛吃草,任他自生自灭!」推开魏浩南搭在肩上的手,韩月莲率先步上楼梯,往二楼走去,但才走到一半,却看到魏楚烈鬼鬼祟祟的从贝净纱房里溜出来。
先是一怔,她随即想快步街上前,却让魏浩南从後头给拉住。
「你干么拉我?」韩月莲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你难道不能稍安勿躁吗?」魏浩南捺著性子反问:「你以为这么冲上去痛骂他一顿,就有用吗?」
「这……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她气恼的道,「我真是搞不懂,这个贝净纱有什么好,火怎么会这么迷恋她?」
魏浩南一笑,没表示意见。
她已经气得头上冒烟,丈夫却气定神闲的在一旁纳凉,看在眼里实在很下舒服,「喂!你干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你听得进去吗?」魏浩南无奈的看著老婆。
「你这是什么话,当然听得进去啊!」
「那好,我就说说我的观点,在我来看,火现在这个样子很好,能够这么专心一意的对待一个女人,总比他四处寻花问柳好太多了。」
听起来实在很不是滋味,可是韩月莲又无法反驳,下管她对贝净纱有多少意见,贝净纱抓住儿子的心却是事实,如果贝净纱是个好女孩,她现在说下定会高兴得飞上天,庆幸终於有个女人可以收服这个浪荡子。
「真奇怪,他怎么会看上一个有夫之妇?」她还是忍不住念上一句。
「老婆,你这话有失公允,人家可还没嫁人。」
赏了他一个白眼,韩月莲闷声道:「你干么那么喜欢跟我唱反调?」
「我有说错吗?」
「你是没说错,可是,订了婚就表示要结婚,对另一半都有责任啊!」
「好,算你有理,我们别再争了,这一路上你不是一直喊累吗?你还是赶快回房里泡个澡,上床睡觉了。」
韩月莲点点头,她都快累死了,还想这些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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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魏楚烈投入工作的神情,贝净纱若有所思的蹙起眉头,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失去记忆这件事怪怪的,因为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他竟然已经把公司的人、事、物重新摸得一清二楚,而且没有一个主管发现他有异样,虽然他很聪明、很敏锐,只要多用点心,是可以很快进入状况,只是……她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摇了摇头,贝净纱揉了揉太阳穴,一定是她想太多了,烈总不会故意假装失去记忆吧!
「净纱,你过来一下。」魏楚烈突然抬起头喊道。
站起身,贝净纱走了过去,「什么事?」
他伸手一拉,她立刻跌坐在他腿上。
「你在干嘛?现在是上班时间耶!」她挣扎的想推开他,却反而让他搂得更紧。
眉一挑,魏楚烈语带调侃的惊呼,「唷!你还记得现在是上班时间啊!」
「我又不像你,我当然记得。」贝净纱抗议的看著他。
「那你还偷看我?」他取笑的揉了揉她的鼻子。
「我……我哪有偷看你?」她是正大光明的看,只不过她以为他没察觉到。
飞快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魏楚烈笑道:「小女人,敢做下敢当。」
「什么敢做不敢当?没有的事,我干么承认?」
「是,你没偷看我,是我偷看你总可以了吧!」
当然是他在偷看她,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她在看他?贝净纱抿嘴一笑,「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让我起来?」
「不——要!」魏楚烈挑衅的瞅著她,等著看她拿他怎么办。
「你别闹了,赶快放我下来,万一有人闯进来,那就下好了。」为了不让她的出现显得太过唐突,她是以合作为由待在这里的,不过,也因为他坚持她必须跟他待在同一问办公室,大夥儿心里难免会猜疑,如果她再不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落人口舌,魏夫人恐怕又有话要说了。
「谁不要命了,敢闯进来?」
「这…谁料得准,说不定就是有人不怕死啊!」
「管他的,看到就看到,你是我的女人,干么怕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
「你忘了吗?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傻怔怔的顿了顿,魏楚烈反问道:「你为什么有未婚夫?」
天啊!贝净纱伤脑筋的揉著太阳穴,他是记得她,不过只记得她是他的女人。
「这个我以後再跟你解释,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他撇了撇嘴,孩子气的问:「你到底爱下爱我?」
「我当然爱你,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我下来了?」
「好吧!」魏楚烈百般不愿的让步,「不过你得吻我一下,我才放你下来。」
「吻你?」
「没错,而且不可以随随便便应付了事,要真的吻我。」
算了,总下能一直这么僵著吧?贝净纱叹了口气,顺从的低下头。
当四片唇办相贴合的那一刻,魏楚烈立刻出击,主动攫夺,他的舌探进她的口中与她纠缠,他的手不安份的穿过裙摆,放肆的抚摸她的大腿。
正当两人吻得天昏地暗,欲罢不能,一阵轻咳下识趣的宣告他的到来,邵阎用手充当扇子,使劲的帮自己扬风,一双眼睛毫下客气的盯著火热的画面,「哎唷!这里没有开空调吗?怎么这么热?」
惊惶失措的推开魏楚烈,贝净纱羞涩的站起身,「邵总经理!」
邵阎点头回礼,他看著魏楚烈,很有耐性的问:「火,你还记得我吗?」
「你去医院看过我。」
「既然你记得我,你应该下介意跟我单独相处一下吧!」邵阎挑衅的扬起眉。
「我去帮你们煮咖啡。」看了魏楚烈一眼,他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贝净纱才放心的步出办公室。
「请问有什么事吗?」魏楚烈温和有礼的对著邵阎微笑。
恶狠狠的瞪了魏楚烈一眼,邵阎直截了当的泼他冷水,「好了啦,别再装了,如果连你的把戏我都看不透,我还是你的好兄弟吗?」
「你在说什么?」魏楚烈一脸的无辜。
「臭小子,你装得实在有够像,连我都被你唬住了!」
沉吟了一下,魏楚烈坦然面对他,「既然被我唬住了,你怎么还会猜到?」
没错,他根本没把脑子给撞坏,当他躺在病床上,人虽然已经清醒,但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就不断的传来老妈指责净纱的声音。
当下,他的脑海里便起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不仅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帮他摆脱目前的困境,更重要的是,可以让净纱离开高天骏,那个家伙说起来好像一点威胁也没有,可是净纱下肯跟他解除婚约却是事实,所以愈快处理掉他们之间的婚约,对他愈有保障。
「这全是我老婆的功劳,她翻到我们在剑桥演话剧的照片时,我才想到你的演技有多精湛,所以女人老是被你要得团团转,让你这个花心大少抛弃了,都还会替你说话。
「後来,我又想到你说过什么失忆症的话,你这个人最狡猾了,为了躲开你妈的逼婚,假装失忆也不是下可能的事,好巧不巧,这次的车祸你谁都忘了,就是独独漏了贝净纱,这不是明摆著你是装的嘛!」
「雷,还是你比较厉害。」
「如果那天去医院的人是风他们三个,你早就被拆穿了!」除了工作,他这个人对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有那么丁点後知後觉,他想,当时他若是把对公事上的机灵态度用在火的身上,哪会拖到现在才发现?
「这可难说。」为了下漏出破绽,他可是打从心里说服自己是真的忘了,否则怎么会把戏演得好。
「你这个王八蛋,要演戏也不会打一声招呼,害我担心死了。」
「你老婆不是要生了,你怎么还有空担心我?」
「你这是什么话,我像是这么无情无义的兄弟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在想,你忙著照顾紫儿都来不及,应该没有多余的时间理我,谁知道我妈会叫阿宾把你请来,戏既然演了,总要贯彻到底,要不然岂不是白忙一场。」
「你小心一点,这件事如果让伯母知道,你就惨了!」
「只要挨到净纱跟高天骏解除婚约,我妈就算知道,也来不及了。」
邵阎忍不住一叹,「我真佩服你,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连失去记忆都可以装得出来。」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换成是你,你也会硬著头皮装。」
邵阎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我才不像你这么奸诈狡猾。」
魏楚烈不在意的耸耸肩,任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火,我劝你赶快收手,你妈为了你的事难过死了,你忍心伤她的心吗?」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更不想娶其他的女人。」
「我要说的都说了,你自己看著办,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