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笙顿觉双颊烧红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俩怎么会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一起,莫非……
“昨天夜里,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沉不住气地问出口。
长孙桀慵懒一笑,露出邪气的目光,“昨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想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你……”她瞪大了眼瞅着他,“你是说……我们……我们已经圆房了!”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邪邪地笑看着她,可那涵义已不言而明——
楚梦笙霎时刷白了一张俏脸,“不可能的,我明明将你灌醉了,还扶你上床休息,你怎么可能还能与我洞房?”
长孙桀哂然一笑,闲适地坐起身子:“昨儿个夜里,我的酒量算是差的了,没想到你更加不行。”
“啊?”她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鼓起双颊气呼呼地瞪着他道:“原来你是在骗我、耍我!什么酒量不佳,你根本是扮猪吃老虎,不安好心眼!”
看着红通通、气嘟嘟的娇俏容颜,他不由得笑出声,猛地将她搂入怀里,邪谑地道:“昨儿个是我和你的洞房花烛夜,我们俩圆房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怎能说我不安好心眼?更何况,提议畅快痛饮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楚梦笙慌忙推着他,涨红脸,气息败坏地指控:“你这个大色狼,明知道我喝醉了,还乘机占我便宜!”
长孙桀轻松地钳紧住她,享受她温润细嫩胴体的柔腻肤触。
“任何男人在洞房花烛夜这一天,都被允许当色狼的。况且,昨夜是你自己跟我打赌,赌我有没有能力和你洞房,这可事关我的男子气概,我怎么能让我的小娇妻失望。”边说他忽然偷吻了一下她的香唇。
楚梦笙根本来不及避开,只能忿忿地看着他。
她总觉得今天早上的他显得有些奇怪,不再像先前那般严肃,反而隐隐带有一股邪肆幽魅的气息。
“我和你打赌?”她问道。
“是呀!结果你赌输了,昨晚我们可是确确实实地洞了房,成了真正的夫妻。”
他又露出那种邪气的目光,让她浑身不由自主的热烫。
她微微扭动着身子,顿觉全身一阵酸痛,尤其是双腿之间传来的灼热和刺痛感让她忍不住轻蹙黛眉。蓦地,她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一些片段——他的狂热占有与她的娇声喘息……她的小脸登时红得像一颗苹果。
长孙桀将她一切的表情变化全看进眼里,她脸上那抹难得的娇羞,像是花蕾初绽,更添了许柔媚娇艳。
“老实说,你昨夜是不是乘机打了我?”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来。
“什么?”长孙桀怔住了,“你怎么会认为我偷偷打了你?”
在他的注视下,楚梦笙愈来愈感到不自在,她扬起下巴,不让羞怯占领心头的理直气壮,“你………你如果没偷打我,那为什么我除了那里痛之外,还……还全身酸痛?”
听完她的话,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爱怜地在她小巧的鼻头上轻吻一下。
“那是正常的,以后不会再痛了。”他柔声的说。
看来,她对男女之事仍是一知半解,不过,他很乐意教导她,他相信那过程一定会非常的有趣。
“还有以后啊?”楚梦笙圆睁大眼惊呼。
“那当然。”他低沉的说,嘴角噙着一抹教人迷眩的笑意,“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做丈夫的和妻子敦伦是正常的事,你以为就这么一次吗?这样如何能孕育子息?”
“你是说……生孩子?”她的杏眼瞠得更大了,惊慌地看向他,“我不要!我……我根本不想嫁给你,更没打算和你洞房,现在你还要我为你生小孩?”为他生孩子这想法吓坏了她,却也让她莫名的心跳加速,全身窜过一阵热流。
她的话让长孙桀大大地感到不悦,他微微眯起眼,沉声道:“你已经嫁给我了,也和我圆了房,这个事实是不容改变的,你最好对那个沈邵宇死了心!”
楚梦笙闻言蓦地怔愣住。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她既已和他洞房,一切已成定局,沈大哥不可能会再要她的。
说也奇怪,她应该为此感到难过和丧气的,可不知怎地,她竟然没有丝毫伤心的感觉,反而对此刻霸道地紧拥她的长孙桀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
他独特的男性气息令她迷乱,那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瞳带着一股慑人的炙芒,灼灼地凝视着她,教她心头一阵小鹿乱撞。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愈来愈不寻常,这与她对沈大哥的感情完全不一样,沈大哥从不曾让她产生过这样复杂难言的情绪反应,更不会让她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梦笙迷惑了,难道说……她爱上了他?爱上这个刚毅威严男子?
“不!不可能的!”
她被这项发现给吓坏了,直觉地想要排拒。她喜欢的应该是像沈大哥那样斯文俊秀、谦和有礼的温雅男子,而不是眼前这个作风强势的男人,她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想要推开他那教人心跳加速的男性躯体。
长孙桀微皱起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事情不可能?”他轻易地制止她的扭动,并顺势将她压回床榻上,阳刚的体魄紧紧地贴覆上她柔馥的胴体。
楚梦笙急促地喘息,蹙着眉懊恼,“我没办法成为你想要的那种妻子,我们不适合的。”
“那你以为沈邵宇就适合你吗!”他不悦地抿紧薄唇。“你若这么想,就太过于天真,男人对妻子的要求大都相同,他也不例外,只不过你尚未看清楚事罢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她不服气的反问。
长孙桀先是沉默不语,只是深深地凝视她,许久之后,才低语道:“因为我和一般的男人不同,我已经决定了,只要你的行为不要太过分,不惹事闯祸,我可以包容你,并且再也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楚梦笙被他这一番话给震撼住,她没想到他愿意为了她而妥协,他是那么的专制又独裁,此刻,她的心底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一颗心怦怦地跳动着。
“我……我怕你终究还是会对我感到失望。”她低哑地道。
“不会的,我相信爷爷的眼光。”
“我没想到长孙爷爷会选我当他的孙媳妇,他从没跟我提起过。”楚梦笙有些困惑。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她缓缓绽出俏皮的甜笑,“我很喜欢长孙爷爷,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从不认为我离经叛道,我们很合得来,每次他到楚家庄作客,我总会陪他下棋、逛大街,和他一起尝试一些新鲜的玩意儿,我们还常常斗嘴呢!他总是说我伶牙利齿,把他给打败。”
长孙桀听她这么说,心里蓦地醒悟爷爷为什么会选上她作为他的妻子了。她是如此率真、活泼,有点迷糊、有点冲动、有时又鬼灵精怪,和她在一起会使人感到生气勃勃又有趣。
而他的个性刚好和她相反。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喜怒不形于色,她的纯真率性,无形中已融化了他。
“你在想什么?”她微微喘息着,“我们……能不能起来了?你压得我好难受。”他温热结实的身躯让她的体温逐渐升高,浑身泛起一阵热潮。
仿佛能体会她的感觉,他缓缓地绽开一抹邪魅又深情的笑,黑眸里迅速蒙上一层浓烈的情欲。
“不行,我还不能让你起床。”他嘎哑地低语,眼里闪过一抹她从未见过的诡邪又淘气的光芒。
“为什么?”她呆呆地望着他,被他深深迷惑住了。
“还记得我们昨晚的打赌吗?”长孙桀挑眉邪笑,“你赌输了。”
楚梦笙脸色微微一红,“那又怎样?”
“愿赌服输,你该知道输的人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他微微挪动身子,轻轻摩擦她柔软的娇胴,暗示他的需索。
楚梦笙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吞咽了口口水,“你……你想怎么样?”
长孙桀咧嘴一笑,沙哑的说:“我不想怎么样,只想与我的妻子再亲热一回……”
话未完,楚梦笙浑身一颤,心猛烈地跳动,因他如火般的触碰而惊喊。虽然昨夜她已与他洞房,可那是在半醉半醒之下,不若今日清醒来得震撼。
“别……别这样,现在已经天亮了。”
她努力想保持清明的意识,却教他热烈的抚触一点一滴的击溃,美丽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
“嘘,你放心,不会有人这么不识相,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他嘎声低语,狂野地舔吮着,在她体内激起阵阵热潮。
楚梦笙挣扎地弓起身子,只觉身躯犹如被烈焰焚烧。她不懂,男女之间的欢爱怎会教人感觉又舒服又难受?她的手无措地紧攀他的肩,指甲陷入了他偾起紧绷的肌理中。
长孙桀微微吃痛,嘴上的吸吮加重变成了轻咬啃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