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惩罚。」转了转戴在手中的戒指,任予观忽然把它从手指上拔了下来。
看着任予观手中的戒指,季孝寒不禁吓了一跳,任予观的惩罚难道是退婚!
握着手中的戒指,任予观一下子伸了出去,一下子又退了回来。
「本来,我在想......你又不符合我所要求的条件,我们实在不适合结婚;可是......找了这么久,你却是唯一跟我有缘分的人,如果把你退掉,我就没丈夫了;而且,我又那么爱你,不嫁给你,嫁给谁呢?所以,我最后决定戒指还是留在我手上好了。」
听她说话,听得他心情七上八下,心跳加速,这宝贝蛋永远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惊人之语;还好她还知道自己爱他,非嫁给他不可,要不然他恐怕得五花大绑地将她绑上结婚礼堂。
「予观,既然要把它留在手上,妳就把它戴回去,别拿在手中玩,不小心的话,会被妳玩丢的。」那颗心型的三克拉钻戒,代表的是他对任予观永恒不变的爱,瞧她却把它当成玩具一样拿在手中把玩,看得他胆战心惊,真怕它掉了。
「喔......」戒指丢了,那她和季孝寒的婚事不就告吹了。不行!不行!赶紧把它戴回去。
看着戒指再回到原来的位子,季孝寒满意地回道:「这样才对。」
「哎呀......差一点忘了告诉你,我最......最后决定的惩罚方武。」
「什么方式?」
「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冷战!」
「冷战?」
「对,就是冷战!我不要跟你说话,不要跟你约会,一直到冷战结束。」
「那......什么时候才叫冷战结束?」
「冷战结束啊......那得等到我找着了一个可以让我心态平衡的方法。」
这句话听起来好象遥遥无期的感觉,唉!早知道今日会有这番局面,当初他就应该同意任予观的要求,赶紧向她求婚,也许他现在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我好困喔!我要回家睡觉。」
「予观,我送妳回家......」
「不行!如果让你送的话,那我的机车怎么办?何况从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开始冷战,怎么可以让你送呢?」
「可是我不放心妳骑车啊!待会儿一面骑一面睡,那多危险!」一想起那次她在机车上睡着的不良纪录,他就担心。
「我不会睡,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撑回家。拜拜,我要走了。」
说完,便起了身要离开,才走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
「孝寒,我们有一阵子不会见面,所以我决定......你把眼睛闭上......快一点把眼睛闭上!」
现在是任予观在掌控「生杀大权」,她要他往东,他也只能往东,闭上眼睛就闭上眼睛......
盯着那张令她着迷的俊脸,任予观深情地印上一吻--这一吻可以让她回味一阵子,接着便翩然离去。
抚着唇边依然残留的热度,季孝寒暗自决定,他才不接受她的冷战,他要在明年三月如期地把老婆娶进门。
「小观观,妳的电话。」对着看卡通影片正看得不亦乐乎的任予观,任予浩不耐烦地叫道。
「你告诉他,我现在忙着冷战,没空接他的电话。」
这样的回答,任予浩已经听了将近一百遍了,十天!已经冷战了十天了!季孝寒一通一通不厌其烦地打,而任予浩却一通一通濒临于发疯边缘地回绝掉;如果他们两个再这样地继续僵持下去的话,任予浩恐怕会成了一个机器人--疯掉的机器人。
为了任予浩他这只接电话接到麻痹的手,他认为他该发表一些看法,以维护他应有的权利。
「观观,妳既然不接他的电话,妳就叫他别再打来。」
「哥,我既然不接他的电话,我怎么跟他说呢?应该是你告诉他才对吧!」
「对啊!对啊!」坐在任予观身旁的李莲茵,深表同意地猛点头。「予浩,麻众瑼疡瓡駜[念,你怎么会不懂呢?」
「妈咪,妳没帮我已经很要不得了,干嘛还帮着予观瞎起哄?」
「我没有瞎起哄啊!只是附和而已嘛!」
「还不是一样。」若不是看在她是生他、养他的妈咪,他早就吼过去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半斤八两。
「哥,自己说错话就承认,不要在那边『牵拖』。」
其实真要追究的话,还是得怪季孝寒,明明讲好不说话,偏偏又爱打电话给她,她要是接了电话,那还叫冷战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么努力不懈,正表示他想念她。嗯!她喜欢,她喜欢这种被他纠缠的感觉。
「妳们女人真的很伤脑筋耶!明明爱得半死、想得半死,干什么装成一副很酷的样子。冷战!等一下不小心把男朋友给战跑了,我倒要看妳找谁冷战!」
被她老哥这么一刺激,任予观心里开始毛毛的,如果季孝寒真的让她给战跑了,她不就惨了。不对!不对!戒指都已经戴在她手上,如果她霸着不放,季孝寒是怎么也拿不回去,他要是敢跑掉,不就亏大了;由此可知,他还不至于被她给战跑。
「哥,你别替我担心,我有这个......」任予观得意地伸出她的手,比着上头的钻戒:「那......听说这个玩意儿很贵的,孝寒要是跑掉,这个戒指就得白白送我,太亏本了,所以,他跑不动的!」
瞪着任予观手上那颗闪闪发亮的钻戒,李莲茵和任予浩不敢相信地猛眨眼睛,哇塞!太正点了。
「观观,妳什么时候手上多了这个玩意儿?」
「妈咪,都十几天了,是你们自己没注意到的。」
「嗯......十几天,应该戴够了吧!」看着自己手上的红宝石,再看看女儿手上的钻石,李莲茵忽然清了清喉咙,笑着道:「观观,我们来打个商量好不好?」
「商量什么?」对于她妈咪脸上那副笑得很贼的样子,任予观心中的警铃开始尖叫。
「我们两个交换戴,妳戴我的红宝石;我戴妳的钻戒,过阵子再换回来,怎么样?」
「妳作梦!」她就知道她妈咪一定心怀不轨,嗯!她得警告她爹地,免得她妈咪改天换个来路不明的戒指回来。
「不换就算了,小器鬼。等等!不准去跟妳爹地告状喔!」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而他们家是「知女莫若母」,虽然不是很确定任予观是否记得去告状,但是防着点总不会错。
「妈咪,妳太夸张了吧!连小观观的戒指妳都在打主意!如果真喜欢的话,叫爹地买一个给妳,反正妳们女人不是常常有得是理由『捞』礼物吗?像是结婚周年纪念日、生日、相识周年纪念日......」
「任予浩,你闭嘴!」
「闭嘴就闭嘴上跟这两个女人在这里看卡通,实在太无聊了。「不跟妳们两个说话了,我下楼去了。」
对着任予浩下楼的背影,李莲茵做了一个鬼脸,走了最好,这样才不会碍着她和女儿讲悄悄话。
「观观,妳难道就为了那点薪水的差距,跟他冷战吗?」
「妈咪,岂止一点点,好象差满多的耶!」
「喔......女儿啊!如果你们薪水差不多,妳就会跟他和好是吗?」
「不止是和好,而且还要立刻和好;唉!其实就算差很多,还是得和好啊!」说正格的,她好想跟他马上和好,这些日子没了季孝寒的陪伴,孤单多了。
「妈咪有个法子可以让你们立刻和好。」
「是吗?」她很怀疑,不过瞧她妈咪那副难得的认真模样,好象真的有不错的idea。
「当然!妳一定听过现在有很多家庭主妇向老公要薪水吧!」
「没听过。」
真逊!连这么时髦的玩意儿都不知道。算了,这种不谙国家民情的女儿,也别太奢望她知道什么「东东」。
「没关系,妈咪来告诉妳。现在有很多家庭主妇认为做家事也是一种工作,应该享有她们该有的待遇,所以向她们的丈夫要求薪水。」
「这我懂,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们把这个观念再加以推广,变成只要有做家事,管她是不是家庭主妇,一律有向丈夫要求薪水的权利,这......就和妳有关了喔!」
「怎么说?」
「妳想想看,妳要是嫁给了季孝寒,是不是要煮饭、洗衣、拖地?这妳就可以向他要求工资了。妳多了一笔额外的收入,他少了一笔钱,一加一减的,你们两个的薪水不就差不多了!」
好象有点儿道理,不过......
「妈咪,孝寒的公寓已经有找欧巴桑帮他整理,用不到我。」
「那更好,欧巴桑别请了,薪水妳自己赚啊!」
「嗯......我得好好想想看,也许这个主意行得通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