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的手。
「那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累了,不想做勉强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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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报纸、新闻得知司徒玄的演唱会办得很成功,每一站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热烈欢迎,叶宁嘴里不承认对他的在乎,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著他,可她说服自己不能不放手了,司徒玄这个人并不属於你,永远都不可能属於你。
门铃声突然响起,叶宁打开门,没有想到会看见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外。
「妈,怎么没说一声就来了?」
鲁琴心带的行李不多,她本来就不是一个铺张的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没有太多的东西,这一次台湾行,她不确定自己会停留多久。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她离开台湾是为了亲情,回到台湾也是为了亲情。
「怕你准备东准备西的太麻烦了,所以就自己来了。识字真好,什么地方都能去。」鲁琴心一笑。
「我可以去机场接你。」
「不用啦,我伸手一招满街部是计程车。」
放好行李,鲁琴心洗了澡後到客厅。「你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叶宁直觉母亲突然来访并不单纯,「妈,一会儿晚餐要吃什么?我去买。」
鲁琴心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後说道:「我不饿,你想吃什么自己去买吧。」
「妈,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台湾吗?」
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启人疑窦,叶宁不敢多说,只是摇摇头的回答:「不知道,我以为妈是因为太想我了,所以来看我,难道不是吗?」
「说来你一定不相信……是你姊姊想要见我,所以我就来了。」鲁琴心看了看叶宁。
叶宁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我真的有一个姊姊。」
「你知道这件事?」鲁琴心一惊。
「我也是最近这几天猜到的,世上不可能有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却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你们……见过面了?」
「没有,只在杂志上见到她。」她把放在茶几上的杂志拿给母亲。
因为叶宁早在心里有了准备,所以并不感到特别吃惊。
鲁琴心翻开杂志,含泪看完。「没错!这个女孩是你姊姊没错,真可怜……从小没有母亲在身边,她过得一定很凄凉。」
叶宁见母亲竟然在她面前脆弱的掉泪,她也跟著哭了起来。
是啊,比起来她幸福多了,生母在身边呵护著长大,继父又这么疼她,所以现在让司徒玄回到叶安的身边,也算是对她的补偿了。
「她为什么没有像我一样跟著你?」
「你爸爸不肯放人,说好一人一个,他不准我把两个都带在身边,我很伤心,可是无能为力,当年的我太软弱了。」
「我以为是爸爸欠下债一走了之,这么说来不是这样的罗?」
「你爸是欠下一屁股债没错,不过我跟他分开的主因不是为了钱。」叶母拭了拭泪後说道。
「不是为了钱?」叶宁并不想听到关於司徒玄的事。
「主要是因为你爸外头有了女人,那女人是有家室的,我求他不要去破坏人家的家庭,他就是不听,非要和我离婚;我不想离的,可是你爸说什么都要给对方一个名分,我没办法阻止,只好答应了。」
「这样无情的人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原来你爸和对方也没有在一起。」
「为什么?」
「你爸把我赶走,拿著我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对方也拿到了离婚协议书,可是他们却没有去办理手续。」
「谁跟你……说这些事的?」叶宁心跳加快的问道。
「是你继父的儿子,原来他对你继父有这么深的误解。」
叶宁将故事拼凑之後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妈,你的意思是说,爸爸外遇的对象就是司徒玄的母亲?」
鲁琴心缓缓的点头,「是的,你爸和对方是旧识,因故不能结合,两人都很痛苦,可是又各自婚嫁了,实在忘不了彼此,才会又走在一起。」
「爸爸呢?如果你和他没有离婚,他为什么这几年来音讯全无?他把姊姊带到哪里去了?司徒玄的母亲如今已经呈现半疯狂的状态,他们为什么不乾脆就在一起呢?」
「我想对方大概是因为良心不安,所以决定和你爸分手,不过那也是我离开你爸三年之後的事。我带著你实在走投无路,只好去投靠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你继父,後来演变成夫妻关系也是始料末及的。」
「可是爸爸呢?他为什么没出现?」
「你爸……死了。」叶母困难的说出口。
这才是造成司徒玄的母亲不能正常生活的原因,丈夫被她气跑,情人又因病离世;如果是她,恐怕也会得到忧郁症的。
「是意外吗?」除了这个还会有什么?
「听说不是,是气喘病复发,他有气喘没错,只是知道他已经过世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很惊讶。原来我恨了这么久的男人,其实已经做仙去了。」鲁琴心不否认自己对第一任丈夫的恨和爱。
「姊姊呢?她是怎么生活的?」
「她被社会局的人送去孤儿院,一直生活到可以谋生为止。」说到这里,鲁琴心的泪流得更凶了。
原来叶安并不是因为移民才离开司徒玄的。
「你们何时见面?」
「明天上午。宁,不要与你姊姊抢男人,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让给你姊姊,你是被细心照顾长大成人,可是你姊姊却过得如此潦倒,我想要弥补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如今物质生活方面她衣食不缺,她唯一在意的就是男朋友了,你不要跟你姊姊抢好不好?我知道我这样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心疼她一路走来十分辛苦,我希望她以後的生活只有快乐没有悲伤,而这是你可以帮她完成的梦。」鲁琴心恳求女儿。
「妈怎会知道这些?」叶宁有些不知所措。
「阿玄告诉我的,他到美国时本来对我有许多误解,我把一些当年的事说给他听,他也说了一些你们之间的事给我听。他问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把你还有一个姊姊的事说出来,因为我怕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妈,你放心,我和他……没什么的,现在姊姊已经和心爱的人重逢了,一切都很好。我和司徒玄已经把话说得一清二楚了,我会听你的话,不会和姊姊抢男朋友,再说我和司徒玄也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
「可是阿玄说你们已经……」
「他乱说的,根本没这回事,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想制造出木已成舟的假象,我和他真的不是妈想关系。」叶宁心虚的说道。
该死的司徒玄,在母亲面前说那些事到底有何居心?
「不是吗?可是阿玄说你们说好要结婚的,百日之内就会结婚。」
叶宁皱著眉,「我们没有结婚的计划,何况他现在就算要结婚,新娘也不会是我。」她苦涩一笑。
「阿玄明明说……」
「妈,不要管他说什么,我是你女儿不会骗你的,我们真的不曾讨论过婚事,也没有交往的打算。」
要她发毒誓吗?
第八章
司徒玄一直纳闷著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晓得一定有事发生了,不然他不会这样浑身不对劲,他不是没开过巡回演唱会,为什么这一次感觉特别怪?
老觉得心里好像惦记著什么人、什么事……
这种感觉直到演唱会结束,踏上台湾的土地才稍稍纾解。
叶安并未随著他巡回,说实话他也不希望她跟自己到处跑,因为不需要这么累。
重逢後的喜悦是很淡很淡的……淡得他都快忘了先前苦苦追寻这段逝去的爱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安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不知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有些感觉消失的速度快得惊人,在他自己都还弄不明白的当下,该走的东西一刻也不留。
庆功宴吃完第二道菜即走人,这在司徒玄来说是反常的举动,大家都在猜测他是不是不舒服?
是啊,他是不舒服,不过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还有乐团的团员猜他一心想回去抱女人。
司徒玄神秘一笑,天知道他多久没抱女人了。
回到住的地方时已经是午夜一点,叶安似乎已经……睡了,也好,如果她为他等门,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找话题跟她说话。
何时谈话变得需要这么刻意?
他闷闷不乐地冲完澡,躺在沙发上。
突然,一道身影无预警的窜入他的脑海——叶宁。
天啊!是怎样了?人家都高傲的拒绝他,他为什么还想着她? 没错,他是想著她,承认吧!
他惦记的人是她,而不是楼上的那一个,然而要承认这样的事是需要勇气的。
司徒玄翻了个身,换了一个姿势。
光想著她有什么用呢?叶宁不会领情的,再说叶安对他一往情深,他怎能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