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祸首则拚命把食指抵在唇问。“嘘——”再以嘴形无声说道:“不要说我在这里。”
程咏齐一阵恼火。躲在这里害他差点吓破胆,在江冬暖面前形象尽失,现在居然想要他帮忙掩护?哼!想都别想!
他不给面子,放大音量道:“你要在这里躲多久?”轻轻抓著老姊的手,一把将她扯出来。
“呜哇!”程咏晴坐不稳,被轻而易举地进贡出去。
程爸爸已经醉倒,趴在桌上,江冬暖一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当场激动地站超身,二话不谖朝她走来。
“你、你干么?不要、下要过来喔,我警告你喔,这里是我家,下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喔!”她抓著弟弟的袖子,狐假虎威地叫嚣道:“程咏齐会保护我喔!你、你最好——呃——哇!”
手上揪著的袖子被抽开,程咏齐冷冷地撂下话。“你们之间的事不要扯到我。”冷眼瞥向姊姊,持续吐槽她。“不要再撑了,你明明很希望他来找你,跟你解释,麻烦你们各自带开好好谈谈,别再给社会制造乱象了。”说完帅气转身上楼,不再理会他们。
可恶!程咏齐居然泄她的底……程咏晴面红耳赤,大眼慌乱地转动,一时六神无主,只能呆呆站著。
“我们……去走走好吗?”江冬暖温柔地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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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啦?他只是轻轻问一句:我们去走走好吗?她就真的跟著他出来,有没有搞错啊?
程咏晴心慌意乱,脚步越来越快,而江冬暖则持续迈著稳定的步伐,安步当车,跟在她身后走出巷口,往不知名的方向定。
她绑著马尾,随著她不安急促的步伐,一束黑发在背后晃呀晃的,真是俏皮可爱。
喝了高粱,江冬暖其实有些不胜酒力,但是一双因酒精而迷蒙的黑眸始终放在她身上,嘴角含笑。
他一定要这样跟在她身后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正紧盯著她的背影看,被他注视著的背后,就好像有小小火苗在燃烧,炙热且灼烫。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一个又一个街口,其实都在她家附近绕圈圈。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咏晴累了,便拐进家附近的小公园,坐在平衡木上,头低低地独自生闷气。
江冬暖在她身前停住脚步,慢慢蹲下来,正好对上她低著的眼眸,看见她的不安、彷徨,他的眼神更柔:心疼她受的煎熬。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生伯一个小动作就会惹她生气,江冬暖很识相地先询问,想得到她的首肯。
程咏晴头一撇,扁著嘴道:“平衡木又下是登记我的名字。”
那……意思就是他也可以坐喽?江冬暖心满意足地紧挨著她坐下。
“喂,大屁股,离我远一点。”程咏晴狠瞪他一眼。
“有什么关系?一他张大眼装无辜。
“空位这么大,你干么一定要贴我这么近?你是我的谁?你又下是我的谁,你离我这么近干么!”她凶巴巴地骂人。
“我是你喜欢的人!”江冬暖信心满满地说。
“要、要不要脸啊你?”耳根悄悄染红,骂人的声音也软了几度,不具什么效力。
“我就是不要脸,因为喜欢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面子不要、里子不要,就是不能没有你。”
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暗自低咒:该死,喝了酒就想睡了,头还有点晕,高粱果然不是盖的,名不虚传。
“你……”程咏晴正想开口说话,身旁的人却把头靠在她肩上,让她浑身紧绷,话也中断了。
晚间的公园,微风徐徐地吹,他觉得眼皮好重,忍不住就往她身上靠……好吧,其实他是故意的。
这么多天不见,无法抱著她感受她的体温,他忍受得够久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她,说什么也要重温一下她身上好闻的香气。
他的气息呼在她颈窝,引起麻痒,还有一阵酒气直扑她鼻间,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叨念道:“不会喝还要逞强,要什么帅!”她老爸都喝高粱耶,没点酒量的人哪受得了?
“没办法,他是你爸爸嘛,我总要跟他打好关系啊。”他的声音变得好轻。
“打好关系要干么?”她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但就是想从他口中听听理由。
“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就没办法把你娶回家啊!”
“娶我回去干么?怀了你孩子的人又不是我!你这个三心二意、只想享齐人之福的劈腿男……”讲到这个就委屈,眼眶不禁红了,她一把推开他的头,不让他吃一旦腐。
江冬暖垮著肩,闭著眼,低低地说:“你误会了,小小……她怀的是我弟弟的孩子,她喜欢的人也是我弟弟,不是我。我弟弟好像不想要孩子,小小根本不敢跟他说孩子的事,所以那天她有点下舒服,只好由我陪她上医院,没想到就被你撞个正著。你不能因为眼睛所见,就把我打入地狱啊!我满腹委屈,却找不到人诉说,你太坏了……”
什么……程咏晴的表情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小小和冬暖他弟弟夏凉是一对?
耶,这么说来,小小高频率地出现在冬暖妈妈的店里是有原因的……这么说来,他……他并没有和别人胡来,这下误会大了!
“呃……那个……”她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热气不断往上冒。
可是,冬暖并没有期望她说什么,微醺的他把头重新靠在她肩膀上。“咏晴,你……你不要再躲我了,看不到你,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心痛,我现在懂了,我再也不想经历那种心脏仿佛被四分五裂的痛楚。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程咏晴浑身一颤,焦急地问:“你……你哭了?”他的声音好低沉好沙哑,好似饱含著无限的痛苦,紧紧揪住她的心。
“不要说出来嘛。”江冬暖把脸藏进她颈窝,像个受了委屈不敢哭出声的孩子,默默地啜泣。
感觉到颈间一阵湿热,她慌了手脚,冷硬的心房瞬时瓦解、碎成片片。
程咏晴双手一张,牢牢抱著他,连声保证。“不会了、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除非你不要我了,我才会走,我发誓、对天发誓。”
“是谁不要谁啊?我、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他气愤地抬起脸,让她看清他整张泪湿的脸:心都揪成一团。
“冬暖……”她心疼地抹去他的眼泪,眼中也浮现泪光。“对不起嘛……对不扭……冬爱,对下巴……一
“只有你看过我哭的样子,不管,你要对我负责,下然我就要杀你灭口。”他被泪水打湿的黑眸湿润发亮,像是赖定她似的瞅著她。
“是是是,我一定负责到底。”看他哭成这样,程咏晴十分不舍。她捧著眼前的俊脸,与他靠得好近好近,鼻尖抵著鼻尖,严肃立誓。“我,程咏晴发誓,这辈子对江冬暖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某个得逞的人这才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要盖印章。”他朝她嘟嘴。
她笑嘻嘻地轻啄他的唇。“盖好了。”
这家伙,怎么那么孩子气啊,可是没办法,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爱他爱进心坎里,爱他爱得不得了。
不过,这是她的秘密,无论如何都不会先开口说爱他的,谁教他当初是抱著不良企图才打算追她,一定要受到惩罚。
如果想听她说爱,他还有得等呢!
尾声
周日午后,“LiIy Sea”依旧门庭若市,适逢假曰,顾客上门来悠闲地享用下乍茶,晕黄的灯光,咖啡香气,搭配著小野丽莎的歌声,真是个美好的假日午后。
角落常被熟客占据的位置,江冬暖和程咏晴坐在同一边,对面坐著差点让他们感情告吹的女主角——小小。
“我来帮你们介绍。小小,这是程咏晴,冬暖哥的亲密爱人。”他的说词为他引来一个娇嗔的瞪视,他不以为意,继续道:“咏晴,这是小小……她的本名叫陈曼颖,现在跟我弟弟夏凉住在一起。”
“你好。”程咏晴一想到自己胡乱误会吃醋就一阵发窘。幸好她曾经威胁过江冬暖,不许把”逼件事说出去,否则万一被小小知道,她会无地自容。
小小握著她的手,娇美的脸上洋溢著小太阳般的笑。“咏晴姊姊,你好,冬暖哥常常提起你,江妈妈也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现在总算一偿夙愿了。”
“小小,我听冬暖说,你怀孕后一直很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吗?”程咏晴面露真诚的关怀。
“好多了。”表面上是这样说,可是小小的表情却有些苍白落寞。“医生说这很正常,过渡时期难免会难受啦。”
“真是辛苦你了。”程咏晴不禁心疼起她来。
听冬暖说,夏凉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不管面对的是谁,总是习惯武装起自己,表现出冷酷疏离的态度。程咏晴曾和夏凉有过一面之缘,他长得和冬暖神似,一样是美男子,只不过冬暖是阳光的,夏凉是阴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