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骑了老半天,虽然开心自己已经会“骑马”了,但还是想要尝尝那种御风奔驰的快感,她侧头对着马耳朵说:“马儿乖,你跑快一点,等回去后再请你吃红萝卜。”
可是塔齐尔看起来一副不为利诱的样子,还是自顾自地慢慢走着。
若若忍不住捏捏它的耳朵,央求道:“拜托啦,你看风这么凉爽,草地又这么青翠,就让我感受一下策马奔腾的感觉好不好?”
塔齐尔低鸣一声,还是慢慢地踱着步。
“喂,你可是一匹神驹哟,怎么可以这么颓废?这样你会丧失马格。”她煞有介事地训话,“呀,居然还别过头,这样太不讲义气了吧!”
就在这时,塔齐尔原本懒洋洋的耳朵倏然竖起,脑袋也警觉地抬了起来。若若敢发誓,她瞥见它大眼睛里的惊喜。
她一怔,正想要说话时,突然听见身后隐隐传来的马蹄声。
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塔齐尔突然掉头往声音来处狂奔。
若若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在马上剧烈摇晃,差点落了下来,她紧抓马缰试图勒住马,却完全控制不住塔齐尔的奔势。
老天,她终于如愿以偿的“策马奔驰”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疾奔却快要吓掉她的小命!
“塔,塔塔塔……慢,慢慢慢……”她牙关打颤,脸色苍白,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来人迅速接近中,塔齐尔像是见到熟人般地兴奋跳跃,就在这时,若若再也扯不住缰绳,整个人摔落马下。
她惊骇得忘了尖叫,只能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往下坠。
她完蛋了。
耳畔陡然响起一声惊吼,她的腰间蓦地一紧,预期中的重击并没有出现,她被拥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若若愕然地睁开眼睛,狂跳的心脏仍无法平静,“你你你……”
“你究竟在干什么?”耶律宿愤怒地一吼,吼得她滑落两行泪水。
她的泪水揪疼了他的心,耶律宿紧紧拥着她,安抚道:“别哭,别哭,我绝不是故意凶你,老天,求求你别哭了。”
若若刚被马儿吓掉了魂,又被他这样一吼,泪水登时决堤而出,“好坏,你好坏,
人家已经好害怕了,你还帮着马儿欺负我。”
“我哪有帮着马儿欺负你?”他啼笑皆非,却又爱怜不舍地问:“你有没有掉疼哪儿?还好吗?”
“我这里痛。”她一手捂着心口,可怜兮兮的说:“我险些吓死了。”
耶律宿拭去她的泪,温柔地轻声道:“不怕、不怕,我在这儿。”
她紧紧攀着他的脖子,泪眼汪汪地看箸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俩心有灵犀。”他只简短地解释,随即忍不住蹙起眉头,“小傻瓜,难道你不知道这会摔断你的脖子吗?”
她侧着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怯怯道:“你指的是骑马这件事吗?”
“难不成是指我抱着你的这件事?”他竖起眉毛,凶巴巴地说。
她缩了缩脖子,“对不起。”
“你存心想吓死我吗?”他低吼,语气里透露着无助和关怀。
他再也不愿经历方才那一幕,当他看到若若落马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几乎要停止。
“我不是故意这么做,其实一开始都很好,若不是你来了,它也不会突然跑去找你。”她小小声地指出事实。
他不悦地瞪着她,“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啰?”
他这副横眉竖目的模样,教她怎么敢畅所欲言?
若若低下头,扁着小嘴不敢说话。
“我不准你再骑马,如果你敢再偷偷骑马,我一定会狠狠地打你一顿屁股,我言出必行!”他余悸未消。
若若玩着自己的小手,没有回答他。
“怎么没有人在身边保护你?苏艳和小柳儿也没陪着你?”耶律宿蹙紧双眉,懊恼道:“是我疏忽了,我该再派人保护你的。”
听他这么说,她猛然抬起头,“我不要!”
“为什么?”
“我讨厌有人跟在身后。”她噘着小嘴回道。
“为什么?”
“我不需要人保护我,真的,我渴望自由!”她一脸愤慨的模样。
耶律宿眯起眼睛,态度坚持。“不成,我会让人随侍在你身边,再不然远远保护也成,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若若斜眼看着他,不服气地问:“那你呢?你喜欢有人远远跟着你吗?”
他微微一楞,“这不一样。”
“我倒要请教是哪里不一样?”事关人身自由问题,她自然得据理力争。
“我有武功足以保护自己,你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可是我有聪明的脑袋,绝不会让人欺负的。”若若不假思索的回道。聪明的脑袋?
耶律宿闻言差点笑出声,“如果你真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你今天就不会骑马找死了。”
如果她是说有颗鲁莽的脑袋,那么他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没有找死,我骑得很好,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她泄气地绞扭着衣袖,“好讨厌,人家明明骑得好好的,要不然我再骑一次给你看。”
耶律宿脸色微变,“不用了。”
“我真的骑得很好。”她快急哭了。
生平第一次骑马,她多么希望得到他的赞美与肯定,虽然方才落马的事实让她颜面尽失,可是她还是想让他知道,她先前真的骑得很好。
不知怎地,他最见不得她流眼泪。“好好,我相信,你快别掉眼泪了,我命令你不准哭!”
听到他凶恶的语气,她一时忘了要伤心,指控道:“你好霸道!”
“对,那是因为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受伤。”
“我没有受伤。”若若反驳他的话。
他气得猛一咬牙!“总而言之.从今以后不准你再做这种危险的事,知道吗?”
她柳眉一扬想要抗议,却被他突然贴近的脸吓了一大跳。
“哇,你要做什么?”她惊跳了一下。
耶律宿英俊的脸庞靠得她好近,眼底隐约可见的两簇火焰,没来由地令她一阵心悸。
他抬起她柔润的下巴,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唇。
他原本只是想要小小的惩罚她一下,怎知这个吻却一发不可收拾,激烈燃烧的情欲刹那间席卷他所有的理智,摧毁他所有的自制。
老天,她尝起来的味道好甜!
他昨夜的饥渴又被今日的绝美滋味勾引出来。噢,他要她!
不知何时,耶律宿已经将她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单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以免压疼她,然而唇上的缠绵却未曾停止过,他的舌头在她唇瓣上流连不去。
若若闭上双眼,唇瓣被深深攻占着,脑袋也晕眩得不知该做何反应,唯一的知觉是心的狂跳和唇上的热力熨贴。
他灵巧的舌尖轻哄着她微启的唇瓣,随即探入撩拨着她唇内温暖湿润的芳泽。
若若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吟声,好奇地感受着这种令人心醉又渴求的沸腾热浪。
她全身软绵绵的,可是却又像充满了力气……她好想做些什度,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她抬起小手轻触他的胸膛。
这怯柔柔的抚触彻底引爆了耶律宿的欲望,他低吼一声,大手撕开她衣裳的前襟,狂野又温柔地吻上她胸前雪白的肌肤。
这赤裸裸的贴触使得两人同时机伶伶地一颤,将彼此的情欲燃到最高点。
耶律宿从未这么冲动过,他几乎控制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欲,可是他脑海深处残存的一丝自制力抑住了他的渴求。
他放柔了动作,大手缓缓解开她胸前绣花的红色肚兜,那温润如玉的高耸酥胸美丽圣洁,他用膜拜的眼神细细欣赏着那完美的上天杰作。
而后他伸出舌头轻舔她嫣红的蓓蕾,若若宛如触电般嘤咛一声,呼吸细碎娇喘了起来。
耶律宿的唇在忙着,手也没有闲着,铁灰色大披风垂落掩住了春光,而腾出的一手正努力地扯松她的腰带。
那热度和激情几乎把这片大草原都烧了起来。
若若已经完全迷失了,只剩最原始的感觉在主宰着她的思维。
她凭着本能,双手紧紧攀住他伟岸厚实的背,手指紧抓着他衣下坚硬的肌肉。
耶律宿边品尝她边为彼此褪去衣衫,在宽大的披风掩映下,他拨开她滑腻的双腿,
大手探向她的小腹下处,温暖柔若丝的肤触瞬间拉断了他的自制。
他微微渗出薄汗,在充满激情与渴望的低喊中冲入她的体内。
剧裂撕碎般的痛戳穿了她欢愉的迷雾,就在若若痛呼一声的同时,他温柔又坚定的律动却带给她又痛又快乐的感觉。
痛楚缓缓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绝妙的感觉,他深情却狂猛地将她带入一个刺激狂野的世界。
春色旖旎,草原上吹起一阵清新带着幽香的微风,撩拨过他俩交缠的身躯……
☆ ☆ ☆
缠绵过后,耶律宿用披风将若若整个人包了起来,唯恐泄漏了一丝丝春光,也唯恐她纤弱的身子受了凉,然后抱着她翻身上马。
漠鹰居里,小柳儿和苏艳正着急地找寻她,一班宫女在见到高大的耶律宿抱着若若自长廊走来时,不禁低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