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丽王后……」明明凝望她美丽和善的脸庞,冲动的躲入她张开的臂怀中,让委屈的泪水尽情奔驰脸上。「我……我好难过,一辈子从来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嫉妒和心痛是这麽难以忍受……」明明低低倾吐,「我可以在面对情敌时自信满满的反击,可以在面对谣言挑衅时不予搭理,因为我一直深信温洛爱我,这点就是令我磐石不移的自信来源,不管怎麽样的打击我都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那很好呀!你这样的态度非常好,继续保持下去,别被任何风浪打倒。」斐丽抚著她的发丝,「伯母最欣赏你这种明朗清新的个性。」
「但……」明明悲伤的摇摇头,「我这次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立足,因为温洛心思的动摇教我毫无立场争取。」
「不会的。」
「我懂得他,从他眼神脸色中可以看出他对席薇仍有情愫存在,所以我这次真的不该也不能反击。」
「明明……」斐丽感动极了,不知该赞她明理或是说她痴傻。「你别那样想,总之一切有我们作主,你放心。」
「不,伯母。」明明强捺苦楚,吸吸酸楚的鼻头,「请尊重他的决定。」她说服自己想开一笑置之。
「难道你要这样放手?」
突然有股想笑的冲动,明明深吸口气说:「不,那太有违我的天性了,我起码会臭骂他一顿再离去。」
真的,当前方看不清道路时,就放胆恣意随念而起吧!反正再好再坏都是如此,最起码还可保留自己的率性。
「我很能自我疗伤,别为我担心。」索性洒脱些,明明抛开所有希望与绝望的念头,让自己保有灵台的一丝清明。虽然要完全释然好难……
极端真的存在。痛极了会笑,喜极了会泣……
「斐丽王后,你别陪我了,楼下宾客仍在,我如此冒失离席已是不该,不能再累你陪我一道。」
「明明……」
「不管怎麽样,我永远喜欢、尊敬你们。」她诚挚道。
亲亲她颊边,斐丽心疼不舍地离去。
「睡吧!天大的事明天再说。」换了睡衣缩人被中,明明虽然这麽告诉自己,但仍是凄楚一夜,垂泪到天明…:.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温洛急了,完全没了一贯的冷静。明明一路上硬是不理不睬,无论他如何请她开口,她始终冷冷以对,教他又惶恐又焦急。
「明明,你为何不相信我?」他挫败直,绿眸黯淡无光,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自己。明明在心里呐喊著。
「你这样教我好心疼,我该怎麽做才能再见到你的笑容?」
你是打败我的主将,我的伤只有你能造成,当你含情脉脉的吻她时,刺痛的是我爱你的心。
「明明,你说说话好吗?」
我无话可说,我累得疲乏欲死。
「你在想什麽?别钻牛角尖好吗?」
我在想的是我不能忘怀的残酷景象……你爱她,你吻了她。
「你别再折磨自己,你骂我、打我吧!」
我需要好好调整自己。你爱她有多浓?你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吗?你想清楚了吗?
当他们自桃园驰下台中时,温洛再度忧心地询问她,「你还好吗..听我解释吧。」
[你爱席薇吗?」她终於开口。
「我……」温洛语塞,他对席薇的感觉是爱吗?他现在无法弄清,只肯定的说:「我肯定我爱你。」
明明一震,这个期待已久的爱话终於让她听到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你爱席薇吗?」
「我以前的确有段日子是爱她的,现在……我不清楚自已到底爱不爱她。」温洛真诚道出,「经过这些年…:.」
「我希望你弄清楚後再来找我。」明明呼出一口气,「我害怕将你的心分一半给别人,我确定自已无法承受这样不完整的爱。」
温洛心猛跳,喜色已漾上眉梢,「你肯给我们的爱一个机会?」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她捂住脸承认。
「明明……」温洛里著她伤痛乏力的脸庞,心抽紧,「我爱你,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加油。」已到香麦坊,明明明眸深凝,别有深意的轻喃:「你要加油。」
「嗯!」温洛坚定答允。为了明明,为了他们的未来,他必须要回顾过往,厘清思绪,将过去的情爱纠葛一次摊开,整理好全新的自己才能迎接明明完全进驻心底--他只想拥有这份爱。
莲花呼啸奔驰,更加坚定他的决心。
「明明,你回来啦!」桦洁正捧出一盘刚出炉的小点心排置架上一见明明倩影即飞奔迎上,惊喜大叫。
熟悉的香甜味,熟悉的装潢布 置,熟悉的一盘盘面包……桦洁温柔秀雅的谦和面孔漛着深挚的心。。。。
明明抛下衣箱,忍不住冲过去搂住桦洁纤细的肩膀,闻着她的气息,眼泪扑簌地掉落下来,畅快地发泄。?
「可恶,我们又多引来一个强硬的对手。」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下子可好了吧?你别人不找,偏偏联络到他昔日的情人。」
「还争谁是谁非..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驱逐她们哪!」波菲丽一跺脚。
「驱逐?我恨不得让她们在地球上消失。」珍妮愤恨地道。
「也对,这样温洛就会转移注意力。」妒火完全烧去她的心智,波菲丽狞笑,「我们可以雇杀手……一次解决。」
「这……」珍妮估量著,「倘若东窗事发,我们如何撇清嫌疑?」她有她的顾虑,并非一味好勇斗狠。
「咱们有得是钱,可以雇得起一流的杀手,不露任何一线破绽,谁也查不到咱们身上。」波菲丽财大气粗,骄贵倨效地说:「哼!教她们知道痴心妄想的下场一介平民是永远无法和贵族匹比的]
「就这么办!」再也顾不得後果,珍妮附和,「我有地方可以提供做为联络处。」
「温洛是属於我的。」波菲丽得意畅笑,不觉失言。
珍妮暗自算计著,森冷厉光一闪而逝,没让她看见。
沉寂落寞几天的明明终於暂时放下心中的忧虑,开始试著放开胸怀。
「我好高兴你回复以往的自然率真了。」桦洁欣慰,「笑容才是最适合你的表情。」
「扶命钻牛角尖去烦恼结果实在太累,不符合我的本性。我想过了,开心也是一天,忧愁亦是一天,在尚未得知结果前,我实在不能再合自己沉陷在愁绪中了。」
「想开就好。」桦洁主动献上刚出炉的墨西哥面包,笑道:「好不习惯没有笑语喧哗、你争我夺的日子,看惯了你的贪吃,现在不让你*偷吃*一下真是有些奇怪。」
「把我看成什么啦?我就真那么没形象?」明明娇叹,手却已自动拈起一个热气腾腾的面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
「为何不见小青?」总算心思回归现实世界了,明明注意到另一个喳呼的声音久未听到。
「唉!一样闹情变,这几天请假去谈判。」
「谈判?拜托你多跟你家关律师学些辞吧,别语不惊人誓不休的乱用名词。」
「差不多啦!总之,现在是正值生死关头,他们未来恋情如何发展都靠这次协调。」桦洁稍停手上的动作,等刚烤好的面包变凉,以便包装。
「这几天让你辛苦了,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明明诚恳道,「若没有你撑著,这店早倒了。」
「知道对不起我啦?」桦洁用轻松的口吻道,「只要你们好好的,每天开开心心,就算是报答我。」
「桦洁……我……」明明一脸感动,对桦洁的细心体贴感到好温暖。
「嘿!你再提谢字就太生疏了。」桦洁巧笑倩兮。「有空吧?打沙拉酱。」
的确,她们之间还用得著如此客套多礼?
明明泣然一笑,捧来器具和材料,动手做起香滑腴口的沙拉酱。
在融洽亲密的气氛中,两人又回到以往开心的感觉。
打烊前,明明和桦洁又发明了几种可口的糕点,正在为完美出炉的新产口加欢呼时,关靖正好撞了进来。
「好有默契,你又挑对时辰啦!」明明取笑。
桦洁与关清双双对看一眼,均甜蜜的忆起邂逅的情景。
「赶紧去浓情蜜意、耳鬓厮磨吧!不打扰你们的会,我上楼看我的港剧。记得锁门打烊喔!」她很识相的双手一挥,奔上楼时还一边哼:「女儿意,英雄痴……他朝两望烟水里……啊!好感动。」
「这明明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调侃的机会。」关晴好笑道。
「她总算开朗起来了。」桦洁略一感叹,随即好奇的问道:「你今天怎麽有空?」
「为庆祝前阵子的大收获,事务所今晚将开一个小聚会,自己人庆贺、轻松一番。」关靖低头轻喃:「你这未来的老板娘怎能不到?」
[这麽笃定我只能嫁你呀?」桦洁爱娇地抗议,「好霸道。」
关靖笑著执起她的手,「你早被我订了,证据确凿。」
钻戒永恒表心意,桦洁甜蜜之馀不免假哼:「用到*证据确凿」这句,当我是被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