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洁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好一阵子才道:「这表示咱们俩都是性情中人,不错不错。」 「真是……啊!你看,乔峰好伤心。」明明注意力又转回萤光幕上,照样哭得沸泪满衣裳。
桦洁也由著她,起身泡了杯牛奶。
电话突然响起。
「喂,请问哪一位?」桦洁慢慢露出笑容,「你稍等一下。」
「谁?」片子刚好合一段落,明明耳目暂时回复清晰。
「温洛。」桦洁将话筒递给她,还暧昧的抛来一抹笑。
「色女,脑子又在想什麽?」明明回以一记卫生眼,一手接过电话。「喂?」
「明明,还没睡呀?」低沉的声音透著磁性,温洛真该去主持深夜广播节目,保证迷得人七荤八素。明明如是想。 「你在干嘛?」她不自觉的慵懒娇弱,口气甜甜地问他。
「刚忙完一些商业企划案。抱歉,这些天冷落你了。」他的语气柔若春风拂过,明明尽管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也被熏得暖烘烘,全然忘我……
她蜷著身子窝人舒适的沙发里,絮絮叨叨的倾诉心情。
夜,因为情人间的喃话而燃烧得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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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照常和温洛通完电话,可是明明的表情不再是单纯的喜悦甜蜜,却多了一丝怔忡。
桦洁见她蹙著眉,体贴的探问:「明明,心情不好?」 「很复杂……」明明回以一笑,咬著唇道:「或许是我感情愈投入,总是希望能够更确定这份爱。」
「你不确定他的心?」温洛对明明的百般呵护、怜惜宠爱,她不可能感受不出吧!桦洁怀疑地问。
「我明了他的真心,也了解自已对他的爱意,只是……我从未由他口中听到过一句‘我爱你’。」
「也许时机未到,他尚说不出口吧。男人不像女人,他们总是羞於承认一些比较柔性的事物,爱也一样。但是,谨言慎行的爱话终有一天会全盘流泄,我也正在等关靖何时抛开东方男人的矜持,虽然目前我非常满足这份静静流露、尽在不言中的情意。」 「温洛有别於一般外国男子的轻浮躁动,不会成天将甜心、亲爱的、爱你等客套却缺乏诚挚的话挂在嘴边,这使我相信、依靠他的真,所以奋不顾身的投人感情。」明明停顿一下,继续道:「再等等吧!或许真如你所说,时机未到。我希望时机到来时,真爱的承诺将是隽永一生。」
「陷入情网的人都特别极端,不是清晰就是盲目,我倒是很庆幸我们都相当理智。」
「只是……」明明乏力的一躺,「有时觉得好烦,情绪缠绕得连自己都无法保持超然思想,总觉和一般人没两样。」
桦洁也有同感,她们两个皆是生平不识情滋味的小女子,在初拥抱爱情时,难免思绪纷乱,只有用一向飒朗的个性平抚这股冲击,但仍会有一两滴轻愁穿过心头,在满腔甜甜的爱意中添加了些酸涩…… 「跟著感觉走吧!」事实上她只想交给关靖去操心,她只要相信相依、对等付出爱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明明宛若肚子鼓鼓的青蛙,一古脑地蹲坐下来,眼眸满是觉醒的喜悦。
「哦?」情绪转得太快了吧?恋爱中人都有那麽一点点神经质。桦洁感到不可思议。
「你也一样呀!难道你没注意到我们似乎都爱得很甜蜜,不苦别人的苦涩波折?」
「的确,我们是走得平顺明朗。」
「会不会……苦涩尚未到来?就在付出感情之後……」明明先是一忧,而後豪爽的一拍案,「管他的,真来了再烦还来得及,若为了怕苦就这样缩首畏尾的担心受怕,啥事都不敢做,那岂不是枉来这一遭?苦也罢,痛也罢,总是人生滋味,尝了再说。」
「好气魄!」桦洁佩服得无以复加,心有戚戚焉。
「或许终有一天会有流泪的时刻,但我已受过,一切都值得了。」明明心思清明地续这,「更何况我们的未来仍相当美好,比旁人苦恋、黯然神伤好多了。」
「好一番透彻的领悟,真没想到明明这般大智慧。」 「桦洁禅师过誉了。」明明骞地脸红,回以龇牙咧嘴的鬼脸。老实说,她还不习惯有人如此赞美她,一向都是她逗得人面红耳赤、哭笑不得,今日怎可反过来呢?她贼贼笑了,「听说有个东方男人尚未说出我爱你,那请问东方男人的初吻献出来了吗?」
「你呢?」桦洁一张脸红遍通的,还是打回一记顺风球。
「顾左右而言他,看我十指鹰爪功的厉害。」
才感性没多久,又开始上映武场——东方明明V·S独孤桦洁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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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情理法过招後,法官决定将静静的监护权判给涵鹃,於是在卢文光的怒声叫骂及涵鹃的喜泣声中,静静终於回到母亲身旁,得以在母亲呵护的羽翼下成长。 明明和桦洁跟著在法庭上又叫又笑,并随著大夥走出地方法院。
「喂!你的关靖可真是英明俊朗,那一番犀利见血的质询当场倾倒所有人,我只能说他真是个天生的法律捍卫天神,那股散发的气势好慑人。」明明一脸崇拜,「他的刚正配你的柔婉正好!」
「怎麽又扯上我?」棒洁虽然也有同感,但还是忍不住调侃她,「该不会你爱屋及鸟的也崇拜起我了吧?」
「吗!」明明夸张的表情十足搞笑。 关靖一身俊拔的黑西装,潇洒的含笑行来,搂住了桦洁,柔声问道:「在谈什麽?」眼中的爱意闪耀熠熠。
「偶像,签名签名。」明明打趣道。
「别消遣我,温洛没跟你来?」关靖对她的活泼搞怪早已习惯。
「没有,不过晚上我们约了吃饭。」明明看一眼前方紧拥著女儿不放的涵鹃,「不如大夥一起去,当作庆功宴如何?」
「好,庆视涵鹃和静静母女重逢。」
「谢谢你们……」不知何时,涵鹃偕静静立在一旁,合著满脸喜悦的泪水。「谢谢关律师的帮忙,我真不知道请如何报答你们才好。」
「不用客气。」三人倒是极有默契,异口同声道。 ······································
「波菲丽?你怎麽会在这儿?」温洛先是一讶,而後沉静问道。
「我来找你。」波菲丽娇滴滴道,风情万种的一拂黄金般灿烂的秀发。
温洛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有事吗?」
波菲丽贪婪的感受他摄人的魅力,凝视他深绿的眼眸,「我想你。」火辣辣表达出爱意。
「你该清楚我对你没有感觉,察理克没劝你吗?」他丝毫不想和这个骄纵的公主有任何牵连。
「我爱你就够了,而终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波菲丽难得拉下脸,和悦低语著。 「浪费时间。」温洛头一撇,看也不看她。若她不是察理克的妹妹,他才懒得理她。
「那麽你陪我在台湾玩几天好不好?」
温洛岂会不知道她心里打什麽主意,但谅她在他面前也玩不出花样,魔神温洛可不是浪得虚名。「好吧。」她若肯单纯的只做他的妹妹,他会很高兴的,可惜……
「谢谢你。」她飞快的亲吻他的面颊,笑吟吟道。
明明走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不似一般女子的伤心哭闹,她按下酸意轻讽,「温洛先生艳福不浅哪!」
「明明!」温洛惊喜的叫道,随即尴尬的急急解释,「你别误会……」 波菲丽眼中燃著妒火,拚命的怒瞪她。该死!她不是警告过她了吗?为何她还如此大胆来找温洛?
「啊哈!番邦来的,你也在这儿。」明明奇道,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莫非……
她紧张的一把拽住还忙著解释的温洛,紧张兮兮的示意他低下头听她说话。
「什麽事?」他蓦地住口,好奇道。
「我说这个女人好像是从疗善院偷跑出来的,你小心别被她骗了,搞不好地是属於暴力型的严重病患。」明明压低声音警告他,怕他中了仙人跳。
「疗养院?严重病患?」她在说什麽?温洛睁大眼问。 「别叫那麽大声,引起她的注意就不好了。」她一脸神秘兮兮的,偷偷望向波菲丽。
「她是精神病患?」温洛总算明白地指的是波菲丽。
「就是啊!那天她跑到店里大吼大叫,叫我绝不能高攀赛尼亚各王子。谁是那个见鬼的王子?真是秀逗了,我根本不认识。可惜她长得很美,只是有点泼辣,真没想到疯得好严重。」明明摇摇头,小声告诉他。
「哦?」温洛脸色一沉,肃杀的气势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