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咧嘴一笑,傅淮赫随即转移话题,「我决定订婚和结婚一起举行。」
「什么?」
「我不想再拖拖拉拉了。」
「可是,只剩半个多月的时间,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我已经安排好婚纱公司了,妳随时可以挑选白纱和礼服,关于结婚时候需要添购的衣物用品,我早就请人着手准备了,至于婚纱照,我们只要先拍一张应急,以后再找时间补拍。」他做事一向很有效率。
「这会不会太粗糙了?」
「如果妳想要盛大热闹的婚礼,我可以再延后半个月。」
她连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简简单单的婚礼,只是我觉得时间太匆忙了,总是比较容易出差错。」
「我想快一点把妳变成我的妻子。」眼神转为炽烈的深沉,他再也不用隐藏自己对她的感情,他对她的欲望也就越来越控制不住,他想要天天抱着她入眠,他想要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她。
舔了舔唇瓣,她心慌意乱的道:「你不要这样子看着我。」
「哪个样子?」
「好像我是美味可口的点心。」越说越小声,她的面颊被娇羞染得红通通的。
微微倾身向前,傅淮赫低沉的声音像爱抚的手轻柔的在她耳际流转,「妳比美味可口的点心还令人垂涎。」
轻轻的颤抖着,袁洁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这都是妳的错。」没办法,他就是忍不住逗她,看她时而娇羞、时而傻气、时而恼怒,他就觉得生命很美好。
「大家都说你很有责任感,为什么你老是把责任推给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啊。」
嘟着嘴瞪着他,可是最后她还是认命了,「受不了你,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你比较能言善道,我自认为不是你的对手。」
「我同意再跟我爸商量一下结婚的日期,看看是否需要再延半个月,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结婚,蜜月旅行都要等到过年,我们去瑞士滑雪,顺道去义大利参加嘉年华。」
因为他的疼爱,她觉得好像掉进甜蜜蜜的糖浆里面,「这会不会太奢侈了?」
「我有本事宠我的老婆。」
可是,过度的幸福往往会招来嫉妒……沉默了一会儿,她语带不安的说:「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吗?」
握住她的手,他坚定的看着她,「我会用爱和生命守护妳。」
唇角微微上扬,她甜美的笑着点头回应,「我也会用爱和生命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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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袁洁轻声的在房门外喊道:「妈,是我。」
过了三秒钟,房门打了开来,林玫月显然刚刚洗好澡,她头上还戴着浴帽。
「妈,今天晚上我跟妳睡觉好不好?」袁洁撒娇的上前勾住母亲的手。
「我们母女两个还真有默契,妈也正想今天晚上跟妳挤一张床。」老公今天陪老爷去南部出差,她也正想利用这个机会跟女儿谈心。
「哇!太好了!」她马上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床。
关上房门,林玫月拿掉头上的浴帽,梳理好头发,她也跟着窝进被子里面。
「我记得刚从外公外婆那里搬来跟爸妈住的时候,我老是不睡自己的房间,硬要挤在妳和爸爸的中间,你们当时是不是觉得很困扰?」袁洁充满回忆的说。
「不会,我们只是很担心这会养成妳的依赖性,所以妳爸总是等妳睡得很沉的时候,再把妳抱回自己的房间。」
「奇怪的是,等到早上妈妈叫我起床,虽然我发现是自己的房间,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是爸爸半夜的时候帮我换了床位。」
「因为妳忙着在我怀里撒娇,哪会想那么多?」
「妈,妳知道吗?妳身上有一种很香很香的味道,每次闻到那种味道,我就会觉得很有安全感。」凑到母亲的胸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妈的味道还是没有改变,待在妈的怀里总是可以得到安详。」
「妳啊,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样子怎么嫁人?」林玫月的话中有不舍,也有忧心。
「不管是单身还是嫁人,我都是妈的女儿。」
「是啊,对妈来说,妳永远是小孩子。」父母注定要为孩子牵挂一辈子。
静默了半晌,她终于导入自己今晚真正的目的,「妈,妳是不是很担心?」
林玫月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这几天看到妳充满幸福的笑容,妈已经没什么好担心了。」
「妈不是教导我要当个诚实的人吗?结果,妈自己一点也不老实,妈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妈妈忧心忡忡的目光?
顿了一下,林玫月幽幽的叹了一声气,「其实,我是怕前任夫人找妳麻烦,她不会接受这门亲事。」
「淮赫不是说他会处理吗?妳就不要想太多了。」她并没有忘了这个棘手的人物,只是,她忙着适应工作,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想这些。
「大少爷很可能是想等到订婚的前一天再通知前任夫人,这么一来,前任夫人就来不及搞破坏了,不过,我怀疑前任夫人会直接在订婚场上大闹。」
袁洁轻蹙柳眉,她想不至于这么严重,「她是个有身份的人,不会这么做吧。」
摇了摇头,林玫月太清楚那位夫人有多么任性妄为,「妳不了解前任夫人,一旦发了狂,她才不在乎那是什么样的场面。」
「我想淮赫有办法应付她,至少,他绝不会受她摆布。」
「我相信大少爷可以为了妳不惜跟前任夫人撕破脸,可是,这样的结果总是令人不愉快,妈希望妳是在受到众人祝福的情况下快快乐乐的嫁人。」没有一个母亲舍得孩子面对那种难堪的场面。
「我明白妈的心情,可是,人生不可能事事都如人意,对我来说,我只要知道淮赫爱着我,他会一直抓住我的手,不管要面对什么样的困境,我都不会害怕。」
「妳有这样的认知,妈就放心了。」
「对不起,我又让妈担心了。」
「妳只要觉得自己幸福就好。」
「我很幸福,真的。」她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
「好啦,睡觉了,妳明天还要上班。」
点了点头,她亲昵的在母亲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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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奔波,楼玉凤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休息,她立刻打电话给现任的傅夫人张铃馨,要求她马上前来自己下榻的饭店的咖啡厅见面。
「妳说淮赫要订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一看到张铃馨那张娇滴滴的脸,楼玉凤就一把火从心底冒出来,她最讨厌这种专门诱拐男人的女人。
「他不但要订婚,而且准备同一天举行结婚典礼,因为时间太仓促了,老爷认为分开举行比较妥当,不过,他还是坚持己见,倒是答应往后延半个月。」虽然张铃馨认识丈夫是在他跟前妻离婚一年之后的事,这位丈夫的过去式却一直把她视为「情敌」,不断的骚扰她的生活,如果不是明理的楼伯伯逼她回美国,这个女人恐怕会成为她一辈子的恶梦。
她真的不想面对这个女人,可是,如果她不把傅淮赫订婚的消息事先预告,一旦这个女人从其他的地方得到消息,她就不得安宁了。
「怎么又变成结婚了?妳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吗?」
「结婚的事也是这两天才决定的,我想妳应该出发来这里了,见了面再说也不差吧。」张铃馨忍不住在心里补上一句──「早知晚知也改变不了结果」。
「前些日子,他还亲口告诉我连个谈恋爱的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演变到订婚结婚的阶段?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他是不想让妳干涉他的事。」
「他看上谁家的女儿?」
迟疑了一下,张铃馨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来,「司机阿袁的女儿。」
「什么?!」楼玉凤激动得差一点跳了起来,「他是不是疯了?」
「他的脑子很清楚,他还警告我们不可以阻挠。」
这怎么可能?摇着头,楼玉凤不相信她那个眼高于顶的儿子会看上一个下人的女儿,「那个丫头一定是做了什么诱拐我儿子的事。」
「小洁是个好女孩,她不会主动招惹淮赫。」
「妳是说,我儿子自己去招惹她吗?」尾音上扬,楼玉凤实在很痛恨眼前这个女人,「她」是存心看她笑话。
「我认为这都是缘份,这种事不是单方面的责任。」
「如果今天是妳的儿子,妳就不会说这种风凉话了。」
张铃馨根本没有力气跟她争论,这个女人有理说不通,「妳是淮赫的母亲,妳应该比谁都还清楚他的性子,这件事恐怕不是妳能插手。」
冷哼了一声,楼玉凤高傲的抬起下巴,「笑话,他是我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我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