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傅淮赫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这是第一次,那位在他眼中有如偶像般遥不可及的哥哥如此亲近,如果不是压在他腿上的女人太重了,他会以为眼前的人是幻影。
「哥,她的体重不轻哦。」他还是先提出警告比较好,袁洁少说也有一百六十五公分,而她又不是那种会被风吹走的女孩子,可想而知,她有一定的份量。
「我应付得来。」放下手中的公事包,傅淮赫弯腰抱起袁洁,她比他想象中还轻。
「我帮哥拿公事包。」
「你摆在我房门口以后就直接回房间休息。」
「是。」傅云哲像只快乐的小鸟飞进去。
五分钟后,傅淮赫轻轻的把袁洁安置在床上,她始终安稳的沉浸睡梦中。
坐在床沿,他懊恼的看着沉睡中的人,这个丫头实在是太没有危机意识了,竟然放任自己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他得找个机会让她看清楚男人有多不可靠。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她缺少女性的自觉,她肯定是引爆男人战争的祸害。
他一直想不明白,她的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虽然聪明伶俐,可是却好像少了某根神经,老是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不过,不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在不知不觉当中掳获他的目光?
伸出手,指腹轻轻滑过她饱满的朱唇,在他认识的女人当中,她并非最耀眼的那一个,可是,她却是唯一令他产生好奇的女人,她怎么会有如此多变的表情?有时候他也会忍不住问自己,她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吗?最后他只能告诉自己,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般坦率呈现自己的女孩子,所以她在他眼中才会显得这么与众不同吧。
再一次帮她拉好被子,他起身把日灯转为夜灯,然后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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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方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但是她的第六感已经明明白白预告结果──她今天的面试又失败了。
漫无目的的在路上闲晃了一会儿之后,她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来休息。
点了一杯咖啡,可是她一口也没喝,她根本不想喝咖啡,只是想给自己沉静下来的空间。
双手支着下巴,袁洁漫不经心的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车子。
「袁小姐,妳还记得我吗?」秦雨晨笑盈盈的站在桌边打招呼。
匆匆收回视线,她回首看着那张甜美的笑容,「秦小姐,妳也来喝咖啡吗?」
「我去银行办事情,顺道来买蛋糕,这里的蛋糕很好吃。」
「是吗?那我应该叫一块蛋糕尝尝看。」
「如果妳现在有时间到我们公司坐一坐,妳就可以尝尝看了。」
「呃,这怎么好意思?」有人陪她消磨时间当然比一个人呆坐这里好。
「从妳成为我们公司的会员开始,我们就当妳是我们的朋友。」
「如果不会带给妳们不便,我就打扰了。」
随后,两个人从咖啡馆走回「变身游戏顾问公司」。
泡了一壶茉莉花茶,再配上刚刚买回来的咖啡慕斯蛋糕,四周的空气顿时多了一种悠闲的味道。
不过,喝了茶,吃了蛋糕,袁洁还是一点轻松的感觉也没有。
「妳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妳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秦雨晨拥有一张亲和力十足的笑容,面对她的时候,每个人都会不知不觉的卸下心防。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不太顺心,连找份满意的工作都不太容易。」
「每个人都会有处在逆境的时候,妳迟早会经过逆境走到顺境。」
「是吗?」她不是悲观的人,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乐观不起来。
「妳只要愿意伸手抓住机会,逆境就有可能变成顺境。」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要懂得把握机会,不过说也奇怪,虽然机会近在眼前,人们却往往眼睁睁的放任机会溜走,这大概是因为人们总是想得太多。」
她还是不明白这些话跟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可以感觉到秦雨晨在向她传递某种讯息,然而不管如何,她确定自己不是这么笨的人。「如果机会近在眼前,我不会放任机会溜走。」
「我懂一点算命,妳想不想算算看自己未来的运势?」
迟疑了一下,她对算命这种东西一向保持距离,「算命好吗?」
「妳可以当个参考,用不着太严肃了。」
「好吧,那就麻烦妳了。」
从大茶几底下拿出扑克牌,秦雨晨俐落的洗牌,然后将纸牌以不规则的方式排列在桌上,接着指示袁洁翻牌,再下来由她翻牌。
看着秦雨晨解读纸牌的专注,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虽然很想告诉自己不必在乎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可是又忍不住期待它可以带来正面的鼓舞。
过了一会儿,秦雨晨对她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妳的机会已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了。」
「触手可及的地方?」
「妳仔细想想看,也许妳早就知道这个机会的存在,只是碍于某种考量或是顾虑,妳一直视而不见。」
「不可能,我又不是笨蛋,如果有好机会近在眼前,我一定会把握住。」
「有时候,人会因为某种无法理解的固执或尊严而忽略眼前的大好机会。」
顿了一下,她显得有些气虚,「我不是这么别扭的人。」通常,她是一个落落大方的人,可是一扯上傅淮赫,她就会变得畏畏缩缩,连她都很瞧不起自己。
「这是纸牌显示出来的答案,我说过了,仅供参考之用。」
「谢谢妳。」不管如何,人家总是一片好意。
「不客气,凡事放轻松一点,天无绝人之路。」
「这倒是,我又没做什么坏事,老天爷不至于断绝我的生路吧。」
「这么想就对了。」
这时,袁洁的手机响了,她不好意思的向秦雨晨说了声对不起,便打开皮包拿出手机接听,「你好,我是袁洁……你怎么了……好啦好啦,你不要难过了,你在什么地方……OK,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收好手机,她忙不迭的站起身,「我有个朋友出了一点事情,我得赶过去,打扰妳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妳用不着这么客气,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妳尽管开口。」
「谢谢,我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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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失恋的人到底是谁?」一边要牵机车,一边还要盯住摇摇晃晃快要摔倒的袁洁,傅云哲忍不住发出哀嚎。
「嘘!」回过头,用右手的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袁洁一副很严肃的压低嗓门说:「你这么大声会吵到人家哦!」
「如果妳像我这么倒楣,刚刚惨遭失恋的打击,机车又在快抵达家门的半山路中央出了状况,然后还得照顾一个喝醉酒的疯婆子,妳肯定也会大吼大叫。」真是的,他干么跟她说这些?现在的她根本什么都听不懂。
摀住耳朵,她摇着头说:「你真的好吵哦!」
「喂,妳不要倒退走路,这样子很危险。」看她东倒西歪的样子,不时还有车子从一旁飞驰而过,他真的为她提心吊胆。
哈哈哈的狂笑了起来,她充满不屑的指着他骂道:「胆小鬼。」
翻了一个白眼,他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妳记得告诉我妳不胜酒力,但是妳为什么没告诉我,妳喝醉酒之后会变得疯疯颠颠?」
皱着鼻子,她实在很受不了他,「你一直叽哩呱啦,不会口渴吗?」
「这种情况下,我宁愿渴死。」
「神经病。」
傅云哲差一点连同机车摔倒在地,现在到底是谁在发神经?
猛然,袁洁停下脚步,「我好累,我不想走了。」
「什么?」
「我们来聊天好不好?」
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有心情陪个疯子在这里聊天?「妳别开玩笑了,我们得赶快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聊天。」她也不服输的把眼睛瞪得好大。
正当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一辆车子在他们后方停了下来,轻卒的喇叭声向他们招呼,接着驾驶座的车门打了开来,傅淮赫走下车。
「哥!」傅云哲兴奋得好像看到救星。
不着痕迹的在他们之间打量了一圈,傅淮赫淡然的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闲晃?」
「我想赶快回家,可是机车出了一点问题,她又喝了酒……」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突然举高双手,袁洁开始一边哼着没有歌词的旋律,一边扭动屁股跳起舞。
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傅云哲的脸看起来好像抽筋似的,现在用不着他详加说明,老哥也看得出来她在发酒疯。
「她交给我。」几个大步,傅淮赫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半晌,似乎在确定她是否真的脑子不清醒,他才抓着她的手转向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