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真的?」她深深呼吸一口气。
「对!」他要拆穿她伪装的假面具。一丝冷笑扬上他的眼。
「好!为了证明我跟孩子的清白,就算……就算我欠这孩子一条命!」
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慕真衣旋身疾往阳台冲过去。
「你、你做什么!?」铁法兰骇瞠黑眼,疾步冲前想拦住她。
但,一个闪身,真衣闪过他,咬着牙就要翻身越过阳台的栏杆。
「给我站住!」
她双手紧扳着栏杆,回首望他,眼中有泪。
「是你自己要我这样证明的!」只要他愿意相信她的爱与真心,那,就算变成残废也值得。
「你如果敢这样就给我跳下去,我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你是清白的,我也不会原谅你!」手握拳头,他愤声吼。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只是要你相信我的话……」
「给我回来!」
「但是——」她紧抓着拦杆的手不放。
「回来!」
被他一吼,真衣噙着泪水,转身走下阳台,走到他面前……
霍地,铁法兰倏张双臂,紧紧拥住她的身子。
他紧闭双眼,全身颤抖。
「法兰?」仰起素净容颜,她哽咽望他。
久久之后,一声沙哑传入她耳朵里。
「下……下次不可以再那么听话,知不知道?」
「但是……」
「我相信你的清白,我相信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怀疑你。」
不管当天的事实真相如何,在她愿以自身安全,来证明她对他的真心爱意之后,那,他又何必再介意那件已经过去的事?
即使,她真的和亨利有不寻常的暧昧关系,只要她今后不再背叛他,他愿意试着遗忘那天丑陋的记忆,重新接受她,然后与她继续未来的人生……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相信我了!?」她泪光闪闪,惊喜欢叫。
突然,有人敲门,叩叩叩。
「站在这里,不准动。」
「嗯!」紧抿红唇笑意,她用力猛点头。
看到她泪颜绽笑,法兰也跟着笑。
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他转身走去开门。
才拉开房门,铁法兰噙笑的俊颜,骤转阴沉。
「是谁准你再踏进这里的!?」
「表、表少爷!」敲真衣的门,却敲出一个铁法兰,把亨利给吓死了!
「亨利你回来了!?」看到他,真衣眼底有着惊喜。
「他很快就滚了!」他双眼妒红,双拳一握,就打算给他致命的一击。
「嗨,真衣。」亨利一边忙着打招呼,一边急着退数步,「表少爷,别冲动,我是跟老夫人一块回来的!」
「外婆!?」
「对,老夫人说要见真衣,所以,我才上来请她下楼。」
「外婆已经知道真衣的事?」
「对呀,我说的。」
「你说的!?」
「对,我什么都说了,连误会的事,我也跟她说了,所以,她见完真衣后,就换你了,然后,你就惨了!」有老夫人当靠山,亨利得意的抖着脚。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误会我跟真衣了!」
「这——」看着亨利倍显正直的眼神,法兰顿显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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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等着吃饭的花匠,突然在大家面前昏倒。
经过紧急送医检查后,发现他血液里有迷药成分,消息透过管家传进铁法兰的耳里。他匆匆赶到医院。
「表少爷!?」看到他出现,花匠感动得痛哭流涕。他不知道表少爷竟然这么关心他。
「我问你,你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花匠一听,一想,急忙喊冤:「表少爷,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吃毒品吧?表少爷,冤枉啦,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东西都没吃吗?」
「没……糖果算不算?」花匠想到之前吃的糖。
「糖果?你买的?」
「不是,是我在花房的盆架下面捡到的,我看好像没坏,所以就……」
铁法兰一听,脸色一变。
真衣没有骗他,真的有第二颗掺了迷药的糖果掉在花房里。
该死!他竟被薇丝那个女人给耍了!
心知犯了大错,铁法兰急匆匆赶回家,想对真衣道歉。
虽然之前,他已经说过愿意相信她的清白,也早已在外婆面前发誓,他绝不会再怀疑真衣,但是,他还是欠真衣一个道歉。
回到家,他看到玛亚、外婆,还有真衣就坐在大厅里,脸色一变,他疾身走到真衣旁边,想保护她不受玛亚的欺负。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是送一项重要的证物过来。」老夫人站起身,「你回来得刚好,我正要真衣打电话给你。」
「找我?」
「对啊,我才要拨电话呢,好巧。」放下手里的电话,她娇颜绽笑。
「有事吗?」
「法兰先生,是这样的,我知道之前你跟真衣之间有些误会,而这些误会是薇丝制造的,所以……请你让我将功赎罪。」玛亚递出一卷监视影带。
「你……」他拧眉。
「这是我利用家里的防盗系统,录下我和薇丝昨晚在大厅里的谈话,你看了就知道。」
「不必看了。」他摇头。
「法兰?」老夫人不解的看着他。
「法兰!?玛亚说影带可以证明我……」真衣惊道。
「不必证明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一切都是我误会你跟亨利,所以,我要请你原谅我。」
「你知道?」
「对。」铁法兰简短说出花匠体内被检测出有迷药成分,以及花匠于昏倒之前曾吃下一颗糖果的事。
「原来他是吃了那颗糖果,刚刚亨利还猜说他可能有高血压,所以才会突然晕倒。」
「法兰,那你真的不看了吗?」老夫人拿起影带问。
「不,外婆,我不看,也没有必要看,现在,我只希望真衣可以原谅我一时的眼盲跟心盲。」
「没错,你是真的应该求她原谅你。」老夫人笑道。
「真衣,我刚才求你的事……」玛亚羞愧提起。
「泰勒夫人,你放心,我跟外婆都会帮你说情的。」
「说情?」铁法兰微眯黑眸,紧盯真衣,「你的意思……是要我原谅薇丝那个女人!?」
「你不愿意?」真衣回头看他。
「当然不愿意!你不要忘了,她的挑拨设计,害你吃了那么多苦,还害我差点逼你去跳楼,像她这种女人,你要我怎么原谅她!?再说……」
咬抿着唇,慕真衣噙泪看他一眼,即转身离开。
「真衣!?」看她上楼,铁法兰一惊,急步追上楼。
回头凝他一眼,她眨落清泪,素净的容颜上,净是一片委屈与哀怜。
「你如果不放过薇丝,那……那我也不要原谅你了……」真衣一边凄凄哀哀的说着,一边祈祷亨利教她的这招有效。
「哎,你……」小笨蛋变聪明,懂得如何威胁他了,「好、好、好!我答应你放过她,不找她的麻烦,这样好不好?」
「你说真的!?」顿时,她笑颜灿烂。
「你骗我!?」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他笑眼瞪她,「我看,我以后得改口喊你『小聪明』了。」
「不管,你已经答应人家了,不可以反悔。」亲昵挽住他的臂,真衣笑眯清眸,悄悄以左手朝楼下几人比出一个胜利的V字。
「你在做什么?跟他们打手势!?」抓到她的小动作,铁法兰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走,我们进去沟通沟通。」
「沟通?」她清灵的瞳有着不解,「我们之间有代沟吗?」
「没有代沟也可以沟通,笨!」倾身抱起她,铁法兰大步迈向预备用来当新房的卧室。
「那,为什么一定要进房间才能沟通?」
「因为现在外面人太多。」
「咦,人多不能沟通?进房间就能沟通吗?」
「对,因为我们的沟通方式,外人不宜在场。」
望着怀里依然一脸茫然而不解的慕真衣,铁法兰蓦勾薄唇,俊眸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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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羞红着粉颊,慕真衣双眸晶亮,埋首在被单下。
他的沟通好狂野,好羞人。
「真衣?」
「嗯?」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找时间回去拜访我的家人,那你想不想知道一些我那四个同父异母兄弟的为人?」轻抚着被单下赤裸的曲线,他轻声问着。
不过,「问」是客气。因为,不管她想不想听,他都会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希望她对他的亲兄弟们,可以多「了解」一些,不过,他希望她了解的是他们那几个的缺点,至于优点,很抱歉,没有。
因为,想从他嘴里听到那几个男人的优点,那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哇,这还要问吗?因为,小笨蛋长得清艳绝美,又单纯可爱,万一哪天他那几个兄弟们起色心,想拐他的小笨蛋,那他怎么办?
所以,他当然得尽一切力量,在小笨蛋面前努力破坏他们的形象,好让小笨蛋多提防他们一点,以免上当受骗。
他知道他这样的想法,对自家兄弟是一种侮辱,但是侮辱他们,总比到时候小笨蛋不小心被拐跑,害他在旁边伤心难过要来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