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因为身为巴特集团的总裁,所以陪同霍克一起被邀请上台和卡地亚的人轮流致词。
她则在路克的陪同下,先行入座。
在蓝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致词之后,他回到了她身边坐下,然后灯光暗了下来,音乐响起,台上的模特儿开始一一走出;手上或脖子上,戴着绚丽亮眼的珠宝。
最后一位走出来的,是一名身材高挑、金发蓝眼的模特儿,她身上只有一件由价值亿万的钻石串缀而成的性感小礼服。
然后那位大名鼎鼎的珠宝设计师一起走了出来,和大家致意。
秀展结束后,人们往展览区移动,也有些人和卡地亚的人洽询订制珠宝的事。
她在进来时,也有拿到一张可以勾选的精致目录,但却对此不再有兴趣,她的珠宝最近买得够多了。
因此,她是站在蓝斯身边,在该微笑时微笑,该说话时说话,该闭嘴时闭嘴,尽力当个称职的花瓶。
一切无聊得就像她事先所猜想,直到方才那名最后出场的女模特儿走了过来,她换下了价值不菲的钻石裙,穿着胸前开衩几近腰际的红色丝裙,有如性感女神一般。
莫莲因为她过于暴露的衣服,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谁知道,下一秒,那女人竟然当着她的面,用她那蛇一般的双手,攀住了蓝斯的脖子,热情的亲吻他。
「蓝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莫莲傻眼的瞪着那女人,跟着只觉得一阵愤怒倏然上涌,更让她生气的是,他非但没反抗,还对那女人露出微笑,甚至开口问候她。
这什么跟什么?
「蓝斯,这位是?」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笑容消失,试图提醒打得火热的两人,她的存在。
像是这时才注意到她仍在身边,蓝斯松开了在那女人腰上的手,「安琪拉,这位是莫莲,我的妻子。莲,这位是安琪拉。」
妳的晴妇吗?
她瞪着他,却没将几乎到口的讥讽说出口,只是继续保持微笑,伸出手。
「妳好。」
那女人看着她举在半空中的手,好半晌才依依不舍的将缠在他脖子上的手给放了下来,闪电般碰了一下她的手就收了回去,仿佛她手上有病毒一般。
「妳好。」她说,脸上挂着虚假的微笑。
「妳的表演很精采。」莫莲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称赞她,虽然她真正想做的是将这只不要脸的八爪鱼从蓝斯身上扒开,抓花她的脸,痛扁一顿,再丢回海里去。
「谢谢。」安琪拉敷衍的吐出两个字,跟着就完全当她不存在,一双小手继续在他胸膛上摸啊摸的,「蓝斯,你真过分,那天在巴黎,你要走也不说一声。」
这女人讲话有一种浓浓的腔调,像奶油被灌到了耳里,叫她忍不住打颤。
「抱歉,但西雅图那边出了事,我得赶回来。」
他握住那女人的手,微笑解释。
见眼前这两人,再次对她视若无睹,虽然她努力的保持微笑,可惜她的胃却一点也不合作。
「我差点没钱付饭店的钱呢,好糗喔,我不管,你要赔我。」
老天,再看下去,她一定会吐出来。
「这样吧,妳今天看上的东西,都算在我的帐上。」
听到他的回答,她的理智终于喀嚓一声当场断裂,下一秒,她已经微笑开口。
「是呀,安琪拉,妳要是看到什么喜欢的,千万不要客气,蓝斯什么不多,就是钱多。」她对那女人笑吟吟的说完,再转头看着蓝斯,微笑责备道:「出去玩,怎么可以让小姐付饭店的钱呢,若是传了出去说你吃白食,我脸上也会挂不住的。」
跟着,她再看向安琪拉,笑容可掬的说:「看到喜欢的,千万要记得让蓝斯替妳付帐。抱歉,我人不太舒服,就不多打扰你们了,妳和他慢慢看。」
语毕,她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他闪电般抓住她,「妳去哪里?」
「去哪里都不关你的事!」她脸上仍挂着微笑,眼里却闪着怒火,那女人甚至还巴着他另一只手呢,下一秒,她想也没想,就用三吋高跟鞋的鞋跟踩他。
他吃痛松了手,她乘机转身就跑,回头却看到霍克笑得乐不可支,她又羞又气的瞪他一眼,然后冲出展场。
她可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虽然她不相信他会不顾面子到这种地步,仍忍不住回头确认,却见他脸色铁青的追了过来,她吓得一路穿越众人,跑向郝思嘉的豪华楼梯,谁知才来到楼梯边,还没开始下楼,突然感觉到有人从后推了她一把。
她瞬间失去了平衡。
下一秒,她就当着大厅所有人的面,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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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好不容易摆脱掉那位法国模特儿,追出展场时,就看见她差点跌断了她的颈子。
差一点,不过还没,因为路克及时接住了她。
他至少被她吓得少了三年寿命,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穿着那种三吋高的鞋子竟然还用跑的,这女人难道没有脑袋吗?他气得想用力摇晃她,再教训她一顿,可是等到他排开众人,匆匆赶到她身边,看到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他却只是伸出双手,将她从路克手中接过来。
她意外的没有反抗,只是脸色苍白地缩在他怀里颤抖。
「怎么回事?」他抬头询问路克。
路克拧眉,「不知道,我正要上楼,就看到她突然失去平衡。」
「有人……」
她语音微弱的开口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楚。
「什么?」
她抬起头,乌黑的大眼里满是惊惧,红唇颤抖的说:「有人推我。」
他一凛,猛地抬头搜寻楼梯上的人,但楼上早因为这场意外,挤满了人,根本分辨不出是谁伸手推了她。
怀中的人依然颤抖个不停,他抱紧她,冷声交代路克。
「查出是谁。」
路克点头,「我会去调监视器。」
蓝斯抱起妻子,转身走出大门。
虽然饭店的保全挡住了等在外头的记者,却挡不住那些闪个不停的相机,她将脸埋在他肩头,直到上了车仍不愿抬起。
车门砰然关上,司机将车开上大街,远离了饭店。
他知道仍有狗仔会跟上来,但黑色的玻璃窗,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拍到什么。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西装外套,仍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该死,她吓坏了。
「没事了。」他拥着她,亲吻她的发、她的额际,反复拍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抚着。「别怕,没事了。」
好半晌过去,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
但是,相对的,他也更加察觉到她的柔软,她的鼻息吐在他颈边,身上香甜的味道包围着他。
她穿着的这件绕颈小礼服,性感地露出她大半的香肩和光滑细致的背,他的掌心反复抚着她裸露的背,原是为了安慰,但却渐渐变了质。
她小巧柔软的耳垂,近在眼前,他几乎只要微微转头,就可以舔吻到它。
他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却无法控制生理反应。
周六的夜晚,纽约市到处都在塞车。
车窗外,霓虹闪烁。
最近这几天,她逐渐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看起来不再骨瘦如柴,黑眼圈不见了,脸上也开始有了血色。
她对所有的人都微笑以对,只有在面对他时,不是戴上没有表情的高傲面具,便是挑衅以对。
她就像一只猫,柔顺地讨所有人的欢心,却对他张牙舞爪的。
但此刻枕在他肩上的女人,是如此柔顺、温暖,教人舍不得放手,火热的欲望在胸腹烧灼,他忍不住略微低首,薄唇刷过她柔嫩的香肩。
她微微一颤,他吻上她的颈窝。
她的心跳再次加快,呼吸急促,却没有推开他。
蓝斯知道自己是在乘人之危,但她在他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的对,他扶着她的后颈,示意她转过头,吻住她微烫的唇舌。
她黑眸氤氲,显得有些羞涩,但还是在他的诱哄下,轻启双唇让他进入,她的味道好甜,像水蜜桃一般,柔软又香甜。
他的大手滑落她的腰际,再向下捧着她的臀,拉她更贴近自己,让她坚挺的双峰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在同时感觉到他火热的欲望,不禁在他口中轻喘了口气。
察觉到她想退开,他加深了那个吻,更加撩拨、爱抚、磨蹭着她身上的敏感处。
她发出细碎沙哑的呻吟,两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揉着他的发,身体不由自主的更加迎向他。
她的柔软隔着细薄的布料箝合着他的坚硬。
他双手捧着她的臀,挤压着她,这感觉如此美妙——
就在这时,他意识到车子停了下来,他知道她也感觉到车停了,因为她突然全身僵硬。
然后,她松开了手,慌乱的跳下他的大腿,面红耳赤的整理凌乱的衣裙。
他平息自己依然急促的呼吸,等着她抬头面对他,但她反而在整理好裙子后,迅速开门下车,从头到尾都没看他,好像他只是她花钱叫来的的舞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