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需要继续忙于工作之中,当他想他们的时候,他会乘坐私人飞机去看他们,他可以享有天伦之乐,也可以保护家人的安全,一切都很完美,只除了邵朵丽的背叛,她的背叛破坏了这一切的规划……
想到这里,他的心紧紧一缩。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因为寂寞就背叛他?他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即使工作需要,他需要逢场作戏,但不管在肉体上还是感情上,他从来没有背叛过她。
当她告诉他,她和那个剧场导演在一起时很快乐,她觉得拥有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时,他愤怒的想去杀了那个男人!
一个二流的剧场导演能给她什么?他导的剧全都名不见经传,他当然可以有很多时间陪她!
而她,难道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日以继夜、那么卖力的工作吗?
他的祖父和父亲都以着超乎寻常人的严厉眼光在评量着他们兄弟,他的母亲早已失宠了,现在他父亲的宠爱全在年纪最小的妻子身上,如果他表现不好,整个母系家族的人都要跟着他一起去喝西北风了。
这些情形她都知道,她却还是选择了让他痛苦难堪,当他红着怒目问她是否和已那个男人上床,她点头时,他崩溃了。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些年来她只有他一个男人,他无法想象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是什么样子,也无法忍受她被别的男人的脏手给碰了,他们再也无法回到最初,再也无法保持完美了……
「说啊!你回答我啊?你怎么不回答我?没话好说了喔……好吧,饶了你。」天微咯咯一笑,忽然站了起来,放肆地张开双臂旋转一圈。「好舒服哦!我要去游泳!」
他连忙拉住她。
这副样子去游泳,不马上变浮尸才怪。
「我想吃蛋糕!来人啊!服务生!拿蛋糕上来!」她又打了个酒嗝,径自挥舞着手吩咐「服务生」。
「凌天微!」他好气又好笑的制止发酒疯的她。
「叫我干么?」她把粉脸凑到他面前,忽然放肆地伸出右手勾住他的颈子,连腿也半跨到了他身上,还不象话的吹响一记口哨,左手调情的摸了摸他正点的下巴,对他抛了记媚眼道:「帅哥,我们来跳舞吧!」
梵立瞠瞪着媚眼如丝的她,对自己居然对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调情有反应感到不可思议。
「你在害羞吗?帅哥?」她又大胆又柔媚的摸了摸他的胸膛,然后惊喜的发现——「哇靠!你的胸肌好结实,不错、不错,我喜欢有点肌肉的男人,软趴趴的男人太娘了,你说是不是?」
他有种投身舞男界的错觉,这个女人醉了与清醒时简直判若两人,她醉了之后,对每个男人都这么失态吗?
「来,帅哥,我们都是新时代的女性,跟我一起这样唱吧,」天微拉着他狂转圈圈,醉眸洒满笑意,酒精在她体内发酵,樱唇轻轻哼了起来,「我要对爱坚持半糖主义,永远让你觉得意犹未尽,若有似无的甜,才不会觉得腻,我要对爱坚持半糖主义,真心不用天天黏在一起,爱得来不易,要留一点空隙彼此才能呼吸……」
嗯,她歌喉不错……不,那不是重点。
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是新时代的「女性」,太离谱了,这绝对会是他辈子碰到最离谱的一件事,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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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那见鬼的水果酒到底是加了什么啊?
天微揉着鸣叫不已的太阳穴,真希望有颗止痛药来帮助她度过退酒期,不然拿把铁锤把她的脑袋敲开花也好。
她努力的回想,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椰子屋来的,然而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吴昭志把她抱回来的吗7
不可能!
那家伙阴险又狡猾,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又怎么可能会帮她呢?
那么,是梵立喽?
有可能,因为在婚宴上,她就是一直和他坐在一起的,她模模糊糊还有点印象,也有印象吴昭志和岛民打成一片,至于后来……后来……
「该死!」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懊恼的起身,窗外已经日出东方了,她睡了多久啊?昨天婚礼结束还没天暗吧?她可真猪。
糟了!吴昭志该不会趁她熟睡已经签好合约了吧?
想到这里,顾不得头疼了,她连忙出去找人。
人是找到了,梵立和吴昭志两个大男人在饭桌两头对坐着,姓吴的双手抵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
这可稀奇了,她没见他这么沮丧过,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她走近他们。「怎么了?」完全是出于好奇,不是关心。
吴昭志一脸惶恐的抬起头来。「不要说!梵先生,我求求你不要告诉她!」
「为什么不要告诉我?」她更好奇了,她双眸来回在两人之间。「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签好约了不能告诉她啊,那是什么?
「不不,您千万不能告诉她!」吴昭志眨巴着眼睛,快哭快哭的。「这女人是守不住秘密的,回到台北之后,她一定会说出去,那我的一生就完了,求求你,梵先生,你不要告诉她啦!」
越是这样,天微越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她扬眉看着梵立。「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上忙也不一定。」
「才怪,这个女人才不会这么好心……」吴昭志悻悻然的说。
梵立站了起来.「他下午要离开米纳岛,我刚好也要去雅加达,妳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要!」她才不会给他们独处的机会,万一他们在船上签约,那她不就亏大了。
不过……
她的眸光兜回吴昭志身上。
真的是太奇怪了,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约没签成,他却要离开米纳岛,这会不会是他的另一个诡计?
嗯,她要小心为妙!
第六章
往码头的一路上,吴昭志都沉默下语,表现得像只丧家之犬。
天微无法再怀疑他有什么诡计,因为他看起来心事重重,苍白的瘦脸愁眉不展,好像被戴了绿帽子。
「喂,姓吴的,是不是你老婆……」
「妳、妳在说什么?」她的玩笑还没开完,吴昭志就吓得惊跳起来,船只蓦地摇晃了一下,他的脸色更白了。
她狐疑的盯着他,一脸研究。「你干么那么紧张?」
「我哪有?」
他悲苦的坐下来,抱着头,一副想跳海的模样,这下连凌天微都不想再亏他了。
「他究竟是怎么了?」她小声问梵立。
梵立慵懒地眨开眼脸,当然是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她没趣地撇撇樱唇,海风吹着她额前的秀发,露出她美丽的额头。
她拂拂秀发,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梵先生,昨天是你送我回椰子屋的吗?」
他看了她一眼。「不是。」
当然是。
而且不是送,是用扛的,因为舞到最后,当她停下来的时,也是她咚一声醉倒的时候,他连抱她都不能,只好用扛的。
「不是?」她吓到了。「那是谁送我回去的?」
他忍住心头的笑意。「妳自己走回去的。」昨天她失控的一举一动,每每让他想起都想发笑。
「真的吗?」有点怀疑,不过应该是这样没错,因为她是个有意志力的女人,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太离谱的,她这么告诉自己。
虽然,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
她看着闭眼假寐的梵立。
今天他不穿西装了,不过昨天那潇洒的影像仍旧让她一想起来就喉咙发紧,而那种悸动的电流当然不会因为今天他不穿西装了就不存在。
所谓被电到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吧,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再见才钟情……
他蓦地张开黑眸,她本能深抽了口气。
「我只是在看船这么颠,你怎么睡得着而已——」她解释着,觉得不够,又耸耸肩膀。「其实我是想问你,到了雅加达之后,我们可不可以找家咖啡厅坐下来谈生意,你知道的,关于那块土地……」奇怪,怎么有越描越黑的感觉?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又闭起了眼。
她当然不能强迫他睁开眼睛回答他,反正她也只是问问而已,倒是到了雅加达之后,她得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失联了两天,公司不会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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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臭小子,官君佑!我明明交代你要盯紧那个工程的,你××的居然让它给我落后,你是不想活了是吗?如果你另有高就那就请便,我不希罕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家伙!」
意识到有女职员在看她,天微连忙压低声音。「我告诉你,如果我回去之前,你还不能搞定那个案子,我就会炒你鱿鱼,听懂了没有?啊?」尾音还是忍不住放大加恐吓。
这里是位在雅加达一栋商业大楼里的一间独立办公室,显然是梵立偶尔交代公事的地方,除了电脑、传真机等事务机器,就只有一名女职员在收发信件,而且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