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在这里?
“你快放开我!”若是被人瞧见,肯定要误会。
唐少守没理会她的拍打,炯炯眼神锐利地猛盯住她,像是要看进她的心。
“上车!”
他的保时捷隐身在暗处,因为沉思所以没去多注意,才会忽略了他可能的埋伏。
“我不要!”挣扎着想要逃开,反倒被唐少守搂得更紧。
“由不得你不要!”
任家雨由他粗重吐息间感觉出,唐少守正处于盛怒中,这样的他教她骇怕,更教她想起上次的肌肤相亲,失控的他差点占有她的身子。
“你不要这样,放开我……”
怎知,她犹在呼喊的声音硬生生的消失在唐少守口中,被强吻的嘴唇因为疼痛而发出淡淡吟声,唐少守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加重力道,完全不理会是不是弄疼她了,这道热吻里,没有一丝柔情。
当他好不容易结束这个吻,任家雨被他拖进车子里,车门当着她的面重重用上,意喻警告她最好别想逃走,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紧得泛白,一路狂飘扬长而去。
“你要带我去那里?”她怕了,在他眼中,那抹熟悉的势在必得及掩不住的怒火教她怕得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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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往山上狂飙,山下的五光十色被丢弃于后,最终,车子在半山腰骤然煞车停住,煞车声尖锐刺耳,随即莫名的喇叭声响起,惊得她几乎要跳起身。
“这里是那里?”眼前望去,除了路灯,空无一物。
“下车!”
“我要回家。”
“我说下车!”拔下车钥匙,唐少守怒目向她。
车门开了又关,唐少守先行步下车,而后来到任家雨这边,开了车门等她下车。
也在这一空隙间,她才发现,原来车子是停在一栋别墅前,昏暗的路灯隐隐沉沉,她却明白地看到门牌前写的两个大字。
唐宅。
这里是唐家的产业?她的手腕被唐少守给攫了过去,直往别墅大门走去。
“这是那里?”
“闭嘴!”口气凶恶,完全不给她说话的余地,而被他握紧的手腕却传来隐隐痛楚。
进了大门,里头漆黑一片,唐少守很快的开了电灯,亮得她一时瞳孔难以适应,低头闭了眼睛。
“该死!”
唐少守怒不可遏,粗声咒骂:“是谁打你?”竟然有人敢动她?
大掌有力的捏住她极欲转开的脸,在明亮的灯光照映下,红红的掌印加上那道触目的血痕,教唐少守早就欲狂的怒火更盛。
“说!”刚才在P U B里并异样,忽地,唐少守脑海闪过某个人的影像,“是上官依依?”他怎么会忘了,上官依依的骄纵及刁蛮,难怪她一整晚笑容不断。
在唐少守逼视下,任家雨支吾难言。
“该死!”就是她!
唐少守二话不说,转身即要冲出客厅,任家雨见他脸上闪过的暴戾之气,吓得忘了一切,紧紧拉住他手臂,“不要!”
她不知道唐少守要去那里,但肯定与她脸上的伤有关,她怕他去找上官依依。
“我要那女人付出代价!”
“你不要去……”拉不住他冲动的身子,任家雨不顾一切地死命由背后抱住他的人,“不要去。”只是一点小伤,几天就会好了,他何必生那么大的火气。
那高大的身躯明显一震,感受她突来的贴近,粗重鼻息不定,在几个深呼吸后,唐少守转身,目光锁住她。
她不语,不去多看他眼里闪过的种种复杂情绪,是怜惜,是不舍,还是独占?
她分不清,那么就不去分了,反正打都打了,她不想再生是非。
上官依依的气焰,她得罪不起,也惹不得,如同上官依依所言,她只想等唐少守厌倦她后,再重回她单纯平凡的日子。
眼前唯一教她放在心上的,只有弟弟开刀的手术费,其余的一切她只能置之不理,也只能避开。
倔强的她教唐少守忿然狂吼,随即抱她上楼,走进其中一间卧室。
“去洗澡!”见她犹豫,似要反抗的退了一步,他再声恐吓:“还是你要我陪你一起洗?”他是不介意,只要她能承担那后果。
“不要!我、我想回家。”
“不准!”
“我没有衣服……”离他一步远的距离,依旧感受他吐出的热气,急喘的胸膛一上一下,汗水浸湿他的衬衫,丝质的黑色布料沾上他结实胸膛,汗水更不罢休的由他额间冒出,热了他,也教她发慌,这一刻偌大的房间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狭小。
唐少守转身从衣橱里拿出另一件丝质白衬衫,任家雨却迟迟没有伸手接过,“不要逼我失去理智!”
今晚的妒意过重,他生着一堆无关紧要人的醋,而这全都是因为她!
他被她给搞得心乱,明明胸有成竹的将她揉在手心,为什么他的心却揪得比谁都紧,一刻都无法放下,像被人抛在半空中悬着,那心,紧得发疼,疼得他发晕、发狂……
拿过衬衫,急忙跑进浴室,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惊得像是要跃出心口,背倚在门上,手也紧紧捉着衬衫。
那是什么?在唐少守眼中闪的是陌生,又是熟悉的热火在跳动。
热水湿了她的头发,身上的洋装早教她脱去,赤裸着洁白的身子泡在浴缸里,而脸上的伤,因为灼热而感到刺痛。
她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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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浴室的门打开,只着宽大衬衫的她尚未步出浴室,即见沐浴过后的唐少守背向她坐在床沿,半湿的头发还滴着水,几个月过去了,他的头发长长了。
“过来。”唐少守没回头看她命令道。
他身上只着浴袍,结实有力的小腿露出,低头的他不知在翻弄些什么,而她没得选择的只能一小步一小步朝他走近。
来到他面前,她才知道,床沿的单人椅上,摆了急救箱,他正在翻找里头的药水。
“坐下!”
他想为她消毒敷药吗?修长的手指翻了又翻,终于找到他要的双氧水。
“我可以自己来。”没习惯被人如此照顾,她推拒着。
不理她的推却,唐少守二话不说,拉她坐在大腿上,困住她挣动的双腿,粗声道:“别乱动!”打开双氧水的盖子,沾上棉花棒为她消毒。
“痛……”突来无预警的刺痛教她疼得锁眉,明知会痛,却不知会痛得如此难受。
“忍一下。”他竟轻吹她的痛处,想要化去些许不适。
唐少守抹掉双氧水,又重消毒一次,这才小心翼翼的为她涂上药膏,贴上纱布,黏好绷带,动作不算熟练,却是轻柔的不至于弄疼她。
这过程,任家雨的身子缩在他怀里,双手紧捉宽大浴袍的领口,嘴唇抿紧,双眼紧闭,更可以说她全身都是紧绷的。
“好了吗?”感受不到他的碰触,任家雨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唐少守炙人的黑眸,深不可测,像要蚀人。
“还疼不疼?”捏住她下颚,抬起她避开的视线,要她直视自己。
她轻晃了头。
“下次不准再受伤了,懂吗?”他的脸压低,嘴唇正好落在伤口上,印上一个很轻很柔的吻,同时也吐出一口沉沉叹息:“你这样我会担心。”他的头枕在她肩上,耳畔传来他低沉嗓音。
他在说什么?担心她?他在担心她吗?
意识到两人有多亲密,根本算是衣衫不整,她坐在唐少守的腿上,而他的手搂住她的腰,似有若无的在腰间移动。
贪婪嗅着她身上清新气息,吻上她洁白的颈项。
他的女人,谁都不准动一根寒毛!
她不肯承诺,只是伸出手挡住他逼进的脸庞。
“你的戒指呢?”刚才还被他姐问及的戒指,早不见踪影。
“我、我放进包包了。”
“为什么不戴?”他作势要拿过她的包包,任家雨连忙阻止,她的举止教他挑眉心生疑惑,“怎么了?”
“你要送我回家了吗?”戒指早不在她身上,已经被上官依依强行夺走。
“今晚你要在这里陪我。”
任家雨的眼眸随他一字一字吐出的话而闪过惊慌,“我明天还要上课。”况且明天下午她还要去打工,不能在这里多待,表哥回家若是没见着她,肯定会心急。
“请假。”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今晚他没打算放过她。
“不、我不要!”
那意喻太明显,他要她,强烈的欲望在两人之间燃烧。
见她开始挣动身子,唐少守轻易制止,旋身将她置于床上,在她未能来得及翻身逃开时,健壮身躯早已压上,压得她难以呼吸。
“你放开我!”
“我说了,这一次就算你哭,我都不会停止。”
“你别这样……”慌乱的手脚又踢又拍,只想挣开他的箝制。
“今晚我不让你走,也不准你拒绝我。”他的吻侵略她的唇,舌头顶开她紧闭的唇瓣,不温柔的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