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费斯蒙。”他开口了,嗓音像丝一样好听,还有一股浓浓的腔调,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口音,但她确定那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了。
菜菜还是像白痴一样的张著嘴,她不知道自己这表情有多可爱,他已经忍不住托住她的下巴,吻了她!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两手徒劳无功的在挥舞拍打,他瞬间固定住她的双手,一记深沉、醉人的吻沁入她唇齿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住她,她忘了挣扎,被他吻的感觉像有电流通过她的身体,直到他离开她的唇,她娇喘连连,脸颊染上晕红颜色,连心跳也加快了!
“你的唇尝起来很甜!”他沿著她的唇瓣细细摩挲,语出惊人的说道:“昨晚你强暴了我了,你要对我负责任!”
“强……强暴……”菜菜猛烈的倒抽了一口气,脑子一片混乱!
他很满意看到她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继续说他的。“还记得你在餐厅对我‘痛下毒手’吗?”
菜菜更慌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润了润唇,理所当然应该表示一点“加害人”对“受害人”的“歉意”。“你那边……痛吗?还……还好吗?有没有……脱皮?”
瞬间,爽朗的笑声从费斯蒙口中逸出,他的黑眸闪亮亮的都是笑意。“你已经‘测试’过了!应该比谁都更了解它是否有‘脱皮’!”
他有了第二个把她留在身边的理由──她能逗他笑,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逗他笑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菜菜无地自容的垂著头。
脱衣、跳舞、主动勾引他,这些事情她都记得,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她好想死!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从来不随便和女人上床!你破了我的戒,所以你必须赔偿我!”他恣意的欣赏著她的窘态,觉得十分有趣。
菜菜抬起眼来,心跳一次比一次强烈。“赔……赔偿?”
他是在向她要钱吗?可是她没有钱,她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可以赔给他,连她母亲生前留下的一条十字架金项炼都被婶婶拿去“保管”了,她得等月初发薪水才有钱赔给他。
“我没有钱!”她老实地说道。
他不知不觉释出了一个笑容,她居然以为他要钱,真叫他哭笑不得!
“你可以等到下个月月初再来找我吗?”她硬著头皮与他商量。“我那时候领薪水,可以先还一半给你……”
“我不要钱!”他的黑眸专注的落在她微讶的清澈瞳眸上。“我要你做我的情妇!”
“情妇?”菜菜愣了两秒。
“对!情妇!”他说出条件。“等到我厌倦你的那一天,你才可以离开我!在我还没厌倦你之前,你必须一直待在我身边,如果在那之前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事就是背叛,那种心痛与发狂的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菜菜打了个哆嗦,他的语气好恐怖,眼神也瞬间变得好凶恶,就好像她已经背叛了他一样。
“当然!如果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好好扮演你情妇的角色,我不会亏待你!”他的语气转为放松。
“情妇的角色?”哈姆雷特!她不太明白耶!
他的双眉一扬。“就是在床上取悦我!”
瞬间,菜菜满脸通红,不必再问下去了,她当然知道该怎么在床上取悦他,就像她在“强暴”他的时候那样就对了!
“还有问题吗?”他很“人性”的询问。
她迷惘的摇了摇头,心里很乱,眼皮也一直乱乱跳,根本想不出要问什么,眼睛无意间看到手上那支罗翔送的表,时针指著十一,分针指著七。
“天哪!快十二点了!”
完了!家里如果有人还没睡的话,她回去一定会被骂得很惨!
不过幸好平常在家里她就像只流浪狗,根本不会有人关心她到底在不在家,只有在用得到她的时候,他们才会找她,尽管如此,她也没那么晚还在外面流连过,因此她很不安。
她连忙下床找衣服,看到自己的衣物不像话的散落在房门前,她下意识心跳加快,主动脱光光勾引他的画面又跳到脑海,她羞愧的拉起丝被包住自己跳下床,也不管这么一来他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了!
费斯蒙的视线跟著她迷人的倩影,乌溜溜的长发披垂在肩上煞是动人,他的视线毫不稍瞬的紧盯著她。
菜菜没留意到他在看她,她紧张不已的把衣物一一捡起来,害羞的用整件丝被盖住自己,像帐篷一样的躲在里面换衣服,看得他一阵好笑。
“咳!”他引她注意,慢条斯理的说道:“房间里有浴室,你可以去里面换衣服,还可以顺便洗个澡。”
“帐篷”里的菜菜恍然低呼!“对厚!我怎么没想到?”
“现在想到也不迟!”他的笑意传进她耳里。“你可以全部脱掉,走进浴室再穿一遍!”
“不……不必了,我穿好了!”她拉掉了“帐篷”,全身都穿戴整齐,小脸微微热烫著。
这下她终于有空“欣赏”他了,他像一尊艺术品般的单手撑住脑袋,男性的象征还是那么“雄壮威武”,看得她一阵脸红心跳,他们真的一起“运动”过吗?
“我该回去了……”她娇羞的低喃。
“等一下!”他缓缓起身,也不怕她看,就光著身子在她面前走动,那充满了力与美的男性身躯是上帝完美的杰作。
“还、还有事吗?”菜菜简直羞得不敢抬起半根睫毛来,亏他还那么自在的走来走去,请问,他常在陌生人面前脱光光吗?
“过来!小东西,我第一次替别人过生日,你很幸运!”
他打开璀璨的水晶灯,她猛然倒抽了口气,这里是皇宫吗?
刚才没开灯时,她对室内的能见度只有床,但现在看过去,房间简直“一望无际”,散发著浓浓的宫殿味,金色的墙壁跟高大的柱子,连门窗都铺满了金片,她仰望著天花板,有种炫目的感觉。
“还不过来?”看她一副眩惑的样子,准是这间顶级帝王套房的极致排场吓到她了。
“呃!”菜菜连忙跑到他身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了件浴袍在身上,幸好,不然她明天准长针眼。
“几岁生日?”他问她,长餐台摆著一个十四吋的草莓鲜奶油蛋糕,就在她睡著时,他命人送进来的。
“呃!十六!”她期期艾艾的看著他泰然自若的挑了一根数字十和数字六的蜡蠋插上,心里有一堆问题想问他。“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他笑睇著她,黑湛眸子在闪亮。“你在跟我‘运动’时说的!”
“哦!”菜菜吞下了满腹疑问,说到“运动”,她就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可是他为什么要替她过生日?他们只是陌生人啊!
“来!许个愿!”才十六岁就需要在餐厅打工,他初步估计她的环境不太好,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未来他会让她享受贵妇级的生活。
“希望下学期的学费可以筹得出来,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她双手合十,老实的讲出自己卑微的心愿。
一股怜爱的感觉忽然充塞在他心里,她的环境果然不好。
“谢谢你!费……费先生……”吹熄蜡蠋,她觉得好感动,已经有好几年没人替她过生日了,甚至,没人记得她生日,反正她是一个不重要的人,每当看到婶婶很用心的在替两个堂姊过生日时,她都很鼻酸,也很羡慕。
不过,现在不必羡慕他们了,她也有人替她过生日喽,是她的“情人”,她用感激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到他唇边的笑容,她愣住不动了。
老天,他好帅!轮廓分明的五官英俊性感,一双深邃的黑眸,坚毅的下巴,身上是自然的古铜肤色,而且还有……呃,胸毛。
她以为只有外国人才有胸毛,但他的胸毛好多,从胸部一直到腹部,性感又狂野。
“小东西!你在勾引我再跟你‘运动’吗?”费斯蒙打趣问道。
闻言,菜菜不禁涨红了脸羞涩地转开头去,他却把她拉进怀里,饱满圆润又性感的双唇轻轻刷过她的小嘴,菜菜浑身一阵轻颤,她仰头看著他,心跳一阵快过一阵,而且她的手还很不客气的绕上了他的腰,这感觉实在挺……挺不错的。
他的嘴角愉快的向上扬起,舌尖沿著她的唇线徐徐游移,然后低头轻轻覆上她的唇,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便移开,接著他动手切了块蛋糕给她吃,自己则倒了一杯酒。
在他专注的注视下,菜菜羞涩的吃完了蛋糕,他也刚好将半杯酒喝完。
“我该回去了!”她不安的又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没有公车,没有捷运,她也没钱搭计程车,看来只好走路回家了。
她的烦恼全写在脸上,他笑了!这种微不足道的烦恼看在他眼里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