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哪怕这会下着雨,她还是心情愉快的走出上班大楼,心想或许她该先去咖啡馆喝杯咖啡再回家,不然捷运站里一定一堆人,而她最讨厌那种人挤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可能就因为她太过放松,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关克汉的车子,当她正要过马路,而一辆车子后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时,她还不知道要伯。
只见关克汉一个使劲,就把她给拉上车,可怜她那一把伞,此刻正委屈的掉到湿滑的地上,尸骨不全。
侯艳芸正要尖叫,但一定眼看到是关克汉时,反而叫不出来了。
「叫啊!」他皮笑肉不笑的建议。
「我……」瞄到前座还有个司机在,她顿时胆子大了不少。
「叫什么?!你害我毁了一把伞!」
「我赔你一百把如何?」
「好啊!送伞表示散,你可以再多送我一百把!」侯艳芸难得风趣的回嘴。
此时关克汉忽然拿出了一张干元纸钞,然后交给司机。「麻烦你去买两杯咖啡。」
「是的,关先生。」
「不用急着回来。」
「我了解!」司机立刻微笑的下了车。
侯艳芸这下可傻眼了,她发现自己像是一只无助又惊惶的小绵羊,而关克汉则是大野狼般的对她虎视眈眈,好像随时想要将她吞下肚,于是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开车门。
「你打不开的。」关克汉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这是妨害自由。」
他一脸嘲弄,「你这么懂法律啊?」
「我……」不敢逞强也不想在关公面前要大刀,她改采哀兵姿态,「我可以下车吗?」
「我们有帐还没有算。」对她这么快讨饶,他有些失望。
「侯艳芸,你记性没有那么差吧?!」
「那是很久的事了!」她好小声的说。
「你难道以为我会算了或是忘了?那一下你可是踢得毫无感情,我到今天小腿骨都还会隐隐作痛!」他冷冷的说。
「对不起。」她很识时务的道歉。
「我不是要听废话!」
「那……你也想踢我一脚?」她害怕的往后缩。
关克汉把她当神经病看似的蹙起眉。「侯艳芸,我没有暴力倾向,也不会踢女人。」
她这才安心一些,至少他不会动手修理她。「那我能做什么?」
「你承认你欠了我?」
她只说:「我是不该踢你。」
「好!有一个方法解决。」他露出了一个大野狼般的笑容。
「你一定做得到。」
「是什么?」她皱着一张脸问。
「你可以吻我。」他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
「吻你?!」她重复,整个人差点往车门上贴。
「一个吻,我们就扯平。」
「嘴对嘴的?!」她颤声问。
他狂狷的点头,「所以别给我来什么晚安吻或是社交吻,我要一个扎扎实实的吻,我们俩的嘴唇要黏在一块,直到我喊停为止,我要这样的吻,你懂了吗?」关克汉掩饰心中那份莫名的期待,故意轻描淡写的说。
「不!」她立刻回绝。
「这是我的条件。」
「不可以!」她摇头。
「不这样我们扯不平!」他强悍的表示。「只是一个吻,不是叫你上山刀或是下油锅。」
「关先生,我记得上一次你说过完全没有想要娶我。」她镇定下来之后开始布局。
「我是说过。」
「所以我不能吻你。」她正经八百的表示。
「只是一个吻和娶你有什么相关吗?」他发现自己就快要受不了了。她为什么不乾脆吻他一下,让他对她不再有奇怪的念头?
「对我而言,」她认真的说出自己的信念,「接吻就代表了互许终身。」
「什么?!」他掏掏耳朵。
「互许终身。」她再次强调。
「接个吻就「互许终身」?!」他的双眼在喷火。
「接吻是很亲密的一个动作,」她严肃的解释。 「我无法想像自己吻了一个男人之后,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不是演员,所以你能不能想想别的方式?」
这一刻关克汉只能盯着她的唇,一想到她的唇还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他的内心就一阵热血沸腾,多想不顾一切的吻上她的樱唇,但是,互许终身这四个字像是诅咒一般,阻止了他的冲动。
「侯艳芸,你不是在唬弄我?!」他牙关一咬的质问,这会他需要的不只是冷水澡,他更想泡到冰河里,不然他怕自己会被想要她的欲望折磨至死。
「天打雷劈!」她发毒誓。
「只是一个吻。」他抱头呻吟。
「我做不到,除非——」
挫败的揉乱自己的短发,他也不懂心里那股蠢动的欲望为何要她才能平息。「和你结婚?!」
「但你根本不想娶我。」她笑咪咪的,确定自己是安全了。
「我清楚!」
「下车!」关克汉忽然按了—个钮。
「那扯平了吗?」她着急的问,反而不急着下车。「我不欠你了吧?!」
「你不欠我了!」他看都不看她一下。
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太棒了!」
「三秒钟之内如果你还不下车……」他阴恻恻的出言威胁。
侯艳芸立刻打开了车门,但是雨势不小,她的伞又已经毁了,所以她看着他,想问问是不是有把伞可以借她。
「我要借——」
「下车!」
咬着唇,她有些为难,「下着大雨。」
「滚!」他吼她,不容许自己被拒绝。
侯艳芸闻言,也不再犹豫的冲出车外,拿着皮包放在头顶上象徵性的挡雨,她边跑边诅咒他下地狱。
这种没有人性、没有良心的男人该下十八层地狱,没吻到她又怎样?!她的初吻本来就没有打算给他这种男人!
在大雨中赶她下车……
他该烂死在地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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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妮着迷的看着关克汉把信用卡收进皮夹里。现在晚饭吃了、帐也结了,真正的夜晚才要开始,她趁走秀时在法国巴黎买了一套超性感、引人遐思的睡衣,今夜一定可以派上用场。
「到我那吧!」她甜甜的说,眼神亦传递出挑逗的讯息。
关克汉没有回答:心中是意兴阑珊的。在床上,翁妮绝对是个好床伴,尤其那一双长腿,的确可以令男人销魂,「超级名模」
的封号绝非浪得虚名,一张脸蛋也是无懈可击,对任何男人来说她都是好货色,但他……就是没劲。
「克汉,你没有回答是代表什么?」翁妮有些意外,因为他从来不曾如此。「我在巴黎买了一套布料很少很少的睡衣哦!」
「一定很好看。」他敷衍。
「那你来看啊!」她软软的央求。「我会特别穿给你看,还会喷上几滴新买的香水。」
「听起来会令人血脉债张。」他淡然的说,并不是那么热哀或迫切。
「那你「沸腾」了吗?」她眼睛一勾。
虽然很肯定自己没有,但是不能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伤人,好歹翁妮也给了他不少快乐的时光,做人不能太绝,尤其是对女人。
「我明天一早有个会议。」他歉意的说。
「那我让你早点睡。」她魅惑的朝他眨眼。
「改天吧!」
「克汉……」翁妮觉得很没有面子。「你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吗?」
关克汉摇摇头,接着补上了一句。「没有!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因为明天早上的重要会议,要回家做一些准备。」
「我陪你!」她马上说:「我可以陪在你身边,帮你整理文件或是倒咖啡。」
「翁妮,改天。」他语气强硬了些。「最近事情比较多,我很累。」
「我可以让你「放松」。」
他捺着性子,「如果你今晚很空,可以找你那些姊妹淘去KTV唱歌或是去精品店血拼,」他快速地帮她安排好行程。「都算我的,你好好去玩。」
「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撒娇。
以前关克汉会觉得这样很好玩,一个熟女可以这么缠着他、赖着他,不管她是要他的人或是他的钱,他都觉得满足了他男人的自大感和虚荣感,毕竟翁妮不是普通女人,而是大家叫得出名字的名模,但现在……
他只感到烦。
只想摆脱。
「克汉,有其他女人出现吗?」翁妮忽然感伤的问。
不知怎的,侯艳芸的脸庞立刻跃入他的脑海中,若和翁妮一比,她既没翁妮高,也没有翁妮漂亮,更不会打扮,还是个思想落伍、顽固、不可理喻,简直不知要怎么归类的女人,可是——
「我说中了吗?J翁妮给了自己答案,「你又有新欢了?!」
「翁妮,你不是会无理取闹的女人。」关克汉只给了她淡淡、无关痛痒的一句。
「我不是,可是你……」
他闭了闭眼,试着将脑海中的倩影逐出思绪,「我只是又忙又累。」
「你保证没有其他女人?」她任性的要求。
「我一直都不是只有你这个女人,你自己清楚。」他开始不耐烦,「你或许份量重些,但并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