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怜?”她有些疲累的轻闭双眼。
“嗯?”
在他怀里让她感到安全,他趋于平缓的心跳像是最好的催眠曲,引她入梦。
“明天晚上我必须赶回大陆一趟。”
所有的平静都被这句话给破坏了,白心怜睁开双眼,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开口,“我要回家了。”
“心怜!”
“我已经取悦你了不是吗?”忍着泪心,她好强的不肯在他面前哭泣。
“刚才仲生打来电话,那里的出货有问题,我必须赶回去处理。”
“你不要跟我解释,我不想听。”
“心怜,你为什么不能冷静听我说!”
他想告诉她,这一次回大陆后,他要处理的不只是工厂的问题,连同他也考虑接下来是否该将重心放在台湾。
“我不要听,我要回家!”所有的美好都消失,白心怜挣开他的怀里,起床穿衣服,“如果你不送我回家,那我自己回去!”
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江仲起起身套上长裤,随手捉了件衬衫,用力甩门走出房间,留下白心怜委屈的红了眼眶。
第六章
不是听说他成功的掳走老婆,怎么半夜的江仲起一脸像要杀人的死人脸。
“你半夜把我吵醒,不会就是要我跟你这么大眼瞪小眼到天亮吧?”汪之宇睡眼惺忪的靠在沙发上,他全身只套了件短裤。
“有没有酒?”。
酒?半夜挖他起来喝酒?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喝酒?”
汪之宇不用猜也知道好友肯定又与老婆闹翻了,否则哪会这付死德性出现,拿了酒为两人各倒了一杯,他问:“又怎么了?”
“她又在跟我要脾气了。”
,“为了什么事?”
“她不让我去大陆。”
汪之宇为好友感到无奈,“那就别去啊。”
“我怕仲生应付不来。”况且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本人回去处理,起码也要交接吧。“我只是回去几天,她却气得跑回家。”
“上床了?”
瞧他脖子上的红印,不难想象床上的他们有多激烈。
“嗯。”
一口饮了半杯烈酒,江仲起瘫在沙发上,有些倦累。
“那你还让她跑回家?”汪之宇怀疑好友那方面能力,“她没有累得下不了床?”
这句话惹来江仲起的白眼,“你想呢?”
“当我没说。”汪之宇识趣闭嘴,“你真送她回家?”要是他肯定再战一回,看她还有没有力气吵。
“不然呢?”
“心怜不爱你去,可能是没有安全感,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这个我知道。”江仲起饮尽烈酒,再为自己斟了一杯,“我已经打算不去了。”
“不去了?”
他放得下那边的事业吗?
“这次是最后一次,我打算把大陆的事业交给仲生,我负责台湾的业务。”
“真的都不去了?”
“嗯。”
“仲起,你不会为了女人连大好江山都弃之不顾。”什么时候浪子也成了情圣了。
“为了心怜,我愿意。”
“那你当初干嘛非去不可?”真搞不懂,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又回到原点。
“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坚持。”他以为心怜可以接受,但她毕竟是个需要被爱的女人,她要他的男人在身边并没有错。
“那就把她带去大陆,这么简单你没想过吗?”
“不行,那里不适合她。”
“怕她一个人孤单?还是怕你跟李安妮的好事被爆料了?”
“你……!”被好友取笑,江仲起斜瞪一眼,“我是不想她去那里受苦。”
“有你在她那会受苦。”
“我很忙。”
“仲起,你太小看你老婆了,女人为了爱,可以变得勇敢跟坚强。”
“那又如何?”重重的吁了口气,江仲起还在思念老婆的柔软身子。
“那表示她可以照顾自己,她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什么都帮她安顿好,偶尔要让她走出温室,去看看这个邪恶的社会。”汪之宇对他处理婚姻跟感情的态度不以苟同,但个人想法不同,他也不能勉强好友。
“你认为我应该带她去?”
“只要她愿意,那有什么不可以?”
“如果她不适应呢?”
“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只要有心,那有什么做不到的。”他为了追回老婆都可以当一年的禁欲男了,还有比这个更伟大残忍的吗?
江仲起沉默地闭上眼,“我不想再失去她了。”有伴的心他习惯了,再失去心怜,他怕自己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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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白心怜的女秘书就见到江仲起高大的身躯朝这边走来,经过上次,她对江仲起的印象再打折扣,一减再减只剩负数,看着他逐渐接近,女秘书进入备战状态。
又是这女秘书,江仲起看她的表情冷得比北极的冰块还冷,“白小姐不在。”
江仲起冷哼,倾身斜眼瞪她,吓得她连口齿都快不清楚了,“白……白小姐……真的不在。”
“让开!”
“江先生,请你不要硬闯,白小姐真的不在。”
那女秘书继续挡着他的去路,惹得江仲起咬牙切齿了。
再瞪她一眼,吓得女秘书慌张的贴在身后的门边,“我要叫警卫了哦。”
江仲起不理会她的要挟,长腿一伸直接踹开木门。
“你怎么可以又踹门,这门前几天才修好的。”
她真的很吵,江仲起怀疑白心怜是怎么请人的,“她人呢?”里头空无一人,江仲起的目光再转回秘书身上。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检查被踹的木门,一副心疼难忍的表情,看得他更是火大,“我在问你话!”
“都凹了?”她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天啊,还掉漆了。”
“秘书小姐!”他吼了,只差没弯身的倾身在她上头叫着。
野蛮人!“请你不要这么大声,以免妨碍工厂其它人工作。”
如果她不是女的,肯定已经被他揍得倒在地上了,“我问你,她人呢?”
“白小姐今天请假。”
“请假?”
“嗯。”
她怎么了?昨晚送她回去时,明明没事,江仲起才转身,那秘书又在后头叫道,“这个门……”
她还挂念念不忘那道不重要的门,“我会叫人来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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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如喂姐姐吃下感冒药,见她又躺回床上,她也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由姐姐领口处看到脖子上的红印,不难想象昨晚姐姐跟姐夫是怎么渡过的。
“姐,这些花你不觉得看来很碍眼?”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干燥花一束又一束,虽然她姐整理得很不错,但也太多了吧!
“不会啊。”
白心如再瞄了眼床边的一角,“那你不觉得你房里的玩偶很挤?”有大有小,还有一对亲嘴的小熊熊,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送的。
“不会啊。”
“我觉得会啊。”
这些全是姐夫送的,为了讨姐姐欢心,姐夫无所不用其极,想了所有的方法,却打不动姐姐的芳心。
其实她姐只是故意装作不在意,心里还是很在乎的,不然这些东西早进了垃圾场了,那还有可能继续安稳地待在这房问。
白心怜捉了一只玩偶,“那你不要看。”
“姐夫好可怜,花这么多枉费钱,你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那是他活该。”
重重的槌了玩偶一下,假想它是江仲起的人。
“对啊,我在想哪天姐夫如果进了你房问,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他没那个机会。”
“很难说,哪天他若是硬闯,你真能把他赶出去吗?”姐夫那人,一旦失去理智,就跟蛮牛一样,拉都拉不回。
“我头痛,想睡了。”
白心如故意拉走她怀里的玩偶,“你并不是为了姐夫跟李安妮才跟他闹离婚的对不对?”经过她的精心推敲,她姐好像在等待,等着什么她不清楚,但肯定跟那头的花边新闻无关。
像她姐这么死心眼的人,如果姐夫真跟李安妮有一腿,她早跟他断得一干二净了,那还会在这里磨菇。
“你今天话很多耶。”
她都头痛死了,妹妹还在这里吵她。
“好奇嘛,你跟我说,为什么不理姐夫?”
“女人啊。”
“才怪,我才不相信,那不过是你的借口,我是你妹,你瞒不了我的。”
“那你那么聪明,不会自己去找答案。”懒得跟她多说,白心怜索性把头埋进棉被里,感冒药好像起作用了,她的眼皮逐渐沉重了。
有些话,真的不能说的太满,就像现在,白心如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误,姐夫真的出现了。
江仲起站在白心怜房间,手里还抱着白心怜与白心如拉扯,“放手!”
“姐夫,你不可以带我姐走啦。”
“她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带走!”全天下最有资格的人就是他了。
“你带我姐走了,那谁要照顾她?”
“当然是我了!”
“你不是还要赶回去大陆吗?”昨晚她姐回家在阳台哭了一夜,今天早上就感冒了,这全都是姐夫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