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采霓离开工作桌,跑进更衣间拉开穿衣镜,看著镜中自己的模样,不禁皱眉。
从回来到现在,她才工作一个半小时,头发就被她抓乱,衣服也被她给弄脏、坐皱了,丝毫跟「迷人」搭不上关系,看来斐轾海的眼睛大概出了问题,她该建议他去眼科检查一下。
就在花采霓对著自己的模样摇头叹息时,斐轾海已从公司飙回住处。
一进门直接往楼上卧房走去,怒气蒸腾的他,面容因为紧绷的线条而显得阴沈可怕。
而在更衣室里的花采霓,照镜子时顺便将身上的衣物脱得精光,准备泡澡去。一分钟後,她光著身躯,仅著一件白色底裤,自在地哼著歌拉开更衣室的门。
门一拉开,她意外地撞上一堵壮阔的胸膛。
「呜……」她惊讶地抬眼,脸蛋蓦地红成一片。
他……他何时回来的,怎么她没听见声响呢?
咦,他的脸色好像很难看耶!
花采霓疑惑地看著斐轾海。
「海,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她下意识地用手环住自己光裸的身子,脸颊飘上红霞,尴尬地问他。
虽然彼此的关系已经亲密得不得了,但是这样在灯光下让他看见自己的裸体,她还是不太习惯,表情浮现一抹属於少女的羞涩。
他盯著她,沈默不语。
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令他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不过这不是他发病的征兆,而是动情的开始。他向来清楚,她对他的吸引力有多么的强烈,像现在,他明明是回来质问她为什么收下陌生男人送的花,还给对方手机号码的,可一见到她这副模样,不满的情绪立刻按捺下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光用那双会摄人心魂的黑眸猛盯著她瞧,令她心慌慌。
他依旧不语,伸手抓住她的双臂,轻扯一下就拉开了她的双手,让诱人的酥胸尽现於他的眼中。
「海……」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脚戏,他都不开口说句话,只是目光深不可测地紧盯著她,盯得她寒毛耸立。
就在花采霓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斐轾海黝黑的双瞳起了变化,眸底染上了深浓的欲色。
他眼中那股狩猎的光芒意味著什么,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花采霓脸颊红透,一颗心紧张又兴奋地提上喉间,就要吐出小嘴了。
「我该说什么?」他愠怒地对她皱眉,不悦的语气中有著妒意。
「说……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呀!」她语无伦次地说。
「随便?」听了这一句,胸口的护火更炽了。「你也是这样『随便』就接受男人的献花求爱吗?」
他曾警告过她,不准让别的男人有机会亲近她的,但她却充耳不闻,当街接受别人的求爱,还给了他电话号码!
「你说什么……」她面色一凛,他指责的「随便」这两个字,已经伤害了她。
她不是随便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诬蔑她?
「你给了那个姓席的机会,接受他的追求了,对不对?」他愤怒的眼神,充满对她的批判。
她原本炽热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我没有。」她忍著气,对他说。
「黎云手上有你转送的花。」他道出事实,她别想辩解。
「那束花是不得已才收下的,但我的心并没有因此受到动摇。」
被误解了,她发火地想挣开他的箝制,不料这个动作却变成极具诱惑性的画面。
「是吗?你确定你的心没有……分给他?」她粉嫩的胸脯在他眼前晃动,他眯起眼,强忍著高张的欲望。
「我当时没有,但是从你在我身上扣上『随便』的字眼之後,我就决定……」
他心一拧,俯下唇吞没了她的声音。
她想用言语激怒他?他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出来,更不会让她有机会去实现。
他霸道地封住她意图逞强的小嘴,将她的身子锁在自己的怀中,一手紧束住她的腰。
在她努力挣脱的同时,他抱起她,转身步入浴室,让彼此站在莲蓬头下,打开水,让水花打湿两人。
她光裸的身子在他的唇毫不愿意放开之下,湿透了。
而他也是,笔挺的铁灰色西装也湿得紧黏住身体。
「海……放……开……我……」她被他吻得全身虚软,背靠在瓷砖上,勉强撑住自己。
「不放。」他咬牙回了一句。
接著,又用力吻住她已经红肿的唇瓣,一边吻著她,一边将自身湿透的西装从身上剥除。
他的动作激烈且充满威胁,而充满气势的攻击力,更在全身赤裸之後展现。
他一向是温柔的,就算曾有稍嫌激烈的动作,也尽量以不让她感到粗暴的方式对待她。但这次不一样,他将她的手腕扣锁在墙上,唇开始狂野地从她的嘴往下移,肆虐过她的胸部,然後是腹部,接著是诱人的性感地带。他的碰触充满野性,但却成为情欲的最佳催化剂。
花采霓无力抗拒他在她身上所造成的震撼,她时而低吟、时而尖叫,任他在身上撒下热力风暴,直到他真实的拥有了她,直到他的欲望达到巅峰,粗喘地在她身体里撒进了热力。
带著怒气的激情,在高潮後结束。
他的脸枕在她单薄的粉肩上,她身子还紧挨著墙壁,小脸靠在他的肩头。
「海……」她闭著眼,喘息著,轻声地唤他。
一场激情的发泄,他心里好过些了吗?
「对不起,刚才我口不择言……」他对著她的耳朵低喃。充满歉意的声音像个脆弱的孩子。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她明白,他无意伤害她,刚才和她亲热时他所表现出的惶恐情绪,已让她了解。「海……」
她又唤他一声。
「嗯?」他开始咬著她的颈子,很轻地。
一道轻颤划过刚从激情中脱身的她,让她的脑子又开始晕眩起来。
「我对那个姓席的完全没感觉,也没兴趣,你不要担心好不好?」小手抚过他的脸颊,摩挲著给他抚慰。
「有人觊觎我的女人,我能不担心吗?」他心头充满烦恼,这股烦恼像层雾,缭绕在他的心头,令他感到不安。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担心?」她不想让他担心,她怕如此一来,会让他稳定的病情起变化。
「这很容易……」他抬眼看她,目光闪烁著光彩。「我们即刻结婚。」这次回去瑞士所做的身体检查,经医师宣告,已经开过刀、长期休养的他,只要能一直保持良好的饮食习惯和愉快的心情,再复发的机会并不大。
因此他可以更有自信面对未来,而这些日子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计划著给她和腾彦一个美好的将来。他想要真正地拥有她,这么做才能让他感到心安。
结婚?!花采霓内心感到震撼,他这是在向她求婚吗?她惊愕地看著深情款款的他。
「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妻子,我想那个男人就会死心了。」
「好,我们就结婚吧!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安心,更可以把那只讨人厌的苍蝇赶走的话,我愿意答应你的求婚。」她答应得好像很勉为其难。
其实她是嘴硬心软,嘴里勉强说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答应他的求婚,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爱他,爱得很深很深,想和他共享一辈子的甜蜜,更想给腾彦一个完整的家。
斐轾海没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乾脆,看来他不该痛恨那只不识相的苍蝇,反而该感谢人家才对。
或许,等婚礼举行时,他可以邀请苍蝇先生当贵宾。心口流过一道暖流,他但笑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我这么痛快地答应嫁给你,你反而感到困扰了吗?」媚眼一瞪,眼前的男人怎么迳自陷入沈思,没给她一个兴奋的吻?
「你愿意嫁给我的原因,只是想让我安心,只是想赶走那只苍蝇吗?」看著怀中的女人,好像快要发火了,他赶紧低头吻了吻她。放开後,他的额抵在她的额心,贪心地追问。
芳颊乍红。「斐轾海,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你……」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一句话……」那句话只有短短三个字。
「哪一句话?」她装傻,脸蛋娇艳如花。
「我爱你。」他先示范了一递,眉目含著温柔的笑。
她的心一震,因为他毫不隐藏地吐露真情的这三个字。
「你呢?愿不愿意也给我……」
「傻瓜,我当然爱你喽!」她主动献上红唇,堵住他的声音,再次撩拨他的欲望。
「铃!」放在房间工作桌上的银色手机响起音乐铃声,但却没人听见,因为他们两个人正躲在浴室里忙著,谁也没空去理会。
响了几回,最後手机重新归於平静。
这时,在电话彼端拨电话的席敏申一脸纳闷。
怪了,难道花采霓给的这个号码是胡诌的,怎么他打了几通都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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