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个和我有关的愿望。」他要求。
「和你有关?」看着手中硬币,看着他,她微愣。
「很难吗?」他眼里有着明显的失望。
望着他,蝶衣忽然笑了笑,摇头。与他有关,一点也不难。
转过身子,背对许愿池,她十指交握胸前,敛眸,诚心祈愿。
张眸,她左手往后一扬,抛出钱币。
映着灿耀阳光的金币,划过空中,带着她的心中愿望,落入池中,咚。
「来,快说你许了什么样的愿望。」洛凯兴奋期待,分享她的心愿。
蝶衣拧眉望他。
「在这里许愿,就是要说出来才会实现。」笑着眼,他拐着她。
「……」她瞪他。
「呃,只是开开玩笑,别当真,呵。」见她不说话,就张着一对大眼睛瞪他,洛凯笑得很心虚,忙转开话题:「要不要再许一个?」
「可以吗?」她看他。
「当然。」他点头,「传说只要在这许下心愿,有一天就会再回来。」
「真的?」低落的心情,瞬间往上飘,「那如果我许了两次愿望?」
「就回来两次。」他想了下,
「许十次心愿?」
「回来十趟。」他笑着。
「许一百次?」
「回来一百趟。」
「那么,如果我许下无数、无数个心愿呢?」她变得贪心了。
「……」
「洛凯?」
「……」
「我很贪心吗?」她问。
「不是,我只是想,在你许完无数个愿望之前,主管愿望的神只,已经因为工作忙不过来,嫌你太烦人,所以,决定把你一辈子留在义大利,省得你再找它麻烦。」
蓦地,笑意在她眼底闪烁,心情顿而高飞。
见她心情好转,洛凯笑着转身招来一旁的马克,低声交代几句,就见马克派人办事去。
第8章(2)
一会,一大把的钱币,兜进她手心里。
「许吧。」
「这么多!?」她笑亮眸子。钱币太多,手太小,拢不住,一枚枚开始铿锵、铿锵往下掉。
她的愿望好多、好响亮,引来四周游客会心一笑。
「等一下还有更多,开始许吧。」张开大大的手掌,他包覆住她小小的手心,捧过她所有愿望钱币,笑眼望她。
「那要许好久。」
「我陪你。」就算要许到天亮,他也陪。
「嗯!」背对许愿池,面对他,蝶衣唇角高扬,望进他的眼,一边许着愿,一边将他手中钱币,一枚枚往身后池里抛。
「一愿爸爸平安健康,二愿你幸福快乐……」
「嗯。」虽然不满意,但可接受,洛凯点头。没办法,总不能教他跟未来岳父,为她争风吃醋吧?那太失礼了。
「三愿明天不要来,四愿若明天终会来,请晚点来,五愿很快再来义大利,六愿可以很快再见到你,七愿天天看见你,八愿……」
看着笑容迷人的他,蝶衣许下一个又一个的心愿,直到她就要许光他手心里的钱币。
拿起最后一枚硬币,蝶衣看着他,递给他。
「最后一个愿望,我送给你。」
洛凯微笑接过,深深凝进她的眼,敛眸,诚心祈愿——
「要你一切心愿都实现。」抛出手中钱币,咚。
张开湛绿的眼,他看见她激动、晶亮的瞳里,飞闪过一道道耀眼光芒。
*
近二十天的甜蜜假期,就要结束,明天,她将回台北陪父亲过年,今晚是她在义大利的最后一夜。
虽然这是早就决定的事,但是,洛凯仍希望蝶衣能为他多留一天。
这天用过晚餐,洛凯即拖着她一块回房间,不择手段想说服她再留下。
房内烈焰情欲气息弥漫。
撑起上半身,洛凯,索法罗紧抿薄唇,全身紧绷,一次又一次地朝她狂猛摆动,一边将手机递进她手心里。
仰躺在大床上,紧咬着唇,承受他一次次勇猛冲刺的蝶衣,无力理解这时候,他给她手机的用意。
「打……打给你家人,告诉他们,你、你明天不回去……」流着汗,他眸光精亮,吻着她的唇,再狠劲一撞。
「嗯!」她咬唇,摇头。
「说、说你还要多留一天……」
他一点也不想放她走,希望她能就此留下,永远留在他身边。
「快、快打!」
紧抓着身下床单,蝶衣紧闭双眸,紧咬唇,再摇头。
「就后天、后天再回去!」他汗流浃背,用劲一挺。
「不、不要!」她紧咬唇。
「听话!」狠咬着牙,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她,「否则,下次我就到A大找你,嗯?要不要?」
「你怎、怎么可以……」
「快打!」她那如丝绒般的紧窒触感,紧紧裹覆着他的傲挺灼烫,教他一再狂释出隐忍多日的爱欲野火。
他呼吸浓重,情欲勃发,骤然狂野地顶撞着她、催促着她。
「别、别这样!」他的狂野,她难以承受。
「那就快打!」他催快速度。
「我、我爸这几天去南部,不在家!」不甘心地,她咬唇吐出实话。
「你……不乖!」他猛地抽出,再狠狠捣进,一连串的激情惩罚,教黑蝶衣薄汗直沁,娇喘不停。
就这样,在洛凯·索法罗一次次温柔与狂野的索求间,黑蝶衣几次因再也无力承受他的欲情索求,而几近昏厥过去。
他看来俊美温柔,可他每一次的激情,总是狂猛而放肆,教蝶衣总被他一次次慑人的冲击,震得心魂离位,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在他怀里。
终于,最后的使劲一撞,教他得到了最大的满足。翻下她的身子,他横臂搂住她,在她颈窝处,浓声喘息。
稍事休息,洛凯一把抱起还在喘息的蝶衣,走进浴室,一会即传出蝶衣的娇声抗议——
「啊,你做什么!?」
「再来一次。」他邪气低笑。
「你……」顿地,娇嫩嗓音骤然消失他喉间。
不久,在一阵阵哗啦啦的水流声中,隐约可闻一声声激情律动。
*
当两人离开浴室已是一钟头后的事。
将蝶衣抱上床,洛凯拉过薄被覆盖住两人,揽过她,他轻顺着她滑嫩如丝的背脊。
「你想留在义大利,是不是?」他问着。
「嗯。」
「想永远留下?」
「嗯。」
「那,不要回去了,好吗?」
「明天我不走,你忘了?」扬起酡红的脸庞,她凝看他幽绿的眸。
「我是说往后每一天,都不要走。」
「这——」蝶衣怔住。
「就留在义大利。」
「这怎么可能,我的家在台北……」她眸光微动,神色僵硬。
「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
「但是——」
「我们结婚吧。」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求婚钻戒,他微笑望她。
「结婚!?」蝶衣抓起被子,惊坐起身,惊捣柔唇。
他向她求婚!?他……真的……她不敢妄想的事,竟发生了!蓦地,激动情绪占满心怀,蝶衣心狂喜。
只要结婚了,她就可以永远跟他在一起,但是……顿地,她眼中狂喜瞬间褪尽,眸光幽然暗下。
「结婚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他薄唇微扬。
「对不起,我……我不能跟你结婚。」
洛凯怔了下,随即笑扬薄唇。她肯定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不能?你未婚、我未娶,我们当然可以结婚。」
「但是,我就是不能嫁给你,对不起。」下床,她拿起睡袍穿上,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蝶衣?」他眉心蹙拧。
「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但是……对不起,我就是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不能?你刚不是也很开心吗?难道你不想嫁给我?」
「不,我想,但是……我还是不能嫁给你,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又来了,对不对?」想到一年前的事,他俊颜冷下,「就跟去年在机场的时候一样,你又想说什么我们之间不适合,没有结局了,是不是?」
「我……」咬唇,她无语。
「说啊!」将求婚戒丢往一旁,洛凯掀被下床,脸色难看,随意披上睡袍,走至她面前。
「我……我……」
「去年这样,今年又这样?」他冷颜看她,「告诉我,这样玩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没有玩你!」
「没有!?」他更怒、更火,「既然没有,那么为什么不肯答应我的求婚!?嫁给我,很难吗!?」
「嫁给你是不难,但是……」
「但是如何?怎不说了!?说啊,把你所有的问题,都说出来,不要再有隐瞒,我们一次解决!」
「我……解决不了的。」她摇头。
「解决不了?」一抹冷笑,自他唇角缓缓扬起,「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我想不想解决的事,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
「总之,娶我,对你没好处的。」
「有没有好处,是我的事,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我?」
「你会后悔的……到时,你一定会俊悔的,我……」她摇头。
「这辈子,我还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倒想试试。」走至茶几前,他自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抽着,「如何?到底嫁不嫁?」
「我……对不起,我不能嫁你。」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