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略显沉郁的他,英俊之外更添一分魅力,她不由自主地被他好看的脸庞和那双深情的黑眸给勾去了魂。
“谈什么?”
“关于我父亲的事。”
“那件事明天一早再谈,我们先做点别的。”耶律常焰乘机压住她的后脑勺,施力一按,她的唇被他欺上来的唇给封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推开他,水芙蓉颤抖着被吻过的唇瓣。
他的举动让她感到恐慌,但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丝期待。
“我叱退了霓妃,换你上了这张龙床,你认为我会想对你做些什么?”耶律常焰在她唇际低喃,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的脸上。
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今晚侍寝的人换成了她。
“我不是你的妃子,你不能强迫我……”他的气息让她心绪紊乱。
强迫?他耶律常焰想要女人不需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会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你还记得你所说过的话吗?”温热的气息凝聚成一张网,慢慢地罩住了她。
“我遵从你的命令,你保证我父亲的安全。”她点头。这句话她不会忘记。
“很好,你还没忘记。”他笑笑,轻轻吻着她的下唇。“那么……我命令你今晚侍寝,你会违抗吗?”
他的话让水芙蓉僵住。
“这是命令?”她困难地问。“我不违抗,你一定会保证我父亲的……”他好可恶,竟要她用身体来换取父亲的安全。
“我要你——”耶律常焰狂肆地吻上犹豫的她,他吞没了她的言语。
今晚他需要女人来发泄他沉积已久的欲望。
☆ ☆ ☆
热烈的拥吻间,耶律常焰紧抱着她,用力一翻身,她被压在他的身下。
他赤裸的胸膛压着她柔软绵馥的娇躯,修长霸道捭指沿着她的颈滑向她的香肩。
今晚,她的清白将献给他——高高在上的辽国君王。这是她的荣幸,还是往后的不幸?
“我的芙儿,丢掉内心所有的牵绊,现在什么都别去想——”她紧蹙的娥眉泄漏了她的心思。耶律常焰霸气又温柔地说。
这也是命令吗?水芙蓉在心中苦涩地低语。
“耶律常焰,你的命令我绝对不会反抗的——”她轻轻地说,他再次吻住她的唇。
水芙蓉闭上眼,眼角噙着泪珠;她没有反抗的权利,今晚只有臣服和认命。
吻着——她的衣衫在他指间飘落,当他的手画过她的酥胸,移到她纤细的柳腰时,她雪白的胴体已裸裎地映入他炯炯发亮的黑瞳中。
他的芙蓉花儿美丽得让人忘了要呼息。
他受了诱惑,唇直往下移,以舌尖轻轻地挑逗着她。
“呃……”一道电流划过胸口,水芙蓉弓起上身。
耶律常焰勾唇笑笑,她真是敏感得令人惊讶,他继续逗弄着他那美丽的芙蓉花儿。
断断续续的娇吟声,从水芙蓉干涩的喉间逸出,那声音是破碎而放浪的。耶律常焰的手和唇带着火焰,她总是很轻易地就被他俘虏。
水芙蓉心中一惊,她用手掩住嘴,烫红着脸,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如此的放荡——
“不要压抑,我要听你的呻吟声。”耶律常焰抬起炽热的眸,不悦地拿走她的手,置在顶上,和她十指交握。
“我不该这样的……”她惊惶的眸对上他那双燃着情欲之火的黑瞳。
“我爱你这个模样,你真美!”他赞叹一声,黑瞳里倒映着娇怯的雪躯。
“真的吗?”
他爱她的放浪。水芙蓉被他那双炙热的瞳勾去了魂,她看见了他对她的渴望,她的心为此悸动不已。
“君无戏言。 ” 他沙哑地说,她的眸闪闪动人,他看见了她眸子里的悸动。“我的芙儿,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会令你感到疼痛,你得忍着点。”他在狂妄霸气之外,展现另一面温柔。
“我……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疼痛的……”水芙蓉羞怯地回道。她懂得这些闺房之事,这是母亲在她十五岁及笄时教导她的。
“你怕痛吗?”他带着如火的笑容问她。
“不怕痛,但心很慌乱、紧张……”眸底闪着羞怯。此刻和他之间好像是真心相许的情人,而不是尊贵的君王和卑贱的俘虏。
“别慌,我会很温柔的。”他发现,他的心为她的心情欣了一下。
这般心疼意味着什么?他向来不定的心失陷了吗?
他拥有数百名娇丽的嫔妃,但却被一个异国女子掳去了他的心,这太令人震惊了。
“我信任你。”她低语。耶律常焰心一震,一颗心竟为这短短四个字而感到震撼。
“我现在就要你——”他激动地吻住她红润的俏唇。
两手迅速地滑至也纤细的腰部,利落地褪去她的罗裙。
当贴身亵裤褪去时,那两条匀称的玉腿带给他的震撼更是前所未有的。
他爱过的女人无数,却不曾有如此饥渴而强烈的欲望,他为她疯狂。
眯细的眸,绽放着又狂又炙的光芒。
他的抚摸带着火焰,水芙蓉闭着眼躺在他身下,她屏息等待着他的占有——
“我的芙儿,放轻松点。”他发觉她的僵硬和紧张。抬起上身压住她,和她平视而笑笑。
“我怕——”她心情忐忑。
她夹紧双腿,挣动着被他压覆的身子,她的挣动让他想要她的欲望更炙。
“别抗拒,让我好好引导你。”他的嗓音柔声如和风,将手指缓缓地放进她的紧密。
缓慢的,像折磨人却又像引人沉沦。那感觉有点儿刺痛又有点儿让人兴奋。
第八章
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晕暗,寝宫里一片沉寂。
她在哪儿?
水芙蓉撑起虚弱的身子,恍惚地盾着四周。
四柱大床,床边围着纱幔——她在耶律常焰的寝宫里。
纲了一点力气和精神,她好不容易才想起她昏迷前所有的事情——她把自己献给他了。
在昏迷之前,她在他暗黑的瞳眸里看见自己赤裸的胴体。水芙蓉惊骗地低头一瞥。
她原本裸裎的身子已穿上了整齐的衣衫。缎衫丝裙,这身服饰是昂贵而华丽的,这上等的布料和精细的手工全是出自“罗家布庄”。
素手抚过那熟悉的柔软布料,水芙蓉突然陷入哀戚的思绪当中。
寝室外一阵由远而近援陟声惊醒了她。
水芙蓉瞥了一眼空荡的床侧,转眸看向纱幔外。她心里思忖着自己失去意识有多久?这时候还是深夜,看来她应该没有昏迷很久。
耶律常焰身穿龙袍的昂藏身影立在床边。他扬臂掀起纱幔,盈满关切的黑眸和她惊惶的眸子对上。
她的脸色苍白,素手紧揪着襟口。她看起来很不安……
“你还好吧!”耶律常焰关心地问她。昨晚她在他得到满足的刹那昏迷,真够令他紧张的。
他赶紧传来御医替她把脉,原来她是对北方的环境气候适应不良再加上受了伤,所以整个人变得孱弱。而她的虚弱承受不了他狂肆猛烈的虚索,所以她才会体力不支地晕倒在他的身下。
“方才……我晕倒了。”看着他,她咬着唇说。苍白的脸因羞怯而泛起微红。
方才?“你是昨晚晕倒的。”她显然晕糊涂了。
“昨晚?”她惊讶地低喊。“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嗯,你占据龙床一天一夜。我从来没有让女人在朕这张床上沉睡到天明——唯独你例外。
“他扬着眉说。说话间,他潇洒地上了床,颀长伟岸的身躯斜卧在她身边。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冒犯了他吗?!
“我下次不敢了。”她紧张地说,他的靠近让她心慌,昨夜的欢爱缠绵浮上脑海,让她娇羞不已。
“下次?”耶律常焰黑眸绽放光芒。“假若朕赐你特权,允许你占据这龙床呢?”他欺身逼近她,在她耳示轻声地说。
“这——是命令吗?”她的心神一荡,差点失神。
“是命令!你会服从或是抗命?”她的话引来他的不悦,下颚倏然紧绷,沉声说道。
“我会服从,只要你肯依照承诺保证我父亲能安全地返回中原。”她听出他的不悦,赶紧应道。
承诺?她只是因为承诺才愿意服从他的。
在昨晚之前,他们之间确实仅仅存在着承诺。但经过了昨晚之后,他不相信她的心中除了两人之间那份承诺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彼此的结合让他的心起了巨大的变化,难道她没有吗?从开始到结束,她只是在遵守她的“承诺”而已。
“你听好,你那贪婪的父亲早就被发现死在地牢里。他死了,不可能如你所愿地平安回到中原去了。”两指捏住她尖润的下巴,他冷着声对她说道。
罗世经在他处决掉耶律士础后,就被发现死在耶律士础的秘密地牢里,这件事他到昨天都还一直隐瞒着她。
“爹死了……你说我爹他……”水芙蓉怔怔地呆立着,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爹已经死了,我们之间根本已经没有任何承诺存在。”他含愠的眸凝视着她,告诉她这个可怕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