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抵抗,但他的态度比她更坚定,而且他已经准备起身帮她的忙了。
“算你狠。”她愤愤地一手抓起礼服,一手拿起高跟鞋往里面走。她完全被他吃定了,可恶!
褚翰锡双手一摊,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往后一躺,率性地躺平在床铺上。隐约听见从衣帽间传出的衣服摩擦的窸窣声以及娇柔的低咒声。
他用小指作势掏掏耳朵,不用大脑想也知道自己正被她“问候”着。
不久,咒骂声终于中断,他从床上跳起,带着万分期待走向衣帽间的拉门前。
他倾身向前听,里面是一片静谧。
“咳!你换好了吗?”了清喉咙,不确定地问道。
等了许久,才听见里面传来的回答。“换好了,但是我——不能出去。”娇细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沮丧。
“为什么?”他又问,难道她对自己的美丽没有信心吗?手已经碰上拉门的门把。
“我就是不能。”她答案还是一样,看着穿衣镜里倒映出她的身影,还有她右小腿上的那条醒目的疤痕。开衩的裙摆让她的右腿完全暴露在外,她嫌恶地看着自己的小腿。
门板霍地被拉开来,褚翰锡进入衣帽间,他高大昂藏的身躯使得原本宽敞的空间在瞬间变得拥挤。
“你不要进来。”她低呼一声,想拉过裙摆掩饰腿上的疤,可是已经慢了一步,他看见了。
他的表情闪过惊讶——一小部分是因为她细白腿上那道疤,但大部分是因为她比想象中还更美上一百倍的美丽和性感引起他的震惊。
她是如此美丽呵!
“你全看见了,现在终于知道我坚持不换的理由吧?”她转过身,不愿面对他震惊的神色,那会令她感到受伤。
他将黑色瞳眸锁定在她几乎半裸的雪背上,柔黑的发丝和那片雪白形成强烈的对比。令他的内心兴起狂烈的骚动。
“我知道你不愿换装的理由了,因为你美丽且性感无比,穿这样出门恐怕会引起暴动。”上前两步,他的胸膛熨上她微微颤抖的背。
“才不是这样,你明明看见了我腿上的疤痕。”她低泣着,因为难看的疤痕被他看到了。
“不要哭,我才不在意那道疤,那道疤痕无损于你的美丽。”大手绕过细腰,搂住她,一手扣住粉肩,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捧起她的小脸,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揪得他心疼。“我说的是真心话。”他望进她的眼底,说话的口气十分确定。
她松开了手,两片香槟色的裙摆飘动两下,然后分了开来,细白的小腿再度暴露在空气中。
“我——如何能相信你?”她讶异地迎上他的注视。
他的注视带着狂野的悸动,以拇指拭掉她颊上的泪。“我可以用行动来证明,让你相信的。”尾声才落,他已经吻上了她被眼泪濡湿的唇,属于他的气息掳获了她。
她缓缓地闭上泪眼,接受他温柔而深情的吻,接受他霸道而狂妄的气息。
四片唇难分难舍,这是第一次,她没有试图去抗拒他的感情。
她相信他。
“天啊!我们得喊停不可,否则,我会在这里要了你。”他一手抵着她背后的衣柜,一手捧着她的脸,放开了她诱人的红唇,抵在她唇际粗嘎地低喃。
她抬起迷醉的眼瞳,对上他充满深浓的欲望的黑眸,心中那一直压抑着的情愫,慢慢从心底扩散开来。一个冲动的念头倏地萌芽,这一刻,她想要把握住他。
“如果,如果——我不反对,我是说——”她窘迫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两条纤细的藕臂不知何时已经主动攀上他颈项,身紧挨着他。
对于她突然冒出来的话,他感到非常震惊。两道眉高高扬起,和她纠缠的眼神不肯放过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声音越来越粗哑。
瞧她脸烫得可以煎蛋了,他当然猜出了她的心思,身体的原始欲望已经被她所撩动。
“我——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好了。”她暗斥自己太过冲动,幸好在此及时打住,要不若真的把自己献给,一定会感到很后悔的。
他一手圈紧她的细腰,一手勾起她的下颌。“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我可是当真的。”瞳中窜动着两道慑人的光芒。
“我又没说什么。”她极力推翻自己方才的冲动。“你的主动已经说明了一切,无需加诸任何言语。”他能意会,不需要言传。
那他方才分明在装傻嘛!“就算,就算我表示了什么。我已经后悔了,你就别当真了,好不好?”
他可不愿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我当真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抬高她的腰,吻向她暴露在香槟色丝料外的雪白肌肤。
她逸出一声低吟,他的唇是那么的火热,烙在她冰冷的肌肤上,引来她阵阵轻颤。
他抚摸着她腿上的那道疤痕,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抚平它在她的心里所造成的伤害般,一如他落在她身上的吻,一次又一次。
香槟色的丝料一寸寸从她身上退落,她细细娇喘,身体发热,发烫,他持续挑逗着她,气息粗浊,窄小的衣帽间里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两人断断续续逸出呻吟声。
“别在这里,我们到——”轻轻推开了他,她柔柔的娇喘声是那么诱人。
他的心激荡不已。“嗯,我知道,到床上去。”他从她胸前抬起脸来,重重地吻住她低喘的唇瓣。
他将她打横抱起,四片唇瓣深情地吻着,他一路跌跌撞撞,从衣帽间回到大床上。在她被平放在床上的同时,她身上单薄的衣料已然退落。
他的眸色变得又深又浓,身体的热度催促他加紧退掉身上的束缚。
她躺在床上屏息等待着,等待着那宛如神祗般英俊的男人来宠爱她。
当他坚硕的体魄覆上她细嫩雪白的柔软香躯时,爱情的光芒在房间里闪耀四射。
窗外的天色缓慢变成晶莹的橙红色,在床榻上交叠的身影完全忘了他们即将赴宴,把楼下等待的造型师抛在脑后,此时此刻,他们的眼中惟有彼此。
事后,她喘息着偎在他的身旁,玉臂横放在他的腰际,他托高她的下颌,吻上她甜润的唇,两人如交颈的水鸟,将彼此不再设防的浓烈深情传递给对方。
“我爱你。”褚翰锡搂着她,在她耳畔低语,多想将她嵌进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和女人如此亲密不是第一次了,但对她的感情却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这种情绪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来没有过。
慵懒的她倏地张大双眼,眼中原本迷蒙的神色被惊讶所取代。一颗心因为他的爱语而震惊,她心为,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单纯的男欢女爱,谁料他竟然这么坦率地对她吐露爱意。
“别露出那种怀疑的目光来,我方才的表现绝对足以证明我所说的这三个字。”他倏地眯起眸对她说。
刚退的热浪袭上两颊,小脸再度埋进他的胸口。“我又没开口说话。”她娇嗔地抱怨了句。
“你的表情让人生气。”她很懂得伤他的心,老是用那种怀疑的眼光和表情对他。
“我哪有?胡说八道。”小手充当武器,捶上他精健的裸胸,像个小妻子对着丈夫般撒娇。
他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一手握住她细白的柔荑,轻轻压向她雪白的胸脯,置放在她的心口上。“我没有胡言乱语,更清楚自己的感情,我会向你证明一切的,不过,恐怕今晚是证明不了了。”
今晚?!她倏然起身看向墙上的钟,他们在床上浪费了半个多钟头。
“这么晚了——造型师不是还在楼下等着吗?”经过方才一折腾,她都把这事给忘了。
“让她等着,等不到人她自己会离开,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下床。”他已经改变主意,今晚不出席宴会了,就和她窝在床上厮磨一整夜。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下唇,在她细白的颈子烙下一个个细碎的吻,细吻缓慢直往胸口下落去。
他的企图非常明显。“我现在的情况更不适合再被折腾一次。”她红着脸,小手推拒着他压下来的宽阔肩头。
“你放心,不会失控的。”他安抚她,可身体的反应却并非如此。
“我真能放心才有鬼呢!请你停下来好吗?”她急急低嚷道,再下去铁定失控。
她是那么的美丽诱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靠着极大的意志力才有办法逼迫自己离开她,身躯悬宕在她的身子上方,炯亮如炬的黑眸仍不愿放过她的每一寸凝脂玉肤。
“今晚别回去了。”他柔声恳求她,决定贯彻今夜绝不下床的坚定念头。
“不行。”她软弱地拒绝,被他那如火般的眼神烧融着。
“你如果担心我会乱来,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整晚都会很君子——”
“你给什么保证都没用,不行就是不行。”她很坚持。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