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好,这么做不就可以摆脱掉那个死不要脸、对你死缠烂打的雷少夫吗?”单伊阳耸耸肩说道。言下之意,他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她该感激他,而不是用这种批判责怪的表情凌迟他。
是呀!他解救了她脱离“雷少夫事件”,可也把她推进另一水深火热的深渊里。
呜……天啊!这下子她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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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头版讯:
偶像歌手雷少大惨遭抛弃,他的“新欢”云紫若又另结新欢,和某位青年才俊在凯悦饭店内幽会被记者逮个正着。
这个事实让雷少夫心碎不已,在消息传到雷少夫耳中的同时,雷少夫立刻举办记者会,宣布将暂时退出歌坛,远离台湾到国外去充电,并且也乘机疗这份的情伤。
踏进久违的办公室里,云紫若没有以往那种工作热诚和冲劲。因为她现在的生活被搞得一团乱,先前是被雷少夫纠缠,现在则是被单伊阳骚扰。
天啊!自从她和单伊阳在饭店开房间的照片登报之后,她的人生就又出现了另一个难关。
她和男人“不清不白”,老妈的颜面无处摆,昨天晚上下了最后通牒,要她马上把自己嫁掉,当然对象非单伊阳莫属。
云紫若感觉自己乌云罩顶,被老妈和单伊阳联手起来设计了“仙人跳”。真够倒霉的,这一“跳”,她竟得挥别自由的单身生活,跳进婚姻的坟墓里。
云紫若还在作垂死前的挣扎。她精神不济地坐进自己的座位上,无奈地看着堆积在桌上那成塔的资料夹和电话旁的留言,脑海中正在想办法要摆脱那个和她关系暧昧不清的奸夫单伊阳。
“嗨,昨晚和你的他上哪间饭店‘High’啊,怎么今天一点精神都没有。”雪丽凑上来,神情暧昧地上下打量她。云紫若和男人开房问的事在全台湾传开来,这样超劲爆的八卦,她当然不可能放过喽。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昨晚在家,没出门。”她真想封住雪丽的血盆大口。
“へ——原来昨晚在家里‘High’。在你家还是他家?”雪丽的神情兴奋莫名,她向来是口无遮拦的。
“‘High’个头啦!”云紫若懒得理她,倏地从椅上站起来,扭身走向经理的办公室。
“小紫,别这么小气嘛!人家不过是问个地点,又不是问你和他在床上的动作。”雪丽紧追不舍,她可是羡慕死了云紫若,竟然找到了这么一个优质男人,看报上说她那个他,在美国是一位名气不小的医生哩。
“别烦我,你要问去问他,我不想理你。”砰地一声,把门用力甩上,云紫若闪进了经理办公室。
“嘿,大半个月没上工、没业绩,你还敢这么大牌地甩我的门,敢情你忘了我是你的顶头上司啦?”
云紫若进门时,骆以平正好讲完一通重要的电话,他把电话挂上,抬眸佯装愠怒地斥责云紫若。
“我这阵子犯桃花,哪来的时间管业绩啊!”云紫若可不吃他这一套,拉开他办公桌前的旋转椅,俏臀随即占据了它。
“你桃花运真是旺啊,接二连三的来,我想雪丽大概羡慕死你了。”虽然隔着墙,但他还是很清楚地听见了她和雪丽的对话,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
“拜托,这种桃花运我宁愿不要,男人真是麻烦的东西。”云紫若哀怨地睨着骆以平,真希望他能替她想出个拒婚的好办法来。
骆以平闻言,大笑出声。“我只听男人讲过‘女人是麻烦东西’,倒没听女人抱怨过男人是麻烦。”他真服了云紫若。
“男人比女人更麻烦、更可耻!”云紫若咬牙切齿地说。
“嘿,别忘了我是男人,你的话最好收敛点。”骆以平用手指敲敲桌面,提醒她。
云紫若干笑两声。“呵呵,我差点忘了。下次我会注意的,别在男人面前批评男人。”她坐正姿势,嗑完牙,该谈正事了。“我没有被FIRE吧?”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紧盯着骆以平的脸。
“到月底之前,你若没交出业绩来,那么就直接到总公司人事室去办离职手续,下个月就不用来了。”骆以平嘴角微微牵动。
“吭!这么现实,今天二十八号了,离月底只剩三天耶,我哪那么厉害啊!”云紫若拍额低嚎。被雷少夫和单伊阳一搅和,她整个月没上工,当然没业绩。
“三天的时间足足有余,我对你有信心。”
“我想只要接受雷少夫大方相赠的那栋豪宅,那么我这个月的业绩铁定又是第一名……”她思忖着,雷少夫那个买卖合约还没正式签成呢!只差她这个受赠人的签名而已。
“对呀,那纸合约还有效力,如果你肯接受他的美意的话——骆以平笑着从抽屉取出“丽景”的买卖合约书递给云紫若签名。他打赌云紫若宁愿卷铺盖走路,也不会接受雷少夫一分一毫的好处。
“经理,尽早把那纸合约撕了吧,我猜他大概也不想要这栋房子了。”看都没看那张合约书,她朝骆以平摆摆手,从椅上起身踱往门口。
他就知道!“我想也是。”骆以平心里也明白,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雷少夫根本不可能买这栋房子了,于是他也只好伤心地把合约书撕成两半丢了。
“这就对了。”看着被丢入字纸篓的碎片,她挑眉娇笑。她终于摆脱雷少夫这缠人的家伙了。“心头大患已除,我想我可以快乐的去吃早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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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茶水间,云紫若想为自己泡一杯黑咖啡提提神。同事张安德拿着一包早餐也进到里头,看见云紫若,他随口问道:“要不要来一份鲔鱼三明治,我老婆亲手做的早餐。”他从手提袋中取出一份早餐,递给云紫若。
鲔鱼?!云紫若瞠大美目看着那个看起来应该很可口美味的三明治,一阵恶心的感觉直冲上她的胸口,她感到反胃,很怪异的反应。
“不……谢谢……”云紫若嫌恶地推开那个三明治,她知道这么做很不礼貌,但是鲔鱼的味道让她反胃得难受,她无法忍受那个味道。
“小紫,我好意请你吃早餐,你怎么可以这样——”张安德生气地怒斥云紫若。
“小张,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云紫若皱着眉,她用手掩着想呕吐的嘴,胃实在难受得很。
“你分明是……”张安德可不接受她的道歉,愤怒地把三明治放进袋子中。
“真得很抱歉——”云紫若再开口道歉,她忽然将挡在门边的张安德推开,然后紧抢着嘴冲出茶水间,往厕所的方向横冲直撞而去。
一堆酸臭的胃液吐进马桶里,云紫若脸色苍白地蹲在马桶旁,她不晓得自己出了什么毛病,竟然会突然呕吐起来。
怎么会这样?!云紫若苍白地张开眼,正打算站起身时,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天啊!她心底猛地一震,一道可怕的事实让她失声尖叫。
“啊——”她的月经迟了。
外面的人敲了敲厕所的门板。“里面的,怎么了?”站在外面的雪丽好心地问。
“没……没事。一云紫若虚弱地对门外的雪丽说。
“没事叫那么大声干么,吓死人了!”雪丽嘀咕着,洗了手便走出洗手间。
“我也被自己吓死了。”还蹲在厕所内的云紫若,哀怨地低嚎。
她的经期迟了一个星期。她的反胃是否意味着一个可能……她怀孕了?!
她若怀孕了,可怎么办?!家人一定反对她拿掉孩子,这下子是非嫁给单伊阳不可了。
哪へ按呢?!她极力想摆脱单伊阳的计划恐怕行不通了,现在该去医院拿个怀孕证明书,然后上单家去逼婚。
如果他不认帐呢?!那她一定要徒手将他剁成碎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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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贴着墙面而停,云紫若无力地从驾驶副座上拿起一张黄色的诊断证明书,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这么早回来,你被公司扫地出门了,是不是?!老妈正在院子里晒棉被,她看见立在车门外的二女儿云紫若,讶异地追问。
云紫若走到门前,没有应声,她掀眸看了老妈一眼,心里盘算着是要找老妈一起去单家,还是自己单枪匹马前去。
“把工作结束了也好,反正伊阳养得起你,你只要嫁给他,保证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用为钱烦恼啦!”女儿面有难色,温佩霞豁达地说。她又开始积极说服云紫若点头嫁给年轻多金的单伊阳,如果她肯答应的话,她不就又多了一个医生女婿了,这在邻里间是多么有面子的事啊!
“嗯,我也是这么想,和他结婚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主意。”肚子里都有人家的骨肉了,她还矜持什么,简直恨不得马上拉单伊阳进礼堂。
“吭?你、你说什么?”温佩霞手上的棉被掉了一角,她被云紫若的话吓到了。一直和她唱反调、大喊不婚主义的女儿,竟然转性地说出这样让人错愕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