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欧阳蜜莉伸出小手用力地拍打着门板。
「开门!」她对着门板大吼。
叫他开门?哈!他又不是呆瓜!
「不开。」他隔门回道。
啪啪,啪啪啪!
「段匀,你给我开门。」
「不开就是不开!」
「你如果不开门,那就别怪我用非常手段来逼你开门!」哼,想把她关在门外,那她可有满脑子的妙计来整他。
「妳尽管把妳那别脚的手段使出来,放马过来吧!」
他就不信她有何能耐逼他开门。撞门吗?这门板可是铜铸的,她这一撞下去不骨折恐怕也会瘀青哩。
嘿!他藐视她的能耐耶!
欧阳蜜莉瞇细美眸,眸中绽露好狡的光芒。
「段匀,我可是事先知会过你哦,如果待会儿我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别怪我哦!」
她得意地轻笑,心里思忖着,他倘若真敢把她关在门外,那他等着瞧,她铁定要把他整到名声扫地。
欧阳蜜莉的笑声让段匀心里感觉毛毛的。
「妳……想怎样?」他隔着门板,声音哭丧地问。
天!从欧阳蜜莉出现之后,这已是他第N次问她这句话了。
「你问我想做什么?你别急,你马上就知道我究竟想做什么。」欧阳蜜莉柔声地安抚他。
听他害怕的语气,显然他快被她给吓破胆了;欧阳蜜莉内心感到非常的好笑。
当泼辣的猫突然变得温顺起来,这即意味着将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段匀身体紧绷地抵在门板上,额上开始冒出滴滴冷汗--
***
等待的感觉--犹如身处炼狱,受着可怕的酷刑。
生平头一遭,他如此害怕等待。但幸好,欧阳蜜莉还算厚道,她并未让他等待太久。
实际上,她只让他等待了三秒钟。
滴……滴……答!
三秒一到。
「哇--」寂静的走廊上竟然传来欧阳蜜莉嚎啕大哭的声音。
「哇--」一声一声凄惨的哭声,如雷贯耳。
这哭声让段匀的头皮发麻,四肢发软,全身发抖。这样的症状,就好象他接触女人柔软绵馥的身体反应一样。
「天杀的,这小魔女究竟在胡闹些什么,深更半夜的,她竟然在走廊上大哭!她这么做,万一吵醒邻居,那我岂不要颜面扫地!」
段匀忿忿地骂着,他丢了拐杖,厚实的大掌掩住自己的双耳,他拒绝让欧阳蜜莉那凄惨的哭泣声折磨他的脑部神经系统。
「段匀,你、你……你这个负心汉,你玩腻了我,就想把我甩掉了是不是?」伴随着哭声,欧阳蜜莉开始指责起段匀。
欧阳蜜莉的责难声从他的指缝溜进他的耳内--
他是负心汉,他玩腻了她?
段匀闻言,错愕地张大了嘴,想跟着她的哭声尖叫。
她竟指责他玩腻了她?
怎么玩法?聊天还是谈天气?
「哇--段匀,你实在太没良心了,你把我关在门外是什么意思,怕我找你为肚子里的小孩负责吗?」
啥?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小孩?
真是越扯越远,越说越离谱了!
「段匀,开门哪!你再不开门,我就更大声把我们的『奸情』全部说出来,让你在这里无法立足!」
欧阳蜜莉越掰越顺口,段匀气得听不下去。
「欧阳蜜莉,妳给我闭嘴。我和妳根本没有任何不可告人之事,妳最好别再诽谤我的名声,要不然我会让妳好看!」他忍不住了,终于开口警告她。
这么哭闹还不够,她竟然还要无中生有地把他们的「奸情」公诸于世?这天杀的小魔女,她分明是在诽谤他的人格。
「段匀,你若再不开门让我进去,那你就拭目以待,看是谁给谁好看!」欧阳蜜莉毫不畏惧他的警告,她双手插腰,扬声向他挑衅。
「妳如果敢再大叫,我就报警来把妳轰出去!」她的挑衅把段匀给惹火了。
「如你所愿,我不会再大叫了,我不会再吵闹下去。」欧阳蜜莉忽然改变了态度。
「算妳聪明,妳如果再闹下去,恐怕就得吃上官司了。」段匀以为她怕了他的,他得意不已。
但他的得意只有维持了短短一秒钟。
欧阳蜜莉接续下来的话,让他的脸色在瞬间变成铁青色,他英俊的容颜,布满恐惧。
「我现在要挨家挨户去敲门,向他们诉苦,向他们揭发你欺凌我的野兽行径!」欧阳蜜莉很郑重地宣告。
她相信她这句话一说完,段匀一定会在三秒钟之内开门。
三、二、一--
果然--
心中的默数完毕,「刷」的一声,把她隔绝在走廊外的门,猛然往内用力地被拉开。
段匀一脸阴鸷地站在门旁,他的一双黑眸绽发着骇人的凶光。
她得逞了,而他很窝囊地被她吃得死死的!
「妳这个红发魔女,马上给我进来!」段匀隐忍着满腔的怒气,他极不情愿地「邀请」她进门。
「遵命!」欧阳蜜莉对他露出甜甜的一笑。
她完全无惧于他那脸可怕的表情,无惧于他那由眸底射出来的精光,她从容地弯下身,拉起行李箱,走进了屋内。
一进屋内,越过他,姑继续拉着行李箱,未征得他的同意直捣他的寝室。
「妳、给、我、站、住!」瞪着她曼妙的背影,他狂怒地大吼。
她顺从地站住了,优雅地旋过身,脸上还是保持着甜美又妩媚的笑意。
「匀,我好困,我想睡觉了,有话我们明天再谈好吗?」她柔声地说,掩嘴打了个呵欠。
她叫他的名?用这么亲密的语气?
段匀的一颗心竟然莫名其妙的悸动了一下。
「欧阳蜜莉,我让妳进来了,妳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请妳直截了当告诉我,妳还想要怎样整我。」
他迅速挥去内心的异样感觉,冷声问她。
他思忖,她接下来的手段一定更残暴,一定会把他整得惨兮兮的。既然逃不过这小魔女,那他干脆向她问清楚,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接下来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做耶,反正走一步算一步了。」欧阳蜜莉耸耸肩。
走一步算一步,这么说来她还很随心所欲了!?
「欧阳蜜莉,我警告妳,妳别玩得太过火!」
「匀,我很认真的,我不是跟你要着玩。」
「不管妳想怎样,我劝妳别白费心机了,我绝不会答应妳这件荒谬到了极点的婚事,我建议妳及早放弃我,改去找别的人选吧!」他用坚持的口吻,再次拒绝她对他的「厚爱」。
「我不是三心二意的女人,我看上你,这辈子就认定你了,而你这辈子也非我莫属了。」她很执着。
「妳……」她这要命的执着,让他的太阳穴抽痛。他闭上眼,眉心痛苦得揪成一团。
「我要睡了,晚安!」欧阳蜜莉踮起脚,在他陷入混乱时,在他冷毅的薄唇上留下一个吻。
段匀霍地张开眼,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愣住了,他的手抚上被她吻过的唇,抚着那令他莫名心悸的余温。
他看着她消失在房门后,那充满野性的曼妙身影,他的心竟莫名的飞扬起来……
第五章
段匀窝在客厅的长形沙发上,克难的把这沙发当成床,打算在这儿度过他的漫漫长夜。
他不敢再回房和她同床,他怕这个对他心存非分之想的小魔女会趁他熟睡时侵犯他纯洁的清白,那不就完了吗?而且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要是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受不了她的诱惑、要了她……
和衣躺在沙发上,他辗转难眠。
无法入睡的原因除了那些,还因为他受伤的脚没有舒适宽敞的空间摆放,感到非常不舒服。
若硬是要在这儿窝一晚上,那不只他的双腿,他的全身都会僵硬得像化石一样。
沙发不能窝,那就只有卧房可以睡,但他的房间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已被那位小魔女给占据了。
段匀无力地从沙发爬起身来,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在经过内心短暂的挣扎之后,他决定还是回房问去睡。
正打算起身,欧阳蜜莉却从房间走了出来。
「匀,我想喝牛奶。」她悦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段匀像中了蛊一样转过头去。
一转过头,他的视线就像定格一样,无法再从她身上移开--
她穿著一件短袖薄衫,薄衫的长度很勉强的盖住她的俏臀。在薄衫底下,她「应该」是****,因为她胸前那两朵粉蕾正傲然挺立地顶着薄衫。
段匀瞪着她那凸起的**,和衫下那两条修长莹白的长腿,他困难地咽着口水,说道:「冰箱有鲜奶,妳请自便。」
「我要喝热牛奶。」她绕进沙发,紧捱着他坐下。
一股玫瑰香味袭上他的鼻,他的心一悸。
「把鲜奶倒进杯子,然后放到微波炉去微波,三十秒后,妳就有热牛奶可以喝了。」看着她那双诱人的腿,他的心跳逐渐加快,身体逐渐紧绷。
「原来温牛奶这度简单啊!这么简单的事让你去做,应该不会麻烦到你吧!」她使唤着他。
「叫我替妳温牛奶?欧阳小姐,妳有没有搞错啊!」要喝她自己去倒,他可不会再像昨晚一样侍候她。「妳要喝热牛奶就自己去温,别把妳在家那套颐指气使的本领拿来使唤我。」他斥责她,视线仍离不开她那诱人的胸和滑嫩修长的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