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自己去,你不怕我把你的厨房给毁了吗?」她从小娇生惯养,连喝杯水都有仆人侍候,她哪懂温牛奶这一套。
当然怕!他怕死了!段匀脑海闪起厨房起火的骇人画面。
「真是个麻烦精!」他咕哝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拄着拐杖进到厨房,像佣人似的尽心替她温了一杯热牛奶。
「拿去!」三分钟后,他再回到客厅,把微热的牛奶递给她,他的视线又触上她那引人沉沦的胸脯。
「哇!真香!」欧阳蜜莉像个小婴儿似的,兴奋地接过牛奶就口咕噜噜的喝完。
「晚安,谢谢你的牛奶。」一喝完,她起身踱回了房。「哦,对了,浴室借用一下,我要泡个澡。」
借用!她还真有礼貌!「床都被妳占了,还差一间浴室吗!?」他没好气的应道,撤回贪婪的视线,抑住内心的狂乱,重新躺回沙发。
***
半夜两点,段匀再度从沙发起身,他移着困难的脚步,往房间前进。
捱在沙发上睡,他的脚真的很不舒服。为了他的脚,他不得已只好再和那用心不良的红发小魔女同床共枕。
他一拐一拐的走向了房间,打开房门,一阵寒意迎面袭来。
这寒意是来自于空调系统,他抬眸觑了一眼空调的温度。
妈呀!在这有点凉意的十月天,她竟然把空调的温度调降到十度!
她中暑了吗?还是想要把自己变成急冻人?
段匀怪异地瞥了眼全身紧紧裹着被单的欧阳蜜莉。
她没事干么把温度调得这么低,然后再把自己裹成密不透风的肉粽一样?
她在自虐吗?还是这是她的「癖好」?
这样的癖好很怪,但这怪异的癖好发生在这行事作风都很怪的红发小魔女身上,倒是一点也不足为奇了。
段匀失笑的摇了摇头,他把空调的温度调到适温,然后宽衣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他一如昨晚,小心地和欧阳蜜莉保持着距离。
闭上了眼想睡觉,但脑海里却忍不住为全身蒙着被单的欧阳蜜莉担心。
空调已被他调到了适温,她实在没必要再把全身里得这么紧、这么密不透风。
为防她被丝被闷昏,段匀很多事地又坐起身来,他半转过身,很小心、很缓慢地把欧阳蜜莉身上的丝被拉开。
他轻轻地把她身上的丝被拉至腰际。这一拉,欧阳蜜莉的娇躯立即暴露在他的视线之内,他差点当场喷鼻血。
喝!她……竟然穿著那么清凉的睡衣!她身上的黑色睡衣,质料薄如蝉翼,而且非常透明,丝毫掩不住她那曼妙丰润的胴体。
她很美,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很诱人,而隔着一层薄纱,这种诱惑更是致命。
这一定又是她的伎俩,她又想色诱他,像今天早上一样,让他把持不住yu/望地想占有她。
不!有了上一次失控的经验,这一次他非得把持住才行,绝对不中她的计,让她得逞!
段匀坚定住自己的欲念,和衣躺上了床,背对着她,闭上眼,试图缓和自己脱轨的情绪。
佯装睡着的欧阳蜜莉,看他无动于衷的背对着躺下床,气得直想踹他一脚,把这不解风情的男人给踢下床!
「哼,等着瞧,今晚我一定让你上勾!」欧阳蜜莉瞪着他的宽背,在心里发下重誓。
诱惑行动开始--
……
***
初尝情/yu滋味,代价是一身酸疼。
激情过后,欧阳蜜莉全身发软,一身水嫩的肌肤因方才的激烈运动显得晕红,细致的皮肤表面还渗着细细的汗水。
段匀的脚虽然受了伤,但他的体力精力却丝毫末受影响,他强壮得惊人。
欧阳蜜莉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满足却疲惫的笑意,她掩上眸,沉沉地就要入睡。
躺在身侧的段匀,突然起身坐在床沿。欧阳蜜莉慵懒地转过头,见他从床头柜上的烟盒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唇上,点燃了。
他吐出一口烟雾,幽黯的眼神盯着地板,神情非常阴郁。
他看起来很沉重,这不应该是欢爱过后的心情。
「你后悔了?」她坐起身来,用丝被裹住自己赤裸的娇躯,她的睡意被他凝重的脸色赶走了,所有的狂喜全在此刻消失无踪。
又吐出一口烟雾,他把森冷的目光从地板拉回她红晕的脸上。
「我后悔万分。」他回道,懊悔的语气深深刺伤了欧阳蜜莉。
「我……有这么糟吗?糟到让你后悔跟我上床!」她紧抓着丝被的小手微微颤抖着。
「所有的一切都槽透了,妳、还有妳爷爷,你们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感到痛恨!感到鄙夷!」
他忿忿地捻熄了烟,转身和她面对,他抓住她裸露在丝被外的肩膀,剧烈地摇晃着她。
他懊悔自己不敌她的诱惑,和她发生了亲密关系,更后悔自己竟迷恋她的身体!
事情下该变成这样,他的事业全因为她的任性妄为而被整得即将倒闭,他的生活因她的出现而变得混乱。他不该碰她的,她是灾难!是克星!是敌人!他千不该万不该碰了她,更糟的是还迷恋上她!
「你后悔和我上床,可是你刚才的表现不是这样的啊!」她的肩膀被他抓得好痛。
「我是被欲望蒙去了心智,才会被妳诱惑,跟妳上床!」他欺下身,一双黑眸窜动着骇人的怒焰,逼视着她。
「你屈服于我的诱惑,代表你对我有好感……」他翻脸的速度太快了,让她感到无所适从,感到心慌意乱。
「好感?我可没这样的感觉,此刻我的心里只有悔恨!」他放开她,大手抡成拳,往床上重重一击。
「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丁点好感吗?」两道细细的娥眉紧拧,她的心好痛。
「真可笑,在妳用尽手段打压我的事业之后,竟还奢求我对妳有好感?」他仰首冷笑一声,此刻,空气彷佛凝结。
「很抱歉,我并不是有意这样对你,这一切全是我爷爷的主意。」欧阳蜜莉被他那脸森冷的表情吓到了。
「是妳和欧阳武狼狈为奸,联手把我整到这般凄惨的境地。」他瞇起细眸,恶狠狠地盯着她瞧。
说到他即将垮台的公司,他的情绪更是愤怒,满眸怒气。
「我……这主意是我爷爷决定的,不关我的事,你有何不满找他去,别把气出在我身上。」
「而妳,却是头号共犯!」
「我……我也是被逼的呀,你以为我喜欢这么牺牲自己对你投怀送抱啊!」她很委屈地说,小手微微颤抖。
「对我投怀送抱是一种牺牲?」她这句话令段匀相当不悦,他的脸色更沉了。
欧阳蜜莉被他这阴鸷的眼神盯得心里毛毛的,赶紧改口。「也……不算是很大的牺牲啦,只是有点儿委屈而已。」她讪笑两声,用笑声掩饰自己心中的失落。
她竟然说她委屈?段匀愤怒地狂笑一声。
「哈,妳委屈?这真是太可笑了。该说委屈的人是我才对吧!我如日中天的事业莫名其妙地面临垮台的局面,这整个事件的起因就只因为你们『欧阳集团』看中了我,你们不择手段将我『段氏财团』所有的客源,所有资金周转往来的信道全都封杀掉!你们这么做,竟只是为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目的--招赘。真是太可恶了!」他全身燃着可怕的怒焰。
看他这副火山即将爆发的模样,欧阳蜜莉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我……想睡了,晚安!」
他的控诉让她无言以对,她索性躺下床,转过身,身体蜷着丝被,背对着他。
她闭上眼,心里想着他的控诉,一颗心不禁沉甸甸的……
「欧阳蜜莉,妳回去告诉妳那老奸巨滑的爷爷,我段匀绝不会对他屈服,就算我得赔上我的所有!」在欧阳蜜莉闭上眼时,背后又传来段匀那坚决的声音。「还有,妳别再白费力气来色诱我,我和妳发生了亲密关系,并不代表我屈服于妳,妳也不可能列入我妻子的人选之内……」
段匀双眼紧瞅着她的背,厉声言明了他的立场。他感觉到她的身体颤了一下,她的反应让他的话停顿了下来,他考虑着该不该再继续说下去。
他何必担忧她的感受呢?他巴不得她赶快从他的眼前消失啊!
段匀挥去混乱的情绪,他又开口继续说下去--
「我未来的妻子,必须有着高贵的气质,良好的家教,优雅的行为举止……」他说着。
欧阳蜜莉无语,默默听他说着……
现在这种女人可能要到外层空间去找才有!她在心中对段匀所开出的条件极度不爽地嗤之以鼻,芳心深深受了伤害。
***
为他而改变……
欧阳蜜莉一夜辗转难眠,她在脑海里深思着这个改变的可能性。
她翻过身,侧身看着段匀的睡容,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她很慎重地考虑着……
既温柔又狂野--这是她对他的感觉,她很想永远抓住这个感受,抓住这个男人,所以她才会认真地考虑为他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