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现场的混乱,她潇洒地戴上安全帽,启动了机车引擎,机车立即往前飙出,她像一阵风般,消失在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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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臧可岚这么一提醒,可容才想起,真的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葛劭强了。去了一趟欧洲,今天中午才踏入国门。一下飞机,她便马不停蹄地赶去臧可岚的艺廊参加开幕剪彩的仪式。
她有半个多月没见到葛劭强了,不晓得他在忙什么?去看看他吧,顺便谈谈最近的拍摄计划。
臧可容猛加油门,整个人沉溺在机车奔驰的超速快感中。
重型机车嚣张地穿梭在车阵中,左弯右拐,超越了所有的车子,领先在路上奔驰。
半小时后,她来到市区内的一间三楼的透天别墅住宅,小小的庭院里停着一辆铁灰色的保时捷。这里是葛劭强的住处,那辆车就是葛劭强的。
拿出葛劭强给她的备份钥匙,她开启大门,走了进去。
在玄关处,她瞧见了一双女人的红色高跟鞋。
他有客人在?可能在谈经纪合约吧!臧可容潇洒地走进装潢十分豪华的屋内。
大厅上没有人?难不成谈合约谈到房间的床上去了?依葛劭强风流的个性来推测,这倒是不足为奇,她很清楚,在背地里,他和许多女人同时在交往着,而他和她们绝对有过一腿。
就是因为葛劭强如此“博爱”的个性,她才会迟迟不肯接受他进一步的追求。她可不像那些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一样,以为上了葛劭强这个鼎鼎大名的经纪人的床,就能飞黄腾达,从此红透半边天。
她深信,成功绝对有九成九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至于运气,只要零点一就足够了。
拾级往楼上走,她上楼并不是想偷窥他正在进行中的好事,而是想到书房去拿张纸,留言给葛劭强,告诉他她来过了,只不过来得正不是时候。
越过葛劭强的房间,他的房门半敞着——正如臧可容所预料的,里头正打得火热。
臧可容放轻脚步越过房间,她很君子地把目光放在前面,没有偷觑到半点春光。
“劭强,你动作好粗暴哦!”
“我实在太久没抱女人了,所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嘛。”
床上的女人喘着气,淫荡的呻吟声,以及葛劭强低沉的说话声,很清楚地传进臧可容的耳中。
臧可容不想偷听,但他俩的对话实在太大声了,她就算捂住耳朵也听得见。
“怎么……你那闻名国际的摄影师女友没空陪你上床?所以你才饥渴得像只野兽?”在圈内,大家都知道葛劭强的女友是亚洲的首席人物摄影师臧可容。
臧可容听到那女人的话,眉心骤拧,她最厌恶别人在背后说她是非。脚步停在半敞的房门旁,她决定仔细听听他们的对话。
“她?我对死鱼没有“性”趣。”葛劭强不屑的大笑一声。
“老天,你把她比喻成死鱼!有你这个阅历丰富的大情圣调教,她在床上的表现不至于那么差吧?”
“我一看她那一身男装打扮就倒胃口,才懒得花费力气调教她,我想她尝起来一定像煎得太熟的牛排,又老又硬,让人难以下咽。”
这是葛劭强的谎言,其实他是屡次向臧可容求欢被拒,恼羞成怒之下才会说出这些不切实际又伤人的话来。
“哈哈……你的形容真是太妙了。”莫丽笑得合不拢嘴。“既然她这么糟,你干么还要委屈自己和她交往?”
“要不是为了稳固住经纪合约,我早就一脚把那个男人婆给踹开了!”
“她给你的佣金很高吗?!”莫丽很好奇臧可容的收入是多少。
“签她一张经纪约,可以养十个情妇哪!”原来葛劭强垂涎的是优渥的经纪佣金。
闻言,莫丽咋舌不已。“你哦,为了利益还真是够牺牲的了!”
“为了赚钱,总得有所牺牲。好了,别再提那令人倒胃口的女人,咱们今晚尽情来享乐吧!”
葛劭强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把莫丽翻过身来,让她趴在床上,自己则从后面长驱直入,占有了她。他奋力地往她体内抽刺,引来莫丽兴奋的呻吟。“啊!劭强,继续,不要停……”
站在房门外的臧可容,已凝成一脸风暴,她没想到自己所尊重的经纪人兼情人,在背地里竟然把她说得这么不堪入耳……
受了耻辱,还隐忍,绝不是她的个性!
臧可容怒不可抑地用力把门踹开。
床上正打得火热的两人,大惊失色,停下了动作。
“可容……”葛劭强看见一脸阴鸷的臧可容,吓得连忙从莫丽的身体抽离。他匆忙地抓来丝被,掩住自己的下身。“可容……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急忙起身,走近臧可容。
“我来得够久了。”臧可容潇洒地走进房间,一对美丽的猫眼,毫不掩饰怒气地打量着葛劭强。“葛大经纪人,你的长篇大论我全听到了,谢谢你的批评指教,还有你那叫人敬畏的牺牲精神……”面对着葛劭强,她的表情写满了危险。
“我方才的话是在开玩笑的。”葛劭强声音干涩地解释道。
“玩笑?”臧可容挑起细长的双眉。“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耶!”她露出一个绝丽却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容。
“可容……”葛劭强手足无措,他看见了她眸里张狂的怒气。
“别叫我,这会诬蔑了我的名字。”笑容凝在嘴边,瞬间,臧可容把满腔的怒气狂飙而出。“葛劭强,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她愤怒地大吼着,决定终止两人的合作关系。
“你没权利终止合约,我们还有三个月的合作期限,这三个月我仍有权替你接案子,我仍保有抽取佣金的权利。”葛劭强怕失去他的高额佣金。
“你别异想天开了,从现在起,我臧可容所赚的每一分钱,绝对没有你分羹的份。”狂傲地扬起下巴,她郑重地和他划清界线。
“你如果敢私下接案子,我一定到法院去告你毁约。”两人撕破了脸,互相叫嚣。“你信不信我真的会告你!”他威胁她。
面对威胁,臧可容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要告你尽管去,我宁愿把所赚的钱全部拿来缴诉讼费,也不愿有一毛钱落进你这个无耻之徒的口袋!”她傲然地回道,看他的眼神轻鄙地像在看一只猪。
葛劭强气得脸色发青。“臧可容,你等着瞧,我一定要告你!”
“随你高兴!”臧可容无所谓似的撂下这么一句话。
再也不能多隐忍一秒,葛劭强那满身赘肉的身体令她反感不已,她不屑地冷哼一声,旋过身子,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
“×××……”
重重的下楼脚步声,伴随着几句粗俗的咒骂之后,接着传来的是客厅大门砰然巨响的关门声。几秒钟的静默之后,一阵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和汽车警报器呜呜的警示声音突然大做。
“我的车……”葛劭强顾不得自己的衣不蔽体,他神色张皇地飞奔下楼。“啊──”
在看见自己爱车的玻璃窗全惨遭臧可容毒手摧毁的惨状时,葛劭强昏了过去。
※ ※ ※
忿然地用力踩下油门,黑色的机车以像风一样的速度重新上路。
她一直加速,机车如风驰电掣般的在市区内狂飙。机车如此惊然的飙命速度如同盘旋在她胸口的怒气,令人望之生惧。
“嘎──”一辆房车在十字路口差点被闯红灯的黑色机车撞上,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踩了煞车,免去了一场交通事故的发生。
臧可容并未因此而减速,她反而更变本加厉地催油门,机车的速度已达到了顶点,黑色的火焰不要命地狂飙在车流拥挤的市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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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暂时告一段落。
易騑衡从高雄搭了最晚的一班飞机飞回台北。
拖着疲累的身体,易騑衡步出了松山机场的大厅。在门口,有一辆深棕色的富豪轿车已打开车门等待着他。
坐上车子,易騑衡即刻闭上了眼略作休息。
“少爷,你要回别墅还是公寓……”司机小吴稳稳地掌控着方向盘,车子在转弯之后,驶出了机场。
“到店里去。”他吩咐。
在主要事业之外,他另外经营了一家酒吧,位于中山区某条小巷内,地点很隐密。他并不常到店里去,从开张至今,他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小吴收到指示,立即在下一个路口左转。
这个时间,中山区才刚聚集起人潮,街道上霓虹闪烁,好不热闹。呼朋引伴的年轻人,出入在各家舞厅、PUB。
“勾引酒吧”在此热闹的区域才成立不久,因它的风格独树一帜,在短短的几个月就已拥有不少熟客,业绩每个月都呈直线往上窜升。
十几分钟之后,富豪轿车已经进到了中山区内,小吴对这边的道路很熟,他打算绕左边的路,再转进巷内的一处私人停车场。从这个停车场步行至酒吧只要一小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