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搭乘计程车来到这栋位於市区的高级住宅大楼楼下,掏出备分磁卡刷卡进门,经过格调高雅的门厅,然後搭电梯直接上楼。
二十六层楼高的大坪数建筑体,在十二楼以下分为双户,十三、十四楼是大楼住户的公共空间,装设有一些运动和健身器材,十五楼以上则是门禁更为森严的单独住户,翼鸿平的私人寓所就位於这栋大楼的十九楼。
来到他的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拿下了墨镜挂在V字领口前,趁自己还没打退堂鼓之前,伸出纤葱玉指揿下银色圆形门铃。
静候约莫一分钟後,门内传来矫健沈稳的脚步声,接著在她屏住气息等待时,门被往内拉开来——
翼鸿平一头湿发,高大的健躯仅在腰间缠了一条白色浴巾,露出他肌理优美的宽阔胸膛来,极为性感迷人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没料到自己会见到他如此养眼的出浴镜头……她不得不承认,他这模样看起来实在很美味,让人恨不得马上把他吃掉。
就在她怔然迷眩的同时,翼鸿平满腹的不满情绪全数涌上心头。
她可出现了!这个莫名其妙躲著他,让他遏寻不著,心情恶劣了整整一星期的罪魁祸首——终、於、肯、出、现、了!
两人相对而立,一双眸子是迷醉,一双眸子是沈郁。
斐敏栀灿眸一闪,眨动著浓密诱人的眼睫,视线从他赤裸的大脚丫缓缓上移,直到对上他那双冶郁的黑眼瞳。
两人之间出现一阵怪异的沈默,最後是由翼鸿平率先掀动性感的唇片,开口质问。「你……该死的!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女人在莫名其妙平空消失後,却又毫无预警地在他面前冒了出来,让他的心脏有一瞬间停止运作。
斐敏栀先是一愣,接著绽开绝美笑靥,一个足以让他心折的笑容。「嗨!我出国度假,刚刚才回来。」
她带著笑意缓步踏进屋内,香腮偎上他宽阔厚实的胸膛,松放手中的行李,以两手环住他劲瘦的腰。
「翼,我好想你……」突兀地,她对他渴望极了。
她对著他的胸口吐纳幽幽气息,所有想要问的话在这一刻都被她抛在脑後。
现在的她迫切的想与他相拥相爱,打算先摆平心头的渴望之後,再来谈她想要问他的事。
她的叹息让翼鸿平心口产生剧烈震荡,埋伏在心中恶劣了整整七天的情绪,原以为会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爆发出来,却意想不到地被浓浓的爱恋和心折给淹没掉。
该死的!他应该将她推开,先追问她突兀消失七天的理由,但是他的双臂却不听大脑的使唤,反倒拦腰将她打横紧抱在怀,然後转身大步往房间走去。
「翼,我真的想你……」她在他怀中低喃地撒娇,香腮在他赤裸的胸口轻赠。
他心口和身体同时一震,急切地将她抱上床,自己劲瘦的体魄也跟著压覆上去。
「老天,我也是,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伸手扯掉腰间的浴巾,他热烈地吻住她的唇,啃住那诱人的唇片,然後迅速剥除她的衣服,侵略起来——
面对他的欲望,她以同样热烈的主动配合他诱人的挑逗,弓起身子任他在她身上下著意乱情迷的蛊,任由他的昂然袭进她的身体深处。
黑夜里,纤细柔白与阳刚古铜的身躯,在床被上如蛇般交叠缠绵整夜,直到黎明将至,才缓缓降低激情的温度,沈沈相拥而眠。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曙光出现,昨夜没能来得及拉上的窗帘,让阳光很不客气地透进了房间内。
充满男性简洁风格的房间内,弥漫著男女欢爱後混合著阳刚与幽香的暧昧气味。
翼鸿平不管熟睡或是躺在床上浅眠,都延续著往常两人同床而眠的习惯,将她轻搂在胸前,让她的脸贴著他的胸口,她的胸挨著他的上身,让她细致的美腿和他有力的修长双腿在被褥下轻轻交缠著。
他喜爱这样亲密的感觉,很幸福、很踏实,而这种感觉只有她能挑起,以前和他交往过的那些女人,从来没有人能给他如此强烈的感受。
这大概就是他深深恋上她,恋到了无法自拔的原因——嗯,他爱她,很爱很爱她。也因为他爱她,所以他愿意包容她,不和她计较这七天来消失无踪的原因,他决定放下自己的怒气——
就在翼鸿平嘴角弯起释然的微笑时,身怀的人儿轻轻挣开他,小手拉著薄被坐了起来。
「翼……我有话想跟你谈一谈。」
他掀动性感微懒的眸子,由下而上凝望著她美丽动人的脸蛋。
他最爱看她刚起床的酣甜模样,带著几分睡意,只有几分清醒,美眸甚是慵懒,长发凌乱披肩,暴露在他目光下的粉肌玉肤上,清晰可见他在上头烙下的吻痕。
「起来好吗?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她见他只是凝著她不动,倾身拉他帅气凌乱的头发。
她爱死了他这样如梦初醒,却又隐隐蓄著能量的佣懒神情;那充满力量的优雅健躯和他诱人的男性魅力,她可以确定,他真的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俊男。
而他那微带几分懒意和睡意的黑眸,在盯著人看的时候,绝对有把人给看到意乱情迷的功力。
「究竟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谈不可?你不累吗?」一整晚的缠绵,他累坏了,他相信她也是,所以他并不明白,她为何坚持得在这累到不行的时候起身谈话。
「我很累,但这些话我一定要现在说。」眨动眸子,她的眼睛向来灿亮动人。
「嗯,要谈可以,不过得先给我一个早安吻。」他长臂一展,勾住她的颈子压下,微仰起俊脸,用渴望的唇片堵上她的粉嫩甜嘴。
他的吻带著魅惑气息,两、三秒间就让斐敏栀呼吸紊乱不已。
「够……够了吧?!」她挣离他的唇,自觉快喘不过气来了,两颊浮现诱人的绋红。
不够——他永远要不够她的甜美滋味!
翼鸿平放开她,扯掉她身上的薄被,将她拉到胸前趴著,柔软的粉胸紧贴著他宽阔的胸膛。
「有什么事?」修长粗砺般的有力手指穿梳进她的发里,抚摸她。
[这样子我说不出来,先让我坐起来好吗?」她可以感觉到他下身正在复苏中的坚硬欲望,这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姿势。
「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们忙别的……」他又想要她了。
「拜托,这样子我就别想把话好好说完,你是知道的。」彼此的身体向来很容易摩擦生火,两人都心知肚明。
他挑逗的动作僵住,无奈地抬眸瞥她一眼,在她坚持的脸色下,推著她起身,自己也将长腿移下床,端坐在床缘。
她拉过薄被再度裹住自己,同时不忘拉起被单的一角遮住他裸露的下半身。 好了,这样她才能镇定且不受干扰地把想说的话说完。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重要?」懒散的眸子投向她,不意对上她悄悄蒙上了层顾忌和疑虑的眼神。
瞬间,慵懒眸光褪去睡意,涌现几分锐利——他意会到了。
她想谈的应该就是「求婚]这回事吧?!
这件事不是过去了吗?他以为经过了热情的昨晚,对那件事所造成彼此的不安以及其他种种想法,应该是都已经消失无踪才对,现在就只剩下她的回答而已,不是吗?
经过她刻意逃掉,然後又再度出现与他和好的举动,他已然懂得她想维持自由交往的心思,所以他很明白自己贸然的求婚举动的确是吓到她了。
「我要和你谈的是……你向我求婚的事。」果不其然,她说的答案跟他想的一样,而她提起「求婚」这两个字时,声音还略微浮动著一丝恐惧的迟疑。
「求婚」二字不说倒没感觉,但亲耳听见时却微微扎刺他的心口——她莫名其妙从他眼前逃开,就是因为他一时兴起对她热烈求婚所造成的。
翼鸿平垂眸掀被,站起来走到一旁,从地上拾起浴巾围在腰问。「你现在要和我谈的是「求婚』那件事?」
他更加确定自己把她给吓坏了,但是正因为这样,他们不是该聪明的暂时避而不谈吗?
「嗯,关於那件事,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她看著他走到窗口,打开窗侧身站立。
「你确定我们要谈这件事吗?」他轻声打断她的话。
翼鸿平自认是个聪明人,而且事实上他的脑袋的确是很聪明,所以他可以揣测到她突然得面对婚姻的惶恐心思,并自认将她的心思拿捏得很准确:因此他并不想再提那件事,直接把婚事往後缓一缓,不再去逼迫她点头。
可是他既然都聪明的避而不谈了,她干么还要自动提起呢?
「嗯,我十分确定我们得现在把事情谈开来。」她的目光锁定在他被晨光包围的挺拔躯干上,脑海里浮起了一句形容词——耀眼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