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若无其事的转过去,用最冷漠的微笑轻蔑的注视他,然后告诉他,老娘才不吃你这一套,给我滚出去!
深吸一口气,她决定依照心里所想的计画来做,嘴角缓缓噙起冷酷一笑,旋过身,张嘴正要开口──
“啊、唔、嗯……”措手不及的,她的嘴被温润的唇瓣含住,将她所有的话一并吞下去。
宋子梨愕然的瞠大眼,不是这样,她是要、要……
他灼烈的吻犹如狂风暴雨,一上来就将她吻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无法思考。
她忘了要拒绝、忘了叫他滚,宋子梨双手更在情不自禁中攀附上他的颈。
孟清习对她的渴望隐忍得太久,久到他再也无法忍下去,狂野的想要占有她所有的一切,让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不准她那张迷人却又可恶的嘴再吐出令他生气的话,不准她否认她早已是他妻子的事实。
之前为了保护还在念书的她,他不敢向外界公布自己已婚的身分,现在她已毕业,也该为她正名了,否则再继续放任她下去,也许她会就此展翅高飞,一去不回。
宋子梨不记得他们是怎么滚到床上去的,也不记得究竟是谁先脱了谁的衣服,只知道那一吻像着火一样,烧光了她所有的理智与坚持……
第8章(1)
醒来,记起昨夜的狂欢纵欲,宋子梨羞愧的迅速起身,几乎是逃命般的奔进浴室里。
冲洗干净,系上浴巾前,她蓦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顿时满脸通红,羞愧得更加想死。
噢,昨天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会跟他……她是鬼迷心窍了吗?竟然那么轻易就中了他的美男计!
“该死的千年九尾狐狸精!”她红着脸低咒。
浴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传来低沉愉悦的笑声。
“你这只小妖精在骂谁是狐狸精?”
“你说谁是小妖精?”闻言,她回头忿忿瞪住闲笑倚在门前的男子,看见他毫不羞耻的光裸着身躯站在那里,脸孔再次暴红,赶紧收回眼神。
孟清习扬唇而笑,朝她走近。“除了你这小妖精,还有谁能这样迷惑我?”昨夜原本想先跟她洗个浪漫的鸳鸯浴,培养一下情调,岂知一个吻就让他当场失控。
“你才是千年狐狸精,只会用那种不入流的美男计色诱人!”而她竟然不争气的就这样被他给诱惑了去,可恨哪!
孟清习欢快的畅笑出声,手指卷缠着她那头蓬松鬈发,从她身后舒臂环抱住她,浅笑吟吟。
“亲爱的老婆,我昨夜可是非常尽心尽力让你度过一个难忘而美妙的夜晚,不是吗?”
从镜子里看见他那副笑咪咪的得意嘴脸,宋子梨暗暗磨牙,眉一拧,手肘突然往后一顶。
腹部被她猛地一撞,孟清习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因此放开她。
“啧,怎么,我昨晚还没有满足你吗?没问题,今天一定让你满足到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啊……”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身子便陡然被他转过来,接着嘴立刻被封住。
孟清习横抱起她走到浴缸,将她放倒在里头,然后倏地挤入她修长白皙的双腿间,将她的腿拉缠到他的腰。
“啊……”这次他进来得很猛,她的嘴除了发出呻吟,几乎无法开口说话。
在狂喜的欲潮来袭前,她模模糊糊的想,这么亲密的交缠只能和真正心爱的人一起分享,所以他……应该也是爱她的吧?
*
“董事长,你感冒了吗?”听见上司的嗓音有些沙哑,杨文琪关心的问。
“嗯。”宋子梨心虚的低应了声,不敢面对她关切的眼神。
“去看医生了吗?”
“不用了,只是一点小感冒,明天就好了。”看医生?要她跟医生说她是因为做那种事,呻吟到叫哑嗓子吗?这么丢人的事她可说不出口!
“哪有那么快,感冒起码也要五、六天才会完全好,我觉得董事长还是去看看医生比较好。”眼尖的瞄见上司高领衬衫内的颈子似乎有可疑的痕迹,她忍不住眯起眼细看。
浑然不觉的宋子梨只是敷衍的点头。“嗯,好,那我晚一点再去。”
桌上的内线电话这时突然响起,杨文琪立刻接起,同时又朝她投来的探询眼神。
“什么事?”被看得毛毛的,宋子梨皱眉问。
“董事长,三线,孟先生打来的电话。”
“孟……”她嘴角微抽动了下,瞥见她还古怪的看着自己,只得挤出一笑,“呃,琪姊,我要接电话,你也去忙吧。”
“好。”杨文琪看清了她脖子上的真的是吻痕,才偷笑着走出门。
看见她出去,宋子梨这才接起电话,劈头便没好气的说:“干么?”
“声音好点没?要不要我买喉片给你?”话筒里传来一声愉快的轻笑。
她咬牙切齿,脸却很红。“不用你的假好心!”她会这样,是谁害的?他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还能骂人,听起来应该还不错。”笑声里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宠溺,“中午我过去接你一起吃饭。”
“我不……”
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孟清习迅速接着说:“就这样,我要开会了,中午见。”说完便迳自挂断电话。
握着话筒,宋子梨怔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低吼,“什么就这样呀!我有答应你吗?”
没好气的挂回话筒,却不经意瞥见无名指上今早被他戴上的婚戒,原本的气怒瞬间消失,微甜的恋爱草莓味道淡淡在心中漾开。
没错,她应该要更有自信一些,自己可是他选上的人,他愿意在她手上戴上厮守一辈子的承诺,就算不如他优秀那又如何?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典雅钻戒秀气地发出幽亮光芒,无声回应她的话。
*
“该换一张新的床了。”刚做完一场激烈运动,孟清习拥着妻子,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每次与她欢爱时,随着他的动作,床铺便会发出一些嘎吱声,听起来好像快塌了一样。
这张床确实是很旧了,起码有十几年,早该换了,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跟他抬杠。“不喜欢你搬回去呀。”她懒懒的轻阖着眼,玩着他的手指。
他们同床共寝已经有半个月了,每次他一进房间,就开始使出美男计勾引她,而她也每次都很没用的被勾引,因此住在一起的十几天来,他们几乎夜夜缠绵。
“不是我搬回去,而是我们一起搬回去。”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宋子梨沉吟着考虑他的建议。两人一起住在这里,将孟伯母、孟伯父撇在孟家,确实是不太好。
“爸妈一直在问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去。”
“孟伯母她……”
他轻点了下她的鼻。“什么孟伯母?该叫妈了。”
从小就叫惯了孟伯母,即使住在孟家时她也改不了口,孟伯母和孟伯父也没强迫她改,突然间要她改口,她一时还真叫不出来。
“他们……知道我们的事吗?”她指的是两人已经有夫妻之实的事。
“知道,所以才催我们尽快搬回去,准备要为我们再举行一场婚礼。”
“要再举行一场婚礼,为什么?”他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
“当时因为岳母的病,所以我们的婚结得很匆促,爸妈希望再举办一场婚礼,将你正式介绍给亲朋好友。”
宋子梨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感动。原来孟伯父、孟伯母是真的打从心里认定她是孟家的媳妇,她还一直以为他们只是碍于与妈妈的约定。
“你当时到底为什么会愿意……娶我?”她试探地问出埋在心里多年的疑问。
孟清习故意逗她,宠爱的捏了捏她的俏脸,“因为你长得像肥妞呀。”
她一愕,涩涩地问:“我到底哪一点像肥妞了?”
他揉着她的鬈发,笑着说:“呐,你这卷卷的头发像,圆滚滚的眼睛像,开朗娇憨的气质像,还有你笑起来的样子像。”
“你眼睛有毛病呀,我是人,怎么可能像一条狗?”她怒瞪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提起往事,孟清习悠然的对她说出心里的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没有理由的,我就觉得你跟肥妞很像,那时候不懂事,我还问你妈能不能把你送给我。”
闻言,她胸口一窒,有些生气,但又觉得跟一只狗,而且还是已经死去很多年的狗吃醋很可笑。
“你就那么爱肥妞?到现在都忘不了它?”
“嗯,我以后不会再养其他宠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它陪伴过我的那些日子。”
就犹如他始终无法忘情于她。也许当初是因为觉得她像肥妞而接近,然而相处久了,发现她真的很可爱,情愫也在不知不觉中滋长蔓生。
他察觉自己心意那年,是在他十三岁,即将独自前往瑞士就读莫菲尔学院时。
那时他对她有着万般不舍,几乎不想离开她,可后来母亲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