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梦性致浓厚,冲动地就要将她压倒在身下,戴燕娇灵巧地绕到他背后,小手依旧在他前胸诱人地游移著。
他忍不住**了起来,享受著这勾人心魂的诱惑。
戴燕娇一件一件帮他褪下衣裳,一颗心却直直往下沉。
眼见褪到只剩一件单衣了,却还是不见钥匙。
难道……难道他们都猜错了,薛君梦压根没把钥匙藏在身上。
她小脸血色褪去,在碰触到那件薄薄单衣时,手已忍不住微微发抖。
薛君梦还以为是她害羞了,忍不住想握住她的手。「行了,接下来我自个儿来就行了。」
「不,让娇儿伺候您。」她强吞下喉头的惊悸,就在此时,柔软的指尖在他锁骨处碰著了一个小小的硬物。
她的心一跳。
薛君梦却也在此时警觉地抓住她的手,面色一凛。「我自己来。」
戴燕娇差点沮丧地尖叫出来,面上却装作羞答答道:「相公,咱们都是夫妻了,难道你嫌弃我吗?」
「当然不是,只是……」
「既然夫君将我当外人看……」她咬了咬下唇,故意用力将手抽开,假意气愤地背过身,「不如明儿就给娇儿一纸休书,让娇儿带回北方,也好向哥哥交代为什么娇儿惹夫君厌弃。」
薛君梦一惊,急急陪笑道:「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把娘子当外人呢?」
「那就让娇儿服侍你。」她这才回头,眉眼含春妩媚道。
薛君梦骨头都酥了,再无丝毫防备。
戴燕娇顺利的将单衣褪掉,在瞥见戴在他锁骨处那一支闪著暗光的铸铁钥匙时,心脏登时狂跳如擂鼓,但她依然笑得好不媚人,故意打趣道:「相公随身带著这支钥匙,是不是为了要打开娇儿的心哪?」
「哈哈哈……是呀是呀。」他乐不可支。
她将钥匙摘下,假意放在一旁花几上那堆乱糟糟的喜袍里,娇声道:「哼,娇儿才不让相公这么顺利就打开娇儿的心呢,我要相公用行动表现,你是真喜欢我的……」
「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有多爱你!」他两眼兴奋得发红发亮,怪叫一声就一把抓住她,要剥掉她的衣裳。
戴燕娇本想挡住他粗鲁的动作,可是她浑身功力已散尽,只能惊叫一声,眼睁睁看著他撕破了自己的衣衫。
乍然间露出那薄如蝉翼的粉红色轻纱,里头若隐若现的是她雪白迷人的肌肤和红色肚兜。
薛君梦眼睛都看直了,顿时兽性大发。
「相公,你温柔点呀,慢一点……」她急了,忙做出含羞带怯的神情,一手掐紧了那支铸铁钥匙,假意轻笑著逃离他的狼爪,往窗边奔去。「呵呵呵,好怕人哪……」
*****
窗外的风已经无声地摆平了门外同样守著的四名护卫,正心急如焚地倾听著屋里的动静,在听到戴燕娇的尖叫声时,差点按捺不住的冲了进去。
幸亏他没有,因为就在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之际,自微启的窗缝间抛出了一支黑沉沉的钥匙。
他眼睛一亮,迅速接住了!
可是就在要他转身离去,将钥匙火速送到少爷手上时,屋内传出薛君梦得意的大笑声。
「哈哈哈!可捉到你了,你这调皮的小家伙……」
不!
风愀然变色。
一边是急如星火的任务,一边是生死交关的小姐……
该怎么办?他额际汗水涔涔的滑落。
「快点,还等什么?」就在此时,戴燕娇的声音娇媚中带著一丝他绝不会错认的命令。「相公,娇儿就在这儿等著你呢!」
一咬牙,风痛苦地掉头离去。
戴燕娇太了解风的性情,他绝对会犹豫、会担心她,所以会跨不开脚步。
因此她故意说那一句话,明著是提醒薛君梦春宵苦短,暗著是暗示风尽速完成任务,别再耽搁。
就在薛君梦抱著她,急色鬼般凑在她玉颈处狂亲时,戴燕娇强捺著想立时杀了他的冲动,拚命拖延时间。
亥时,亥时动手!
可是当薛君梦的手要探入她肚兜,她再也忍不住地推开他,喘息著不断往门边躲去。
薛君梦已经厌倦了你追我逃的戏码,脸色一沉。「过来。」
她冷汗直下,脸上犹作羞涩之色。「相公……」
薛君梦再也按捺不住,冲向前狠狠将她抓入怀里,嘶地一声,将她的衣裳又撕开了一大半!
眼见再也拖延不了,戴燕娇不顾一切地掏出袖里匕首,抵住了他的颈项。
「住手!」
薛君梦狞不及防,直至那柄锐利的匕首紧抵在肌肤上,他惊骇地瞪大了眼。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所有的醉意和『性致』瞬间惊逃一空。
戴燕娇冷冷地盯著他,幽冷目光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缓缓吐出两个字:「杀你。」
薛君梦大惊失色,面色如土。「是你哥哥要你这么做的?原来……该死!这原来是个局!」
他精明一世,竟然会一时胡涂栽在这美人计上。
薛君梦愤怒得全身发抖,可是他依旧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他稍有动作,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定然马上割断他的喉咙。
「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她冷笑道。
外头突然人声骚动,传来了兵器交击的剧烈声响。
亥时已到!
戴燕娇眸光闪过一抹喜色,立时便要下手,迅速将他毙于刀下;没想到就在这呼吸方寸之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自她肚腹蔓延开来,她握不住手上的匕首,痛得缩起了身子。
薛君梦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他闪电出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另一手紧紧描住她的脖子,狞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
不……
戴燕娇绞痛得缩成一团,浑身像被千刀万剐般抽搐、绞拧,她忍不住呕出大口大口黑血,冷汗湿透了全身。
薛君梦厌恶地改为押住她的身子,咬牙问:「说!庄里一定有你的内应,是谁?不说我马上杀了你!」
「你……怎么会……知道?」她不敢置信地怒瞪著他,痛苦地喘息著。「你……几时下的毒……」
他也不知她为何会中毒,但他没时间弄清楚,因为此刻外头兵器交击和人声嘶喊已渐渐消失,他心下一惊,押著她迅速踹门飞跃了出去。
*****
大局已定。
园子里,尸横遍野,原事挂著红灯笼的墙头上插著的侍剑山庄令旗已尽数断折,薛君梦骇然地紧抓住戴燕娇飞跃上高墙顶,放眼环顾四周,发觉死的都是他侍剑山庄的部属和六帮七寨前来贺喜的人。
朝中官员派来的人呢?遍地没有一人是身著朝官服色,难道他们全都被生擒了吗?
就在薛君梦震惊得几乎无法反应过来时,终于,一个高大英挺,满脸笑意的男人缓缓自暗处出现,身后跟著为数众多的人马和……那些前来贺喜的官员?!
「薛君梦,投降吧。」戚东方笑吟吟的看著他。
他的眼神始终没有和戴燕娇交触;面对她的被擒,他依旧是那样成竹在胸、潇洒从容的模样。
「是你!」薛君梦嘶声叫了起来,怒目瞪视著他,满脸不敢置信。「怎么会是你?明明荣耀祖向我保证--」
「荣耀祖是向你保证了,我也的确是『麒麟』的人。」他笑得好不歉然,「可是我不是戚掌柜……我是戚少爷。」
「戚少爷!」薛君梦闻言如遭电极,神情惊恐地瞪著他。「你……你就是戚少爷?」
「是,就是那个风流潇洒,独一无二的戚少爷。」他悠然地道:「薛君梦,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以选择放下娇儿投降,我就可以考虑将你纳入门下,并且饶你一命。」
「放屁!」薛君梦更加抓紧了她,面目狰狞地怒吼:「你是什么东西?我薛君梦受命于天,我手中握有真正的玉玺,唯有我才能夺得天下,坐在龙椅,我……」
「玉玺?是这颗吗?」戚东方微笑著将放在身后的左手伸了出来,掌心上稳稳置放的可不正是那颗由汉玉雕成,古朴浑厚、气势雄伟的传国玉玺吗?
「我的玉玺怎么会在你……钥匙?!」薛君梦恍然大悟,恨极了地紧紧勒住戴燕娇的颈子。「可恶!你这贱人!」
「放开她。」戚东方脸上笑意消失,眸色寒如玄冰。
「休想!」薛君梦眼见江山梦碎,侍剑山庄土崩瓦解,整个人已然陷入了疯狂状态。「拿玉玺来换,否则我扭断她的脖子!」
戴燕娇浑身抽搐著,绝命三毒掌和薛君仪下的「碧玉毒蟾粉」在她体内混合成致命剧毒,一冷一热在她胸腹间翻腾。
她又呕出了一口黑色毒血。
「该死!薛君梦,你对她做了什么?」戚东方暴怒的低吼,平素的风流从容全然不见踪影。「你对她下毒手?」
戴燕娇残喘著一口气,勉强开口:「少爷……别顾虑我……杀了他……以绝后患!」
「不,不能杀我哥哥!」薛君仪突然冲出来,紧紧抱住他,泪如雨下的道:「戚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爹已经死了……我就只剩下哥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