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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捣鬼?”满头雾水的段天桓被她搅迷糊了。

  清清亮亮的间歇音符响起,豪华的舞群从舞台两旁跳向中央,白羽的孔雀一张,露出一张胜雪赛月的娇美脸孔,缥缈幽远的天籁微泻。

  全场喧嚷的嘈杂声沉淀,全然美妙的声音征服赌客和观众的心,面露心醉神往的表情。

  散发魅力的歌手从舞群中走出,众人眼睛一亮。

  不过发光的不只是超级天后,她身边一对天使般的合音才是焦点所聚,人人发出赞叹声,恨不得把他们打包带回去。

  “喔!天呀,他们居然朝我挥手。”嫌她不够出名吗?

  段天桓不解地望着她,“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这是艺人讨好观众的小伎俩。”

  “是吗?你看那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她的反应也未免太激烈了。”她忍不住想逃。

  “几个飞吻罢了。”他为之失笑。

  两个长相雷同的小合音拼命的挤眉弄眼,一张可爱的小嘴直啄着,送出一个又一个天真无邪的吻。

  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概是晋然事先调教过,要他们找对人献殷勤,小费、红包才会丰富。

  “现在你还笑得出来,待会依恐怕得哭了。”她好笑地看着前排观众突然见鬼似的向后仰。

  何水莲偏差的视线引起段天桓的醋意。“那个男人是谁?”

  “一个死人。”原来他也发现一抹魔魅身影。

  “莲,不要敷衍我。”

  她轻笑地摇摇头,“不骗你,名义上他已是亡者。”

  “你以为我会相信?”同是男人,他可以闻到那股死人味。

  说那是一个死人,不如说是一个令人致命的男人。

  “别吃味,他的女人是舞台中央那个猛抛媚眼的女人。”顽皮的香香。何水莲无奈地挥挥手指向舞台招呼一下。

  “你怎么知道?”段天桓狐疑地瞅着她瞧。

  “因为我们是一挂的坏女人。”一道女音插入他们。

  “紫苑、茉莉、玫瑰?”她挺意外的,全到齐了。

  “死女人,我的名字为什么排在最后一个,你敢瞧不起我。”艳美无双的金玫瑰一开口就破坏美感。

  有点想笑场的何水莲朝她们身后的男人一颔首。“你走在最后嘛!”

  “去你的臭莲花,三个人我最高,一眼就瞧见了,你分明欠揍。”她作势要扁人。

  段天桓不了解女人的交情,当真以为她要伤害自己的水莲花儿,一个巧劲抓住金玫瑰高举的手腕,突然另一道影子飞快地砍向他“轻薄”的手背。

  “老婆,他没伤着你吧?”

  “老婆,她没伤着你吧?”

  一个冷如风,一个残似狼,两人恶狠狠的互睥,较量彼此的实力。

  “我作庄,赌水莲花的男人赢。”来到有名的赌城,多少要沾栽一些赌气。

  黎紫苑一吆喝,几个出色的男女纷纷下注,一致不看好“肉脚”的风展翔。

  原本对峙的男人一看这情形,紧张的气氛立消,脸色微沉的瞪向众人,似有联手之势。

  但是连自己的女人都倒戈,他们还动得了吗?

  “不打了?我一口气下了十万美金耶!”金玫瑰气嘟着嘴。

  “老婆,你赌谁赢?”不敢对心上人发火的风展翔小声问道。

  “他。还有我们只是订婚而已,别老婆、老婆的乱叫,坏我的行情。”她瞧见好几个漂亮妹妹怎能放过。

  “玫瑰吾爱,是我不够努力播种吗?”风展翔装出一副很卑微的模样问。

  “你去死,说什么鬼话。”她一拳捶过去,脸色泛红。

  闺房事回家说,想让她无颜见人呀!

  “你们都跑来了,是谁通风报信?”何水莲气定神闲的问道.其实她心中已有个人选。

  “问得好笑,你会不清楚?”

  她叹了口气,“紫苑,你是怎么教导亚雷小弟的?”

  “人天生有劣根性,要狗不摇尾乞怜有点困难。”亚雷是标准的狗腿子。

  白茉莉温柔的一笑,“你们别老是欺负亚雷嘛!”

  “我们是在爱护他,所谓恨铁不成钢,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我早想把卡登家的事业移转给他。”

  “紫苑,你在说笑话吗?那块烂铁该报销了。”金玫瑰粗鲁的将脚搁在桌上。

  霍香蓟笑笑的喝着蛋蜜汁润喉。

  五个好朋友在后台聊天,她们的男人全被赶出去当“保母”,看顾那对破坏王。

  本来不爱与人接触的欧尼提斯不肯走入人群中,是霍玉蓟和白向伦一人架一边,威胁不从要把双胞胎“寄养”在他们姑姑身边几个月,他才勉为其难地跨出第一步。

  差点打起来的段天桓和风展翔倒是一见如故,气味相投地勾起肩膀,聊起彼此的女人。

  世界看起来很太平,其实不平静——

  “水莲,他不是你奶奶会接受的那一型人。”读心理学的白茉莉道出她所观察到的一面。

  何水莲笑得不在乎。“管他的,我脱离襁褓已久,用不着学步机。”

  “可是你奶奶的权威仍在,惹她生气不太妥当。”白茉莉看看最重家庭的黎紫苑。

  紫花是个可以为家庭牺牲的人,包括爱情和友情。

  “咱们莲花的家务事别看我,何奶奶的固执和我有得拼。”老人家的想法太根深蒂固,难以拔除。

  金玫瑰大笑的拍拍桌子。“有什么好烦恼,先斩后奏不就成了,在拉斯维加斯结婚最快捷了。”

  “我已经结婚了。”

  “嗄?!”

  突来的消息使后台失去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大伙笑成一团,你一句我一句笑闹着,时光仿佛倒退了十年,回到青春飞扬的时代。

  流光渐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尖叫声。

  她们会心一笑。

  小家伙们还是那么精力充沛。知道赌博不是好事,需要“劝导劝导”沉迷于赌的大人们。

  一间赌场要花多少资金整修呢?

  未知。

  第七章

  “天呀!我要辞职,他们简直是魔鬼再世。”灰头上脸的晋然哭丧着脸诉苦。

  “只不过是两个孩子而已,大众情人的魅力就失灵了。”风凉话人人会说,段天桓一脸事不关己。

  喝!好个只不过。“换手,由你去应付,我来陪你的美人儿。”

  “活腻了?”他可以原谅他因环境所通,一时失常。

  “不死也只剩半条命,死在你手中还比较光荣些。”至少不丢脸。

  好可怕的小孩。

  明明长得像是人见人爱的小天使,为何无意间做出的事如此惊心,每一件事情看起来都很无辜,好像他们不经心做错的事是因他所起。

  三天来关闭了五间赌场,千篇一律的借口皆是整修内部,天晓得要整修到什么时候。

  头一天,正厅的水银吊灯匡卿地掉下来,砸伤了不少客人,两人“惭愧”的来自首,说他们瞧见灯花上停了一只水晶鸟想打下来,结果估计错误,断的是灯链。

  好,小孩子天真无邪嘛!他原谅无心的过错,下回买灯饰时叮嘱别镶上那似真的小鸟,以免误导小孩子的视觉。

  再来是赌场变鱼池,不知哪来的鳗鱼顺着水流东窜西窜,容人们一个不察踩个正着,轻则扭伤脚背;重则跌破脑袋,有些女人以为是蛇,一路尖叫着夺门而出。

  诚实的小孩不欲樱桃树,只是一脸不解的发问:他们不喜欢鱼水之欢吗?

  他……他忍,谁叫他和女人亲热时被两个小鬼撞见,怕影响他们“纯真”的发育,他拍拍女伴不着寸缕的小屁屁,一面遮掩住两人相接合的私处,从容不迫的说着鱼和水的欢事。

  于是,他们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鱼水就一起涌现了,大家快乐嘛!

  好……好想哭,堂堂一个大人被两个孩子考倒。

  从那一刻起,他就小心翼翼的谨言慎行,心想自己坐得正,不怕教坏小孩子。

  结果,前后不到三个小时,格子—一出了问题,扑克牌上的点会移动,原来是蚂蚁搞的鬼,俄罗斯轮盘底有块磁石,每回走在黑二十七点,赌得赌客笑嘻嘻。

  马桶有贞子,天花板上有花子,走廊上是无头的木乃伊,楼梯间浮着哭泣的少女……

  诸如此类的事多得不及各载,他快被逼疯了,不得不—一向受惊吓的客人道歉,暂时停止数间赌场的营业。

  “我说段老大,你的‘客人’几时要离开?”再不走,只怕赌城将成为历史名词。

  “我比你更想知道,他们霸占了我老婆。”一群土匪。

  晋然忍俊悻然遭:“孤枕独眠的滋味不好受吧!在你习惯了抱温玉暖香后。”

  “少说不正经话,你不去看紧双胞胎,真打算看他们毁灭赌场?”他想念老婆的体香。

  “你怎么不去?”

  段天桓可恶的说道:“因为我是老板。”

  “你……你够阴险,吃定我不敢辞职是不是?”如果赌场至关了,至少还有“资遣费”。

  “我不会准的,你认命的帮我管理赌场,以后还有得你累。”让他累得没精神玩女人。

  晋然机警的一问:“你在打什么主意?”

  “没事。”

  “你要是有事隐瞒,我会翻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叫他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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