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他,反正他说什么,她都相信。
她本来就没期待能跟他修成正果,现在能跟他成为夫妻,她已经很满足了,没有白纱没关系,没有婚礼没关系,她真的没关系,她相信以后他会做到他所承诺的。
这男人,每夜都要紧紧搂着她才得以入睡啊,表现的对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完全不像一个万人迷,就像一个普通男人在乎着心爱女人的模样。
不必言语,她真的全然的相信他。
倒是安加乐,他们新婚的第二天,她就约了秦嘉弥在外面的咖啡店见面,美其名是“晓以大义”,事实上是警告她。
“我希望你了解,我不是认同你的存在,我是不得不接受Sad的决定。”安加乐开门见山地说。
她啜了口咖啡,无奈的说:“我知道。”
唉,这位大小姐一直对她摆脸色,她要装不知道也很难吧?
“知道就好。”安加乐冷冷的说下去。“我更希望你明白,如果你私自将你们的婚讯泄露出去,Sad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就玩完了,他会恨你一辈子。”
秦嘉弥抬起眼来,看着安加乐。“如果演艺事业就玩完了他就会恨我一辈子,是他说的吗?”
唉,她真的不想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是这位大小姐却一直对她狐假虎威,她也只好以眼还眼了。
“你说什么?”安加乐一愣,随即冷冷的说:“这还需要问吗?如果他公开了婚讯会有什么后果,有脑袋的人都知道。”
秦嘉弥也不张牙舞爪,用很平淡很平淡的语气说:“Sad决定在明年将合约全部履行完之后就退出歌坛,所以我的存在不会对他的演艺事业造成威胁,我们对未来有共识,也已经做好规划,你就不必替我们担心了。”
呵呵,她看到安加乐的脸色在瞬间全变了,一箭射中女强人心脏的感觉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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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弥死瞪着周刊上的爆料,她议着心平气和,但做不到。
她是霍野蜂名正言顺的老婆,但为了他目前还在进行的演艺工作,把自己搞得好像地下情人似的。
她知道她必须忍,好,她忍,她忍,忍忍忍!
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可以为了他着想,不张扬两人的夫妻关系,可是有美艳的香港摇滚女歌手,专程替他送消夜去录音室给他又怎么说?
照杂志上登的,他还亲自出来迎接,脸上一样酷,线条却没那么冰冷,两人还一起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
吼~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足够把衣服脱光再穿回去了!
她努力回忆那一夜她在做什么,然后她想到了,她明明就有打电话给他,可是他却绝口不提他正跟辣妹辟室独处。
好啊!姓霍的,如果他要这样搞,那她是不会忍气吞声的,花心的男人就自己去孤独到死吧,她才不会心痛,她一定会——快、刀、斩、乱、麻的!
她杀气腾腾的等到半夜半,他总算满脸疲惫的回来了。
“米亚只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他简单解释,跟着就想去洗澡。
今天他跟着从东京请来的舞蹈老师反履练习新的舞蹈,又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记不住舞步,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是什么样交情的朋友?她为什么要单独去找你?”秦嘉弥忍不住多疑的找碴,实在是因为被拍到的画面太暧昧了,由不得她不起疑。
霍野蜂看着她,蹙起了眉心。“不自己一个人去找我,难道她要通知各大报一起去?”
他不舒服,太阳穴隐隐作疼,好像快感冒了,他感冒之前都会先头疼。
“我记得那晚直到凌晨两点我还有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跟她在一起?”
如果没被周刊拍到,他要一直隐瞒她吗?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他也不耐烦了。“我还没出道前就认识她了,她也是雷扬舞群之一,后来到香港发展得很顺利,她找我,纯粹只是叙旧,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小题大作?”
“小题大作?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老公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两个小时,我不能问吗……等等——”她敏感的看着他。“你有没有告诉她,你已经结婚了?”
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了。“没有。”
“没有?哈!没有?”秦嘉弥气急败坏的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已经有老婆了?是想让她保有幻想空间吗?”
他真的快发火了。“不要乱想,我们不是说好暂时保密婚讯?你是要我对她说什么?”
“可是你说她是你的朋友,告诉她也是应该的,除非你认为她是大嘴巴!”
他撇撇唇,俊眸一冷。“我不想跟你吵这个,没有意义,我要去洗澡休息了。”
他真的就这样走进卧房了,瞪着他的身影消失,她的心脏紧紧一缩,又气又伤心。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而且原因还是他引起的,他竟然连跟她好好解释都不肯?
他是把男女独处一室视为理所当然的事吗?
或者,怪的是她?他们那个圈子的男男女女独处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认为她大惊小怪、小题大作。
秦嘉弥得承认,她的心胸没她自己想的大,她的气度也没她自己想的宽,这种事就受不了,以后若遇到又有女人为他自杀怎么办?
第九章
吵过架没多久,他们就和好了,因为当晚霍野蜂发了高烧,秦嘉弥那时才知道他强忍着身体不适在排舞,她还跟他吵,唉,拭着他额上因高温冒出的汗,她真的快自责死了。
她试着谅解他工作的与众不同。
或许她也有错,是她还还不够了解这行,所以把很多事看得太严重了,她应该再学着看开点。
唉,她发现自己的心态跟以往不同了,以前她想,只要能够守在他身边就够了,现在她会在意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
爱人……好累,她真的感受到了。
“Sad夫人,怎么看起来无精打辨的?”阿丹端来热咖啡,关心地问。
“没什么,大概是换季的原故吧。”她啜了口热咖啡,嗯,难喝,淡淡的,几乎没咖啡味。
她已经很久没来经纪公司了,Sad下午临时要飞香港,护照放在安爵工作室的房间保险箱里,密码他又不肯告诉工作人员,她闲着没事便自告奋勇跑一趟,替他送到经纪公司来。
其实也是想见他一面,因为他昨夜彻夜排舞,今天去香港,有可能要两、三天才会回来,他们才刚和好,总觉得有话想要对他说,至于要说什么,她也没有底。
看到他自然就知道了吧,说不定什么也不必说,只是一个轻轻的吻就足以表达一切了。
“你应该有护照吧?怎么不一起跟去?”阿丹试探地问。
Sad跟米亚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想必她一定很不好受,搞不好已经感情破裂了,才会这么郁郁寡欢。
“他是去工作的啊,我不想打扰他。”秦嘉弥淡淡地说,不想外人看出端倪。
香港有位痴情的骨癌病危粉丝想见他最后一面,她是从出道以来一直大力支持他的香港国际歌迷会的忠实会员,经纪公司把这条新闻做得很大,现在已成了港台的焦点,所有媒体都在香港机场等着他现身。
她越来越体会到偶像难为,一定要表现得极为重视每位歌迷,重点是,一定不能结婚,这犯了偶像大忌,搞不好还有不理性的女粉丝为此自残,所以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的处理。
她现在的心已不如当初答应他求婚时那么坚定了,开始怀疑他真的会在履行完所有合约之后退出歌坛,不会有半点留恋吗?
绚烂的舞台生命跟平凡的家庭生活,怎么想也是舞台上的掌声赢面比较大啊,以前他渴望安定的家庭生活,可是结婚已经大半年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厌倦了吧?
“你来啦。”从外头进来的安加乐见到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急着走的话,到我办公室坐一坐。”
阿丹等安加乐一走进办公室,立即对秦嘉弥环抱着双臂,龇牙咧嘴,狂做颤抖状。
要不是心情真的很低落,她会笑。
唉,明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还是得去,毕竟安加乐的父亲送了她那么大的结婚礼金,她说什么也得对人家客气点。
经纪公司在大马路旁独栋大楼的二楼,安加乐的办公室视野很好,窗外是绿意盎然的行道树,水绿色墙面,白色沙发,灰色大理石地砖,墙上挂着多位艺人的大型沙龙照。
她们在沙发区坐下,安加乐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气,吐雾,这才睨视着秦嘉弥。
“看到Sad和米亚的绯闻了吗?”安加乐问得直接。
秦嘉弥看着她,忽然觉得毛毛的,是她叫人去跟拍的吗?
“他们很要好。”安加乐再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