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离开,他因为无动于衷,这种女人不值得他留意,可是,为什么他渴望将她紧紧搂紧怀里?她的背影那么孤独,就像是他的心那么孤独,他们真的到此结束了吗?
真好笑,决定结束的人不是他吗?为什么他的心如此失落,如此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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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墅搬回公寓,宋莹心就突然发高烧病倒了,也许是入秋的关系,早晚温差大,她整个人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昏昏沉沉的瘫在床上,还好在她不省人事前好友来了电话,原本是想约她明天去逛街,没想到因为救了她一命。
如果不是好友带着她老公急忙赶来这里送她去医院挂急诊,她说补丁连病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过了二十四小时之后,她用了回家之后的第一餐,再吃个药,觉得好多了。
“子悦,你干嘛不跟老公回去?我可以照顾自己,你不需要流下来。”可是瞧她说的有气无力,好像随时会昏倒。
摆了摆手,李子悦没好气的说:“今天是小周末,我老公整个晚上都会泡在电视前面,我在家只会跟他吵嘴,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如果你半夜起床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昏倒撞到头,我才有办法送你去医院啊。”
“我没有那么严重,”这会她只想像个私人一样躺在床上,这种情况想要撞到头还真不容易。
“你是病人,就不能安分一点吗?闭上嘴巴,别再逞强,再说我现在想落跑也来不及了,我老公应该在回家的半路上了吧。”这个女人是死鸭子嘴硬,承认自己需要别人帮忙并不可耻,坚持不当弱者那才是笨蛋!
是啊,何必逞强?身心具疲的她确实很需要有个人在身边。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病倒了?”李子悦若有所思的打量她,她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连皱个眉头都跳不过她的眼睛,如果说她脸上的苍白是因为生病,那她眼中的忧伤是为了什么?恋爱中的女人的喜怒哀乐百分百跟男人有关。
“生病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喜欢突如其来的,我自己也下一跳,”她很少感冒,可是一感冒就来势汹汹,发高烧是很正常的反应,不过来得快也去的快。
“好吧,生病这种事确实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可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就算你和雷辛旸决定离婚,这个时候你也应该还在别墅,怎么会在这里?”李子悦的脑子很清楚。
现在她病的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实在不想爱面对这么痛心的事情,已经千疮百孔的伤口在摊开来,那是让自己在经历一次伤痛。
“我好像不应该在你这么不舒服的时候,好奇的问个不停,可是生病的人就应该把脑子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清干净,这样并才会好的快。”
宋莹心同意的点了点头,她必须在这个痛变成毒瘤之前把它从心里铲除,再痛一次也无妨,唯有用才会教自己彻底的死心……是啊,。她不应该再有留恋了,虽然这个并不容易,爱的那么深,怎么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教自己断了念?
昨夜发生的事,雷辛旸对她的误解,她一一细说,老实说,她觉得很无辜,雷爷爷喜欢她当他的孙媳妇,这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她因此变成阴谋者之一
“那你为什么不把事情解释清楚?”
“你知道吗?如果他爱我,即使我没有解释,他也会为我找理由,可是面对这件事情,他的第一个反应却是我跟雷爷爷划上等号,他只想到自己,心里根本没有我,你认为我有解释的必要吗?”
摇了摇头,李子悦不同意她的说法,“你对他太苛刻了,遇到问题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先想到自己的感受,你不也一样吗?你生气他怀疑你的人格,你就闹别扭不说清楚,当时你也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也许,他希望你能为自己辩解。”
宋莹心微微一怔,无言与对,是啊,当他说她是个深沉的女人,她不单单是心痛,更生气,他找呢吗可以如此看待她?难道因为一件事情,她的人格就毁蔑了吗?她很生气,他上海了她的心,也伤害了她的自尊!
“你什么都不说,他怎么知道真相?你应该解释清楚,如果他不相信你,那就是他的错。”
她应该找他解释清楚吗?万一他不相信,她是不是伤的更重?
没错,她之所以不解释清楚,就是害怕伤得更重,殊不知她的行为是一种自私,为了保护自己,她的反应并没有比他高贵。
“你爱他吗?”
唇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每次想这个男人,他既不细腻也不体贴,甚至大男人主义的让人咬牙切齿,很想揍他一拳,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哪一点吸引人?可是又很确定,她就是想守在他身边。“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爱一个男人,”
“那就别放他走,失落的心永远流一道缺口,其实他也是如此,说不顶他现在的情况比你还惨。”
有可能吗?他把话说得那么决情,有可能和她一样伤心难过吗?静下心想一想,答案很明确,他当然伤心难过,因为若不是在乎,他就不会口出恶言。
第9章(2)
“哎呀!”李子悦突然叫了一声,她的脑子有个地方打结了。“对了,他怎么会说你们用一张假遗嘱骗他结婚?这是怎么一会事?”
“我不知道,遗嘱的执行人又不是我,我哪有本事造假?”
皱了皱鼻子,李子悦觉的很伤脑筋。“你不解释清楚,也不问清楚,我看你根本是自找罪受!”
“当时那种情况,是算我问了,他也会以为我在装傻。”她承认自找罪受,即使要死,那也要死的明明白白,可是情况搞成现在这个局面,却是不清不白,这确实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
“不管如何,你总要搞清楚状况,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说那张遗嘱是假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卧病在床,她会狠狠的敲她的脑袋,读书能力一流,可是面对问题的时候怎么会那么迟钝呢?
的确如此,除非是拟定那张遗嘱的人,否则谁会跳出来指控那张遗嘱是假的……等等,难道是详叔吗?可是,这毫无道理,详叔先用一张假遗嘱绑住他们两个,这会儿却又跑去告诉雷辛旸,那张遗嘱是假的……
全身顿时一僵,她明白了,其实详叔只是在履行雷爷爷给他的“遗嘱”,问题是,这件事怎么会扯到她身上,引发那么大的误会呢?
看她眉头深锁,李子悦紧张兮兮的问:“你想到是谁在他面前造谣了吗?”
“详叔一定知道这是怎么会事。”宋莹心慌慌张张的拉开被子准备下床,李自悦连忙挡了下来。
“你这个病人怎么这么不安分呢?现在都十一点了,你要去哪里?除非情况特殊,公司行好早就西等下班了,你至少要等明天早上,如果人家周休二日,你还要多点耐性等到下礼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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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悦说对了,宋莹心病到了,雷辛旸则是醉得不醒人事,他的情况确实比宋莹心悲惨,酒气冲天,贺伯连他的放门口都不赶靠近一步。
站在别墅的大门边,贺伯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阎少爷怎么还不来呢?他要不要再打电话过去催人?
当他准备返回屋子打电话的时候,阎若天一身黑色运动服出现了,看得出来,他刚刚晨跑回来,汗水淋漓,头发乱得毫无章法,却不减他像王者般的霸气。
“阎少爷,你总算来了。”贺伯把关若天当成了救世主,差一点喜极而泣。
年纪大的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不过,阎若天还是发挥他难得的耐性。“别担心,贺伯你可以告诉我事情详细的经过吗?”因为心急的语无伦次,贺伯在电话中只有提到他家少爷醉死了,他叫了大半天都没有反应。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前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我们看到大厅乱七八糟,少夫人帮少爷做的生日蛋糕摔了一地,他们大概吵架了,我没看到少夫人,后来在房间找到少爷,少爷醉醺醺的倒在床上,不管怎么叫,少爷都没有反应,我打电话给你,管家说你去巡视高雄的饭店。因为少爷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刚刚我又试了一次,管家说你回来了,他请你过来。”贺伯描述得很详细。
“你怎么没有打电话给陆少爷?”
“陆少爷平时住在市区,我没有想到打电话给他。”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他交给我就可以了。”阎若天笑嘻嘻的拍了拍贺伯的肩膀,可是一踏进那个可以熏死人的地方,他就笑不出来了,虽然房间的门窗全不打开,空气很流通,可酒精的气味依然依附在每一样东西上面,尤其是床上那个家伙……摇摇头,这个男人到底灌了多少酒精?
天啊!他很想用双手把眼睛遮住,这个家伙简直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