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印在她唇上,舌头探入她口中,她的唇瓣微微开启,迎接他的探索,身体出现一阵美妙感受。
她顺其自然的以双臂圈住了他的颈项,投入、降服在这个热力十足的吻里。
他彻底的占据了她的唇,一俯身,搂着她,将她压在身下。
她躺在他身下,完全被他宽阔的肩膀给淹没了,他的爱抚令她几乎无法呼吸,胸口急速起伏。
“我可以吗?”他悬在她身上,手臂落在她两侧,呼吸与她同样急促,在幽暗的光线中凝视着她,眼神温柔而缠绵。
她羞赧地抱住他的腰,他炽热的眼神令她脸红心跳,把脸庞埋进他缠着纱布的胸膛中,这才想起他还带着伤。
“天呐!我都忘了你受伤……”她惊呼着想把他推开,他却不动半分。
白聘旋向来孤冷的心房滑过一阵柔软的悸动,他没有寻觅过真命天女,此刻却有找到的感觉。
“我没事,还有抱你的体力。”满意的看见她的小脸倏地绯红,他低笑。
动手解开她腰间的系带,褪去她的衣物之后,他迅速搂住她的腰,嘴唇再度回到她唇上,舌头探入她口中。
裘依然觉得自己才喘了一口气,他的唇就又压下来了。
他吻着她,双手同时施展魔法爱抚她,他的嘴很快的从她唇上移开,滑向了柔软的耳下、锁骨和香肩,一路浅尝她的肌肤。
天啊……她浑身窜起一阵战傈,不安又兴奋的颤抖。
白聘旋的双唇又回到了她唇上,这次他终于轻轻托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身体带进另一波更滚热的翻云覆雨里。
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团火球,一股远超过肉体痛楚的喜悦一波一波的袭向她。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将自己交付给他,她什么也无法想了,两人紧密的结合改变了一切。
一股野兽般的粗吼自他喉头传出,释放后的他,疲惫的把头栖靠在她颈窝处,他的身躯已完全松弛,感觉到她依旧颤抖不止,他搂紧了她。
第七章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相偎相拥,好半晌之后,白聘旋才从裘依然身上移开。
虽然不再把自己身体的重量置于她娇小的身子之上,但他让她躺在他的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皮、她的唇和耳垂.
“你从来没有跟男人交往过?”他注视着天花板,眼神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无庸置疑。
她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你和一大堆女人交往过。”不是问号,是肯定句。
他浑身散发着男性味道,沉沉笑了起来。随即,他以手肘支起身子端详着她,轻抚她的秀发,又抚摸她的脸庞。“往后再也不会了,只有你一个,嫁给我。”
空气中出现一阵令人晕眩的窜动,裘依然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她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他正看着她,脸庞充满柔情。
“你说——嫁给你?!”她实在无法理解,炫惑不已的看着他。“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吗?”
“绝不是。”他笑着低语,“相信我,我绝不会对每个与我上床的女人求婚。”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每个”两字可真刺耳啊,想到他不知道跟多少女人上过床,她吃醋了。
“不是要对我的处子之身负责任,那是为什么?我甚至只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一点都不了解我,不是吗?”
“我爱你。”他深深注视着她,望进她的眼底。“如果你回台湾去,我会很痛苦,如果你回台湾之后跟别的男人交往,我会无法忍受,这些比你了解我、我了解你更重要。”
他尽可以只跟她来段干净俐落的异国之恋,等她要离开时就结束,但是他不要那样。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想过要与一个女人维持长久的关系,也没有明确的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他会开始想。
离开他厌烦的这一切,到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生活在阳光下::的地方,而身边的那个伴侣是她……
“事实上,我是有个未婚夫的女人。”裘依然缓缓开口。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撼了白聘旋。
他的连续动作快得吓人,几乎是一连串的完成起身以及把灯打开的动作,某人当然也只好跟着暂离那具温暖结实的怀抱,拥被坐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他冷峻的问,适才的柔情此刻全不见了。虽然被他的快动作吓到,她仍很镇定的看着他。“我说我在台湾有个未婚夫,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我们已经交往十年了。”
“不可能!”他立即否决了她的说法。“如果你有未婚夫,为什么你会是个处子?”
她坦荡荡的回视。“因为他尊重我,希望保留到新婚之夜。”
他摇头,俊颜刻着不认同的线条。“你在骗我。”
“不信的话,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她一点也没闪避他的视线,坚定地说。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眼里有两簇火苗在跳动。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派人打听她,该死!他太自负了,一相情愿的认为她没有男人。
“在今天之前,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多可笑,他白聘旋此生唯一兴起厮守终身的女人,竟然是个有婚约的女人?竟然是别人的女人?
“你没有问我啊。”她一脸无辜。
他恶狠狠的瞪视着她。没错!他是没问过,她问过他这方面的问题,而他却没想到要问她!
他倏然扶住她的后颈,直接堵住她鲜沛柔润的红唇。
他的吻像狂风肆虐,彻底的掠夺她的唇舌,这带着浓浓惩罚意味的吻,吻得裘依然痛极了。
吻够了之后,他才放开她,下了一道霸道的命令。“跟他解除婚约!”
“好。”她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的剑眉挑了起来。“你在骗我,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夫!”
裘依然快乐的笑了。“对,我在骗你,我想知道你的求婚是一时激情还是认真的,我可不想要一段短命婚姻。”
他蹙着眉心瞪视了她好一会儿,她那带笑的跟眸和带笑的嘴角,那笑意盈盈的模样……这个女人是他的,他要定了!
她的唇和他纠缠着,显然她的“未婚夫”之说引发他强烈的激情。
她紧紧攀住他的肩,完全沉醉在他悸动的身躯中。
激情过去,她的手缓缓滑下他结实的背,白聘旋瘫痪在她身上,紧闭着双眸,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但他开口了,声音却是完全没有起伏。
“我是一个私生子。”
裘依然并没有大惊小怪,私生子在这个社会还颇为常见。凡是父不详或未婚妈妈生下的,都会被称为私生子。
所以说,他是在单亲家庭长大?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眼中才会有种看透世态的冷然吗?
“我名义上的‘父亲’,事实上是我外公。”
这下子,她大大震撼了,惊得无法动弹。
他的外公和母亲……乱伦?!
刹那间,她脑中一片空白,无法好好思考。
“我是我母亲的私生子,因为不能将我公开,于是登记在外公户籍下,于是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家伙便成为我外公外婆的‘老来得子’,而我的母亲则成了我的大姊。”
“你刚刚吓到我了,我以为……”她的心脏还在强烈的跳动。
“扯平了。”他语气带笑的说道。
移动身躯在她身边躺下,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让她蜷卧在他身边,头靠在他肩上,他的手臂安全地环住她。
“所以,你没见过你的生父,甚至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她言归正传地问。
“见过几次。”他瞬了瞬眼眸。“他在台湾商界赫赫有名,知道金融教父吗?他就是我的生父。”
金融教父?
据她所知,台湾堪称金融教父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叫连长发,是永立金控集团的创办人,也是个德高望重、稳健经营金融集团的重量级人物。
重点是,连长发已经八十好几了,而且上个月,他代表亚州金融界远赴秘鲁开金融高峰会议时,因心肌梗塞而过世,留下上兆遗产却未留遗书,形成一股强大的争产旋风。
她蓦然惊跳,不确定的看着他。“难道……你受的枪伤跟你的生父有关?”
他嘲讽一笑。“或许吧,是与不是,对我而言没有太大差别,都是要置我于死地,谁下的手,并不重要。”
她的呼吸一窒。“你是说,还有别人也想置你于死地?”
她想到那些大篇幅报导连家争产的新闻,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钱再多也不够,而私生子往往是那些富豪家族的心腹大患。
“你想像不出有多少人希望我死掉。”他嘲弄地说:“包括生我的那个女人和养大我的外公。”
“为什么?”
“自我出生那天开始,我的生父就以信托名义为我存了一笔钱,金额是天文数字,外公是我的监护人,如果我死了,那笔钱自然会变成他的,但因为我没死,二十五岁之后,我开始获得自由动用钜款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