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被捉不是捉错人,而是经过计划的,难怪她跟杜玫瑰长相差那么多,他们还会捉错。
“阿舒才死,杜玫瑰来到泰国旋即发生死亡车祸,这太凑巧了,原本我就怀疑事有蹊跷,但不想你多想,所以才没说出来。
“查出事情真相后,我跟老舒谈过,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他认为杜玫瑰死有余辜,他为阿舒报了仇,叫我大可以去报警把他抓起来,他什么也不怕。
“我不可能举报老舒,他是阿舒唯一的血亲,也自小看着我长大,但我也不能让你知道事实的真相,才会交代下面的人要处理干净,没想到却让你听见了。
“说也奇怪,那一夜你不是喝了牛奶吗?”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缓缓对她勾起一记微笑。“怎么没有一觉到天亮,还醒了过来?”
裘依然蓦然明白,原来那杯牛奶有问题,他们加了安眠药,存心要让她睡一觉,而在牛奶里加安眠药的人当然是娜雅。
要命!白聘旋说的没错,果然没有人是可以信任的!
她相信娜雅,也喜欢她,但娜雅效忠的主人是白聘旋,如果白聘旋要娜雅掺老鼠药给她喝,想必娜雅也会唯命是从。
她很庆幸自己走前没有知会娜雅一声,否则她一定会去通报白聘旋,不会站在她这边的。
“杜玫瑰的家人是你派人安顿的吧?”
“他们是无辜的人,另外,我也不希望他们追究杜玫瑰的死因,那只会让他们更难过,车祸会让人心里舒坦一点,但谋杀就不一样了。”
她知道他在讲什么,她也有同样的感觉,自从知道杜玫瑰的死因不单纯后,她又开始作恶梦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为杜伯父、杜伯母做的,他们确实老得不适合再受到打击了。”换言之,她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杜玫瑰之死,将成永远的谜团。
白聘旋将她带入臂弯里,那对独一无二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很困难,我也谢谢你。”
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买下电视台?”
要对她解释这些,只要来台湾见她一面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买下一间他顾及不了的电视台?
“我说了,我要实现我的承诺,买下一间电视台,专拍你写的剧本。”他看着她,眸中闪烁的神采更加深。
裘依然发现自己几乎快被他迷惑了,他就是有这种本事。她润了润嘴唇。“你不会有太多时间放在经营电视台上,电视台会被你搞垮。”
要告诉他怀孕的事吗?不,不行,不能告诉他,他不会接受这个孩子的,不管他有多爱她,他都不会接受孩子的。
这个事实令她感到一阵沮丧。
一切几近完美,他们没有离婚,而他也不是谋杀杜玫瑰的凶手,如果他和她一样开心的迎接孩子的来到,那该多美好……
“我将会定居下来,也会有很多时间可以经营电视台,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进去睡一觉吧,你的脸色很苍白。”他的手指温柔的抚弄她的发丝,眼里有着心疼,她瘦了许多,她自己不知道吗?“我不该在今天和你谈太多的,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谈。”
“你住在饭店吗?”她发现自己竟不想他走,他是孩子的爸爸,这喜悦原本该是夫妻两人分享的啊……
“对,但我会看着你睡着才走。”他温柔的回答。
第十章
裘依然很久没睡得这么“干净”了,一个多月以来,她的梦里都不断出现杜玫瑰的车祸现场,以及白聘旋策画阴谋时的狠绝模样。
而这一觉,她什么也没有梦到,天气明明冷得要命,她却在软绵绵的床褥中寻找到一方温暖的角落,手脚巴着那个“角落”,像抱着一个大型暖暖包一样,睡得舒服极了。
白聘旋好笑地看着妻子像只无尾熊般的腻在他怀里,她的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里,缓缓均匀的鼻息温暖着他的肌肤,柔软的躯体、醉人的芳香味道、腿重叠着他的腿……
他的身体逐渐坚挺,他的老婆在今夜是个性感尤物,他完全被她给征服了。
他想占有她,但她睡得好甜,他不忍心吵醒她,只好压抑欲火,唇在她额际徘徊再徘徊,不断亲吻着她的耳鬓,双手不安份的游走在她的双峰之间,将自己的自制力逼到了临界点。
“是你吗?”裘依然终于被他给吵醒了,虽然迷迷糊糊的,但他的气息一点都不难辨认。
他笑了,笑声在黑暗中格外低沉。“对,是我,你的丈夫。”
虽说不忍吵醒她,但他其实是故意要把她给吵醒吧!
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锁在身下,白聘旋在黑暗中轻易覆上了她的唇。
“我爱你!依然!我爱你!”他不停的呼唤她的名字。
她在连续袭来的热潮中沉醉了。“我也爱你……”
他像道火焰般的狂暴,而她同样也渴望着他,或许在白天再度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在渴望这一刻了吧,她在火焰里娇喘、翻腾,把自己完全的献给了他。
她的柔软、她的低喟、她的亢奋令白聘旋心神荡漾,她完全填满了他内心的空虚,不会再有另一个女人令他放弃了一切也想要拥有,只有她了。
当一切静止下来后,他依恋地伏在妻子身上,把脸埋在她的颈项间,蒙蒙胧胧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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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当裘依然走出卧室时,在她小巧的餐厅里看到一位英俊的煮夫在准备早餐,咖啡在咖啡壶里热着,荷包蛋煎得有模有样,培根有点焦但不失美观,还有一盘切好的水果。
她真的不敢相信白聘旋也有这么平凡的一面,就像任何一个贴心的好丈夫在为晚起的妻子准备早餐一样。
“不难吃,但也不保证好吃。”他先为她心理建设,以免她期望过大,通常人的心理都是不抱希望比较有惊喜,就像她刚刚走进来时的表情一样。
“怎么会想到替我准备早餐?”她拉开餐椅坐下来。
“希望在你心里多加点分数,那么下次你想要离开我时,可能会先想一想,不会走得那么快。”
裘依然用她那亮晶晶的黑眸笑睇着他。“你的想法很正确,我朋友们的老公个个都是标准的夯夫,都会下厨哦,如果你不会,管你是什么富豪、总裁、董事长,马上就逊掉了。”
“原来你们评量一个丈夫好不好的标准在厨艺,真的是与众不同。”他好整以暇地对她缓缓露出笑容,手里勾着一只马克杯在把玩着。“不知道你们这里评量一个女婿好不好的标准在哪里?下午带我回去见爸妈吧,希望他们会喜欢我。”
“爸妈?”她张大漂亮的双眼瞪视着他。“你是说,我的父母?”
白聘旋淡笑一记。“对,你的父母,从现在开始,也是我的父母。”
她浑身一阵燥热。“你真的要去见他们?”当她在曼谷时,总感觉跟他的婚姻不太真实,现在好像开始要变真实了。
“我从来没有机会心无芥蒂的喊爸妈两字,也没想过此生有机会可以喊出口,你给了我一个很好的一个机会,我要谢谢你。”
虽然他讲得轻松自若,但她不禁一阵黯然,凝视着他的双眸,满是疼惜。
他的父亲就不谈了,他的母亲跟他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圈那么相近,他却不能开口喊她一次半次,甚至还必须称呼她姊姊,这些对于他的成长过程,一定造成了莫大伤害。
“对了——”裘依然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道:“你来台湾,连家人不知道吗?他们——”
连家争产风波还没过去,如今他不但来到台湾,还大张旗鼓的买下了电视台,他们会很紧张吧?
“我跟他们的人见过面。”他淡淡说:“他们知道我将在台湾定居,我们已经谈好了条件,他们不会干涉我,也不会透过任何关系阻挠我,而我永远不能提出要认祖归宗,就这么简单。”
事实上当然经过了一番角力战,他们极度不愿意他踏上台湾的土地,但他坚持必须来台湾定居,最后是他的理由说服了他们——
他只要他的妻子,只为她一个人而来,其他事、其他人都不在他的眼界中,他也毫无兴趣。
“可是,你怎么会突然决定要永久住在台湾?你在泰国的事业怎么办?”她从没开口要他放弃他生长的地方和他的事业啊,她不明白他是如何下这重大决定的,对任何人来说,这都不是轻易的决定。
“促使我作这决定的人是你。”他慵懒的黑眸锁住她。
她心里一跳。“我?”有吗?她没有吧?她没有那么自私啊。
“你离开之后,我深思了许久。”他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我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失去你,因为那种感觉太空虚了,但是如果将你留在我身边,你一定会因为我而遭遇危险,那也不是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