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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怎、怎么会呢?妾身,”她咽口水。“当然相信夫君。”言不由衷。

  他勾起唇。“那么,就来吧。”

  来?

  她一僵。

  “来,褪了绸衣,上炕来吧!”他笑,忽然自行宽衣,褪了衣裤,再褪里衣。

  她睁大眼。“你、你为什么脱衣服?”瞪着她夫君那精壮结实的胸膛,瞬间脸孔潮红,呆若木鸡。

  “脱了衣物,待你舒服的时候,便可搂着娘子,一块儿睡了。”他盯住她,那剔亮的眼芒,如狼似虎。

  她张嘴,正想喘气,可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吸进去,他忽然猿臂一伸,捉住她纤细的手臂——

  “啊!”馥容狼狈地叫一声,手臂被抓住的同时,眉头一拧,欲哭无泪……

  “只不过揉捏几下,娘子就别害羞了。”他附在她耳畔道,低沉嘶哑,性感无比。

  “我、我……”馥容哭了。

  一颗颗泪滴坠下,像散落的珍珠……

  “害羞的哭了?不安的哭了?还是感动的哭了?”他笑,粗嘎低问,忽然迷惑于那粉白水嫩、吹弹可破的肌肤。

  怪了,初夜掀起盖头,他为何没发现,这温软的羊脂白玉,可口极了?

  “我、好、痛……”她却说,梨花带泪,可怜兮兮。

  痛?他一愣。这么快?还没吃了她,现在就喊痛?

  “你,”他屏息。“哪里痛?”

  “腿……”她哭。“腿痛。”

  呼。他就说嘛!

  “腿痛?”他拧眉,同时蹲下。

  馥容倒抽口气,因为他竟忽然将她绸裙下摆撩起,露出一双葱白玉腿一他眯眼,盯住那两条怯生生的美腿……

  “究竟哪里痛?”咧嘴,他喉头滚动。

  未将她抱上炕,这双葱白玉腿,便已在地上、痴缠住他的龙腰,娇嗔着索讨他的爱怜……他脑中这幅“想象”画面,十足活色生香。

  “只、只是腿痛罢了,必定是刚才扭伤了。”馥容傻住,一时脑子空空,羞到塞外边疆。

  “腿痛?这里?那里?还是这里?”问话之际,他探手抚摩,名为触诊。粗糙的大掌狡猾地揉过她的大腿内侧……

  那瞬间,馥容被五雷轰顶。

  下一刻,她倒抽口气,迅速蹲下、拉住绸裙、将自己那双裸露在外的腿盖得严丝合缝地……

  他挑眉,眼见她飞快的蹲下、动作、龇牙咧嘴,最后仰身翻过去——

  “唉哟!”馥容惨叫。

  刚才不慎扭伤的脚踝,在她蹲下后居然出不了半点力气,竟害她摔倒在地上,差点跌得狗吃屎。

  兆臣瞪大眼睛,本想出手相助,但终究……终究来不及。

  “哈哈哈!”他竟然大笑。

  这刻,馥容脸孔涨红,又嗔又怒又羞又气又急。

  “为夫,”他笑不可抑。“为夫失礼了。”他知道不该笑,但实在憋不住,因为他娘子仰倒那瞬间,恐怕不知,她裙下风光,已让他一览无遗。

  他边笑。边探手,边将地抱起。

  她已经没力也没脸再反抗了,只好低垂着颔首,做无言的抗议。

  最后,她终究还是上炕了。

  最后,她竟然是被他抱上炕的。

  最后,她究竟是在坚持个什么到底?

  一上炕,她慌忙扯住被子,蒙头蒙面地盖住头脸……

  “呜……”她躲在被子里呜咽。

  这一晚,她简直丢脸,丢脸,丢脸到塞外边疆去了!

  第10章(1)

  “娘子?”他唤。

  被子里的人儿,依旧盖头盖脸。“娘子?”他再唤。

  被子里的人儿,依旧佯装听不见。

  叹口气,他动手掀她腿上的被单——

  “你要做什么?!”她终于拉下被子,露出小脸。一双惊吓错愕的眼神,直勾勾地指控着他丈夫的举动。

  他回眸,扬手。“为你上药,推拿。”要笑不笑。

  看见他手上拿的药酒,馥容知道自己误会他了。“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脸孔又红了。

  他撇嘴笑。“你下不了手。”

  她还没想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倒了一些药酒,开始动手揉捏她肿胀的脚踝。

  馥容本来还想拒绝,但是还未开口,已经痛得龇牙咧嘴……她终于明白,他说她下不了手是什么意思了。

  “一开始必定很痛,我会尽量放轻,不下重手,你忍一忍,半刻过后就会轻松许多。”他声调低柔,像在安抚她。

  馥容勉强苦笑,假装坚强,不到一会儿便又破功,忍不住申吟起来。

  他手上没停,但笑容怪异。

  馥容叫了一会儿,才发现他神情不对。“怎、怎么了?”她虚弱地问,已喊得口干舌燥。

  “没什么,只是忽然发现,娘子声调娇柔动人。”他低道,敛下眼。

  她看不见他的眼神,猜不到他的表情。“谢谢夫君夸奖。”迟疑复迟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夸她声调娇柔动人。

  他撇嘴。“还疼吗?”嗓音粗嘎低柔。

  “好像……没那么疼了。”她眉尖的皱痕消去,慢慢有了笑颜。

  “那就不能再揉捏了。”他道,竟有些舍不得放手。

  她抬眼凝望他。“多谢夫君了。”

  他终于罢手。“我已检查过,尚幸未伤及筋骨,只是一般扭伤,不过这几日都要再揉药酒,晚间还要敷泡热水才能渐渐消肿。这几日你泡过澡,就叫丫头先扶你上炕,等我回房,再为你揉捏伤处。”他交代。

  她本想拒绝,但见他一脸严肃,脸上神色关切,就难以开口拒绝他的好意。

  “记得,应该多卧床歇息,减少行走,白天尽量勿动为佳,听见了吗?”他再嘱咐她。

  “嗯……”她随口应承,有些敷衍。

  白天地还得为祖奶奶和家人们烧菜做饭,可不能休息。

  他从箱笼里取来一条软巾,重新上炕后伸手扶住她的小腿,细心地将软巾一圈圈地包裹在她的脚踝上。

  “夜里得这样裹着腿,伤处才不会受凉了,明白吗?”

  她轻轻头点,无语,怔怔地盯着他温柔的动作,感受着他细腻的心思。

  “这几夜我睡软榻,你一人睡炕床,可以吗?”他柔声问。

  她脸红。“当然可以。”呐呐地回答。

  这回她脸红不是因为丢脸,而是因为他的温柔体贴,让她有些承受不起,有些惊慌失措,又有些心跳脸热。

  听到她应承,他才下炕走出房外,吩咐丫头们把软榻抬进屋内,等一切备置妥当后,他才吹灭了灯火卧榻就寝。

  窗外月色溶溶,透过那一纸小窗,在屋内洒落遍地银光。

  “谢谢你。”踌躇许久,她终于开口。

  “嗯?”她听见他低哼。

  “因为我不小心,这几夜得委屈你睡在软榻上了。”她解释。

  “嗯……”他鼻音稍重,似乎已困顿。

  道过谢后,馥容才觉得心安,正打算合眼入睡……

  “你夜里经常踢被、转陀螺,现在又伤了脚,我躺在旁边避不开你。睡软榻也好。”他悠悠道。

  踢被?转陀螺?寂静中,只听见有人急促吸气的声音——一股羞赧的热气,瞬间从头顶贯穿到馥容脚底……

  月色下,炕上的人儿忽然疾速拉起被子,把头脸深深蒙进被单里,咬住被角暗暗侮恨。

  他观眼、咧嘴……悠哉地枕臂卧在软榻上,无声低笑。

  安贝子知道兆臣已进宫面圣,心下略有不安。

  不仅如此,兆臣还得到皇上授命,令其代为草拟圣旨,这逼得安贝子得来到王府,亲自拜见兆臣一面。

  “贝勒爷,您新婚燕尔,连皇上都特别恩准您婚假,这会儿您又何必一定要亲自进宫,怕还是不放心我来给您代劳吧?”一进书房,安贝子即开门见山,语调虽甚为谦恭有礼,却也夹带了一丝酸味儿。

  “贝子爷多虑了。”兆臣笑脸相迎。“既有贝子爷在旁戮力相辅,兆臣岂有不放心的道理?只是兆臣身为人臣,得知朝鲜人犯境采参伤及官民,此乃大事,岂能因兆臣新婚便对国家大事不闻不问,弃公务于不顾,此非为臣之道。”

  闻言安贝子愣了一愣。“贝勒爷说得是,倒是我心胸狭隘了。”他唯唯点头,笑脸可掬。

  “好说!”兆臣咧嘴一笑。“今日贝子爷既已来之,兆臣正好有一事请教。”

  “请说、请说。”安贝子笑眼眯眯。

  “贝子爷请先升炕。”兆臣执礼甚恭。

  安贝子拱手让了一让,然后升炕安坐。

  待桑达海送上热茶,兆臣才开口道:“几日前参场有家人回京来报,提及近日参场失窃了几批上等老艺,此事不知贝子爷是否已知悉?”

  听见兆臣提起这事,安贝子一愣。“啊,正好,”他面肉抽搐了一下。“我此趟进府来拜见,也正好要对贝勒爷提及此事!”他顺着话儿溜。

  “这么说,贝子爷已经知道老参之事了?”

  “钦,我也是这两日才得的消息,您瞧,这会儿就赶忙给您报信儿来了!”

  “原来贝子爷前二日已经得了消息,如此说来,贝子爷必定已命人着手调查这件事了?”

  安贝子目光一闪。“这个嘛……贝勒爷您才是正主儿呀!属下岂敢越权呢?好坏也得等您示下了,有条明路,咱们这做下首的,也才好顺着您交代下来的路摸溜过去,才不致于办得不对,偏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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